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冉星河神色複雜的靠在向虞練習室門口,目不轉睛的追随裏面的主人公。
半晌,見向虞停下休息,他才開口喊他:“向虞”捋了一把汗濕的頭發,聽見冉星河聲音的向虞這才擡頭,發現他在自己練習室門口後他詫異的挑眉,忍不住問道:“冉星河?你怎麽來了?”
困惑的雙眼上下打量渾身不自在的冉星河,向虞歪了歪頭:“你站在那裏幹嘛?”
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視線好奇的落在冉星河身上。
雖然向虞并沒有做什麽,但僅僅是這樣而已,冉星河都有種自己手腳不知道該放那兒的慌亂。
奇異、太奇異了、這幾天他的夢境奇異到讓人面紅耳赤。
低頭,垂下眼睑,冉星河藏住自己因為向虞視線突然變得爆紅的臉頰。
面對向虞的問話,他盡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一開口,他就知道根本裝不了。
只見冉星河用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幹澀聲音回應向虞:“我來找你。”
找他?
向虞想了想,想不明白,幹脆也就不想了。
他以眼神示意冉星河繼續往下說。
但思緒翻湧的冉星河并沒有看見向虞這個眼神,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他一時忘記說話。
而向虞?
他不太想說話。
練習都那麽累了,能閉嘴還是閉嘴叭!
Advertisement
于是一時間,練習室安靜到一根針落下都能聽到。
久久後——休息完的向虞拿起放在地板上的水杯慢慢喝水,喝一口水他就看一眼冉星河,喝一口水再看一眼冉星河。
佩服的看着冉星河不斷變化的臉色,向虞心裏默念一句牛逼。
“我練習咯。”見冉星河還是不說話,基于禮貌,向虞沖他溫和道。
沒聽清向虞說什麽,只是因為有人在耳邊說話,所以冉星河慣性的“嗯”了聲。
無奈擡頭,向虞聳了聳肩,幽幽嘆了口氣。
知道冉星河心裏有事,他也就不計較冉星河來自己練習室發呆了,一個人再次努力的練習起來。
最後一次公演,也就是最後的成團之夜,向虞千挑萬選整整一個晚上,最後他選擇了——《囍》這首歌。
這是一首古怪的歌曲,其中最古怪的是歌曲裏充滿唢吶聲。
俗話說的好,唢吶一出不是大喜就是大悲,霸道的聲音無人争鋒,所以能用上唢吶的歌曲很少,少到大家認真想也想不出一兩首的地步,而用的好的?那就更少了!
但是《囍》這首歌打破常規。
它不僅用了那霸道的唢吶聲,它還用的多、用的妙!
雖說這首歌的歌詞古怪,但每當聽到這首歌,腦子裏就會情不自|禁的浮現許多帶着愛恨與生死的畫面。
所以在向虞看來,雖然歌曲古怪,但不失為一首令人驚豔的歌,然而可惜的是,這首怪異得來異常符合向虞胃口的歌曲卻并不被大衆所熟悉。
不、不應該說它不被大衆熟知,它甚至幾乎可以說是被人抛在犄角疙瘩處才對!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向虞才選擇它。
畢竟——驚喜之所以為驚喜,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它蘊含驚豔!
而怎麽讓別人感到驚豔?
最簡單的就是找一個很少出現的東西,然後用實力把它演繹出來。
按照上面那條規則,不得不說向虞的選歌能力很好!
只要他能好好把這首歌表現出現,那基本可以說出道位穩妥了,差別只在于他能不能C位出道。
想到這,向虞心裏一片火熱,身體再累都好,精神總會支撐着他繼續奮鬥。
***
練習的時間總是那麽忙碌而又短暫,當向虞的思緒重新回到現實時,時間已過去三個小時。
條件反射的看向門口,原本呆呆站在那兒跟石雕一樣“霸占”住自己門口位置的冉星河這回總算消失不見。
這下,向虞莫名呼出一口氣。
冉星河走了倒好,他不走的話自己還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
要想知道平時聊天話題都是起的,他最多就是接下去聊而已,他可真不太會挑話題,并且還是這種并不是很熟的練習生。
以為自己已經是向虞好朋友的冉星河:“……”
不知道自己在向虞心裏只是個不太熟悉的練習生,自認跟向虞是好朋友的冉星河此刻很苦惱。
他覺得,不管誰都好,天天夢到自己跟朋友啪啪啪的小電影時可能都會感到苦惱。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是太久沒發洩才導致出現這個結果,所以醒來後對這件事他只是略微感到些許尴尬,然後也就過去了。
畢竟在宇宙樂園封閉生活了那麽長一段時間,青春期的男孩子有點躁動也可以理解,至于躁動的對象是向虞?
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宇宙星光》裏就向虞容貌最好,能挑中向虞說明自己審美正常嘛。
唯一讓人不好意思的是,之前他還做夢夢到跟向虞成為兩肋插刀的好朋友,結果沒多久,這個好朋友居然進化成兩肋插“刀”了。
這結果還真是略讓人尴尬……
但是吧,有時候,有些事,真的是尴尬着尴尬着就習以為常了。
一連好幾天的夢境主角都是向虞和自己,而且這個夢境有始有終,有理有據,如果不是冉星河還有點理智,他可能真要分不出現實和夢境。
可即便如此,冉星河對向虞的态度還是變了,變得古古怪怪、黏黏糊糊。
只要有空,他就一定去練習室找向虞,空閑的好像忘記自己幾天後還要參與最後的成團之夜一樣。
那優哉游哉的模樣令人忍不住側目,但不管他們再如此側目都好,都阻擋不住冉星河來向虞練習室的腳步。
直到——向虞皺眉,極其不解的看向冉星河:“我說你是不是忘了過幾天就要進行最後一次公演了?”
冉星河一愣,回答:“沒有,我記得。”
可他的回複卻讓向虞眉頭更緊鎖。
走到冉星河身邊,向虞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最後,在冉星河忍不住緊繃身體的時候,向虞終于停下打量的目光,嘴角發出“嗤嗤”聲。
“嗤,我說冉弟弟,你也行行好吧,能好好回去你的練習室練習嗎?你不想出道我還想出道呢!別總來我這裏打擾我呀!”
雖然冉星河很規矩,也很安靜,可再規矩再安靜都好,向虞都不喜歡一個大活人矗在自己的練習室裏啥都不幹就幹看着自己訓練。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不爽了!
知道你厲害,知道你只要花很少時間就能學會新舞蹈,可我不是你呀,你來我面前炫耀一次也就罷了,天天過來炫耀?
被舞蹈折磨到快要爆炸的向虞恨不得爆揍冉星河一頓。
滿臉不爽的把他趕出去,向虞挫敗的錘了一下地板,嘴裏小聲咒罵“炫耀”的冉星河。
閉上眼努力平複心裏羨慕嫉妒恨的感情,當他睜開眼時,他又成了那個積極努力,拼命提高自己的向虞!
被打擾了兩天,深怕後面冉星河還會繼續打擾自己,向虞索性跟節目組申請關閉練習室。
不是他想把事情做絕,也不是他怕別人看到自己的表演,實在是向虞對成團之夜的公演抱有極大的信心和希望。
最後一個舞臺!
不管是為了自己也好,為了粉絲也罷,他都要好好完成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它!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欣賞舞臺,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享受舞臺,但不管如何,既然他有這樣的感覺,那他就要對得起被他享受和欣賞的舞臺。
想明白後,向虞笑了。
他的笑容帶着種說不出的激動。
快樂的投入到枯燥的練習當中,在最後幾天,向虞把練習室當家,他不僅從飯堂打包了幾瓶營養液放在練習室,他還帶上恒溫的薄被放在雜物櫃裏。
練習累了就去治療室,等多次從治療室回來後确實想睡覺他就開始睡覺,睡幾個小時,再起來繼續練習。
期間也不是沒人來找過向虞,但當他們看到向虞緊閉的練習室房門,還有房門電子屏清晰顯示的“勿擾”二字,衆人就懂了。
可懂是懂了,他們的臉色還是有點難看,特別是冉星河,見向虞練習室房門突然緊閉,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意識到這點後他臉色更加莫名,心裏更是微微有點堵。
“冉星河,你可真是有能耐。”
站在向虞練習室門口,目光輕蔑的打量了一眼冉星河,臉黑的顧文宇用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成功讓旁邊的冉星河炸毛。
然而——但痞氣十足的他理都沒理冉星河。
站直身體,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顧文宇再次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臉上出現懊惱的冉星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一言不發的走了。
看着顧文宇的背影,冉星河氣結。
可顧文宇不是別人,羁傲不遜他不是一個會顧忌別人心情的人,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是自己情敵。
現在是他不知道冉星河氣結,要知道了,他絕對幸災樂禍。
郁悶的站在向虞練習室門前,冉星河心情很複雜。
離開前,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依然緊閉的房門,冉星河最後什麽也沒說,果斷轉身離開。
向虞閉關這個做法讓人很明白的知道他對出道位的勢在必得,而有同樣做法的是——雲陽。
那既然兩人都選擇留在這裏成為星光少年團的其中一員,那自己也不可能離開。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拼了。
帶着前所未有的決絕以及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壓力,冉星河再一次爆發潛力。
他把自己已經很完美的表演再次精雕細琢,最後出來的成品讓那珂驚豔不已、連連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