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元節
◎樂荷：我就是18歲啊！◎
“你不畫符, 不研究法術了？”
梁墨淵看着挂在自己衣角，吵着要一起去上班的樂荷，無奈地開口。
樂荷搖頭：“不幹了！我要跟着你！”
梁墨淵兩根手指掐住樂荷的腰，把她拎起來, 放到肩膀, “那就跟着吧。”
樂荷提醒道：“今天等你下班, 我們可以出去玩兒嗎？”
梁墨淵問道：“你想去哪兒玩兒？”
“今天是七月半, ”樂荷晃着兩條小腿, 給梁墨淵解釋：“七月半鬼門大開, 百鬼夜行，我們去街上玩兒。”
梁墨淵想起自己早上打開手機時, 也收到了中元節的提醒，不過他基本上除了春節、中秋、端午這種法定節假日，其他的還真沒怎麽關注。
不過……“中元節不是應該呆在家裏？街上應該都沒人的吧？”
梁墨淵有些吃驚, 今天晚上出去玩兒，不怕半夜撞鬼？
樂荷納悶兒道：“怎麽會？中元節很熱鬧的啊？”
她還記得竹姐姐以前中元節帶她出去看那些人類放河燈、舉辦祭祀活動什麽的。
“你等我查查。”
梁墨淵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像樂荷說的，以前傳統習俗裏的中元節确實很熱鬧。
“人們會舉辦祭祀活動, 擺上祭品，讓無子嗣的孤魂野鬼能享受到香火供奉……祭拜祖先，祈求祖先保佑自己平安幸福……祭祀土地，祈禱明年可以大獲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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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代人好像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習俗了。
梁墨淵打電話給了梁母，“媽, 今天是中元節。”
“是啊, ”梁母那邊說：“早就準備好了祭品, 要祭拜祖先。你哥今天回家，你也要回來嗎？”
梁墨淵：“每年都要嗎？我怎麽不知道？”
“你知道個屁，”梁母忍不住罵了一句，“你一天天的不着家，我逮都逮不住你。你要是今天回來，記得把樂荷也帶回來。”
梁墨淵：“……”我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哪壺不開提哪壺。
“樂荷她回家了，不在我這兒。而且，我倆也不是那個關系，媽，你別瞎猜。”
“不是什麽關系？”梁母教訓道：“沒有特殊關系你把人家小姑娘留在家裏過夜？我和你爸是這麽教育你的？要不要把你送回小學好好學一下禮義廉恥？”
梁墨淵：“……”他媽怎麽越罵越難聽了。
“媽，真的有特殊原因，”梁墨淵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行了，我也懶得管你的事。但是成年男人要有擔當，不能欺負了人家小姑娘還賴賬。”
“我知道了，媽。”
被臭罵了一頓的梁墨淵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扭頭對樂荷道：“因為你，我媽現在看我就和始亂終棄的渣男差不多。”
樂荷有一丢丢心虛，“我也不是故意的。”
梁墨淵也知道不賴樂荷，一切都是巧合，只道：“晚上帶你回我父母那兒。”
樂荷點頭，“好啊！”
撇開其他不提，樂荷挺喜歡飼主被他媽媽罵的。真好玩兒！
幸虧梁墨淵不知道樂荷的想法，要不然非得教訓她一頓不可。
當天晚上，梁墨淵帶着樂荷回家時，梁父和兄長梁墨深正陪着梁母在院子裏擺祭品。
見他回來，梁墨深招了招手，“過來給祖先上柱香。”
梁墨淵看到這些東西，總算找回了點兒記憶。好像以前每年确實好像都有這麽一遭，只是他的心思都放在夜晚的蟲鳴、婆娑的樹影、路燈下的野花上……反倒是他哥，每年都會陪着父母認真地完成祭祀。
梁墨淵總結了一下，有個哥哥真好。
樂荷聞到空氣中的香甜味道，小聲問：“可以吃嗎？”
梁墨淵瞥見旁邊還有剩下沒擺上供桌的糕點，偷拿了一塊，塞給樂荷：“能！”
樂荷喜笑顏開，抓着一塊核桃酥咔哧咔哧地啃。
梁墨淵往口袋裏一瞥，見她吃的香，忍不住也拿了一塊。
沒曾想，核桃酥還沒進嘴，就被他媽抓包了。
“你這死小子，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裏偷吃！”
梁母上來就拍了梁墨淵一巴掌，動作之俐落，和梁墨淵打他表弟唐若陽時一模一樣。
梁墨淵：“……”就很倒黴。
樂荷躲在口袋裏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哥梁墨深也站在一旁吃瓜，還不忘了煽風點火，“媽，你看我這都結婚了，墨淵還沒有女朋友呢吧？不給他介紹幾個？”
梁墨淵的死亡視線投向他哥，不甘示弱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應該能讓老媽抱上孫子孫女吧？”
梁墨深：“……”我沒事惹這死小子幹嘛？
兩兄弟互相傷害一輪，然後齊齊閉嘴，開始轉移梁母的注意力。
“媽，我今天發現我爸偷偷抽煙了，”梁墨深禍水東引。
“我剛才也聞到他身上有煙味兒了，”梁墨淵信誓旦旦。
梁母果然上了圈套，轉頭就去找丈夫，“不是戒煙好幾年了嗎？怎麽又開始抽？醫生的話都不好使了嗎？”
看着老媽怒氣沖沖的樣子，梁墨淵對着他哥豎了豎拇指。
但梁墨深卻摟住弟弟的脖子，問他：“我聽媽說你交了個小女友，才18歲？畜生啊！”
“怎麽說你弟呢？”梁墨淵手肘狠狠撞向他哥，“不是女友，是老媽誤會了。”
“不對啊，”梁墨深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老媽說你們都同居了。”
梁墨淵往下瞟了一眼口袋的位置，胡說八道地道：“你也知道人家18歲，我怎麽可能下手。”
梁墨深想了想，覺得弟弟也不至于這麽禽獸不如。嘆了口氣道：“我以前特別擔心你從野外抓只猴子來，和我們說這是你媳婦。”
梁墨淵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反正在你眼裏，那些動物啊，植物啊，都比人有魅力，”梁墨深拍拍弟弟的肩，“別讓我們太擔心。”
梁墨淵覺得這話好熟悉，好像前幾天也勸過唐若陽那小子。
“放心，我至少不會領只猴子回來。”
梁墨深哈哈大笑，“行行行，我信你。”
一家人祭拜完祖先，梁父板着臉對兩個兒子道：“來我書房。”
兩兄弟心虛地對視一眼，乖乖地跟了過去。
“墨深，你公司的事我聽說了，遇到麻煩了和家裏人開口不丢人，沒必要遮着掩着，”梁父對大兒子道。
梁墨深收了臉上的笑容，“我知道了，爸。”
梁墨淵聞言立刻轉過頭，“哥，你公司怎麽了？”
“有一批貨被海關扣押了，”梁墨深簡短地說了一下情況。
梁墨深的企業做的是鮮切花卉的批發業務，但是最近從國外進口的一批郁金香因為病蟲害的原因被海關扣押。鮮花本就是比較嬌氣的貨物，保存時間短和保存條件苛刻，這麽一扣押，基本上就等于血本無歸。
“我這回可是被荷蘭那邊的供應商坑慘了，”梁墨深苦笑道。
梁墨深道：“需要資金的話，盡管開口。”
“還輪不到你出錢，”梁父瞪了梁墨淵一眼，轉頭對大兒子道：“明天我打你賬上。”
“不用不用，”梁墨深心裏一陣暖意，道：“我這兒資金周轉倒是不成問題，就是需要趕緊再進一批鮮花回來。畢竟我和下游的分銷商簽了合同，不能及時交貨還得賠錢。”
梁墨淵想了想道：“我先想辦法幫你采購一批回來。”
梁墨深莫名，“你去哪裏買？”
“荷蘭，阿斯米爾鮮花拍賣市場。”
梁墨深吃驚，“那裏買花風險可不小，你行嗎？”
“我當然可以，哥，你就等着收貨吧！”梁墨淵自信道。
“墨深，就讓你弟去試試。要是他說大話，損失叫他擔着。”
“這哪行？”
“哥，你就放心吧！”
此事商量好，梁父又看向小兒子，嚴肅道：“我平時把你一直放養，做什麽都不攔着。但是糟蹋人家十幾歲小姑娘的事，我這做父親的總得管一管吧？”
梁墨淵沒想到連他爸都開始操心這事，一種無力感湧了上來，“爸……”
梁父一揮手，打斷了梁墨淵的話，“你要是認真對人家也就算了，始亂終棄是我們梁家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梁墨深見父親是真動了氣，替弟弟說了幾句公道話，“爸，也許真的有什麽隐情呢。您自己兒子您還不知道？哪能做出這種事啊。”
梁墨淵也連忙道：“我和樂荷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個關系，我把她當寵……妹妹！對，當妹妹！”
梁父盯着梁墨淵看了一會兒，“真是當妹妹？”
梁墨淵：“……真的。而且，我真的沒動過她。”
倒是那小家夥總是對他動手動腳，還想偷看他洗澡。
聞言梁父怒氣稍歇，“那你自己掌握分寸。”他看着兩個兒子，感覺都是向自己要債的，“走吧，看見你們就心煩。還有，再向你媽打小報告，我就叫她把小年叫回來商量要孩子的事，然後再給你安排幾場相親！”
前半句對着大兒子說的，後半句對着小兒子說的。
梁墨淵and梁墨深：“……”爸，你夠狠！
離開了父母家，梁墨淵止不住地嘆氣。
吃瓜吃的開心的樂荷終于可以不用顧忌了，笑得前仰後合。
梁墨淵氣得把她從口袋裏捉出來，去撓她的胳肢窩，逗得樂荷笑得停不下來。
“飼主，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快停下！”
梁墨淵冷哼，“現在知道錯了？還18歲？你都1800多歲了，在我媽面前多說幾歲能怎麽樣？搞得我爸我媽都覺得我是個變态。”
“竹姐姐說，我就是和人類18歲的樣子差不多啊！”樂荷撅着嘴巴道。
梁墨淵無語了半響，倒是沒反駁她的話。
作者有話說：
不會那麽早和竹姐姐見面的哈！
還要再走走感情戲。
我怕大家長來棒打鴛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