第38章
節目組在節目開始前的囑托依然在繼續:“我們節目組會保證各位在游戲環節中的人身安全, 請各位加油。”
雖然口口聲聲說着會保障人生安全, 但是他們的這番話,無論怎麽聽, 似乎都多少有一點‘訣別’的冰冷味道……
帶資進組想要炒緋聞火一把的貝拉,沒想到自己剛一進組,就遇到了這種驚悚可怕的題材。雖然她發自內心地認為:節目組只是為了噱頭而選了這種題材, 不可能有多可怕。但還是嬌滴滴地蹭到了哈裏的身邊,可憐巴巴地撒嬌:“我好害怕呀……你會保護我的, 對嗎?”
這麽有賣點的一句話, 節目組當然不會放過,鏡頭立刻移到了兩人面前。
可惜哈裏表現得可沒有貝拉那麽會演。
“……唔。”哈裏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 視線再次忍不住向羅莎娜那邊瞥去。
一聽說小陰陽師要去錄節目, 小袖之手和一反木綿等式神立刻激動了起來。她們通宵加班,熬夜為自家小陰陽師做出了一套新衣服。
在普通人眼中,這是一套利落潇灑的黑色長褲與裁剪精細的暗紅色外套。
但實際上……以這套衣服的特殊材質來說。羅莎娜別說是來參加密室逃脫的節目了, 她就算現在突然被空投進末世喪屍群中, 也能憑借這身自帶魔抗buff的衣服全身而退。
唐尼一直站在羅莎娜身邊,聽到對方剛剛那聲笑聲之後, 忍不住挑了挑眉問,“很開心?”
“還好, ”羅莎娜低頭用手指淹了掩自己的笑意, “就是覺得有些……意外。”她現在只能希望自己等下克制住自己的職業病,不要在看見工作人員們裝的鬼怪之後,拿着符咒就去收妖了。
在走進密室之前, 節目組挨個采訪嘉賓的時候,羅莎娜也依舊惦記着這件事情,對着鏡頭用力地點了點頭,說:“我一定會努力的。”
——努力不犯職業病,也努力不為人類裝鬼時的拙劣演技而笑出來。
可其他人可不知道羅莎娜正在想什麽,唐尼看到小王子這麽認真嚴肅的表情之後,還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輕松,不要緊張。”
另一邊的克裏斯·埃文斯也湊過來安慰羅莎娜,在羅莎娜當唐尼化妝師的這段時間,不少嘉賓都和她保持了良好的友誼,“你可以把這當做一種新奇的體驗。你玩過鬼屋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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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原本正打算借打比方來安慰羅莎娜的克裏斯聲音一頓,“那、那你看過恐怖片嗎?它們的原理其實是差不多的。”
“也沒有。”
她家裏到處都是鬼和妖怪,為什麽還要去外面看假的?貓貓疑惑.jpg
“……”克裏斯和唐尼對視一眼,眼神之中全是絕望。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小玫瑰了。
克裏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另一旁的貝拉卻有很多話想說。
在看到唐尼等幾個自己惹不起的藝人都走遠了之後,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來搞事了。
貝拉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準備的工作人員,确定沒有鏡頭對着自己之後,才嗤笑一聲,“膽子這麽小,還來錄節目嗎?”
羅莎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看過恐怖片,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嗎?”
“哼。我就看過,”貝拉得意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炫耀,“和哈裏一起看的。”
“……??”一直留意這邊聲音的哈裏,聽到這句話之後,下意識就想反問,‘我什麽時候和你一起看的?!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可在開口之前,哈裏才想起來,這是團隊為了炒作緋聞,而為兩人寫的‘劇本’。在這個圈子裏,合約情侶并不少見。在各種各樣的劇本之中,他們每個人都扮演着深情的角色,擁有浪漫的初遇,溫馨的相處,甚至還添加了各種各樣甜蜜的相處小細節。
劇本寫得簡直比真情侶的相處更加細致。
哈裏為難地看了一眼貝拉,拉了拉對方的衣擺,“別說了。”
“為什麽不能說!”貝拉一看到哈裏這維護羅莎娜的舉動就忍不住暴躁,“她既然敢來參加節目,就應該做好被人罵的準備!不過只是一個靠臉吃飯的小網紅,來參加這種節目,不就是來丢人的嗎?”
“我可不是準備來挨罵的。我很早就說過了,我不擅長生氣,只擅長令別人生氣。”羅莎娜歪了歪頭,表情非常平靜,“所以你可要準備好了哦。”
貝拉的腦子跟不上小玫瑰的速度,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準備什麽?”
“準備被我氣成河豚呀。”
聽到這句話,貝拉的臉瞬間漲紅了,她惱羞成怒地看着羅莎娜,“你——”
發生在角落裏這段争吵,總算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節目工作人員慌慌忙忙地扛着機器奔了過去,在心中哀嘆着自己居然錯過了這麽精彩的鏡頭。——誰能想得到,節目還沒有正式開始,就已經有人想要搞事了呢。
看到鏡頭被移了過來,貝拉的表情瞬間變了,她像是一個知心好姐姐一樣對羅莎娜說:“不要害怕哦,雖然你會拖我們的後腿,但我們也都不會放棄你的。”
“你很害怕鏡頭嗎?”羅莎娜完全不按照貝拉想要的姐妹情深劇本表演,反而笑盈盈地反問了一句。
“……你什麽意思?”
羅莎娜擡手指了指貝拉身上佩戴的一枚小黑盒子形狀的便攜‘攝像記錄機器’,“下一次‘表演’之前,不僅要關注鏡頭,還要記得關注一下自己戴的gopro哦。”
gopro是綜藝節目中經常使用的小號攝像機,由嘉賓們佩戴在身上,可以記錄下來很多大型攝像機無法及時捕捉到的畫面。
貝拉是被背後金主強捧起來的藝人,這也是她第一次上綜藝節目,當然不知道裏面的各類習慣與規矩……
本來工作人員們也對貝拉進行了必要的說明與囑托,但是她玩着手機,完全忽視了他們的聲音,甚至還不耐煩地罵了一句啰嗦。
所以聽到羅莎娜的這句話之後,她表情僵硬地捂住了自己身上的微型攝像機,急匆匆地扭身便走。也不知道是要找人告狀,還是要直接毀掉機器。
站在一邊的哈裏尴尬地抿了抿唇,小聲地說了一句:“節目還沒有開始,gopro還不會開機。”
“我知道,”羅莎娜伸了個懶腰活動身體,慢悠悠地向唐尼等人的方向走去,“但是這句話的效果還算不錯。我很滿意。”
哈裏愣愣地看着羅莎娜離去的背影,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從來沒認識過對方一樣。
這朵小玫瑰可不是觀賞類的花卉,她驕傲而獨立,從不需要哀求別人的保護,反而将不少柔弱的人類租客——也就是那些超級英雄們——叼回自己的地盤裏,圈起來保護着。
玫瑰的身上可帶着刺,随意觸碰是會被紮傷的。
在這次的節目錄制中,嘉賓會被分為兩組,分別從兩個不同的位置,進行各自的密室逃脫。
說是随機分配組員,但其實也不過是節目組的安排罷了。他們非常聰明地将‘哈裏、貝拉、羅莎娜、唐尼’這四個人安排在了一組之中。
這四個人湊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幹,也都能吸引極高的熱度與話題。
用眼罩蒙住眼睛的四人,被工作人員帶去了密室之中,随着倒計時結束,他們紛紛摘下了眼前的眼罩。
羅莎娜将眼罩随手塞進口袋裏,擡頭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個狹小的房間倒不像節目組一開始所說的那麽吓人,四周牆壁上都蒙着白布,房間內空空蕩蕩的,只有房間中央放着一張桌子與一個廢紙簍。
唐尼看了一眼又膩在一起的哈裏和貝拉,用像是看見髒東西後洗眼睛的力道,用力眨了兩下眼睛。他走到羅莎娜身邊,看到小姑娘正在伸手輕輕地敲擊着四周的牆壁,便問,“怎麽了?今天小王子是來自偵探星球的嗎?”
從來沒有去過鬼屋或者看過恐怖片的羅莎娜,對今天的密室初體驗充滿了期待。她聽着牆壁的敲擊聲,然後非常篤定地對身邊的唐尼說:“空心的。”
聽到羅莎娜的這句話,唐尼也伸手屈指敲了敲牆壁,“沒錯。”
羅莎娜饒有興致地盯着白布與牆壁看了一會兒,非常期待地說:“說不定等下我們出發什麽機關之後,這四周的牆都會跟着一起塌掉,然後出現很多鬼和妖怪爬出來呢。”
“……你還真是想象豐富。”唐尼想象了一下那種驚悚掉SAN的畫面,幹巴巴地評價。
“不對嗎?”羅莎娜一邊問,一邊溜達到了桌子前。
她雖然沒看過恐怖片,但是卻聽過青行燈講的怪談故事啊。那些故事中,不少橋段都是這樣的。
随口說出真相的羅莎娜并不知道,實時監控着的導演們在聽到她的那句話之後,全都瞳孔地震了。
‘她是看過臺本嗎?!怎麽猜得這麽準?!’
沒辦法,大部分恐怖故事都是根據真怪談改編的。而羅莎娜可是越過一衆改編版本,直接看過原版真實案件的人。
桌子上擺着一張畫滿奇怪符號與單個字母的紙,羅莎娜掃了一眼,就對它失去了興趣。反而彎下腰去盯着桌下的廢紙簍看了片刻。而唐尼也跟着對方一起蹲了下來。
看到羅莎娜的動作,貝拉當然不會願意讓她一個人獨占風頭,連忙慌張地跑了過來,也趴在桌上去研究那張紙。
“……”其實看了兩秒,貝拉就想爆粗口罵人了,但考慮到自己現在正在鏡頭的包圍下,她還是努力忍耐着看向哈裏,“這張紙上是什麽呀,看不懂。”
哈裏當然也看不懂,這張寫滿字母的紙,頂多讓他聯想起來小時候初次學字母時的教材。
“那是東方的一種叫做‘筆仙’的儀式。”羅莎娜的聲音輕輕響起。
在唐尼的幫助之下,羅莎娜倒空了廢紙簍,從裏面取出來一張畫滿了亂七八糟線條的紙。
專業對口的羅莎娜非常熟練地講解着:“這是一種招靈儀式,使用者會用筆來和筆仙進行交流,然後詢問對方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唐尼好奇地看了一眼這章奇怪的紙,“你玩過嗎?”
“沒有。”羅莎娜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支筆,“不過說不定可以試試看。”
其實羅莎娜雖然對于這些故事非常了解,但實際上卻從來沒有真正親身體驗過。因為……家裏有那麽多大佬坐鎮,哪有鬼敢來纏着她啊。
就像現在,羅莎娜興致勃勃地想要嘗試一下所謂的筆仙。但看看她身上的裝備……随手摸出來的筆是判官送的禮物,上面還刻着地府冥紋;手腕上盤着一只正在打盹快要冬眠的邪神大人。
就算真的請來了哪位筆仙,一看到這個架勢,大概也會迅速轉身逃命。‘惹不起惹不起’.jpg
看着羅莎娜的動作,貝拉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你怎麽會相信這麽幼稚的事情。難道你覺得我們要用請筆仙來破解密室?”
——這個網紅果然只是靠臉吃飯,貝拉都已經想得到,這期節目撥出去之後,外界會怎麽diss這家夥了。
“不是啊,”羅莎娜揚起自己手中那張從廢紙簍中倒出來的紙,“要破密室的話,是要用這個。”
“……”貝拉的嘲笑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那是一張使用過的、請過筆仙的紙。紙上寫着完整一圈的字母,而中間則布滿了各種抖動扭曲的線條。通過這張紙,好像真的能夠看到有人握着筆,在筆仙的操縱之下,哆哆嗦嗦地劃出線條的那一幕。
就算是剛表示過不屑一顧的貝拉,在看到這張紙之後,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怎麽用?”
按照東方的傳統玩法,筆仙是會用筆在紙上勾畫答案的。可是當這種儀式移植到了西方之後……節目組非常貼心而細致地将一切改成了連線題。
通過那些抖動的線條,将線條經過的字母連起來,最終組成了一句話。
羅莎娜一邊連着題,一邊忍不住小聲對身邊的唐尼抱怨了一句:“好像小學英語考試啊……也有點像我愛記單詞。”
而且小陰陽師忍不住思考了一個專業性很強的問題:通過這種儀式請來的筆仙,到底算是哪國的?能聽得懂看得懂英文嗎?
要知道羅莎娜家裏那群在現代已經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式神們,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不太認識英文呢。
哈裏看着羅莎娜的動作,努力鼓起勇氣試圖插話:“這種儀式是為了滿足人們的好奇心嗎?”
“不一定啊,”羅莎娜非常平靜地說出了一段驚悚的回答,“說不定是鬼魂們覺得太無聊了,所以故意教給人類這種方式,讓人類陪自己玩呢。”
“……”好一個讓人背後發涼的假設。
正當幾人都陷入沉默的時候,羅莎娜也通過這次的拼寫游戲,得出了節目組想要他們看到的那句話。
——“在你周圍。”
随着羅莎娜聲音落下,他們四人周圍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撓牆聲與嘶吼聲。正如羅莎娜剛才開玩笑時所說的那樣,木板所拼接而成的空心牆壁轟然倒塌,一群大聲嘶吼着的怪物隔着白布瘋狂地扭動與尖叫着。
白布上映着他們抖動的影子,以及無數個血手印,劇烈的布帛撕扯聲聽起來像是他們馬上就要突破白布沖進來了。
“啊啊啊!”剛剛還嘲笑過羅莎娜幼稚的貝拉,驚慌失措地竄進哈裏的懷裏,“有鬼啊啊!救命啊!!”
唐尼過看恐怖片,也拍過危險題材的電影。但是他不得不說,這種猛然的驚吓與已知劇本的發展可是完全不同的。
他拉着羅莎娜後退了一步,轉頭打算安慰這個連恐怖片都不敢看的小姑娘,“別怕,這些都……呃?”
唐尼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頓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羅莎娜興奮的表情。
小玫瑰可完全不像是害怕的樣子。而且不只不害怕,她甚至擡起一只手,去摸了一下白布上的血手印,然後嗅了嗅味道。
“是草莓醬哎!”
聽到羅莎娜興奮的聲音,唐尼連忙擡手拉住了對方的手,“好了,可以了。”
再這麽下去……唐尼真擔心對方把白布後面的鬼都拎出來,然後品嘗一下血手印原料的味道。
“可是聞起來真的很甜……”羅莎娜頗為惋惜地說了一句。她家裏有愛以血液為食物的孩子,如果能夠借此給她找到這種甜甜的代餐,那她的這次綜藝錄制就沒白來了。
趴在白布上努力嘶吼扮鬼的工作人員們,聽着羅莎娜認真的聲音。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受到了侮辱TT。
他們這麽賣力,不應該會吓到很多人嗎?為什麽對方表現得……好像自己這群人才是食物一樣TT
不只裝鬼的工作人員們陷入自閉,就連在監控器後的導演們也都一臉的黑人問號。
“她不是說自己沒看過任何恐怖題材的作品嗎……怎麽表現得這麽熟練和勇敢?”
“……不,”另一個導演看着臺本,“她用幾分鐘時間就解決了我們臺本上預計半個小時的任務……我現在在想,以後剪正片的時候,到底該怎麽剪……”
這個小姑娘怎麽總能給他們帶來這麽多不一樣的驚喜。
在唐尼的阻止之下,羅莎娜才戀戀不舍地放棄找血液代餐這件事情,從血手印上移開了目光。
而另一邊的貝拉……她尖叫得嗓子都要啞了。
伴随着尖叫聲,四周的嘶吼聲總算慢慢地停了下來。那些陷入自我懷疑的工作人員們,也一邊想着‘我以後再也不裝鬼了!!’一邊憤憤地離開了這裏。
而在聲音消失之後沒過幾秒,地板卻突然晃動了起來。
在局劇烈的晃動之中,唐尼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羅莎娜,低聲說了一句:“站穩。”
“嗯。”小陰陽師一邊回答,一邊反省了一下自己,‘這次應該不是地震鲶的鍋了吧……’
自從那次直播中,海坊主不小心把地震鲶從水池中抓出來之後,羅莎娜感覺自己真的有了心理陰影。
這次的鍋當然不需要地震鲶來背,而是節目組的精心設計。
在地板劇烈晃動過後,機關啓動,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向下的樓梯。這樓梯很窄,只能容一人通過。——簡直是故意在難為人。
“哇哦,”唐尼扶着羅莎娜站好,“大制作啊。”
玩密室,當然就是要這麽一環扣一環地走下去。唐尼看着這個狹窄的樓梯,本來是想自己先下去的。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羅莎娜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樣竄了進去。
“??你小心一點,小王子!”這朵小玫瑰今天怎麽了?我怎麽感覺她好像是找到了生命真谛一樣興奮??
羅莎娜和唐尼接連快速地走了下去。而哈裏和貝拉則要麻煩不少,貝拉看着面前的狹窄樓梯,死死地拉着哈裏的手臂,兩個人僵持了很久,貝拉才在對方的催促之下,一步一叫地在最後走了下去。
他們兩人走下去的時候,羅莎娜和唐尼已經将地下密室摸索了一遍。和剛才那第一個房間差不多,這個房間也很空曠,甚至連白布和桌子都沒有,只有一面鏡子被釘子釘在牆上。
“周圍都很正常,”羅莎娜彎腰敲了敲地板,“不像是有機關。只有這面鏡子看起來有問題。”
看着風頭馬上就要被羅莎娜搶光了,貝拉不服氣地蹭到鏡子前,學着剛才羅莎娜的動作,胡亂拍了拍鏡子,“這個鏡子看起來也沒問題,是你找錯地方了吧。”
貝拉一邊說,一邊回頭挑釁地看向羅莎娜。
但讓貝拉沒想到的是,紅發少女的臉上一片冰霜,皺着眉盯着自己的方向。
被無數大妖怪嬌養出來的小姑娘,突然冷下臉來,還真的讓看到的人忍不住有種恐慌畏懼的感覺。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貝拉忍不住一抖,“你……”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麽?”
“別動。”羅莎娜與唐尼幾乎同時開口,“在你背後。”
人的本能就是這樣,即便聽到了‘別動、不許動’這種詞之後,但還是會下意識地想要轉頭。
貝拉本能地一側身,就看到自己身後的那個鏡子突然一動,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女人的臉。
貝拉彈跳般地逃離了鏡子,“這是什麽鬼東西!”
“這是一個雙面鏡。”哈裏低聲回答,“她一直都在鏡子後看着我們。”
在場的所有人都盯着鏡子另一邊那個模糊的女人。而她似乎非常享受這種目光,咧嘴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笑聲。
如果只是這種刺激耳朵的攻擊,倒也不算可怕。可是對方一邊笑着,一邊擡手摘下了鏡子,整個人通過鏡子下所掩蓋的洞口徹底露在了衆人面前。
女人打扮得非常奇怪,頭頂着三只正在燃燒的蠟燭,一手拿着稻草人,另一只手拿着一個錘子。
“這是什麽鬼東西!”
“……醜時之女。”羅莎娜仔細打量着對方,“傳說中充滿妒火與怨恨的女子化成的幽靈。”
“她會通過手中的稻草人與釘子來詛咒別人,受咒者必死。”
在科普的同時,羅莎娜的眼睛越來越亮,她非常有探究精神地想:“嗯,這位比剛才那些塗草莓醬裝鬼的人們像多了。不過衣服還要改一改,還有錘子和稻草人……我是不是應該去給她提幾個專業性的建議?”
興致勃勃的羅莎娜完全不知道,在她準備提意見的同時,監控屏幕外的人有多麽痛苦。
“……她為什麽連這個傳說也都知道?!這不是什麽大衆傳說吧!!”導演一臉崩潰地說,“再這麽下去,觀衆們肯定會以為她是知道了劇本,才通關這麽快的!!”
這讓他們怎麽剪正片啊?!無論怎麽剪,都會搞得她像是帶資進組、接受着節目組提示的那種帶外挂的人啊!
可是最憋屈的是,她真不是啊!!
——為什麽羅莎娜會知道這個傳說?
那當然是因為……傳說中的正主就在她家啊。
羅莎娜嘴角一翹,輕巧地越過洞口向另一邊跳去,笑嘻嘻地留下一句:“這個交給我,我是專業的。”
“??”別人都是鬼追人,人瘋狂逃,你是要現場表演人追鬼嗎?!
作者有話要說:羅莎娜追着‘醜時之女’:姐姐你別跑!我跟你說你這個衣服和頭飾還得改一改!!這樣不像!
‘醜時之女’:????你別過來!!
身心俱疲的工作人員:我們本以為裝鬼會得到嘉賓這種反應:啊啊啊救命啊啊啊!有鬼啊啊啊!
但實際上小玫瑰的反應是:哇!這個血聞起來好甜!哇!這個儀式我想玩!哇!這個衣服不太專業我來教你們!
工作人員:…………我感覺我的職業尊嚴受到了侮辱TT
注:綜藝節目中真的有不少嘉賓會忘記自己身上帶着gopro,不是降智hhh我之前還看到有藝人直接帶着gopro去了衛生間……嗯……
提醒:看文之後請不要随意操作筆仙等儀式!慎重閱讀!
-感謝在2020-01-26 10:02:57~2020-01-27 09:20: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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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林妤 29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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