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馬甲又又又掉了

第43章

許野帶着許源去畫展看畫,許源屁颠屁颠的在那幅畫前面舉着手機吃力的拍照。

許野帶着口罩站在他身後，手機叮叮當當的一個勁兒響，拿出來一看,全都是遲良發來的。

遲良：【野哥，黃色預警！】

遲良：【你被綠了！】

遲良：【謝卓這個不靠譜的,在年級大榜前面親了沈希！】

遲良：【沈希你知道吧，就是校花,年級第二的那個。】

遲良：【不，現在是年級第三。】

遲良：【我親眼看到的,謝卓趁你不在瞎瘠薄撩，我靠，我老火大了，就是不敢揍他！】

許野輕輕皺了下眉。

謝卓親了沈希？

謝卓不是說他不喜歡沈希嗎？

他也沒看見他們兩個有什麽接觸,怎麽會突然進展這麽快？

許源回頭看他對着手機發呆,走過來扯了扯他的衣服,“哥,你怎麽了？”

許野看了他一眼，“沒事。”

許源揚着頭看着他，“你不高興？”

“我沒有。”許野問,“你拍完了嗎？”

許源搖頭，指着他，“你就是不高興,我看出來了,你在皺眉頭。”

許野真的沒有不高興，這事兒他早就知道，只是比預計的來的晚一些。

他現在有錢了，也不是一定要留在學校,如果謝卓真的跟沈希在一起了，他最多就是退學遠離他們。

保命要緊。

許野把手機揣進褲兜，“我沒有不高興，只是剛才看信息的時候忘了表情管理。”

許源歪着頭看他，“誰給你發的信息啊？”

“遲良。”

許源哦了一聲，“是那個傻哥哥。”

許野笑了一下，“也沒那麽傻。”

鐘泉為了讓多點人看到這幅畫，特意讓畫在這多放了一天，今天才過來取。

他拄着拐杖走過來，遠遠的就看見舉着手機一直對着一張畫拍照的許源，“你這小孩倒是有眼光，只盯着這一張拍。”

許野沒注意到鐘泉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拍了拍許源的腦袋，“拍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許源揚着小臉朝鐘泉顯擺，“當然啦，這幅畫是我哥哥畫的，賣了好多錢呢。”

“你說這幅畫是你哥哥畫的？”鐘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帶着口罩的許野。

“是啊。”許源在家裏憋了一晚上不能顯擺，這會兒見個人就想嘚瑟。

看，這是我哥哥畫的，我哥哥超級厲害！

館長聽說老爺子來了趕忙出來，過來就看見許野跟鐘泉已經面對面了。

館長快走幾步，“你們這是——”

許野摘下口罩，“不好意思館長，我弟弟想看看這幅畫我就帶他過來了。”

“沒事沒事。”館長看了看鐘老，“這位是鐘老，昨天我打電話跟你說過的。”

鐘泉眯着眼睛盯着許野瞅了一會，“你昨天是不是也來過？就在那個說話很有意思的小夥子旁邊？”

許野朝着鐘泉點了下頭，“您好，昨天我是跟朋友一塊來的，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我畫畫的事所以沒有露面，很抱歉。”

鐘泉指了指牆上的話，“所以，這幅畫是你畫的？”

許野點了點頭，“是的。”

鐘泉感慨的點着頭，“後生可畏啊，這麽年輕居然能畫出這樣的畫，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許源背着小書包，許野肩上也挂着書包，館長說：“他們可能還要上學。”

鐘老看了看時間，“都這個時候了，上什麽學？”

許源說：“我們是逃課出來的啦。”

許野在他腦袋頂上扒拉了一下，“有時間，但是我得先把他送回幼兒園。”

鐘泉搖頭，“你還是先回去上課吧，學業為重，你什麽時候放學，等你放學我們再見。”

“沒關系，反正我也經常逃課，老先生要是有時間的話就等我一個小時，或者您定個地方，我把他送回幼兒園就過去。”

茶樓沒有獨立的包間，只有雕刻精致的镂空隔斷，這個時間茶樓裏人不多，許野和周泉坐在靠裏面的一桌。

“知道我為什麽想見你嗎？”鐘泉開門見山，也沒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許野點頭，“我想我知道。”

鐘泉笑了笑，“果然，能畫出那樣的畫的孩子都是有靈性的，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我，我已經快三十年沒收過徒弟了，以前收過的那些現在也已經都自立門戶了，你年紀輕輕能畫出這樣的話确實讓我很驚訝。”

“老先生過獎了。”許野沒有太含蓄，他畫畫好，他知道，不然也不會拿出來賣，這樣的誇贊他過去沒少聽，不新鮮，也不足以讓他激動。

“你倒是冷靜。”鐘泉說，“聽說自己的畫賣了五百萬還能站在人群中不動聲色假裝與你無關，你這孩子是個沉穩的性格，适合畫畫。”

鐘泉笑了下，“你剛才說你知道我想說什麽，那你要不要回應我一下？”

許野說：“這幅畫畫的并沒有那麽好，不值五百萬，如果您只是為了見我一面的話，現在已經見到了，如果您還是想買的話，兩百萬就夠了。”

鐘泉笑出聲，“我還以為你會說白送給我呢。”

“不會。”許野很誠實的回答，“我缺錢，把畫拿去就是為了賣錢。”

“那你就不怕我見到你之後就不買了？”鐘泉問。

“不怕，新聞都播出去了，您不買還有別人會買。”許野沒擔心過這件事，就算別人不買，館長也說了要買，再不行，還有那個老外呢。

鐘泉大笑，“哈哈哈，你這孩子，看着挺老實，心思還不少。”

鐘泉問他，“你這幅畫花了多久？”

“三天。”

鐘泉驚訝了一瞬，之後點頭，“難怪，有幾個地方确實畫的急了些，我還以為是新人手生，你學畫畫多久了？”

許野回憶了一下原許野的學畫經歷，“一個月。”

這次鐘泉再也繃不住，“……一個月？”

“嗯。”許野點頭，“一個月之後就被繪畫班給開除了。”

鐘泉皺眉，“哪個繪畫班這麽沒眼光？”

不是繪畫班沒眼光，而是他那一個月就撕了別人六張畫，砸了八個的畫板，還敲碎了整個繪畫班的玻璃。

鐘泉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把許野給收了，老年得一高徒，哪怕是哪天撒手人寰，他也會滿足的離去。

許野沒有拒絕，畫畫靠的本身就是名氣，名氣越大畫越值錢。

相比打工、直播，畫畫來錢更快，更何況鐘泉是有名的大師，有他的扶持，最起碼以後不用再為錢發愁了。

“這是我畫室的地址。”鐘泉給了許野一張名片，“你什麽時候有時間，随時可以過來。”

許野收下名片，點了點頭，“好。”

“另外我想讓你再畫一幅畫，這次畫的仔細一點，不要着急忙慌的，你是我時隔三十年收的最小的徒弟，得師出有名，不能落人把柄。”

“明白。”

許野送鐘泉上了車，看着車開遠，有點思緒萬千。

他白撿了個師傅，鐘泉也白撿了個徒弟，兩人各取所需，誰都沒虧。

手機叮的一聲。

拿出來一看，是一條銀行轉賬信息。

五百萬，轉賬戶頭是文藝藝術展覽館。

許野把手機鎖屏揣進兜裏，正準備攔車，伸着的手突然被人按了下去。

“我叫你怎麽不答應？”

看到許西風皺着眉頭出現在他身後的時候，許野有那麽一瞬間的愕然。

他沒聽見有人叫他。

一點都沒聽見。

許西風個子比謝卓還要高，身材也更壯，往許野面前一站跟一堵牆似的，“你這個時候不在學校怎麽會跑這來？”

許野挪開被許西風抓着的胳膊，“有點事。”

要是平常，許西風肯定會冷哼一聲說“你能有個屁事”，可是剛才他居然看見許野跟一個老頭從茶館出來，而這個老頭長的有點像國際繪畫大師鐘泉。

許西風看了眼車開遠的方向，“你跟誰來的？”

“自己。”許野說。

“那剛才上車的那個人是誰？”許西風往那邊指了指。

相比謝卓他們，許野更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許野岔開話題，“您怎麽有空來這？”

許西風理了下西裝，“有點事。”

許野：“……”

親爹？

理由都一樣？

許西風确實是有事才來的這裏，外市醫院有人過來交流會診，他來這也算是在做工作上的事，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看到許野。

許野說：“有事就去忙吧，我先走了。”

許野攔了輛車，許西風不滿的問：“你現在跟我就是這個态度？你有沒有聽到我問你的話，剛才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

“沒誰。”許野打開車門看了他一眼，“我說過，以後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

跟許西風一塊過來的醫生在茶樓門口叫了他一聲，“許院長。”

許西風跟對方擺了擺手，“馬上來。”

許西風皺眉看着許野，“你的事以後我在找你說，我這邊忙着呢，沒工夫處理你的事，你趕緊給我回學校去。”

許野坐上出租車，車門一關，看了一眼還站在那瞪他的許西風。

“去哪？”司機問。

“二中後街。”

許野自認不是個叛逆的人，他不會因為許西風讓他回學校他就非要反其道而行，可是想到遲良發來的那幾條信息，他是真的不想回。

遠離謝卓，長命百歲。

是的，他現在就想長命百歲！

下午2:00，謝卓：【人呢？】

下午2:40，謝卓：【不是說下午過來嗎，這都幾點了？】

下午3:10，謝卓：“許野你他媽死了是不是？”

晚上6:30，謝卓：【你在哪？】

晚上8:00，謝卓：【你完了許小野！】

直播間裏，許野正在畫漫畫，這一章畫的直播間裏的人有些不淡定了。

最近直播間裏的粉絲又見漲，漲了一批漫畫粉，每天準時準點的守着直播間等漫畫後續。

太太的筆刷：【為什麽？？？】

追漫公舉：【什麽情況，這女的是誰？】

睡你喵咪起來嗨：【我以為以為我追的是個耽漫，為什麽同桌會有女朋友？】

保證不罵人：【靠靠靠！憑什麽，這女的是誰？搶我男主的同桌！】

許野畫的認真，頭都不擡，看都不看屏幕上都在刷什麽。

他把微信卸載了，直播的時候如果有人彈微信會在屏幕上跳出來，麻煩。

突然，哐哐哐的砸門聲，“開門！”

聽出是謝卓的聲音，許野連忙摘下袖套，拿起手機退出直播。

在他伸手的時候，右手小臂上那一條傷疤清晰而明顯的出現在了屏幕上，許野只顧着快點退出，沒注意屏幕。

放下手機，許野站在原地站了一會，想裝自己不在。

謝卓使勁敲門，“許小野，你他媽給我開門！”

煩，莫名的煩躁。

許野看着桌上自己畫的漫畫，更煩了。

他把畫塞進抽屜裏，走到門口開門，門打開一條縫，就跟他之前第一次在宿舍給謝卓開門時候一樣，他堵在門口，完全沒有請他進來的意思。

“有事？”許野冷漠的問。

謝卓發了他一下午的消息，一條都沒回，人都快氣炸了，“你狂了是吧？拿了個第一了不起了是吧，一天不去學校你想幹什麽？你不是說下午來的嗎，我奶茶呢，你跟我裝失憶？還問我有事？我有什麽事你不知道？”

“奶茶忘了，不想去學校，你還有別的事嗎？”

謝卓覺得這段時間許野已經被他訓的很乖了，這突然間的怎麽又對他愛理不理了？

謝卓平複了一下語氣，“你今天幹什麽去了？”

“有事。”許野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潔且沒有重點。

謝卓氣不打一處來，“你能有什麽事？什麽事能讓你連學校都不去，年級大榜今天貼出來多少人都在懷疑你，你再不去學校，他們更覺得你的成績有問題了。”

“無所謂。”許野說，“他們愛說什麽與我無關。”

“你今天怎麽了？”謝卓推了下門，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

門沒推開，許野死死的抵着，“你還有事嗎，沒事就回去吧。”

謝卓愣了一下，“你不跟我回宿舍？”

“不回。”

謝卓一噎，人家租了房子的，不回也沒什麽不對。

謝卓手抵着門，張了半天的嘴才找到話說，“你不是說你只有周末或者放假才住這嗎？”

許野很直接，“我會退寝。”

謝卓皺眉，看了他一會，咣的一腳踹在了門上，“你他媽又犯什麽病？退寝，你他媽怎麽不退學？”

許野低頭看了一眼被踹的門，“我正在考慮。”

“……”

謝卓覺得他指定他媽的是有點什麽毛病！

在他覺得自己被他掰彎的時候他要退學退寝，幹嘛，不負責呗？

謝卓氣的都沒脾氣了，他指着許野，“是試試，你敢退學，我就敢弄死你！”

咣的一聲。

謝卓朝着門又是一腳。

好在這層只有許野一個人住，不然肯定得有人出來圍觀。

許野扶着門，胳膊都震麻了。

聽着謝卓下樓聲走遠後，他打開門看了看被謝卓踹了兩腳的地方。

真狠啊，都給踹癟了。

這要是踹他身上或者腦袋上，他得當場死了吧。

許野站在門口低頭看着被踹癟的門嘆了口氣，他一點都不懷疑謝卓說要弄死他的話，可是怎麽辦，離他們近了要死，退學還得死。

活着就這麽難嗎？

許野關上門回到屋裏，拿起手機重新進入直播間，沒等說話就看見屏幕上開始了一波刷屏。

火紅的薩日朗：【我剛才看到了。】

農夫山泉：【好長的傷口。】

酷愛盛世美顏：【小哥哥疼嗎？】

直播間釘子戶：【大神莫不是個老大？】

橘子面包：【只有我覺得有點帥嗎？】

番茄土豆：【+1我也覺得很酷。】

Lisa：【難怪大神每次直播都帶袖套。】

晴天看雨：【什麽情況，什麽傷，大神受傷了？】

許野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是先摘的袖套然後才退的直播，就連現在他都忘了帶袖套。

他把手機放下，把袖套重新帶好才支起手機。

主播：“刷題。”

謝卓一直沒有進入直播間，等到許野做完一星題之後收到了來自謝卓賬號的pk。

許野對于自己要怎麽活下去這件事百般鬧心，這次沒讓着他，從二星到十星九十道題全做完謝卓卻才做到九星的第三道題。

薛定谔的貓：【恭喜XZ被完美碾壓。】

十日大神的小迷妹：【我靠，九十道題兩個小時，可還是人？】

謝卓在APP裏發來私聊，【牛逼啊大神。】

許野不知道要不要回，剛把人氣走，現在家裝平靜的跟他聊天好像有點怪。

XZ：【今天心情不好，不然還能再快點。】

古戈爾：【嗯，你很厲害。】

XZ：【笑話誰呢？少了你十七道題，你這不帶髒字兒的損人方式跟我那二逼同桌很像啊。】

二逼同桌許野：“……”

XZ：【你到底是哪個學校的，改天我讓我那二逼同桌跟你比一下，他也挺牛逼的。】

挺牛逼的二逼同桌許野：“……”

XZ：【說起他我就生氣，上你這來找找平衡結果平衡沒找到挨了頓虐，我TM真是閑的。】

古戈爾：【下次我讓你。】

XZ：【欠？下了，M的郁悶。】

許野第二天來的還挺早，早自習沒下課他就來了。

他一進教室，頓時掀起了一片昨天沒有見到絕塵黑馬年級第一本人的熱潮，壓着下課鈴，一幫人嗚嗚泱泱的撲了過來。

謝卓桌子裏的包子還是熱乎的，沒等拿出來，也不用拿出來了，因為他被擠的都看不見他同桌了。

“我操野哥你牛逼了，快點傳授傳授經驗，告訴我們你是怎麽鹹魚翻身碾壓謝卓的？”

遲良撲過來，跟許野的場外保镖似的把他們一個個往外拉，“都想什麽呢，這種事能随便傳授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你們都給我讓開。”

遲良擠進來看了眼謝卓，然後問許野，“野哥你還好吧，昨天我給你發信息你怎麽不回啊？”

“忘了。”許野一貫沒什麽情緒。

“這也能忘？”遲良不信，“那你昨天沒來，是不是因為——”

“不是。”許野打斷遲良，放下書包站起來，“我去趟辦公室。”

謝卓聽他說去辦公室，一把拉住他，大聲問：“你去辦公室幹什麽？”

謝卓這一抓一吼，周圍還沒走幹淨的人全都回過頭他倆。

許野掙開自己的手，“王老師找我有事。”

“不是去退學？”

離他們最近的幾個人驀地看向許野。

楚新鵬驚呼，“退學？”

許野看着謝卓說：“我怕死，不退了。”

看着許野走出去，楚新鵬連忙問謝卓，“什麽情況，野哥怎麽又要退學？他不是剛拿了第一嗎？”

謝卓盯着許野走出去的後門，不知道許野剛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他還能真弄死他？

謝卓煩悶的說：“我怎麽知道他什麽毛病。”

許野這一去去了兩節課，王平的課上完了都沒見許野回來。

數學課一下課，謝卓就從後門跑出去攔住正打算出教室的王平，“老班，許野不是去辦公室找你了嗎，他人呢？”

楚新鵬他們幾個跟了出來。

王平看了看他們，“他沒跟你們說嗎，他退寝了，回寝室收拾東西去了，收拾完了就回來上課。”

“退寝？”楚新鵬連忙看向謝卓。

謝卓擰緊了眉頭，沒說話。

王平看他們都挺驚訝的，笑了笑說：“他住校也沒多長時間東西應該不多所以沒告訴你們，沒事，都是大小夥子了，還搬不了那點東西嗎。”

王平走後，熊智覺得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問謝卓，“野哥，搬走啦？”

楚新鵬說：“他前兩天還說會住在寝室，怎麽突然搬走了？”

“都看我幹什麽？”謝卓煩得要命，他哪知道，他要是知道就不站在這問了。

還騙他說是老班找他，根本就是想好了奔着退寝去的，寝室都退了離退學還遠嗎？

遲良難得這次沒有大驚小怪，他叉着腰哼了一聲，“我知道為什麽。”

謝卓轉過頭看他，“為什麽？”

遲良義憤填膺的瞪着他，“廢話，誰被綠了還有心情留在這，還跟你住對門？你昨天在布告欄那親校花，你當我們沒看見呢？”

謝卓一愣，“什麽玩應？親誰？我他媽……等會。”

謝卓瞬間暴躁的脾氣一頓，愕然的看着遲良“你跟他說了？”

遲良昂着脖子一臉正義的說：“那當然了，這種事我怎麽可能瞞着他，難不成讓你腳踩兩只船啊，野哥可是我親哥們，我當然是站在他那邊的！”

“你他媽……”謝卓氣的牙根差點咬碎，揚拳就要揍他，“是不是閑的？”

楚新鵬橫出一步擋在遲良前面，擡手攔下謝卓的拳頭。

這一拳的勁兒可不小，遲良要是挨着麽一下估計得被打翻過去。

楚新鵬說：“遲良說的也沒錯，昨天在布告欄那邊我們都看見了，我不知道你跟許野是怎麽回事，但如果你對沈希有意思就別再給許野希望，也別對他好，看在你們認識這麽多年的份上，你也不該傷他。”

謝卓無語。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你們他媽的看見什麽了就在這瞎瘠薄亂猜，我什麽時候親那女的了，我就是跟他說了句話！”

楚新鵬說：“你都不看群嗎，現在所有人都在說你跟沈希，你一句解釋都沒有。”

熊智在旁邊點頭，“所以野哥生氣了才搬走的。”

遲良今天的腦袋跟被開了光似的，特別的清晰明亮，他問謝卓：“那你跟沈希說什麽了？”

謝卓瞪他，“我他媽讓她別惦記許野，行了嗎？”

謝卓說完就走了，沒有回教室，而是下了樓，等他們幾個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沒影了。

過了好一會，遲良“我操”了一聲，扒着圍欄往下看，就看見謝卓已經從樓梯口跑出來了，正往學校後面跑。

遲良喊：“謝老大，我就當你承認了啊！”

謝卓沒擡頭，一邊跑一邊舉起右手朝他豎了個中指。

“操。”遲良笑的不行，“野哥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楚新鵬一巴掌扣他腦袋上，“你是不是傻？這種事也能跟野哥說，就野哥那脾氣，你就不怕他把沈希怎麽着了？”

遲良揉着後腦勺轉過身，“我覺得野哥最近脾氣挺好啊，而且他也不至于把沈希怎麽着吧，無非就是玩沈希一頓，把她追到手，再甩了。”

…

學校後牆帶豁口的地方，謝卓一個高竄上去，随後就聽見一個半生不熟的女聲問：“你是哪個班的？”

謝卓的姿勢跟上次許野的一樣，都是剛蹦上來用一種特別二的姿勢蹲在上牆回頭往後看，就像動物園裏爬到假山上回眸一笑的猴。

沈希看到是謝卓，怔了怔。

謝卓看到又是她，有點煩。

沈希抱着計分本，猶豫了一下問：“謝卓，你要去哪？”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謝猴回眸一笑，“去找許小野，要不要一塊？”

沈希頓時想起他昨天的話，尴尬的說：“你這樣爬牆出去是要扣分的。”

“上次許小野爬牆你扣了嗎？”

沈希說：“他最後也沒出去。”

“那他爬沒爬吧？”

沈希咬着唇點了下頭，“爬了。”

謝卓抓着鐵欄杆靈巧的轉了個身，“是吧，他爬你就不扣，我爬你就扣，你是對我有什麽意見，還是因為我昨天跟你說許野是我的讓你別惦記他所以才來找我麻煩？”

再次聽到這樣的話，沈希已經沒有再像昨天那麽尴尬了，她抱緊了手裏的計分本，“剛才我看到他了，他跟我說你們沒關系。”

謝卓臉上的得意還沒維持到一秒就崩了。

操了！這幫人能不能別在他之前瞎瘠薄亂說話，怎麽一個個的嘴都那麽欠呢！

“你問他什麽了？”謝卓上火的吼了一嗓子，不算兇，但還是把校花給吓了一跳。

沈希吓的往後退了半步，“我沒問，是他自己說的。”

“你沒問他會跟你說這些？他認識你是誰啊？”謝卓火大，轉身要跳出去的時候沈希又叫住他。

“謝卓。”

謝卓不耐煩的回頭，“又幹什麽？”

“那個，”沈希猶豫了一下，“現在大家都在說我跟你的事，你能不能去群裏解釋一下？”

“你不能解釋？”謝卓皺着眉頭。

“我解釋了，可是他們都不信，你能不能去說一聲，說我們不是那種關系，讓他們別亂說。”

謝卓受不了她們女生跟進化沒完全的軟殼雞蛋似的，戳一下都不用使勁都流湯。

他說什麽了，他也沒說什麽吧，整的跟他欺負她了似的，好像他再多說一句她就能哭出來。

“行，我解釋，你讓我跳出去我立刻馬上解釋，行嗎？”

沈希連忙點頭，還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

謝卓跳出去，掏出手機剛準備點開微信，突然覺得不對啊，沈希剛才笑什麽？她這麽着急想給誰看？許野嗎！

靠，這女的，心思好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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