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葉大師
見到了學校中的風雲人物,頂尖的大少,衆人由最初的震驚中緩了過來,起身紛紛迎了上去,不經意間瞥見一旁的葉天大咧咧的坐在那裏,頭也不擡的自顧自吃喝,就像幾十年沒吃過好東西的餓死鬼,暗自搖頭,這整個一個不通人情世故,只看見眼前小便宜的土包子,着實無藥可救,跟他們不在一個世界。
“葉天,你還坐着?快去迎接一下!”低喝一聲,王子涵瞪眼看着他,覺得自己十幾年的面子都在這裏丢盡了。
“迎接?你們去就好了,我還沒吃飽呢。”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葉天屁股都沒動一下,還沒有什麽人值得他這個仙尊親自去迎接。
王子涵被他這句話氣的說不知說什麽好,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無是處,這樣的人難有什麽作為,別理他了。”好像多看一眼葉天都是浪費時間,李慧更覺得這種垃圾連尚榮的一根指頭都不如,拉着王子涵就走。
……
尚榮還沉浸在興奮之中,岳山能來他舉辦的聚會,讓他覺得自己的身份都跟着水漲船高,身子不自覺的挺的筆直,洋洋自得的看了衆人一眼,完全沒有注意到岳山的臉色,說道:“岳哥,快請入座。”
“我來找葉大師。”并未給他好臉色,岳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衆人盡都迎了過來,聽他這麽一說,紛紛不解的問了起來。
“葉大師?”
“葉大師是誰?”
“這裏沒有什麽葉大師啊!”
“岳哥,你找葉大師做什麽?”得知岳山并非來找他,尚榮的臉臊的一陣紅一陣白,尴尬的問道。
“我只是來給大師敬一杯酒。”
話一說完,衆人登時聳然動容,只是敬一杯酒,是誰有這麽大的面子?可是這裏壓根沒有什麽大人物,否則他們怎會不知。
“岳哥,不要說笑了,這裏哪有什麽大師敢勞煩你來敬酒,要敬也是我們敬你。”
Advertisement
面對衆人的恭維,岳山只是輕輕點一點頭,目光越過衆人頭頂,終于找到了獨自坐在角落的葉天,眼中登時一亮。
葉天同一時間也看到了他,揮手說道:“小山啊,過來吧!”
這聲“小山”令的整個場中突然鴉雀無聲。
“葉天,你瘋了嗎?”尚榮低聲嘶吼,只想一巴掌當場把他拍死。
衆人看向葉天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傻子,無不對他大聲呵斥起來。
“你以為自己是誰,敢這樣喊岳哥,腦子進水了吧!”
“葉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酒囊飯袋一個,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王子涵突然感覺一陣無力,腸子都悔青了,或許帶葉天參加聚會,是她這輩子所做的一個最為錯誤的決定。
“啪”的一聲,岳山一個耳光甩在最後說話那人臉上,衆人一驚,場中立時安靜下來,大聲罵道:“你特麽給我住嘴!”
那人一臉委屈的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衆人也都一臉懵逼,岳山突然翻臉,讓他們不知所措。
“葉大師,可算找到您了!”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岳山,變臉般的換上一副谄媚的笑臉,乖乖的貓咪一般,緊着步子走到了葉天的身旁。
“葉……葉大師!”看着葉天,有人的嘴角不斷抽搐。
“葉天就是葉大師?”尚榮腿一軟,直接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這……這,我是不是在做夢?”捂着臉頰的那人又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王子涵與李慧雙目滾圓,嘴巴張的能塞下拳頭,衆人也莫不如此,懷疑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簡直就日了狗了。
葉天大馬金刀坐在那裏,見岳山躬身站立,說道:“坐吧。”
岳山搖搖頭,卻是不敢坐下,沖身後擺擺手,跟随的十幾名壯漢上來彎腰一揖,齊齊大聲叫道:“葉大師好!”
先前與葉天一戰,岳山已被徹底折服,又聽洪绫兒說起內勁高手的可怕之處,清楚這等人物非是自己所能招惹。他自幼習武,酷愛格鬥,腦海之中不斷回想青草激射的那一幕,心向往之,對葉天産生了崇敬之情,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便前來敬酒,希望葉天能夠對他指點一二。
他筆直的站在那裏,斟滿一杯白酒,恭恭敬敬的端起酒杯,道:“葉大師,我敬您一杯酒。”說完一飲而盡。
葉天拿起杯子,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衆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這葉天到底是什麽人,好大的架子,想起自己先前擠兌葉天,恨不能上前磕頭謝罪,李慧更是責怪的對王子涵說道:“葉天這麽大的來頭,你怎麽不跟我說呢,這怎麽辦才好啊。”
王子涵苦笑一聲,她又怎會知道,葉天如何搖身成了大師。
岳山仿佛聆聽岳山教誨,低頭站了好一會兒,躬身拱手,喜不自勝的帶着一幫人離開。
衆人站在那裏,臉色尴尬的看着葉天,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旁若無人吃着飯菜的葉天,王子涵終于忍不住問道:“你跟岳山什麽關系?”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葉天扭頭說道:“今天才剛認識。”
話一說完,衆人暗暗松了口氣,看起來兩人并沒有很深的淵源,看來只是歪打正着的結交,勉強算的上普通朋友,等岳山知道了葉天的底細,說不準就将他一腳踹走。
他們知道,真正想在這個圈子裏站穩腳跟,最終靠的還是各自的家世底蘊,這些東西不是一兩日能夠積累起來的,現在的葉天,頂多算個暴發戶而已,根本無法與豪門世家抗衡。
“也就一時風光罷了。”
“蟲就是蟲,永遠化不成龍。”
衆人明面不再對葉天有什麽輕視舉動,心中還是不以為然。
“哈,我剛才是怎麽了,表現的有些可笑了!”慢慢緩了過來,尚榮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他家世擺在那裏,在營州市的關系也盤根錯節,他的父親與營州許多大人物都有交際,一般人根本無法撼動,就算叱咤江湖的馬文,也與他家有着許多利益糾葛,關系很是不錯。
“我還忌憚一個葉天做什麽?”想到這些,他的自信又一點點的回來,對葉天再沒那麽重視。他覺得葉天與岳山只是初識,關系必然沒有那麽牢固,話說回來,就算岳山再怎麽厲害,也只是一個學生,比不得真正的社會人。
“運氣好的土鼈。”心裏評價一句,尚榮招呼衆人回到宴席。
衆人情緒漸漸高漲起來,少有理會葉天,只是有意無意間都将話題帶到自己的家世上,似乎叫葉天看清形勢,認清自己的位置,即便認識岳山也不必得意。
……
卻說那名被眼鏡男猥亵毆打的妖豔女子,把妝都哭的花了,一路來到山莊的一座泳池別墅。
別墅泳池旁邊,站着三四十個臉色冷峻的黑西服漢子,衆星拱月一般,将唯獨靠坐在休閑躺椅上的兩人圍在中心。
其中一個着白色休閑服的精悍男子,舒服的抿了一口高腳杯中的紅酒,腳下跪着兩名貓女郎,雪白的飽滿半遮半掩,大網的格蕾絲絲襪套在修長的美腿上,透着無限的誘惑。兩位貓女郎一個切雪茄,另一個一口一口給精悍男子喂着果盤裏的水果,他的兩只大手惬意的在兩位貓女郎身上游走揉捏。
另一位坐着的是位禿頂的中年漢子,身邊同樣跪着兩名貓女郎服侍,忽然看到妖豔女子衣衫淩亂的跑來,短裙上還多了幾個腳印,登時一腳踹開身邊的女郎,起身将女子抱在懷裏,急問:“你這是怎麽了?”
看到這一幕,精悍漢子的臉色瞬時也垮了下來。
大叫一聲“爸”,妖豔女子哭的聲嘶力竭,過了好一會兒,才将事情原委一一說來。
“李東,在你的地盤兒還能出這樣的事兒?給我個說法。”禿頂的聲音冷的像冰塊。
“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精悍的漢子就是橫跨黑白兩道的李東,此刻臉色陰沉的快滴下水來,沉聲向身後大漢吩咐:“給我查!”
一名黑衣大漢出去不多久就回來了,低腰說道:“是雲天廳的人做的!”
“什麽來歷?”
“是幫學生,打小姐的那人的家裏開了個水泥廠,資産有個幾千萬。”
“幾千萬!”嗤笑一聲,禿頭漢子罵道:“槽,你們營州難道沒人嗎?還有這樣的玩意兒晃晃的份兒?”
禿頭漢子在青水市成名幾十年,絕對大佬級別的人物,掌管着幾個碼頭,魚市,手裏有幾十條捕魚船,資産一點不比馬東少,甚至猶有過之,這次來營州市,就是與馬東談水産生意,馬東掌控着七八個大酒店,各種高檔的會所,山莊,兩人談的生意動辄數千萬,他是馬東的貨源,馬東對他很是仰仗。
“老哥,你放心,這樣的癟三,就算你想要他的命都可以!”眼中冷光一閃,馬東身上的煞氣讓跪着的貓女郎一哆嗦。
馬東之名,響徹營州,黑白兩道,誰敢不給三分面子,當年有個資産過億的商人,連同一名政府人員,要吞了他的場子,最後被他輕描淡寫的翻盤,一個傾家蕩産,一個撤職查辦。
“要他的命?便宜他了!”怒喝一聲,禿頭一腳踹翻躺椅,果盤酒杯掉在地上“當啷”亂響:“我不要他的命,我特麽要他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