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張珙沒有力氣再去理會他的話,不知是因為蠟液的依附還是他不斷攀升的欲望,那個地方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他甚至起了用手解決的心思,但雙手無法動彈,他稍有起伏,胸前不知何時纏上的紗巾便被牽動,另一端系死在床欄上的紗巾只不過那麽一壓了,那種莫名的痛就從骨髓裏紮出來。他素色的唇被咬的鮮血淋漓,妖豔得仿佛堕落的惡魔。
“小珙兒的淚很好喝呢。”李誦将含在口中的食指取出丢到一邊,見那裏已經完全看不出原先的輪廓,就将蠟吹熄,倨傲地躺回床上,神色戲谑。
一波折磨過去,李誦惡意的拉拉紗巾,本已平複下來的張珙又是止不住地淚流。
“太子殿下……倒底……要讓我……難堪到什麽……什麽地步。”躺在地板上的人氣若游絲,淚泛濫決堤。
“我想,小珙兒明白我的意思。”李誦敲着小幾,指節的節奏輕快。
“我……明白。”書生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近乎是咬着牙根逼出來的,說完他就像脫了靈魂一般,面上是死灰的氣息。
“既然明白,那為什麽,還在那裏裝死。孤可不會憐憫你,你想得到一些東西,卻不肯付出代價,小珙兒還真是貪心啊。”李誦的手在幾上握拳,他只要乖一點,根本不用受這麽大的罪,那個女人他見過,未必值得他冒險。
張珙在又一陣紗巾的拉扯下無法自拔地打擺子,平複下一點後吃力地跪坐在地上,就着那樣的姿勢跪爬過去,他全身脫力的軟,尤其是被紅蠟包裹的地方,沉重得他負擔不起。
李誦松開抓着的紗巾一角,任由張珙的牙齒解開他的衣帶,此時雙手反綁的人産生不了任何威脅,思及此李誦心情竟莫名好轉起來。
張珙還是無法止住自己懦弱的淚,他索性閉着眼俯身将唇湊過去,他還不懂得如何取悅人,口腔裏的異物壓制着他的活動,根本也無處可逃,睫順服地貼在臉上,俯視看下去,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小珙兒,怎麽了,再亂動你可就要自找苦吃了哦。”李誦不懷好意地提膝蹭他的胸口,磕磕碰碰了幾下,那半凝的血就在張珙退而無法的狀态下,逐漸被新血覆蓋,随着他不斷左右晃動,連成一道豔麗的紅幕。
“唔,唔……”張珙想躲開,但頭被狠狠按在那裏動彈不得,口中橫行的力道震得他大腦空蕩蕩的,連求饒都出不了聲。
“小珙兒,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李誦的尾音挑的極為輕佻,他用赤着的足不斷在面前這具瑩白的身軀上劃動,由于兩人目前的高度差距,他的足尖輕易地游移在他的腿/根處,那身軀,被淡淡的粉充斥,合了昨日殘留的青紫,李誦頗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乖,喝下去,有什麽想說的嗎?”他撤出身下人的唇,将人抱到塌邊,端詳着他明顯撐得有些虛浮的臉。
“不願意?”李誦的指在他耳後溫柔地摩挲,語氣危險至極。
張珙喉結滑動的時候,淚再次滂沱,他的眼神濕漉漉的望着李誦,身體攀着面前這個唯一的支撐。
李誦笑笑,把人翻過去壓在他身上,手在光裸的脊背上起伏越來越急促,而張珙直覺胸前的銀鈎大抵又向肉裏深入了幾份,挨過這一陣,等全部沒入,也就不會這麽痛了,銀鈎取出來并不費事,這也是李誦想告訴他的,他不過是一個玩物,一個可以任意取用的工具。
張珙的手猛地攥緊身下的布,不知新的銀絲浸過什麽藥物,被插/入的時候他竟然湧上一股瘋狂的快感,他在屈辱中享受着,這樣又怎麽證明他的心還沒有屈服。他将被淚水泡軟的褥咬進嘴裏,額頭因為痛苦而滲出細密的汗。
“小珙兒,放松一點,你不知道這樣半是順從半是不甘的你,才更讓人克制不住啊。”李誦的手從他身下的間隙鑽到他胸前,沾了滿手的血珠,再順着肋骨,向下慢慢地探。
張珙有種反胃的嘔吐感,本來今天忘記進食腹中便火燎燎的難受,被這麽一番折騰下來,一身虛汗出過後他全身輕飄飄的,就像出現了幻覺。在身上那人一波波像永無止境的勃發中他已經沒多餘的力氣顫抖,他撐着自己清醒無非是一個執念,那位挑剔的太子殿下有輕微地潔癖,若是任由那些東西流出來髒了他的塌,只怕明天,他不敢想象,張珙勉力收縮着疲軟的後/庭,又一次次被無情地撐開。
“小珙兒,這雙纖纖的足,靈秀方面倒真堪比閨閣千金的三寸金蓮。”李誦将那雙足把在手心,細心妥帖地貼上剪得細碎的金箔,不過他雖然停了下來,但兩人的身體還緊緊地連在一起,他稍微的一個動作,便能感覺到另一個人的蕾/口,收縮地那麽用力。
張珙只是在他為了将足遞到面前時用力後壓時痛得全身肌肉抽緊,之後便一動不動任由他将自己游四方的足變成情/趣十足的物件,他可以不在那人舔舐自己足心時打擾他的興致,只求這一夜,趕快結束。
“小珙兒,昨夜休息得可好。”李誦抱起懷中通體僵硬的人放在腿上,本來安靜的張珙卻在臀剛挨近他腿時抓緊他的臂,下唇咬得發白。
“哦,瞧我這記性,剛剛那一下,不會全進去了吧。”李誦輕松地扭轉張珙讓他反趴在膝頭,語氣裏卻尋不出半分悔意,他拔出僅剩尖端還露在外面的紅蠟,還不忘添上一句話,“乖,小珙兒,我這可是為了幫你哦,你的力氣堅持不了一夜,是不是很感謝我呢。”
張珙臉埋在被子裏,一股輕微的汗味從鼻翼竄入感知,他本以為,這人會像以往一樣一早就離開,但他又錯了:“多謝太子殿下。”粗重壓抑的喘/息,熏得他雙頰泛紅。
“小珙兒的語氣聽起來像要吃掉我一樣,哪有半分感謝的誠意。”李誦解開他腕上的腰帶,在他耳邊吸吮,“莫非那蠟油,你還不想去掉?”
張珙只能從解開束縛但仍無法動作的臂上感受到傳回的刺痛,腿側涼涼一片,他根本接不住,不出所料,餘光裏的李誦臉色并不是很好看,本能的後怕中,他開口:“太子殿下,想要草…想要小珙兒怎麽做。”
李誦起身後随意把身上的人甩到床榻內側,面上是得意的笑:“小珙兒這麽可愛,我怎麽舍得你受苦,我準你自己解決好不好。”李誦說完這句喚了門外候着的侍女準備沐浴。
正當張珙雖然疑惑卻不免松了一口氣時,卻見他披着單衣倚在內外間的隔門處,看着的是手捧熱水絡繹往來的侍女,卻是對他說着涼透人心的話語:“我要聽到,你的聲音。”他轉回來笑盈盈看他,“小珙兒音色如此清潤,呻/吟起來,應當別有一番滋味。”
張珙劃開下身厚厚蠟層的指甲,忽而就怔怔愣在那裏,他的眼睛緊閉,手握着早已青紫充血的地方,他聽見李誦對将要退下的侍女說:“你們幾個,留下。”他的心,仿佛跌進無底深淵,再見不到光明。
李誦泡在水裏,熱氣從水面攏上來,遮得他鋒銳的眉也不再張揚,他掃過那幾個面色緋紅目不斜視的侍女,耳邊不時傳來幾聲輕微的難耐低吟,身體不知何時再次起了火,然後是水珠在回內間的路上淋漓遍布:“都出去。”
張珙擡頭仰視李誦,眼底閃動着壓制的情/欲,他的問話略帶不解:“殿下,這是做什麽。”他想把放在那裏的手抽回,卻被另一雙手拉回,那一壓之下,他甚至有了傾洩的沖動,但鈴口被布滿薄繭的拇指按着,他忍不住慘叫,身體本能靠近面前危險的來源,這行為羞愧得他無地自容。
“小珙兒,銀絲的效果發揮出來了,以後除了我,誰也無法幫到你,你再敢逃的話,只會永遠得不到纾解。”李誦扛起他跨進浴桶,按着他的頭,用力沒入水中。
“太子殿下,小珙兒知道錯了。”張珙吃力地攀着桶沿掙紮出水面時勉強喊出這句話,長長的發就像他另一層皮膚一樣附在他背上,又在水面散開。
李誦按了很久,水面上咕嚕咕嚕的氣泡并沒有打動他,直到桶沿上抓着的手無力地松開時,他在将近乎溺斃的張珙提出,同時在水下,毫不留情侵占他。
張珙已經預知了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他沒有再徒勞地反抗,配合發出痛苦的嗚咽,以滿足身後那人變态的心理,他都要不相信那樣銷/魂的聲音是自己叫出來的,他聽不下去。
張珙第一次投入進去,除了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他竟然做到了迎合那人的沖撞,在他巅峰的時刻舒張收縮。
“呃~”迅猛的暖流即使他早有準備仍舊受不住地握拳,仰起脖頸想尋找更為清新的空氣,然後,被什麽東西堵上。
李誦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吻他,難以置信的是,他們認識半年有餘,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重複了無數次,但他竟然從沒吻過他。
張珙被他勒進懷裏,就保持那樣上仰的姿勢脖頸漸漸酸麻,他的手撲騰了幾下水,被他單手壓在腰側,身體,真的要撐不住了。張珙最後的印象是舌被席卷翻轉的燥意,讓他回想起了初到長安,在幾近無人的燥熱晌午裏,站在被烤的灰黃的大街上,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世人遺棄,有時他忍不住嘲弄自己,那時的直覺還真是準啊,他擡頭便遇到了這個摧毀他生命的一國太子,那時的他,在茶樓臨窗的桌前笑吟吟地看着茫然無措的他。
自此,再不敢言及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