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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吸貓和練習

漢克的褲子被梵高的爪子撓出了幾個小洞，他锲而不舍的往上爬，爪子死死的扣在褲子上，多洛莉絲小聲斥罵他：“梵高，下來，這樣太不禮貌了！”

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漢克和梵高分開，梵高敏捷的往漢克背後一躲，跟她繞起圈圈來。

多洛莉絲捂着臉羞愧的說：“真是太抱歉了。”

漢克連連道：“沒關系，他只是想和我玩兒。”

梵高贊同的喵了一聲，然後輕盈的一躍，扒在他的後背上往上蹦到了漢克寬厚的肩膀，神氣十足的站在高處俯視着多洛莉絲，很愉快的打起了小呼嚕。

漢克對此表示了相當的寬容甚至是縱容，他笑着轉過頭去，任由梵高的長毛蹭着他的臉頰，還給他撓了撓下巴。

“真厲害，寶貝兒，小淘氣~~”

毛絨絨的藍色大野獸一副沉迷吸貓的樣子，任由梵高在他肩膀上為非作歹，用爪子撥弄他的耳朵和頭發，而他只是好脾氣的呵呵笑着一臉寵溺的逗弄着梵高。

這大概就叫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吧，她默默的想。

這畫面相當的和諧，她朝梵高龇了龇牙：“好吧，你這個小壞蛋，找着一個縱容你的靠山啦。”

梵高很得意似的仰着脖子喵嗚叫着。

四處逛了逛，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飯時間了，漢克帶着她走進餐廳，走到窗邊坐下，餐廳裏挺熱鬧的，有小一些的孩子們跑來跑去的打鬧，當漢克頂着梵高出現時，多洛莉絲清晰的聽見一些高年級的學生在偷笑，顯然漢克的外表明顯沒有他溫和好說話的性格深入人心。

“小心你的腦袋。”一個還沒有他腰高的小女孩兒躲避着後面追來的同伴，撞到了靠牆的大立櫃，上面的花瓶搖搖欲墜的直沖着她的腦袋掉下來，漢克動作娴熟的一手扶住了花瓶，一手毫不費力的抄起小女孩兒的腰把她放到地毯上。

小女孩瞪着藍色的大眼睛望着他腦袋上的梵高：“哇哦，大貓咪。”

梵高趴在他頭頂上，擡起爪子懶洋洋的朝小姑娘一揮爪：“喵嗚——”你好，小兩腳獸。

多洛莉絲在背後偷偷說他：“這樣沒禮貌，梵高。”

仗着多洛莉絲跳起來也夠不着的高度優勢，梵高混不在意的撇開了腦袋。

氣的她立刻就鼓起了臉頰。

漢克陪着多洛莉絲享用了澤維爾學院的午餐，值得一提的是梵高終于從他腦袋上下來了，因為他要讓漢克看到他譴責的眼神，但漢克還是堅持不把自己的芝士焗意面分享給梵高。

“你不能吃人類的食物，調味料對貓不好。”

梵高驚奇的喵喵叫着，意思是難道你是人類？你這麽藍還這麽多毛！看來他之前一直把漢克當做野獸同類，多洛莉絲沒敢給他翻譯這個，她只是默默的啃着自己的小餅幹。

看來漢克是徹底被梵高給迷倒了，他在征求了多洛莉絲的意見之後帶着趾高氣揚的梵高去後廚給他單獨開小竈煮雞胸肉去了。

要是幾個月前那個入侵地球的北歐神能學學這一手，說不定就能征服地球了。她偷偷的想。

拿了好多蔓越莓小餅幹，她坐在窗邊望着外面的花園，一口一個，查爾斯就是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用餐高峰已經過去了，好多學生已經離開餐廳。

“午安，多洛莉絲。”

“午安，教授。”

她把桌面上的盤子都拖開，留給他一個空地，好讓他能放下自己的午餐盤子。

“玩的開心嗎。”查爾斯一邊鋪着餐巾一邊說。

多洛莉絲點點頭：“很棒，漢克帶着我去花園了，我還在那兒認識了幾個人。”

查爾斯一笑：“是琴嗎？”

“是的，還有三個男孩兒，他們都特別友善。”

“聽上去感覺很不錯。”查爾斯說，然後用他那攝人心魄的美麗的藍眼睛望着她。

“那麽你想留在這裏嗎？留在澤維爾，和你的同伴待在一起。”

多洛莉絲低頭看着盤子裏的餅幹們，手指在上面劃來劃去，好像特別猶豫：“其實....其實我也有點不知道。”她吞吞吐吐的說：“澤維爾當然很好啦，在我讀過的學校裏它大概是最美麗最不像一所學校的學校了。”

“可是我前不久才轉到中城高中呢，才交上好幾個特別棒的朋友，如果我又轉學的話....我只是有點舍不得。”多洛莉絲糾結的說。

查爾斯了然的說：“我明白了。”

多洛莉絲滿臉歉意，但查爾斯說：“你不需要道歉，我能理解你。但即使你不轉學到澤維爾來，你也需要有人指導你去掌控你的力量，又時候，情緒的波動和一些外界因素會導致變種人的能力失控，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你周圍的人事物都會容易受到波及和傷害。”

“那怎麽辦呢？”多洛莉絲有些驚慌：“我不想傷害到別人。”

查爾斯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假如你願意的話，我們也許可以像現在這樣，用你閑暇的時間來這裏學習，但那樣會有點累。”

“沒關系。”多洛莉絲連連搖頭：“我寧願這樣。”

查爾斯眼中浮現出溫和的笑意：“那麽我想應該從今天開始。”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湛藍色的眼睛透過緩緩升起的濕潤霧氣望過來：“第一課：控制力量要從增強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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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晚上十點鐘，多洛莉絲抱着貓，從閃爍打開的光圈裏回到了她公寓的客廳裏。

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對閃爍道了晚安，她一頭栽倒在沙發裏，不過三秒鐘就睡着了，梵高用爪子輕輕拍着她的臉頰，她毫無反應，精神上的極度疲憊讓她在此刻陷入了深度睡眠，沒辦法，她今天整個下午都在不停地使用自己的能力直到透支。

查爾斯讓她認識的琴來輔導她，因為琴和他的能力是一樣的，都是精神力，能代替他幫助能力也差不多的多洛莉絲來引導。

由于查爾斯并沒有指定要教學什麽，琴只好自己摸索着開始教。

第一項就是用意念來擡起各種東西，從一本書，到一壺水，一只梵高，一只輪胎，從輕到重。

琴首先示範着輕輕松松的把以上四個都懸浮到了半空，伴着梵高興奮的叫聲和游魚一樣輕盈的在半空中游來游去背景，琴對她說：“首先集中你的注意力，專注在你的目标上，盡量保持穩定，再把目标一點點升起來。

書和水壺都很順利的升起來了，但到梵高的時候就有點勉強了，他向龍卷風似的螺旋上升，等梵高頭暈眼花的被放下來，多洛莉絲額頭上已經起了一些虛汗了。

琴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沒關系，繼續，同時大腦放松，別害怕。”

伴随着她的聲音，多洛莉絲努力的鼓足了氣，将沉重的卡車輪胎懸起來離地一米，顫顫悠悠的搖搖欲墜。

“我不行了！”她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句，同時，輪胎猛地往下一墜，差點砸在了地上。

在她後背中心的脊椎處，一大片瑩亮的白色從根部緩緩的亮起來，順着肩膀，手臂，從她張開的指縫中穿過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卡車輪胎上，勉強将其擡起來碰到了天花板。

然後它們迅速黯淡透明，輪胎砰的一聲砸到了地板上，咕嚕嚕的滾到了牆角。

輪胎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紋路，觸絲們将那種怪異的塑膠質感傳達到了多洛莉絲的大腦裏。她氣喘籲籲的坐到椅子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我總是忍不住把觸絲實質化。”她沮喪的說。

琴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實質化的時候意念更強，但你同時也會更加脆弱。”

當思維觸絲實質化，主要是加強了觸覺，更加強大也更加敏感，有利有弊，主要是很容易疼，多洛莉絲之前不小心将觸絲挨到了天花板的燈泡，那種燒灼感和劇痛簡直畢生難忘。

琴公正的說：“已經很棒了，今天才只是你開始使用你的能力的第二天呢。”

這個倒是，前幾個小時她完全一頭霧水，但現在已經漸入佳境，進步速度飛快。

這倒給了她一點安慰，她想，只要多練習....

“繼續吧，我再試試。”咕嘟咕嘟灌下半瓶水，多洛莉絲摩拳擦掌的又站起來，以一種相當違和的豪爽姿勢擦了一把汗，琴簡直看得見她碧綠雙眸中閃爍的越戰越勇的火花。

這場景其實有點感人得好笑了，琴盡量壓着嘴角，嚴肅的說：“好的，那麽再從梵高開始....”

伴随着梵高絕望的叫聲，這一練就是一下午，中途亞力克斯和斯科特帶來了他們的晚餐，亞力克斯自告奮勇的代替琴來當陪練，然後三個人輪着一直陪她練到天黑，直到她實在過意不去讓他們回去，自己又和梵高一起練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閃爍找到訓練室裏強制勸住了她。

“你這樣透支是不行的，親愛的。”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原因，還是閃爍和愛莉說話的口氣太像了，在她睜不開眼睛的時候，閃爍的臉和愛莉的臉疊在了一塊：“你腦子會爆炸的。”她開了個空間洞把她送了回去。

事實證明閃爍的話是真的有道理，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睡在沙發上，趴着，紐約金燦燦的太陽透過沒拉窗簾的落地窗籠罩了她的全身，後背上很沉，是梵高趴在她背上。

等她驚恐的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和無數條未接來電和信息徹底讓她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