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周一來到學校,謝卓身上那股尴尬勁還沒過去。
他要是光明正大的親一口也就算了,關鍵他他媽是偷親,偷親還被發現了!
電話裏他們都能像沒事人似的,可一見面,那種不好意思感覺就又回來了。
謝卓清了清嗓子,“楚新鵬說今天中午去找白山。”
許野拿着手機不知道在忙活什麽,頭也不擡的說了句“知道”。
謝卓看了他一會,他還是沒反應,謝卓決定去他媽的尴尬,老子憑本事親的,憑什麽尴尬!
謝卓兜着他的後腦勺把他臉轉過來,咬着牙問:“許小野,親完不認賬是嗎?”
許野一臉茫然,看了他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
許野推了一下他的手,“是你親了我。”
“啊。”謝卓決定不要臉了,反正他的臉皮在許野面前已經扔在地上摩擦好幾回了,“是我親你,怎麽,不服親回來。”
許野的手機響了一下。
謝卓瞄過去,眯了眯眼睛,沒等看清許野就把手機鎖了屏。
謝卓不爽的問:“跟誰聊呢,還偷偷摸摸的。”
“沒誰。”許野推開他的手,“你正常點,這是學校。”
謝卓假裝嚴肅的說:“一會發成績,咱倆打的賭你可別耍賴。”
許野都忘了今天發成績的事了,虧他家裏發生那麽多事還記得跟他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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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野說:“你也別賴。”
謝卓笑了,“輪不到我賴,我就不信你把把都能全科滿分。”
“這次沒有。”許野說。
“沒有什麽?”謝卓問。
“沒有滿分。”
謝卓一聽,更有信心了,他搓了搓許野的頭,笑的一臉手到擒來,“寶貝,你馬上就是我的了。”
許野沒說話。
十分,不至于把自己輸進去吧。
...
成績發下來了,許野看了謝卓一眼,“你輸了。”
謝卓看着成績單愣了好久,相比許野上次全科滿分的成績,這次他每科都少那麽一兩分,少的分數加起來剛好十分。
謝卓記得考試那天許野迷迷糊糊的說讓他十分,他還真他媽讓了!
關鍵讓了他還沒他分高!
謝卓皺眉看過去,“你還真能把把考滿分是吧?”
許野說:“這次沒滿。”
“滿沒滿你自己不知道怎麽回事?”謝卓壓着聲兇他,“誰讓你讓了,讓了十分我還輸了,你故意的吧。”
許野很認真的說:“我以為你能贏。”
距離謝卓還贏差了9分,許野只知道他每天複習到很晚,卻沒想到他會在語文上扣了那麽多分。
謝卓瞪了他一會,突然笑了,“以為我能贏?”
謝卓驀地趴在桌上,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許野懵了一下,“你怎麽了?”
謝卓擡起頭,嘴角壓不住的想笑,“所以你是想跟我好所以才讓着我的是不?為了讓我贏?”
許野:“……”
誰給你的勇氣這樣亂想?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謝卓突然活過來了。
許野想問他你又知道什麽了?
謝卓鋪了鋪卷子準備聽王平講課,安靜了沒一會就又坐不住了,他轉過頭看許野,朝他揚了揚眉,“你贏了,好好想想讓我幹什麽,好好想,讓我幹什麽都行。”
想讓你冷靜點行嗎?
許野看着他,被知道是不是被他帶偏了,居然想笑。
神經病了吧。
中午,楚新鵬要去白山那,謝卓和許野跟着他一塊出了校門。
“你跟來幹什麽?”許諾瞪着許野,“楚新鵬是去見我老師,又不是去打架。”
楚新鵬說:“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為什麽一定要跟着,我知道在哪。”
“我怎麽就不能去了?”許諾嚷嚷,“你現在還不是老師的徒弟呢!”
楚新鵬懶得跟她廢話,“要麽野哥跟我一塊去,要麽我就不去。”
“你吓唬誰啊?”許諾朝楚新鵬翻了個白眼。
“走不走?”謝卓沒耐心,“要在這站到什麽時候?”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白山的畫室在什麽地方,許諾不走,楚新鵬叫了輛車準備自己走。
許諾一把按住車前門,瞪着楚新鵬,“我坐這。”
“有病。”楚新鵬罵了一句,挨着許野擠進了後座。
學校距離白山的畫室有一段距離,許諾心裏煩,在車裏哼來哼去的,司機看了她好幾次,又從後視鏡看後面的人。
後面的三個都不理她,跟沒聽見她哼哼似的,司機忍不住問:“小姑娘,你是不是鼻炎?要不要紙,我車裏有。”
後面閑聊的三個人看了一眼熱心司機,一塊低頭笑了一下。
許諾兇道:“你才鼻炎呢,誰要你的紙!”
司機莫名其妙的說:“那你一直在這哼啊哼的,別是有什麽毛病吧?”
楚新鵬說:“沒事師傅,不傳染,傳染我們也不會跟她上一輛車。”
“你——”
許諾回頭,看他們三個齊刷刷的看着她,許諾指了指楚新鵬,“你別以為老師看中你你就得意忘形,就算老師收了你,你也得叫我一聲師姐。”
“那你想多了。”楚新鵬說,“你恐怕這輩子都聽不到這聲師姐。”
許諾皺眉,轉了下身子,“你什麽意思,你今天去找老師難道不是答應老師畫畫嗎?”
“臨摹也算畫畫?”許野不冷不熱的插了句嘴。
許諾瞪了他一眼,“有你什麽事?”
許野問她,“你學了這麽多年畫,都是臨摹的嗎?”
“臨摹怎麽了?臨摹的好也是本事,給你讓你描你都描不出來!”
許野不屑的勾了下唇,“本事?讓許西風知道他花了那麽多心思就培養出你這麽一個把描當本事的,他會哭吧。”
“許野!”許諾大喊,“你有病吧?你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在這教育我?有能耐你畫一幅畫讓爸不哭!”
“我沒這本事。”有也不去哄你爸!
…
從出租車上下來,許諾甩着胳膊就往寫字樓裏走,不給車錢也不等他們。
楚新鵬給了錢,一回頭就看許野把口罩帶上了,“野哥,你怎麽又帶口罩?”
“他冷。”謝卓說着拍了下楚新鵬,“進去吧。”
白山在寫字樓裏租了一層當工作室,從電梯出來沒看見許諾,楚新鵬問了一下前臺,前臺把他們帶去了招待室。
這裏楚新鵬上次來過這間招待室,進門就是一個櫃子,櫃子的每個格子上都擺着瓷瓶和藝術品,牆上的畫有幾幅是出自鐘泉之手。
聽見腳步聲,楚新鵬回頭就看見白山推門進來。
這麽長時間,白山臉上的傷都好了,上次來的時候他還是烏眼青,這會兒倒是看着挺幹淨的。
“白山老師。”楚新鵬客氣的叫了他一聲。
許諾跟白山一塊進來的,她剛才去找白山的時候已經跟白山說了跟楚新鵬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他們學校的。
看到沉着臉瞪着他的謝卓,白山并沒有感到意外。
白山看向帶着口罩的許野,“看來楚同學今天是來拒絕我的,小師弟,你還真是不給人退路。”
“小師弟?”許諾愣了一下,去看謝卓。
楚新鵬只在心裏狐疑的一瞬,驀地轉頭去看許野。
許野站在楚新鵬身後看着白山,“你有那麽多徒弟,為什麽偏要找他臨摹我的畫?”
白山笑着說:“當然是覺得他畫的好。”
“不。”許野說,“是因為你知道他是我朋友,如果他決定臨摹我的畫,事後萬一東窗事發我不會坐視不理,而你不但不用承擔責任,還能在其中坐享漁翁之利,我說的對嗎?”
白山挑了下眉,沒承認,也沒否認。
許野又說:“或許你想象中的我沒有這麽大度,你就盼着我知道,然後跟朋友反目成仇。”
白山笑了笑,走到沙發前坐下,“怎麽辦,被你猜對了。”
白山不缺錢,靠臨摹畫畫能有多大意思,哪比得上看人性的扭曲、朋友的反目?
許野看着他,沒說話。
“可惜了,”白山看了楚新鵬一眼,“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跟他一起來找我,我還以為你這麽怕見人,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身邊除了最親近的人以外的人呢。”
白山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謝卓。
謝卓看他就手癢,“看來我上次打的不夠狠,沒讓你長記性。”
楚新鵬:“……”
許諾:“???”
白山的臉是謝卓打的?
許野是古久?
“這不可能!”許諾大叫。
白山看向許諾,“你也認識他?那看來你要重新認識一下你的小師叔了。”
“屁!”許諾瞪着許野,“他從小到大就學過一個月的畫畫,怎麽可能是古久?老師你別開玩笑了,你說任何人是古久我都信,就他不行!”
白山揚眉看許野,“只學一個月?”
楚新鵬知道許野沒學過畫,也知道他參加了畫展,但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參加畫展用的是那幅“素”,而白山讓他臨摹的是他的“迷”。
“野哥。”楚新鵬不可思議的看着許野。
許野說:“先把你的事解決,其他的我再跟你解釋。”
楚新鵬看着許野,他終于知道這段時間許野為什麽不問他有關畫畫的事了,他還以為許野只是不關心這件事,原來他是讓他自己做決定。
楚新鵬突然有點後怕。
他是決定不畫許野才陪他來的,萬一他畫了呢,萬一他為了當白山的徒弟接受了臨摹呢?
或許那時候許野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他是古久這件事了吧。
楚新鵬說:“我沒什麽好說的了,我不會臨摹別人的畫,更不會臨摹你的,走吧。”
“不許走。”
許諾張着胳膊攔住許野,“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的。”
“說什麽?”許野問。
“說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你從小到大只會惹是生非,你從小學開始考試就一直是倒數,為什麽會突然變成全校第一,還能畫出這樣的畫,你到底是誰?”
許野輕輕蹙了下眉,“我是誰你不知道?”
“我不信。”許諾說,“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走。”
許野懶得跟她廢話,看她張牙舞爪的許野也會煩,他伸手推了她一下,并沒有用力。
許諾沒站穩,肩膀撞到旁邊的櫃子,櫃子最上面的一個陶瓷瓶晃蕩了幾下,然後直線垂落——
許諾還站在那不依不饒的指着許野,許野一怔,伸手想去拉她卻晚了一步,陶瓷瓶砰的一聲碎在了許諾的腦袋上。
許諾吵鬧的叫聲停止了。
随着落了一地的陶瓷碎片,許諾也倒在了地上。
白山一怔,連忙跑過來,“還愣着幹什麽,叫車去醫院!”
不知道白山是不是故意的,那麽多醫院不送,偏偏把許諾送到他們家的醫院。
許諾被送去急診室後,白山跟許野他們說:“這家醫院是許諾家的,這裏的院長是他爸。”
用你說。
許野沒吭聲。
謝卓跟許野一塊靠牆站着。
楚新鵬沒跟着一塊過來,謝卓讓他先回學校,順便給他和許野請個假。
許西風穿着白大褂急匆匆的從電梯裏出來,“怎麽回事?許諾怎麽會受傷?”
白山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許野和謝卓。
“謝卓,你怎麽也在這?”許野的口罩沒摘,許西風一眼沒認出來,看了一會才發現自己那離家出走不成氣候的兒子也在,“許野?”
許野帶着口罩,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到底怎麽回事?”許西風皺着眉頭問許野,“你們倆怎麽會跟白山老師在一起,還有許諾,你們今天不是應該上課嗎?”
“許院長。”白山挺好奇的,“你剛才叫他許野,難道他是——”
“他是我兒子,”許西風說的不情不願,瞪了許野一眼,“別管他們了,許諾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傷了頭呢?”
白山詫異的挑了下眉,看了許野一眼,他把許諾受傷的過程簡單說了一下,沒添也沒減,只是照實陳述了事發過程。
“這是個意外。”白山說。
許西風聽完可沒把這當成意外,轉身朝着許野就是一巴掌。
謝卓眼疾手快的把人往後一拽,許西風這一巴掌抽了個空,還把自己帶了個趔趄。
許西風指着許野:“她是你妹妹,你還有沒有人性?”
“許叔叔。”謝卓緊緊抓着許野的手腕,“您是上了年紀耳朵不好使嗎,白山剛才說是許諾不依不饒的攔着路不讓他走,許諾咄咄逼人的時候有把他哥哥嗎?他沒有人性,難道你這個把親兒子趕出家門的父親就有?”
許野低頭看了一眼謝卓的手。
好疼。
骨頭快被他捏碎了。
許野用另一只手扒拉了一下。
謝卓卻一把握住的他的手,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在許西風的眼皮子底下。
許西風這會兒光顧着發飙根本沒顧上這兩個大小夥子當他面牽手的事,他怒氣沖沖的指着謝卓,“這是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管。”
“不好意思許叔叔,我就管了,而且管定了!”謝卓看了白山一眼,“對了,您不是問我們為什麽跟白山在一起嗎,要不讓他跟您說說他跟許野的關系?”
謝卓見不得許野忍氣吞聲。
什麽怕麻煩,什麽怕被人知道,謝卓不管那些,知道就知道,他就是想讓許西風知道什麽叫狗眼看人低,什麽叫有眼無珠!
讓他後悔去吧!
白山看着許野,又看了看許野和謝卓握在一塊的手。
啧啧,年輕真好。
年輕人真沖動。
老爸都氣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跟小男友手拉手。
白山看熱鬧不嫌事大,知道越多有關許野的事,他就越覺得有意思。
許野拽了下謝卓,“別說了,走吧。”
兩人還沒走遠,就聽見白山說:“許院長還不知道吧,您兒子是我老師新收的徒弟,也是我小師弟,前兩天新聞播報的那幅《迷》就是他畫的。”
許西風的反應許野沒有回頭看,他也不好奇。
出了醫院大樓,謝卓跟他道歉,“剛才是我太着急了,我不該讓白山說那些的。”
許野搖了搖頭,“就算你不提醒他,白山也會說,他不說許諾醒過來也會說,瞞不住的。”
謝卓看着他,對許西風那一巴掌心有餘悸,“你剛才怎麽不躲?”
“沒反應過來。”許野揉了揉手腕。
謝卓愣了一會,朝他豎了豎大拇指,“我他媽剛才真怕他一巴掌扇過來又把你給打聾了,他要是真打着你,我說不定都會還手。”
許野看了他一眼。
謝卓說:“你別不信,我他媽都不舍得碰你一下,親你一下都還他媽偷偷摸摸的,你爸要打你,還打你臉,還因為這種破事,我肯定受不了。”
許野沒說話,看了他半天。
一陣冷風刮過,許野打了個顫,他縮了縮脖子,“走吧,有點冷。”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一月中旬,天兒是越來越冷了,之前還能穿一件外套,現在外套裏面要是不穿點厚的,在外面站一會都得凍打擺子。
離開醫院,許野順着路邊的人行道去找公交站點,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掉在了他的鼻子上。
他摸了一下,指尖有點濕,“下雨了嗎?”
謝卓擡頭看了看,“好像是下雪了。”
“雪?”許野擡起頭,“你們這下雪好早啊。”
謝卓看了他一眼,“我們這是哪?”
“地球。”
“那你們那呢?”謝卓問。
許野揚着頭看着逐漸清晰的雪花,“外星。”
謝卓看他說的一本正經的,忍不住笑了下,“那這位外星小朋友,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地球上的一句話,初雪的時候親吻可以天長地久,你想不想跟我親個嘴,錯過今天就得等到明年了。”
“好啊。”
許野仰着看天的腦袋擺回原位,沒等謝卓反應他這聲“好啊”是什麽意思的時候,人已經湊了過來。
冰涼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子,帶着一股溫熱的呼吸,唇上有那麽一瞬柔軟的觸感,很快就分開了。
“你……”
謝卓愣愣的看着剛親了他這會兒卻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依舊一臉淡定的許野,“你一定要這麽突如其來嗎?”
好啊。
親個嘴吧。
然後就這麽吧的一下。
就完事了?
許野說:“我們外星人都這樣。”
許野活着麽多年第一次幹這種事。
想親了。
他提了。
于是就親了。
自然而然。
就跟做題似的,不用想,拿起來就寫。
而且小說裏都是這麽親的,沒人會事先問一句“準備好了嗎”。
多傻。
謝卓抿了抿唇。
操,剛才是什麽感覺來着,太快了,忘了!
大概是天氣突然變陰的緣故,大街上沒有多少人,謝卓抓着許野的手就把他帶進了旁邊的小胡同裏,一把把人按在牆上,低頭就親了上去。
撞了鼻子,磕了牙。
疼麽?疼!爽嗎?真他媽爽!
兩個人吻的毫無技巧,謝卓跟要吃人似的兜着許野的後脖子一口一口的恨不得把他拆入腹中。
天是真的冷,交纏的喘息都帶着白氣兒。
許野兩只耳朵紅的都快透明了,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
謝卓輕輕啄了下他的唇,喘着粗氣抵着他的額頭,“許小野,你是甜的,薄荷味的。”
許野擡眼看他,“是糖。”
“什麽?”謝卓啞着聲音問。
許野胳膊動了動,手伸進兜裏摸了一圈,再拿出來的時候手心裏攤了兩顆薄荷糖,“我從白山工作室拿的。”
謝卓看了一眼他手裏的糖,又看了看他,愣了愣,“什麽?”
許野剝了顆糖塞謝卓嘴裏,“是不是這個味?”
謝卓舌尖在糖球上裹了一圈,還真是這個味,“你什麽時候拿的,我怎麽沒看見?”
許野把剩下的一顆糖揣進兜裏,“就許諾暈倒之後,你們都往外走的時候我拿的。”
“???”
是什麽讓他在那種情況下還會去抓一把糖?
許野說:“我怕路上跟白山坐一輛車裏的時候忍不住說他,嘴裏放點東西就不愛說話了。”
“不是。”謝卓無語的笑了一下,“你那糖該不會吃到現在才吃完吧?剛才在醫院裏你一句話不說也是因為嘴裏有糖?”
許野點了點頭,“嗯。”
“……”
謝卓簡直哭笑不得。
這是誰家小傻子?
诶呦,好像是我家的。
好喜歡怎麽辦,親完更喜歡了。
謝卓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嫌嘴裏的糖礙事,扭頭吐出去繼續親。
謝卓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耳朵,“怎麽這麽凉?”
“冷。”許野說,“親夠了嗎,我要凍死了。”
謝卓連忙松開手就去脫外套。
許野皺眉,“我不要,我又不是女的。”
“不是女的還那麽矯情,一件衣服而已。”
“不要。”許野堅持不穿他的衣服,推開他往外走,“快點走吧,上了車就暖和了。”
作者有話要說:啧,我們小野哥本來就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