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李嘉說完後,白靖握着他的手,急切的說再等等,他很快會回來。
這時突然有人來報,跟着司徒南出來的人回來了。白靖聽到很是欣喜,出去一看只有一個人回來,而不是他的師兄,他厲聲質問黑衣人,那人喘着氣珍重的掏出盒子,那個盒子盒面上有那仙草的刺繡品,白靖看到手都激動的一抖,那可是記載在書上的神草,傳說的東西。
那人快馬加鞭的趕過來,話都說不出來就昏過去了。他讓仆人想辦法弄醒那黑衣人,問到司徒南的下落。他想着房內的人命懸一線,他打開盒子,本以為是看到會是幹草,自己還得費勁心思制藥,沒想到那卻是一個丸子,他疑惑的聞了聞,是那仙草的味道,配方也沒錯,看來那華帝身邊也有見識廣厲害的藥師,想必那多疑怕死的華帝,怕有事需要用那仙草救命時來不及才讓人制成藥丸,對于房內奄奄一息的人真的是個大好的消息,他不是看不出來,裏面的人撐不了多久了。他匆忙的跑進去,藥丸太大,他倒了一點水,把藥丸碾碎在水裏,讓他服下。
李嘉喝完後,想說什麽,卻暈過去了。心跳很快也很亂。淩夌忙問怎麽回事,我爹怎麽暈了。白靖診脈後,對他說,淡定,重塑骨肉有那麽容易嗎,別急,真的是活久見,這可是傳說的東西。
白靖雖讓小孩淡定并把他趕出去休息,自己卻一直看着。其間,唯一回來的黑衣人醒來了,他撲通跪下去,他們從小被訓練出來是保司徒南的命,而他卻被命令在司徒南中箭傷後,由司徒南引誘一大批的宮廷侍衛,自己護着藥逃回來。這對于他一個暗衛來講,這事詭異的很。誰會知道一國赫赫戰功的王爺會為了一盒藥命都不要讓暗衛逃帶走藥,雖然掩遮着面,有眼色的看出他是頭,且受着傷,當然窮追不舍。
白靖一聽,這可不妙,這恐怕朝廷的人不久就該過來抄家了,他們應該走了。
他跟淩夌說了,有飛鴿傳書,拆開信來看,是司徒南的筆跡,只有一句話,我沒事,歸期不定,他怎麽樣。
白靖仔細看了字,會寫出這樣的字,知道這條路子傳消息只能是司徒南,他·想到某一層,大概猜到了。
李嘉躺了一周才醒,白靖笑咪咪的給李嘉探脈。淩夌着急的問他:“我爹怎麽樣了?”
白靖收起手,看着他苦大仇深的小臉,就逗他:“叫我六師叔,我才告訴你!”
淩夌瞪他:“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你吓着我爹,我跟你沒完!”
白靖忙拱手道歉:“好好好!對不起!是我不知輕重了。”
他轉頭看向李嘉:“恭喜你了,你身體無性命之憂了。不過,身體還是弱了些,有些傷害無法挽回,注意補身。”
沒有人比他更能感受到身體的痊愈了,他呼吸比以往順暢多了,睡了一周,精神也飽滿,真的很久沒有如此舒服過了。有種烏雲散去晴空萬裏的感覺。
他真心感謝白靖:“謝謝大夫!勞煩你了!”
白靖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就盡了些舉手之勞,還是四師兄找的藥草救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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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他不是感受不到,這樣逆天改命的藥他是聽他師父說過的,是他族真正的守着的神物,而不是那個害人害己的武功,邑山早就被洗劫一空,落在誰的手上,知道內幕的人都猜的到,他目光穿過兩人,看向門口,最終還是忍不住問“王爺呢?”他在人前還是會尊敬的稱呼一聲王爺。
白靖搖了搖頭,只說他沒事,只是人不知所蹤。
李嘉一聽眼神黯然無語。他醒來沒多久就能下床了,他驚喜的發現自己身體有一股內力,白靖診脈後也很驚喜,連連稱道那可真的是神草!
七天後,李嘉體內的內力恢複六成了,只是武術多年不練實在生疏,他每天早早醒來吃過早飯就在後院裏練武,白靖權當他突然恢複內力心裏開心,卻不知道他休息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華城的方向。
淩夌看李嘉練武,心也癢癢,他極少有時間能跟李嘉長期相處,更不要說親子活動。于是他也飛進去,跟他爹比武,一招一式皆出同門,姿勢統一整齊,兩人感情很好,畫面很暖,白靖看着也覺得着畫面很是養顏和諧。
有淩夌的加入,他練的越來越好,同時看着眼前的少年由心裏為他驕傲,他師父說過他這兒子底子很好,才十二歲,他師父就什麽都教不了了。他陪他練武,明顯的收着,跟着的他的節奏。
這兒子長得太像司徒南了,再過幾年就更像他記憶中初見的将軍。白靖問過他,你這麽害怕師兄,對着長得這麽像的淩夌心裏不膈應嗎。他知道白靖只是單純的疑惑,沒有其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雖然他跟着淩夌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卻也是看着他長大的,他是在他眼底下慢慢長成他記憶中他的樣子,他看着他就能想到他親身父親,這種感覺很奇妙,他由心裏把淩夌當成自己的兒子,但他卻明确的知道這孩子是将軍的種,就好像淩夌是他們之間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
淩夌是真心的對他好,很貼心很懂事,有時候他看着,他曾經想着的養他是報恩,而在很久以前,他就覺得是恩賜,他這樣的身世不會在生孩子,讓他承擔他這樣的宿命,且他确實不喜歡女人。不是有血緣關系才叫親人,他們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七天後的夜晚,他看着空蕩蕩的房,換下一身白衣,穿上一身黑衣,留下一封信給淩夌,就悄悄地打開門走。
出了府內不遠,李嘉總感覺怪怪的,轉頭一看厲聲喝道:“誰!”
一同樣黑衣的白靖尬笑走出來,這時一黑衣少年也出來,抱怨道:“叫你別跟來,這三腳貓武功,還學人跟蹤,露餡了吧,笑死人了,都沒一百米。”
白靖一點都沒被他的嫌棄傷到,理直氣壯的說:“你這小沒良心的,我一個人呆府裏多無聊。”他被淩夌瞪了一眼,使眼色給後面的暗衛,無奈的補充,:“我也擔心我師兄的好嗎,你們這些人都不悠着自己的身體,我很有用的好嗎”
李嘉拉下面巾,詫異道:“你們怎麽?!”
淩夌親熱的饞着自己爹的手,他掏出司徒南給的銅牌,精明的眨了眨跟司徒南相似的眼睛:“爹我就知道你該行動了,想找他用他的人啊,人多力量大嘛。”
李嘉淩夌白靖帶着一群嚴肅的暗衛,往華城走。白靖與淩夌一路熱鬧,嘻嘻哈哈的一點都不嚴肅,不像去營救,像去探親訪友。
在離華城最近的驿站,他們遇見了那個消息了十幾天的人,司徒南背着手站在樹下,
看起來有等一段時間。白靖欣喜的上前,說:“看來真的沒事,我的飛鴿傳書有收到,玩什麽失蹤,讓人擔心!你看!人我給你治好了,內力也恢複了。”
李嘉在看到他完好無損時,整個人都松了口氣,身體放松身子都軟下來,幸好淩夌站在旁,扶了一把。
這一路上,雖然他們嘻嘻哈哈調劑氣氛,他心裏始終還是擔心沒法好好放松下來。
司徒南一直看着他,從上到下掃視着确認他,李嘉張口想說什麽的時候,司徒南打斷了他,:“換個地方說話。”
“等等!”淩夌叫住他,他上前,掏出銅牌,別扭的說:“拿着。沒有事,就不要讓我爹擔心。”
李嘉一聽,臉紅耳熱的心虛上前拉住淩夌。
司徒南接銅牌,跟尾随來的暗衛交代了幾句。轉頭對他們說:“走吧。”
轎子都準備好了,司徒南突然拉着李嘉上了一頂轎子,剩下淩夌白靖兩人在原地面面相觑。白靖拉着淩夌上了另外一輛。
司徒南拉着他上了車,順勢拉入懷中,頭埋入他脖子一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熱乎乎的會喘氣的,這時才最終松了口氣。
李嘉僵直着身體坐在他大腿上,手無助的不知道放哪裏。他還是不習慣他的親密舉動。
司徒南磨蹭着他的脖頸,他問:“想說什麽?”
李嘉縮着脖子,磕磕絆絆的說:“謝謝……我武功…恢複了,我…可以繼續當你侍衛了。”這是他唯一的能想到的。
司徒南看着他,李嘉心虛的低下頭。
“貼身侍衛?”司徒南說。
李嘉連忙點頭。
司徒南湊近他,李嘉擡手擋住,:“将軍,我下來吧,這樣不太好。”
司徒南把他放下來壓下身,:“李侍衛,身體好了,想幫我?”
李嘉連忙點頭。
司徒南笑了笑,李嘉愣了,不茍言笑的将軍笑了,他的大将軍輕輕吻着他,:“我王府缺另一位主子你可願意幫我分擔,我孤枕難眠想你要緊,你可願陪我?我還欠着你的情,你可願給我機會償還你一生?”
李嘉問:“為什麽是我?”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法安然接受。
“餓了想吃肉,渴了要喝水,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想要就要。”
“我說過不會讓你走,你想報答我互不相欠,我不準。你非要報答,只能按照我的法子,
用你自己一生還。你欠我命,我欠你情,還不清,我也不會讓你還清,我們綁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雙更,一小時後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