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
發下毒誓再也不看小黃碟的安岩在終于被神荼大爺網開一面之後,直接就撲倒床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睡了整整一天,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睡得正香的他被神荼從床上揪了起來,強行給他套了一件外套就毫不客氣地拽出了房間。
安岩被拽出去的本還是兩眼無神一臉恍惚,結果一聞到那滲入鼻尖的香氣頓時眼睛一亮,像是瞅到了肉骨頭的小狗狗一般搖晃着尾巴就撲到了餐桌前。
睡了一整天什麽都沒吃,本來睡得迷糊還沒多大感覺,一聞到如此誘人的香味頓時肚子咕嚕嚕直叫,他乖乖地坐在餐桌旁,接過神荼塞過來的一碗飯,埋頭就開心地大快朵頤了起來。
青年眯着眼吃得一臉滿足一臉幸福的表情讓神荼那冷厲的眼柔軟了幾分,伸手揉了揉安岩的頭,只顧埋頭大吃的安岩也沒注意,繼續吃得開心。
飯飽酒足,收拾完餐具之後,一本滿足到腦子還有些迷糊的安岩抱着換洗的衣服幾乎是飄着進了浴室。
迷迷糊糊地洗完,他又飄魂兒似地飄了出來,徑直飄回了自己房間,啪嗒一下重新倒在床上。
睡了一整天,安岩只覺得渾身都提不起勁兒來,雖然此刻已經沒了睡意,但是就是整個人都懶洋洋地,腦子完全處于放空的茫然狀态,就只想這麽趴在床上趴到天荒地老才好。
他這麽想着,還真的就這樣懶洋洋地趴在床上,眯着眼,目光飄忽着,腦子放空,動也懶得動一動。
很快的,神荼也洗完澡了,見那二貨房間裏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有點不放心,就走過來看看情況。
他走到門口,看見的就是安岩懶懶地趴在床上的情景。
因為剛剛才洗完澡的緣故,年輕人只穿着輕飄飄的淺色短袖和家居短褲。
他面朝下,斜斜地趴在床上,那上身的衣服散開,将大半的腰部都暴露在空氣中。
腰上淺色的肌膚,因為很少暴曬而比臉上白了幾分,雖然沒有神荼那樣的白皙,卻別有一種誘人的色調,映着燈光,泛着年輕人特有的肌膚的溫潤光澤。
那腰身比起常人稍顯纖細了幾分,雖然神荼的腰也很細,可是白皙的皮膚下卻是薄薄的一層肌肉,伸手摸上去頗有硬度,而安岩則是不同,神荼摟着他的腰的時候,手指抓住的地方都很柔軟,但卻又不是脂肪多的那種柔軟,而是給人感觸極好的韌性的軟,讓人一摟住就忍不住想要用力抓緊。
因為穿的是寬松的短褲,安岩兩條腿此刻就這樣赤條條地擱在床被上。雖然沒有神荼那般的大長腿,他的腿也比一般人稍長了幾分,那弧線也是勻稱得恰到好處。因為他常日裏外出大多都穿長褲,再加上他體毛極少,所以兩條腿一眼看上去都顯得極為白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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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剛熏蒸了熱水,無論是暴露在空氣中的腰部肌膚、還是兩條腿的白淨肌膚泛着一種健康的紅潤,隐隐似乎能看見淡淡的熱氣從肌膚上散開的痕跡,襯着燈光肌膚微微泛着光澤,異常的誘人。
雖然腰身稍顯纖細了些,但是線條卻是極其優美。
淺色的短褲松垮垮地垮在安岩下腰處,那腰部弧線彙聚在尾骨處,隐約能看到那弧線夾成一條狹小的股間縫隙隐入褲帶處。
神荼站在門口,喉結似輕微地蠕動了一下。
細碎的黑發散落在眼角,在燈光的照應下,将那額發的陰影映入他的眼底。
那仿佛在一瞬間讓男子瞳孔冷清的冰藍色都微微深沉了幾分,黯了幾分。
青年就這樣趴在床上,像是鹿一般線條優美的四肢舒展開來,展露出身後的人眼裏。
他神态慵懶地趴在床上,毫無防備的。
氣息的紊亂不過是一秒,眼底的深沉的黯色被神荼強行壓制到了最深處,他向前走了幾步,單膝俯身在床前。
“安岩。”
他伸手抓住安岩的右肩,輕輕推了一推。
他說:“起來,穿衣服。”
他低聲說着,那張俊美的臉仍舊是一貫冷冷清清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那聲音不知為何稍顯得有些沙啞。
“起來。”他說,“會感冒。”
好不容易才将這個人抓到手中,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很明白,對于才剛剛願意接受他的安岩來說,暴露自己的欲望并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他的欲望有多深、有多強,他對眼前這個人有多貪婪、多饑渴,他自己很清楚。
天知道每一次的親吻他都恨不能将懷中的人撕咬着吞肌齧骨,讓這具身軀在自己懷中顫抖着哭泣着發出如同垂死般的哀鳴。
……那是足以用可怕來形容的欲望。
那是現在才剛剛接受他的安岩還根本無法承受住的欲望。
為了讓這個人完全的接受他,他必須循序漸進。
他得忍住,也必須要忍住。
他對自己的意志力有着絕對的信心。
“安岩。”
他輕聲叫着,将聲音裏的一點沙啞隐藏下去。
趴在床上的安岩好一會兒之後才聽見了神荼的聲音。
雖然是聽到了,可是因為腦子放空的緣故,沒能反應過來,他仍舊是趴在床上,只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本能地微微仰頭,側眼看了一眼。
像是夜色中清泉的漆黑色瞳孔此刻帶着幾分恍惚,幾分茫然,像是蒙着一層淺淺的霧氣。
那一點迷茫之色卻像是一層薄紗,若隐若現之中越發給人一種極盡的誘人感。
因為此刻微微眯着眼,眼角呈現出不同于常日的狹長弧度,細長的睫毛帶着一點水汽潤着眼,微微揚起的頭,微斜着瞥過來的眼。
如鹿般優美的線條的頸部弧線隐入寬松的上衣裏,還殘留幾分濕意的黑發緊貼着□□着的後頸肌膚,看一眼就令人喉嚨發緊。
那并非是故意的魅【惑妖【嬈那般的風【情,而這種懵懵懂懂中宛如幼鹿那般迷茫而又無辜的神态卻更甚于那種魅【惑妖【嬈的風情。
懵懂而又毫無防備的目光幾乎能在一瞬間挖掘出野獸最深沉的欲【念——
腦子像是斷電一般黑白了一秒。
等神荼重新有了自我的意識的時候,他已經俯身低頭,用力地擒住床上那人的唇。
這個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将他的克制力攪得支離破碎的二貨——
他有些發狠地用力啃咬着那仍舊還有些懵逼地看着他的安岩的唇,用力到幾乎在對方嘴角留下深深的牙痕的程度。
而那近乎兇狠的啃咬帶來疼痛讓處于腦子放空狀态的安岩終于清醒了過來。
或許是察覺到神荼這一次像是想要咬破他的唇的親吻的兇狠,他稍微有些慌,但是也只是慌了一下,然後趕緊伸手攬住了神荼的肩,趁着神荼剛剛咬完的空隙,主動蹭了蹭神荼的唇角。
他的臉微微有些發紅發燙,但是生怕神荼還要追究昨天的那件事,他運了運氣,笨拙地模仿着神荼曾經做過的事情,小心的、輕輕地、極其笨拙地用舌尖輕輕地舔了舔神荼的唇瓣。
只是舔了一下,立刻就不好意思地縮了回去。
而就是這輕輕而笨拙的一舔,讓神荼那像是要吞噬人一般兇狠的親吻微微頓了一頓。
然後,那親吻變得溫柔了起來,同樣也輕柔地一下一下舔舐着安岩唇上被他咬出痕跡的地方。
安岩稍微轉過身體,更方便摟住神荼的頸。
神荼一手按着他的後腦,另一只手順着他的後背緩緩下滑,落到了他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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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掉部分會被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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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實在癢得難受的安岩張嘴想說話,讓神荼不要繼續搔他癢了,可是才哼出一個音,唇就再一次被神荼堵住。
安岩有些不滿,但是神荼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沒繼續動了,他便也懶得計較了。
這麽多次,他對于神荼的吻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當神荼那柔韌的唇順着他的唇角吻到他臉頰的時候,他也只是想着,脖子上又要留下牙印了。
可是這一次,神荼的唇只是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并沒有順着滑到他脖子上,而是繼續向後,湊到了他的耳朵上。
當那濕潤而柔軟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耳朵的時候,安岩的耳朵唰的一下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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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幾乎讓他的整個大腦都麻痹掉的感覺讓安岩在這一刻幾乎是無法抑制地顫抖了一下,那努力咬住的唇終于是再也壓抑不住,滲出嗚的一聲簡直像是嗚咽的哼聲。
這沒出息的令安岩自己聽得面紅耳赤的嗚咽般的一聲,卻是瞬間讓神荼所有的動作都在這一刻停頓了一秒。
安岩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突然間天旋地轉,他的後腦重重地磕在床被上。
他還處于懵懂中,眼前就是一黑,一個身影覆蓋上面,壓在他身上。
那手壓下來,手臂撐在他頭的兩側,像是囚牢将他囚禁在其中。
安岩有些茫然地擡頭去看,看見的是身上那個人仿佛閃動着光澤的眼,常日裏冷清的冰藍色調在這一刻消失得一幹二淨,映着落進去的陰影,深沉到了極點,黯到了極點,像是在大海的最深處洶湧肆虐的風暴。
神荼盯着他的眼像極了叼住獵物喉嚨的野獸的兇狠和饑渴。
那目光可怕得讓安岩忍不住向後縮了縮,可是頭立刻被床頭抵住,根本無處可逃。
而他向後縮了一縮的動作仿佛是極大的刺激到了身前這頭饑渴的野獸,神荼直接一低頭咬住了他的喉嚨,那脆弱的喉嚨上尖利的感觸讓安岩立刻就不敢動了。
他懵逼中有些搞不清楚現在這是怎麽個狀況。
他只不過是在床上趴着腦子放空了一會兒而已,怎麽突然就被神荼壓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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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腦中閃過了前日在江小豬那裏看得一堆G【片裏的內容,他忽然間慌得揪住神荼衣服的手指都哆嗦了一下。
沒事。
安岩努力想要冷靜下來,努力安慰自己。
沒事的。
神荼那是什麽人,那麽清心寡欲的人物,跟神人似的,根本不可能有那種奇怪的欲【望的。他現在這樣做,肯定只是喜歡這種肌膚相觸的溫暖感覺而已。
安岩如此對自己說着,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要慌,不要慌……肯定還是和以前一樣,抱一抱,親一親,就可以了的。
安岩這麽努力告誡着自己,忽然整個身體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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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不被鎖這裏删掉部分內容,你們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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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岩的腦子在這一刻一片空白,緊接着,在腦海中飛速閃過的是不久之前在電腦屏幕上看過的讓他心驚肉跳的一幕幕,那可怕的記憶幾乎讓他整個人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不行!
他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拼命的、用力地想要将身上這個人推開。
或許是因為他突然之間瘋狂地掙紮,那已經咬在他鎖骨上的神荼微微擡了擡頭。
映着影子而變成深藍色調的瞳孔,一雙丹鳳眼的眼角有着無法掩飾的燒紅的欲【望的痕跡。
那個在常日裏冷清而又淡漠的馗道傳人在這一刻消失得幹幹淨淨,他的眼盯着安岩,就像是一頭伏身即将撲向獵物的雪豹,那極具攻擊性的目光仿佛就這樣一寸寸地将對方撕咬吞噬了下去。
那個除了追尋家人以外從來無欲無求的男人,那個在安岩心中從來是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存在的男人,那個對一切都淡漠而又完美強大得像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男人……被渴求一個人的欲望硬生生地拉到了人間。
“安岩……”
神荼開口低低地喊了一聲,沙啞得可怕的聲音,卻是這麽低低的一喊就讓人聽得腦子有些發麻那般誘人的聲調。
那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分讓人難以拒絕的渴求,襯着那朱紅到豔色的薄唇,讓驚慌中的安岩都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但是,只是恍惚了一下而已,腦中不斷閃過的看過的可怕的一幕幕情景讓安岩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他張嘴就想喊停,但是看着神荼那被欲【望燒紅的眼又不敢喊。
如此躊躇了一下,他腦子忽然一亮。
“我、呃,那個……我要——”
他想了半天,才勉強找出了形容詞。
“我——我要做主動的那一方!”
他一手用力地抵在神荼胸口,防止他再壓下來,一邊沖着神荼說。
他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分別代表男方和女方的人如何形容,只是含糊地用主動的一方來說。
神荼應該懂他的意思。
他倒不是真的那麽大膽子想壓了神荼,他只是覺得,他要這麽一說,神荼肯定不會答應,只要神荼不答應,他就有借口拒絕神荼了。
半晌安靜,神荼低頭看着他。
細碎的黑發散落在那被欲【望燒得微微發紅的丹鳳眼的眼角,像是在他頰上籠罩着的陰影。
好一會兒之後,神荼的唇微微動了一動。
“好。”
他說。
一個字,卻是讓已經準備喊出‘不行我就不幹’的安岩瞬間傻了眼。
他傻傻地看着神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神荼也靜靜地看着他,深沉的湛藍色瞳孔,蘊含着說不出的情緒。
“我說,‘好’。”
神荼看着安岩,那目光像是看透了一切的銳利。
他雙臂撐在安岩頭的兩側,他的影子籠罩在安岩身上。
他看着傻傻地瞅着他的安岩,像是看透了安岩心中所想的一切的敷衍和謊言。
他說:“……你能對我有欲【望嗎?”
那是比什麽都還要平靜的語調。
卻不知為何同樣也是比什麽還要灼痛得讓人心底一顫的語言。
安岩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一刻,他所有的謊言都成了徒勞。
半晌寂靜,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房間很靜,靜得幾乎能聽見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而後,神荼垂眼,細碎的黑發掩蓋住他垂下的眼。薄薄的唇抿着,明明是稍豔的朱紅色調,此刻卻不知為何是甚于常日裏淺色的淡薄冰冷。
他起身,什麽也沒說,徑直轉身離去。
安岩的嘴動了一動,終究還是無法發出一點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神荼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