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起去探病
不是假日的關系,公交車上沒甚麽人。
白木挑了一個比較靠後的位置,坐在椅上昏昏欲睡。
──反正總站是醫院,要是到站後他不下車,司機總會把他趕走的……
抱着這個想法,白木幹脆眼睛一合,頭一歪,直接睡着了。
「這小孩真是的……那麽年輕還裝睡……」白木迷糊間好像聽到誰在唠叨他。
他維持着同樣的姿勢不變,豎起了耳朵。
「……說話這麽大聲還不醒,還不是裝睡……」
「是啊是啊……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都不會體諒老人家呢……」
「坐車也不讓座,想想我們以前對長輩都不敢這樣的,說站就站,說坐就坐……」
白木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原來有人想坐他的座位,要他讓座,偏偏他睡得熟,還真錯過了給人家讓座。
白木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跟他好好說,他還可能聽話,要是這樣用說話指桑罵槐地嘲諷,他肯定不會聽。
于是他依然閉着眼,決定真的裝睡。
別人都說他裝睡了,要是他不裝感覺好像挺虧似的(?
無論那些人說甚麽,白木巍然不動,安安定定地坐在他的座位上。
他就不明白了,車上那麽多人,就算全部都坐完了,那阿姨也不用直接走到車尾來要求自己讓座吧?難不成他的座位看上去就比較香﹑比較好看?
白木抱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想法,很快那阿姨就熬不住了,大聲地罵了幾句,最後還是有人下了車,她利落地一跳,硬是把另一個阿姨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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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睡’到總站,白木才睜開眼睛,伸了一下懶腰:「這覺睡得真好啊,大哥,你開車挺穩的。」
然後麻溜麻溜地下車。
車裏還有一個阿姨,雙眼冒火地瞪着他,白木猜想她就是那個要他讓座的吧……
管她呢。白木潇灑地跳下車。
所有同學都聚在醫院的門前,有眼尖的同學見到白木從車上跳下來,立即沖着他揮手:「這邊這邊!白同學!」
張帆正拿着一張紙在上面點名,聽到白木的名字立即擡起頭:「哪裏?那小子遲到了!!」
有女同學不滿地說:「白同學家中離醫院那麽遠,可能塞車呢,也不是遲了很多,你怎麽這麽說他呢?」
= =非繁忙時間塞甚麽車啊……
這完全是睜眼說瞎話。
白木飛快地過馬路跑過來,随口說道:「不好意思,遲了。」
立即就有女同學說:「不要緊,也不是遲很多,李偉明比你還遲,現在還沒見人呢!」
李偉明同學:……
他就不明白,難道人長得醜就活該不被記住嗎?他明明比白木早到了不少好嗎……
T__T他一直在旁邊站着啊林淑華……
白木笑了笑,不說話。
林淑華便紅了臉,害羞地躲在同伴身後拿着眼角瞅他。
「好了,人到齊了,張強他們在三樓八號室,不說了,準備一起上去吧,一部電梯坐不了那麽多人,我們分三部上去,在三樓再集合。」張帆平時看上去不太靠譜,組織活動還是挺有模有樣的。
白木扒下外套的帽子,然後在大家往醫院裏面走時,對着大銀柱收拾了一下儀表,整理了一下那些散亂的發絲,把它們撥到一邊。
看着自己又那麽帥,他吹了一記口哨,快步地跟上其他同學。
白木雖然穿着厚實的大衣,但那身高和酷酷的氣質還是滿吸引注目,不少女同學試圖和他答話,但他秉持着酷哥的原則(?),很少哼聲。
張帆抓着名單,讓同學一個個走進電梯裏,白木正想跨進時,他眼捷手快地抓着他的帽子,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白木用眼角高傲地瞥他:「這算幾個意思?!」
「你現在不能上去。」張帆說。
他發現這句有歧義後又補充說:「你要是最後才上去,那些女生肯定拉住其他人一起等你的。」
「……」白木。
把他當成甚麽……
張帆強橫地拉住白木,頂着所有女生的怒視,然後飛快地把人趕進電梯:「快進去快進去,三樓等白木。」
= . =白木。
算了,長得帥就是……
操,真當他不會生氣呢!?
白陰險地踩了張帆一腳,然後一臉冷豔高貴地撇頭。
「我□□丫的,一場同桌你就這樣對我!!」張帆抱着腿跳腳,這肯定要腫了,白木完全不留餘力!
「哼,朕日理萬機,你就這樣浪費我的時間!」白木非常不滿。
「誰遲到?你丫的遲了快一小時還好意思在這裏瞎bb,大家在門口吹風你懂嗎?!」張帆氣結。
……
白木決定不跟他計較。
張帆見到白木別開臉,恨恨地罵了幾句:「幼稚鬼,小氣鬼!」
張強﹑何楠童和黃成梓都被安排在同一間房間裏。
他們早幾天還被隔離檢查,醒後也沒少做各種的測試,最後得出身體有點小毛病,但不是特別嚴重,三人共通的地方差不多沒有,只能歸咎于當時窗口用來固定的化學物料受到刺激釋放了一種類似安眠藥的氣體,把三個坐在窗口的同學迷昏了。
不管這個解釋有多勉強,反正所有媒體一致采用這個說法,大家口徑一致,有默契地把所有疑點都掀過了。
白木他們也是得到這個說法,除了白木外,其他人也是半信半疑,因為這解釋聽上去挺合理,但無法解釋為甚麽突然會釋出催眠氣體,這是長期的還是持續的?
于是白木的校長大手筆地決定把一年信班整間房室的窗戶重新安裝,活動室就充着信班的臨時課室。
──雖然直到今天,整個高一級都沒有人上學……
強帆和白木最後才上去。
到達三樓後,張帆滿意地所有同學都在三樓等他,于是自我感覺良好地揮揮手:「人齊沒?走吧!」
「白木,你走這邊,那裏要推床出來,危險呢。」
「白同學你等得辛不辛苦,要不要紙巾?這裏太熱了,你快把外衣脫掉吧?」
「白木你……」
張帆:……
摔,這個看臉的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其中一個男同學吊兒郎當地勾着他的肩:「早說我們班這群女孩子啊,說是來探病,其實是來跟白木親熱吧?」
「走啦,大家都是一班的,難道看着張強他們有事,都不看望一下嗎?東西帶齊了吧?走,我跟張強他們的父母聯系了,他們也知道今天我們過來看他們,很感謝我們呢。」強帆白了他一眼,然後故意大聲地說:「同學們,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路過的護士瞪:「醫院裏不能大聲說話,你懂不懂規矩?」
張帆望向前面熱鬧得好像去野餐的女同學們和被圍在中間的白木,再看看自己身邊一群提着果籃的男同學,那心酸感,真不知怎麽說了……
摔!對這個性別歧視的世界感到絕望了!
一群同學湧到病房,那些當值的醫護人員立即攔住他們,讓他們戴上口罩才放行。
「這是特別時期,裏面都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戴着比較安全。」護士發着口罩,示範着怎樣把口罩戴好:「你們戴好後才能進去。」
張強他們因為是特殊的‘病’,所以被安排單獨的一個房間,每天都有人來清潔。
醫院裏大部分人都知道媒體上說的甚麽催眠氣體都是胡吹的,事實是連專家也查不出他們為甚麽昏迷,又甚麽醒過來。
好好的一個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好像就突然失去了意識。
為了預防不知明的病毒,所以把三人隔離在一個房間,但不限制別人探望,只是要求來的人全都要戴上口罩。
張帆代表整班同學送上果籃,親切地慰問:「張強﹑何楠童﹑黃成梓,你們這幾天好嗎?現在醒過來後有甚麽不舒服?」
何楠童翻了一下白眼:「行了張帆,你這樣子真的很嘔心,正常點說話。」
張強拍了一下床,郁悶地說:「這裏沒有電視又沒有計算機,快把我悶死了,我身上又沒甚麽病,為甚麽不能回家?」
白木打量他和其他兩人,說了一句:「你們看上去挺健康啊。」
「可不是!」張強找到知音一樣,立即大聲喊起來:「甚麽事都沒有,健健康康的,就是不讓出院!甚麽檢查都檢查過了,也沒查出毛病,就是不準出院!」
黃成梓細聲細氣地說:「好像還在怕甚麽……那天我沒有嗅到任何味道,突然意識就迷過去了,你說……會不會有甚麽髒東西?」
白木移開眼睛,盯着天花的一角。
這不可是‘髒’東西麽?那兩個未成年的在課室裏打來打去,最後把人打‘死’了甚麽……
不過能醒過來,就代表了華尼神界還是有人處理這種事的?
他真想見一見那負責這種事的人,看能不能把自己招進神界……
作者有話要說:
白木還不知道危險呢~~
這玩意會随着他到處跑呀
這代表>__>家裏也有危險~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