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杭因的糗事?
仿生機器人能有什麽糗事?沒有感情的高智商家夥根本就不會有不體面的時候。
常蓄越想越生氣,他氣沖沖地回答道:“沒有!”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一口氣不歇地說出來一大堆嗎?
但主持人不敢再問別人這個問題,他問杭因:“那麽由杭因給我們說說隊長的糗事吧?”
“沒有。”杭因不似常蓄那麽情緒豐富,只是陳述了出來。
主持人徹底沒了脾氣,他開始反思。
反思自己究竟有沒有足夠的業務能力去當好一個主持人,他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轉行。
他機械地cue了下一個環節——
“這個環節同樣要用到我們剛才發的題板,請各位在題板上寫下希望成員改正的地方。”
兩分鐘過後,所有成員都寫完蓋上了筆蓋。
“這一次我們從杭因開始吧。請展示你的題板。”
【哥,能喘氣嗎。】to彭
被提到的當事人表情不變,他笑道:“你是說我上次打歌節目裏跳舞劃水的事情嗎?那次我非常努力了。”
杭因:“不是。”
“那……是上個月公益演出的時候嗎?就算是我,做公益的時候也不會偷懶的。”彭年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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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因:“不是。”
彭年妝稍一思索,道:“那就是我們拍廣告的時候吧,但那個我還是喘氣了的。”
杭因:“不是。”
“……保養樂器?”彭年妝說這個的時候眼裏明顯多了一絲心虛。
杭因:“不是。”
與杭因的冷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常蓄,他不可置信道:“彭年妝!你他*沒有給樂器做保養?!”
花撞鹿一把拽住常蓄後背的衣服,把人拉回座位上,“回去再打,這裏打得加班。”
會延長錄制時間……這個理由讓常蓄稍微冷靜了一點,他說:“下個月樂器的保養都歸你。”
HYACX除了偶像的工作以外,很少有親力親為的事情。
保養樂器便是其中為數不多的一件,他們約好的是一人負責一個星期,清理樂器的灰塵、檢查受損的部分以及針對不同樂器做保養。
彭年妝這才睜大了眼睛,十分受打擊的樣子,“一個月?半個月行不行?”
“再說就滾回去繼承家業。”常蓄從不接受讨價還價。
“那好吧。”顯然繼承家業要比做偶像難多了,不能劃水的人生沒有意義。
主持人再次将目光投向杭因,“那就由杭因來揭曉答案吧。”
“演唱會的排練,他從來都只有口型。”杭因說:“有時候我會忘了還有這個人。”
彭年妝一臉後悔的樣子,似乎想說:早知道是這麽一件小事,他就不說話了。
現在還要保養樂器,太難了。
“哈哈哈哈哈哈杭因雖然面冷但也很幽默呢。”主持人說:“現在我們看看隊長的。”
常蓄把題板反過來,很長的一句話:【徐方方大舞蹈家您能稍微搞點人能做到的動作嗎,啊?】
“看起來怨念很深呢,”主持人很想放肆地笑,但他忍住了,“對此,徐圜怎麽看呢?作為主舞來說。”
徐圜對此只有兩個字:“好看。”
動作難度大,但是做起來好看。
所以不接受降低難度的提議,必須就是這樣的編舞。
“呵。”常蓄對此不置可否。
主持人笑着接過話題,“讓我們看看言簡意赅的徐圜會提出什麽吧!”
徐圜聞言展示了他的題板:【你能不能把對舞臺的心思放一點到練習舞蹈上?】to花撞鹿
在看到那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對彭年妝說的。
就連彭年妝本人看到後面的那個名字也感到了意外。
“我需要看各種演出才能做好每一場演唱會的舞臺,你要是覺得我練習不夠那就按常蓄說的弄點人做的動作。”花撞鹿一臉薄情的長相,說的話句句強硬,“徐方方舞蹈家,懂?”
說完,花撞鹿也不等主持人直接揭曉自己的題板,讓它正對杭因:【有點偶像精神好嗎,來,跟着我,笑。】
這一笑,不光是主持人,臺下的觀衆也都呆滞住了。
不是第一次看到花撞鹿的笑容,但現場看的沖擊力果然更甚。
笑靥如花花撞鹿。
不愧是娛樂圈公認的第一美人,時尚界的第一寵兒。
杭因卻一點也不為所動,眼底除了平靜就是平靜,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
“他二十幾年來都是這麽一張臉,”常蓄說:“我懷疑他婚禮上都不會笑,你還指望他平時笑?”
花撞鹿回憶了一下,成團以來似乎真沒見杭因笑過,開演唱會都不笑。
“那算了。”花撞鹿設想了一下要是有人要他保持五年不笑,他也做不到。
見争端的苗頭被掐滅,主持人把視線投向在場唯一一個還沒有揭曉題板的人——彭年妝。
彭年妝的笑容是最标準的,笑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堪稱劃水界典範。
他……展示了一張空白的題板。
說了也沒用。
倒不如不寫。
還省點力氣。
沒錯。
彭年妝不怼人,他什麽都要劃水。
最終刺激的環節以一種詭妙的平和作為結尾,然後迎來了下一個環節——打電話。
“HYACX的各位把手機拿出來吧,我們會随機抽一個人,你們需要對他/她說一個小謊。”主持人說,“如果通訊錄有什麽不方便展示的,我們後期可以打馬賽克。”
常蓄的通訊錄本來就非常空,他直接把手機怼到攝像頭前,“打哪個?說什麽?”
一頁就能看完的通訊錄,備注也平平無奇:爸,媽,哥,姐,經紀人。
怼團關系不好看來是實錘了。
但打給家人确實缺少爆點,主持人道:“鑒于我們HYACX都是95後,已經不怎麽使用電話了,我們打微*信語音吧。”
“……”常蓄拿回手機,打開微信的通訊錄。
同樣非常幹淨,還是只有那五個人。
“……”主持人表示自己非常想摔麥:“那就哥哥吧,就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想帶給他見一見。”
電話被接起,那邊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幹什麽?”
“沒什麽,有個喜歡的人想帶給你見一下。”常蓄語氣如常地說道。
說完,那邊沉默了一下。
就在觀衆和主持人都以為有事情可以搞心情逐漸無法平靜的時候,那邊的話像一顆炸彈把所有人炸成了灰:
“不見!見了那麽多年看着就煩,最好你和他一起消失在我面前。”
……見了那麽多年。
那麽多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紮”和“L”的打賞鴨!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