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長孫伯毅提筆在黎紹泛起紅暈的肌膚上筆走龍蛇,細軟的羊毛時而在那處的頂端磨蹭,時而在胸前打轉,而後沿着喉嚨一路向上,搔弄着黎紹的下巴。
“舒服嗎?”長孫伯毅俯身壓在黎紹身上,輕輕搖晃着身體。
總算是知道了長孫伯毅的位置,黎紹長腿一撩,用力勾住長孫伯毅的腰:“伯毅,我想要你。”
黎紹現在是悔到腸子都青了,許下諾言那會兒他并沒有想到長孫伯毅會跟他玩這種花樣,天知道他最不會應付的就是這種完全被動的局面。
丢開毛筆,長孫伯毅褪下亵褲,将自己的與黎紹的壓在一起相互摩擦。
“忍不住了?”在黎紹的唇上舔過,大力揉捏着黎紹的屁股。
“等!伯毅你別……我真的要出來了。”
“那就出來,”長孫伯毅親了親黎紹的額頭,“我看着。”
“你!”
長孫伯毅的手指突然戳進深處,黎紹腰身一挺就交代了,一半是被激的,一半是被吓的。
有液體濺到黎紹臉上,長孫伯毅就将那些一一舔掉,順勢給了黎紹一個深吻。
“你自己的東西,好吃嗎?”
“伯毅,你太過分了。”黎紹有氣無力地抱怨着,軟糯的聲音聽起來卻更像是撒嬌。
長孫伯毅低笑起來。
“給我解開。”
“不急。”将手指抽出,長孫伯毅拉着黎紹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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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長孫伯毅優哉游哉的語氣,黎紹立刻警覺起來:“你還想做什麽?”
“恩……”長孫伯毅拉開了書案下的一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根玉勢,“想做的有點兒多,若不趁着你今日踐行賭約,日後怕是沒機會做了。”
這要是換做平常,三郎非當場揍他不可。
“不幹了,我要毀約!我要反悔!”黎紹說耍賴就耍賴,擡手就要摘掉蒙在眼睛上的發帶。
“晚了!”長孫伯毅眼疾手快地制住黎紹,“要我把你的手也綁起來嗎?”
耍賴不成,黎紹立刻又放軟了聲音,故意媚聲媚氣地說道:“伯毅,饒了我吧,我真的怕。”
可黎紹這話說完後,卻沒聽到長孫伯毅的答複,一陣雜亂的輕響後,黎紹就覺得有什麽東西抵在了入口。
黎紹以為那是長孫伯毅的,想到長孫伯毅還在忍着,黎紹也就沒有抗拒,可等那東西進去一半時,黎紹卻突然發現不對了。
“長孫伯毅!你放了什麽進去?!”
“感覺不出來嗎?”長孫伯毅單手扣住黎紹的雙手,另一只手将玉勢緩緩推進,“原本是想讓你自己做,但你好像不會配合我,我就自己來了。”
長孫伯毅說得是那麽理直氣壯,把黎紹都給氣笑了:“你哪兒弄的這東西?!”
“……雍寧給的。”想了想,長孫伯毅還是決定出賣雍寧,讓黎紹記恨雍寧比較好。
将東西推進去後,長孫伯毅卻又沒了動靜,那詭異的安靜讓黎紹覺得必定不會發生什麽好事兒,至少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伯毅,你在幹什麽?”黎紹偏頭細細聽着周圍的動靜。
“我在等。”長孫伯毅目不轉睛地盯着黎紹的下身。
“等什麽?”
長孫伯毅沉聲道:“雍寧說塗在玉勢上的藥膏有催情的效果。”
“……長孫伯毅!”
沒過多久,長孫伯毅就親眼見證了那藥膏的藥效,暗想再見到雍寧時得問問哪裏能再弄一些來。而親身體驗的黎紹則恨得咬牙切齒,覺得他有必要跟雍寧絕交。
意識回籠時已是黃昏,黎紹橫坐在長孫伯毅懷裏,兩條腿無力地架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上只蓋着一件純白色的毛皮鬥篷,卻意外地并不覺得冷。
坐在椅子上的長孫伯毅也只穿着一條亵褲,又披了一件外衫,一手抱着黎紹,另一只手上則拿着一本奏折,悠閑的看着。
“混蛋!”黎紹憤憤地罵了一句。
聽到聲音,長孫伯毅立刻低頭看向黎紹,眼中盈滿了笑意:“醒了?”
黎紹沒好氣地答道:“沒醒,夢游呢。”
長孫伯毅低笑出聲,低頭在黎紹的額頭上親了親:“下次見到雍寧的時候我一定教訓他,怎麽能給我這樣的東西呢!”
冷哼一聲,黎紹道:“得了吧,就數你最欠教訓!”
長孫伯毅又輕笑兩聲,将手上的奏折丢到一邊去了。
抱着黎紹,長孫伯毅低聲說道:“這幾日讓鄧義和奚虎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一下,再挑選一些機靈的仆婢。”
黎紹吊起眼角瞄了長孫伯毅一眼:“要入宮了?”
“恩,”撫摸着黎紹光滑的肌膚,長孫伯毅沉聲道,“再等幾日,等着他們聯名上書請我入宮。”
“呦!還擺上架子了?”黎紹戲谑地看着長孫伯毅。
“他們主動請我入主皇宮,日後便沒有抱怨的資格。”
黎紹的眼神一閃,垂下眼,低聲道:“你做得越來越好,我卻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伯毅本不是工于心計的人,如今卻越來越得心應手。
“高興吧,”長孫伯毅柔聲道,“我得到了父親一心守護的天下,你也不必再為太傅和太尉的囑托而左右為難。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可你卻要做你不喜歡的事情。”黎紹嘆息一聲。
“回到長安是我的決定,要取代劉策也是我的決定,如今我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的,又如何能一點兒累都不受?我已經漸漸習慣了,何況不是還有你在我身邊嗎?”
“恩,我在,那些你做不來的事情,我都替你做。”黎紹閉上眼睛,靠在長孫伯毅的胸前。
長孫伯毅笑笑。
他其實并不需要三郎再做什麽,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跟雍寧和解鈞學到了不少,他也已經清楚地知道,一旦坐上那個位置,他将再沒有可能成為父親那樣正直坦蕩的人,可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父親一生的夙願就只有忠君為國,做個将軍足矣,可他除了家國天下,還有三郎要保護,唯有成為帝王才能得償所願。
“對了,”靜默片刻,長孫伯毅又問黎紹道,“你想要另建新宮嗎?”
“怎麽?”黎紹詫異地看着長孫伯毅,“你要建個新的皇宮?”
這才一年多,國庫裏有錢給他建新的皇宮嗎?
長孫伯毅低頭看着黎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猶豫再三卻只含糊地說道:“你若想建,就建一個,你若不想,咱們就進宮去。”
琢磨了半晌,黎紹突地就笑了:“怕我在後宮裏想起不好的事情嗎?”
“……恩。”
他知道三郎很堅強,可他也知道三郎很脆弱。
“沒關系,”黎紹莞爾一笑,“那裏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地方,雖然不好的事情都在那裏發生,可所有好的事情也都是在那裏開始的,你跟我的曾經都在那裏,我并不讨厭那裏。”
“那好,我讓人把地方都收拾好,過幾日就搬過去。”
說要收拾,其實也只有一個紫宸殿要收拾,其餘的地方還是要等三郎入宮後再作安排,畢竟後宮那麽大,他們能用上的地方卻不多。
“恩。”
“還困?”見黎紹又閉上了眼睛,長孫伯毅趕忙晃了晃黎紹,“吃點兒東西我再送你回房睡。”
黎紹搖搖頭,嗫喏道:“不吃了,不餓。”
“那不行,”說着,長孫伯毅就将躺得舒服的黎紹給提了起來,讓黎紹沒了依靠,“午飯沒吃,這會兒不能再不吃了。讓廚房做點兒容易做的,很快就好。”
黎紹腦袋一歪就往長孫伯毅身上栽:“那等他們做好了再叫我。”
“別睡,”長孫伯毅哭笑不得,“就這麽一會兒你也睡不好。不然再做點兒讓你不會睡着的事情?”
說着,長孫伯毅的手就又不安分起來。
黎紹立刻睜開眼睛,仰臉瞪着長孫伯毅:“你認真的?”
“……說笑的。”長孫伯毅立刻收手。
黎紹冷哼一聲:“算你機靈,你要是敢點頭說個是字,我一定揍你。”
長孫伯毅賠着笑,暗道自己這一次是真把黎紹給惹惱了。
第二天,黎紹就依照長孫伯毅的吩咐開始收拾東西,只是也不敢把聲勢弄得太大,不然長孫伯毅的架子可就端不起來了。
昨天被長孫伯毅折騰一下午的疲憊感還沒有完全散去,黎紹懶洋洋地歪坐在堂屋裏,查看着鄧義整理好的仆婢名單。
“公子,”奚虎走進堂屋,先向黎紹作了一揖,“杜公子來了。”
“杜天?”黎紹挑眉,“讓他進來吧。衛峰,你去将我從雲州帶回的那一座玉雕拿來。”
“是。”奚虎和衛峰各自應下,一個往門外走,一個往後院去。
不一會兒,黎紹就聽見了杜天爽朗的抱怨:“叔缭你可真是沒把我放在心上啊,要離京時不跟我說一聲就罷了,離京一個多月竟是音信全無,我還當你是被哪個山頭的盜匪抓去壓寨了,差點兒就要報官了!”
将名單交給鄧義,黎紹看向杜天,神色不再淡漠,卻也是笑容寡淡。
“抱歉讓杜公子挂心了,只是走得匆忙,實在是來不及知會杜公子,但栾啓是知道我要離京的,他沒跟你說嗎?”
“說了,”杜天毫不客氣地在黎紹對面坐下,“他說是說了,可我希望叔缭你能親口告訴我。”
黎紹垂眼:“下次吧。杜公子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杜天搖頭,“就是沒事才來找你,有事我就找栾啓去了。一個多月沒見,我就來看看你不行嗎?”
黎紹搖頭失笑:“行。雲珠,去燙壺酒來。”
一聽這話杜天就樂了:“嘿嘿,這還差不多。”
等雲珠将熱酒和小菜端來,杜天就樂呵呵地喝起酒來了,只是話沒說幾句,杜天的酒卻喝下去不少。
黎紹眉梢微動,問杜天道:“杜公子怎麽了?好像有心事?”
“啊?”杜天一愣,然後笑道,“還是被叔缭看出來了。”
黎紹暗笑。
杜天分明就是表現給他看的,他怎麽好意思不問?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能叫杜公子煩心到借酒消愁的地步?”
“叔缭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杜天又灌下一杯酒,“見不着叔缭的這一個多月,我可是每天都是在借酒消愁呢。”
“杜公子若是不想說,我不問就是。”黎紹又垂下眼,神情淡漠。
“诶?”杜天一愣,“我又不是不跟你說,你怎麽還鬧上別扭了呢?”
聞言,黎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幾下。
誰鬧別扭了?
見黎紹還是不說話,杜天又道:“其實就是生意上的事情,算不得什麽大事,卻也叫人心煩。”
黎紹還是不接話,反正杜天會自己說出來,他又何必多問那一句。
果然,杜天繼續說道:“大概半個月之前,析支國突然關閉國門,不許進也不許出,叔缭你說這合理嗎?先前還好好的,突然就關閉國門了,也不給個通知,這要出的貨出不來,要進的貨進不去,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說着,杜天還氣憤地摔了酒杯,摔了之後才覺得自己是在黎紹面前失了态,趕緊又把沒碎的酒杯撿回來,放在面前擺正。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這事兒黎紹還真是沒聽說,“怎麽還能把國門給關了?栾啓怎麽也沒跟我說?”
“你們家這個季節也不走析支國的貨,栾啓怎麽可能會知道?”杜天輕笑一聲,“而且析支國有兩道國門,外面那道還是開着的,看起來與以往無異,可裏面那道已經封鎖戒嚴了。”
“兩道?”黎紹心裏一驚。
杜天頗有幾分得意地說道:“這事兒在後楚境內也就我杜家知道了,說起來,也是九煌女帝在位時候的事兒了。”
“說來聽聽。”黎紹親自給杜天倒了一杯酒。
杜天嘿嘿一笑,好心情地跟黎紹說道:“說起來啊,九煌女帝還真是個人物,就算是跟世宗比,那也不遑多讓。
當年九煌女帝登基之後,就将析支國給圈成了城中之城,最中心自然是析支國的國都,裏面住着政界要員和商界巨擘,能住進析支國國都的人,必定都是手裏掐着析支國一條命脈的人,國都的城牆也是幾道防禦裏最堅固的,國都之外還有三圈防線。
去年咱們從析支國要來的那五座堡壘是他們已故的大王子建的,算是國都之外的第四防線,可惜被咱們給拿來用了,于是析支國的東國門就退到了第三防線在東面的主城蘭城,與之對應的第二防線東主城是蘭城正西的蒼城。
但蘭城與蒼城之間多是沙漠戈壁,住不了人,幾乎是荒廢的,因此析支國內若發生什麽大事,封鎖的都是蒼城,蘭城的平靜就是做給咱們後楚看的。
當年九煌女帝将這幾道防線建成之後,就殺了所有參與修建的人,也不準任何人再提起,這幾道防線也就成了只有析支國皇室才知道的秘密,要不是當年有參與修築防線的杜家人逃了回來,這事兒我也不會知道。
據說每道防線都暗藏玄機,如有戰事,那是一道比一道難攻。不過到底是個什麽情形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只是聽家中長輩說起,沒去攻打過。”
黎紹聽完這一番話後就給衛澤使了個眼色,衛澤會意,趁杜天不注意時溜走,立刻去給軒轅和報信。
若真如杜天所言,那他們派出去的那些探子說不定還能活着找回來。
黎紹又給杜天倒了杯酒,好奇似的問道:“杜家怎麽還有人去給析支國建城牆去了?”
“哎呀,”杜天笑呵呵地說道,“誰家不都有那麽些個離經叛道的,托那位的福,杜家這些年在析支進進出出時總是能比別人先一步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只是這一次事發突然,實在是叫人郁悶。”
黎紹再給杜天滿上,淡然道:“杜公子也不必憂心,又不是只有杜家一家不能在析支進出,與杜家合作的諸位想必也能理解杜家的難處,必不會讓杜公子為難。”
“借叔缭吉言。”杜天端起酒杯,向黎紹敬了一敬。
一直沒喝一口酒的黎紹這才端起酒杯,與杜天碰杯共飲。
放下酒杯,杜天又想起了長孫伯毅的事情:“我聽人說叔缭你的那個未婚夫要當……那什麽了?”
被杜天這隐晦的用詞逗笑,黎紹點點頭:“不知道,也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叔缭你又蒙我,”杜天撇撇嘴,“坊間如今都在傳,說長孫将軍是受命于天的非凡之人,有仙家庇佑,是……是那什麽的不二人選。哎呦呦,那吹的诶,天上有地上無的,那該不會是他自己放出去的流言吧?他不心虛嗎?”
黎紹輕笑出聲:“這我還真是不知道,杜公子也知道我不常出門,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我聽不明白,他也就不跟我說了。”
“那你可真該聽聽,”杜天哂笑道,“吹的好像他是神人下凡一樣,聽着我都覺得臊得慌!”
“那可真是對不住杜公子了。”
長孫伯毅從杜天身邊走過,低沉的聲音吓得杜天一哆嗦。
“怎麽回來這麽早?”杜天很不開心地看着長孫伯毅,“您現在不是該很忙嗎?不在宮裏好好辦事,怎麽還有時間回到這裏來了?”
看着長孫伯毅瞬間黑下去的臉,黎紹噗嗤一聲就笑了。
長孫伯毅的額角跳了跳,瞪着杜天道:“這裏是我家。”
“你家怎麽了?”杜天冷哼一聲,“以您如今的身份,該以皇宮為家,這裏留給叔缭住就好,是吧叔缭?”
黎紹笑而不語。
長孫伯毅咬牙切齒道:“若我要以皇宮為家,那紹也得跟我去。”
“那憑什麽啊?!”杜天立刻就瞪圓了眼睛,“你是叔缭的什麽人啊?不過就是個未婚夫,未婚你明白嗎?沒名沒分的,叔缭憑什麽跟你進宮啊?當男妃嗎?你可別輕賤叔缭!我能搞垮國庫你信嗎?”
長孫伯毅深吸一口氣,冷聲問黎紹道:“我能揍他嗎?”
這杜天什麽都不知道,胡說八道個什麽勁兒?
黎紹搖搖頭,憋着笑說道:“還是別了,他能搞垮國庫你信嗎?”
狠瞪一眼幸災樂禍的黎紹,長孫伯毅拂袖離去。
見長孫伯毅走了,杜天卻不樂意了,大聲嚷嚷道:“诶?你怎麽走了?你回來,咱們話還沒說清楚呢!”
見杜天起身要去追長孫伯毅,黎紹趕忙開口将杜天攔下:“杜公子這是要做什麽?”
杜天的動作頓住,一屁股坐了回去,苦口婆心地勸黎紹道:“叔缭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能跟他進宮去,他們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當……當那什麽的!
說是未婚夫,可他真的打算娶你嗎?日後又是聯姻又是選妃的,那麽多女人給他挑,他再把你給丢在後宮不管可怎麽辦?
他若對你真心,你就讓他以皇後之禮接你入宮,你就這麽跟進去算是怎麽回事兒啊?不行!堅決不行!”
“秋旻以前愛過什麽人嗎?”自從跟杜天相識以後,這是黎紹第一次不報任何目的地喊了杜天的表字。
聽到這個稱呼,杜天一愣,然後搖了搖頭,道:“沒有,叔缭是我喜歡上的第一個人。”
黎紹一愣,然後自嘲地笑道:“那秋旻的運氣可真是不好。”
“說什麽呢!”杜天立刻就瞪起了眼,“叔缭總是看輕自己,能認識叔缭就已經算我運氣好了。”
黎紹莞爾一笑:“那等秋旻日後真正愛上什麽人時,或許就能了解我此時的感受,別說是名分,就算他什麽都不給我,只要他說需要我,我就一定會跟在他身邊,不管他去哪兒,不管他要做什麽。”
杜天一愣,也難得嚴肅地問黎紹道:“你不怕嗎?你将自己獻給了他,就不怕有朝一日他不需要你了,将你棄之如敝履?”
黎紹搖頭:“不怕,若怕,我便連現在的片刻幸福都得不到。”
聞言,杜天垂下眼,半晌後突然長嘆一口氣:“唉,沒想到叔缭你是這樣奮不顧身的人,看樣子我是真的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
“抱歉。”
“也罷,”杜天給自己倒了杯酒,又給黎紹倒了一杯,“姻緣一事本就強求不得,但你我相識即是緣,總算是沾了一半,叔缭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日後若他負你,記得還有我。”
“好,我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