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姓冷, 為什麽王月梅要跟劉翠說自己未婚夫姓冷?推算時間,那個時候姜家大老爺有未婚妻,根本沒王月梅什麽事,她卻告訴人說自己未婚夫姓冷, 難道她說的是……是自己父親?
冷凝不肯相信, 她父母出事的時候她已經七八歲,早已記事, 印象中父親是個溫和的人, 最愛抱着她将她放在肩頭帶她玩耍, 她父親和母親感情很深, 冷凝絕不相信劉翠口裏說的姓冷得人指的是父親, 絕對不可能。
或許劉翠還知道什麽?她是不是還知道什麽沒有全部說出來?
冷凝揉了揉眉心,是她太不冷靜了, 從劉翠說了那個冷姓後,她思維就發散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沒心思在問別的,最後只能先停止。
看來明天必須再去一趟。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也許是因為思慮過多, 再加上氣溫驟降,冷凝回旅館房間後就有了點染風寒的征兆, 但她心裏想的事情太多,對自己身體的這點變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果不其然, 第二天就發起了燒。
肖旸先起的床,發現冷凝沒出來,就去隔壁房間叫她,敲門敲了一兩分鐘都沒人應, 覺得不對勁,拿出手機打冷凝電話,冷凝這才聽到,踉跄起來開了門。
肖旸一看她臉色蒼白,嘴唇都泛了一層幹皮,馬上伸手用手背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溫度比尋常溫度要熱,真的發燒了。
他扶着冷凝去床上躺着,沉聲道:“你發燒了,先躺下休息下,我出去買藥。”
冷凝嗯了一聲,精神萎靡,喉嚨也很痛,劉不說話了。
肖旸下了樓,先問老板娘借了點熱開水,倒了一杯端上去,吹冷了一些,把冷凝扶起來喂她一點一點喝了。
喂完水就下去買藥去了,路上順帶在早點鋪子買了一份白粥。
回到旅館房間,他讓冷凝先喝點粥墊墊胃再吃藥。
生病了就虛弱,冷凝非常聽話,肖旸覺得自己說一點她跟着做得樣子非常可愛。
吃了藥又吃了半碗粥,冷凝才啞着嗓子說:“還得去劉家一趟,昨天話還沒說完,現在幾點了?”說着就要起床。
肖旸把她按了回去,“都生病了還發着燒,你聽你自己說話聲兒都沙啞了,不急在這一時好嗎,等好了再去吧,人又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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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還是想快點去,“我身體我自己知道,問題不大,況且已經吃過藥了。”
肖旸完全不依她,挑着眉說,“問題是不大但你想把問題弄得更大嗎,不退燒怎麽辦,冷姐姐咱們乖一點好不好,吃了藥躺下睡一覺,你中午要是退錢了再去好麽。”肖旸擔心她不好,要是吃了藥還不好就只能去醫院了。
或許是生了病的人氣勢真的會弱上許多,又或者是精神不足大腦也遲緩了不少,反正就是最後冷凝沒拗得過肖旸,被按着躺下睡覺休息。
身體大腦雙重疲勞,在病毒的侵害下人飛快陷入沉睡,身體裏的藥物去對抗病毒,行自我修複。
期間肖旸進來看了兩次,等冷凝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肖旸試了下額上溫度覺得正常,又用溫度計測了下,見體溫降到三十七了才算放心。
“真沒事了?”
看冷凝從衛生間裏洗漱換好衣服出來,肖旸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沒事。”冷凝非常肯定地回答。
肖旸無法,妥協,“好吧,去劉翠家。”
劉翠接到肖旸的電話後正等着呢,她讓她兒媳婦在前面看店,請兩人進了後院房間。
她一拍手,道,“我昨天又想起來一件事,我害怕你們不來了呢。”
冷凝扁桃體發炎了怕他多說話疼,就幫她問:“什麽事?”
劉翠等他們坐下後,才壓低了聲,說出一個大新聞:“王月梅不止一個孩子,她生了兩個孩子,不過有一個沒養住,一點大就死了!我猜她是不敢讓夫家知道以就一直瞞着,當沒有過那個孩子。”
別說冷凝的反應了,肖旸都聽得瞪大了雙眼,心說那位姜夫人厲害啊,為了嫁入豪門未婚先孕,悄悄生下兩個孩子!
冷凝沉吟了會兒卻搖搖頭,“不可能,這事從沒聽人說過,真生過第個二孩子總該留下點線索,但我在京城從未聽過這類流言。”
“但我見過啊!我發誓絕對沒說謊!”劉翠急忙表态,生怕冷凝不信她的話。
這時肖旸忍不住轉頭對冷凝說了一句,“會不會是因為你平時工作太認真嚴謹,所以壓根沒人敢把這些八卦流言傳到你耳邊來?”
但很快收到了來自身旁冷凝平靜的凝視。
“不,柯霜會說。”
好半天,肖旸才會過意來冷凝的意思是柯霜會跟她分享八卦。
肖旸心裏哇了一聲,心說還真看不出來啊那位看起來非厲害的助理居然私下會跟老板說八卦。
冷凝接着轉回頭看劉翠,示意她繼續說。
“是真的,我昨天不是說過我在隔壁省遇見王月梅的嘛,之後我偷偷打聽出來的,原來她在豐城租了一間房子,請了一個保姆,把自己生的孩子養在那裏,我開始也以為只有一個女兒。後來她來我家那次,送了好多東西的那次,我女兒不懂事偷偷翻她的包,從裏面翻出一個木牌,我記得清清楚楚,上面寫着,‘兒姜戎之靈’,那東西不就是給夭亡的孩童求的嗎!再說姓姜,不正好合着夫家的姓了!”
“姜戎?名字都有了?”
難道王月梅真的有兩個孩子,而且怎麽又姓姜了,難道真的是劉翠第一次聽錯了,還是記錯了?
但不知為什麽,冷凝心中有種隐隐的直覺這事不對。
而且怎麽又姓姜了,難道真的是劉翠第一次聽錯了,還是記錯了?
“那男孩兒當時多大,比女孩兒小嗎。”
“哎是是!男孩子小些,一兩歲的模樣。”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劉翠知道王月梅的事,但話從從來沒提到過別的陌生人,自己父母要是出現過她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現在知道的這些都事王月梅的私事,那這些到底跟自己父母失蹤有關系嗎?又有什麽關系呢。
一個男孩兒……憑空出來一個男孩兒……真的是王月梅生的嗎?若是她生的,不可能查不出來,就算躲着生的也不能能沒形跡。
她必須查到這個男孩,但知道這個孩子的除了王月梅自己,劉翠只知道一塊所謂的木牌,一個叫姜戎的名字。
不對,還有一個人。
她看着劉翠問:“你說王月梅把孩子養在豐城請了保姆帶,這事你怎麽知道,你知道那個房子?認識那個保姆?”
劉翠被這種突然步步緊逼的氣勢吓住,說話都結巴了,“我、我偷偷跟着王月梅去過豐城,知道她住哪兒,也見過那個保姆,我從鐵門偷偷看的,保姆當時在院子裏帶那小姑娘玩。”
“好,那你應該還記得地址吧,寫下來給我。”
“好好好。”劉翠四處摸了摸,從抽屜找出一支筆,又撕了一張紙,嘩嘩這下一行字,得幸她姨姥姥住在豐城自己每年都去幾回比較熟,不然還真寫不出來。
“吶就這裏。”
冷凝收了紙條,給了一張卡劉翠裏面有一筆錢。
之後就跟肖旸離開了,做車去了市裏,定了晚上的飛機,當天返回了京城。
肖旸還要拍戲,讓冷凝不要心急慢慢來。
兩人分開後,冷凝讓柯霜打聽王月梅有沒有生過第二個孩子,若真的生過她不信沒一個人知道。
而後又過了幾天,冷凝一個人跑了一趟豐城。
按照劉翠給那個地址找到了地方,慶幸這麽多年了這地方沒拆遷。
這房子一看就是私人自己建的,有七層樓,第一層帶個大院子,據劉翠說的當年王月梅租的就是第一層。
冷凝過來後,發現裏頭還住着人,她敲門,有個女人來開,問了幾句才知道他們是這裏的租戶,冷凝便問她要了房東的電話。
那人以為她是要租房子,就給她了。
冷凝給房東打了電話,約人出來向她打聽當年的事。
房東竟然也還記得,說:“哦知道,知道得,一個不大的姑娘帶着兩個孩子,有印象,她請的保姆還是我介紹的呢,是我老家的一個大姐。”
冷凝沒想到這麽順利,她請對方幫自己聯系一下那保姆,只道那孩子和她家有關系,房東人善良答應了。
第二天,冷凝見到了那位保姆,六十多歲的模樣,但人非常精神,笑笑的模樣和藹可親。
冷凝沒多沒話,直接提起當年那事,問她記不記得那個小男孩兒。
“那娃兒長得好啊,白白嫩嫩的,跟年畫上的小娃娃似的。”
“那您有那孩子的照片嗎。”冷凝抱着一點希望問。
只見大娘搖搖頭,“那會兒不像現在,手機都不流行哩,沒有照片。”
冷凝也猜到是這樣,正要嘆氣,突然又見大娘一下拍了自己大腿,嗓門頗大道:“不對!有相片,我記起來了,有相片的!有一回我侄女來看我,小丫頭讀大學,在學校裏就是拍照呀,脖子上天天挂着一個相機,她說那小娃娃長得像天使,拍了好幾張呢,她那裏有!小姑娘我幫你問問。”
大娘既熱情又靠譜,為了一個陌生人,真以為她跟那小孩有什麽關系找小孩子來了,馬上打電話給侄女,囫囵說了一通,反正就是要她找照片。
不得不感謝學攝影的學生靠譜,多少年前的照片了,接到長輩吩咐只能做事,翻箱倒櫃找出相冊,按年頭一本一本翻,終于給找到了。
找到立馬就給送了過來。
冷凝拿到照片已經兩個小時後。
雖然是老照片,但是保存的非常好,照片背景正是這個小院。
一個長得天使一樣可愛的孩子捧着臉比了一朵花,乖乖讓人拍的樣子十分可愛。
冷凝看着這張照片許久,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