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梁墨淵:懲罰你三天不許和我睡!
◎樂荷:下次還要!◎
樂荷咬完就一跐溜躲回了兜裏。
被咬痛了梁墨淵被氣得牙癢癢,但他又不能咬回來,要不然整個小家夥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只能作罷的他,跟着謝晏景來到輕歡的地下一層。推開門,擁擠的人群和喧鬧的聲音頓時占據了所有感官。
這裏就是輕歡出了名的音樂酒吧——yesterday once more。
yesterday once more(簡稱YOM)經常會邀請知名歌手來駐唱,所以是很多音樂愛好者的聖地。今天聽說有Harle和他的樂隊來,更是擠滿了人。
梁墨淵下意識地蹙起了眉,擡臂護在胸前,擔心兜裏的小花妖被人擠到。
謝晏景熟門熟路地走向吧臺,對着調酒師道:“Vito,給我調杯酒。”
“景哥,”調酒師認出謝晏景,問道:“想喝什麽?”
“我的随便,”謝晏景指了下梁墨淵,“我兄弟酒量好,給他調個度數高的,你調的‘長島冰茶’就不錯。”
調酒師笑了起來,“長島冰茶的度數可不低,到時候景哥可能要送朋友回去了。”
梁墨淵長腿邁上高腳椅,手指輕叩桌面,“這可不一定。”
正如謝晏景說的,他的酒量一向很好,至今還沒有醉過。
等待調酒的過程,謝晏景看向舞臺的方向,他偶像Harle還沒有來。他不太感興趣地轉回頭,突然想起什麽,詢問梁墨淵,“我那株碗蓮怎麽樣了?你這個‘大德魯伊’竟然還有失手的時候?”
梁墨淵動作一頓,下意識低頭往胸前一瞥,然後道:“嗯,失手了。”失手養出了一只小花妖。
他想起謝晏景當初提出等碗蓮開花要一朵送給女友的事,掏出手機給謝晏景轉了1888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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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景收到轉賬消息,懵了一瞬,“這是幹嘛?”
梁墨淵道:“那個碗蓮我買下了。”
“倒也不至于吧……養不活也不賴你,”謝晏景一頭霧水。
“你只要知道,那碗蓮我買下了,以後和你沒有什麽關系就好。”
梁墨淵的語氣太過認真,讓謝晏景都以為那不是碗蓮,而是什麽珍寶了。
“你今天怎麽有點怪怪的,不會是中了邪了吧?”謝晏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梁墨淵接連被兩個人懷疑是中了邪,也不由得扪心自問:難道他真的看起來很不正常?
可是,正常人誰會養一只小花妖啊?
而此時,某個躲在兜裏的始作俑者聞着空氣裏的酒香,饞得快要流口水了。
樂荷不安分地想從兜裏爬出去,卻被梁墨淵捂住兜口,“這裏人多眼雜,你不要出來。”
樂荷:“……”這人好煩哦。
“兩位,請慢用。”調酒師Vito把酒推到梁墨淵和謝晏景面前。
“謝謝,”梁墨淵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喝起來酸酸甜甜,帶着一點檸檬的香氣,卻也能窺見一絲烈酒的氣息。“味道不錯,”他評價道。
調酒師Vito笑了笑,“您慢慢喝,小心上頭。”
“嗯,”梁墨淵剛一點頭,酒吧裏的衆人突然喧嘩了起來。只聽身邊謝晏景一聲高呼,“是Harle!”
梁墨淵對娛樂圈不太了解,但也聽說過Harle的名字,是個很出名的搖滾歌手,有自己的樂隊。難得的是他不僅唱功極佳,歌曲的主題也大多都積極陽光。
顯然在場的年輕人裏有不少Harle的粉絲,尖叫聲幾乎震碎了天花板。
謝晏景一邊跟着喊,一邊小聲詢問梁墨淵,“你說,邀請Harle做你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行不行?”
梁墨淵:“……我公司的産品不太合适吧。”
他們公司的産品大多面向動物園、自然保護區、林業農業等部門,并不是面向大衆,哪裏需要什麽形象代言人?
謝晏景失望地“哦”了一聲。
在衆人的期待中,一聲極為嘹亮的電吉他和弦沖破人群,直擊所有人的耳膜。
梁墨淵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朝着舞臺中央看去。
Harle不愧是有名氣的歌手,現場很穩,激烈的節奏配合他高昂的嗓音,将整個酒吧的氣氛都點燃了起來。等到一曲結束,所有人都意猶未盡,喊着“再來一首”。
梁墨淵也覺得十分過瘾,轉回吧臺正準備喝一口酒,結果低頭一看,酒呢?
再往旁邊一看,就見一個小小的熟悉身影趴在吧臺上面,臉上紅撲撲的,小聲喊着:“好熱。”
梁墨淵往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在聽Harle唱歌,連調酒師都在看向舞臺,他迅速伸手一撈,把某個不聽話的小花妖籠在了手心。
樂荷貼着梁墨淵的皮膚,下意識地蹭了蹭,嘟囔着:“甜甜的,好喝。”
梁墨淵:“……”這個小酒鬼。
人喝多了梁墨淵知道怎麽解酒,但是花妖喝多了要怎麽辦?他一時間犯了難。
樂荷剛剛趁着梁墨淵注意力分散,爬到吧臺上偷喝酒。剛開始她只覺得酸酸甜甜很好喝,接着頭就越來越暈,眼前一片重影,身體也搖搖晃晃,最後直接倒了下去。
原來這就是喝酒的感覺嗎?
樂荷暈乎乎地想,好舒服,她下次還要。
梁墨淵将樂荷塞回胸前的兜裏,和謝晏景打了聲招呼,“我走了。”
謝晏景“咦”了一聲,“這麽早?”
梁墨淵随口編了一句謊話,“喝多了,回家睡覺。”
“不至于吧,”謝晏景了解發小的酒量,就一杯“長島冰茶”怎麽可能灌醉這家夥?
“我說醉了就醉了,”梁墨淵拍拍謝晏景的肩,“你好好聽歌,我走了。”
謝晏景看着梁墨淵急匆匆的背影,撓了撓腦袋,“這哪裏像是喝醉了啊?”
由于喝了酒,梁墨淵不能開車,在手機上約了個代駕,然後坐在車裏等人來。
“醒醒,”梁墨淵把樂荷從胸前的兜裏小心翼翼地掏了出來,用食指指腹輕輕地貼了貼她的臉。
有點熱……
樂荷其實可以用靈力煉化酒氣,但她現在意識不清醒,所以忘了這一茬。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吭吭唧唧地道:“頭暈,不要晃。”
還會倒打一耙了。
梁墨淵戳了一下樂荷的腦袋,“答應我的三件事你一件也沒做到,小騙子。”
樂荷把臉埋在手臂,“你好吵哦。”
梁墨淵:“……”
樂荷最後還是沒能撐到回家,變回了原形。
梁墨淵把樂荷放回瓷碗,看着小荷葉在水面上飄着,好笑又好氣。
等到了家,梁墨淵把樂荷放到床頭櫃上,轉身去浴室洗澡。
然而就在他剛離開不久,瓷碗裏的靈光一閃,碗蓮驀地消失,一容貌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女醉卧在床上,輕薄裙擺散開,透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陣荷香伴随着酒香,充斥在卧室裏。
少女紅撲撲的臉上帶着醉酒的憨态,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夢呓着:“好喝,還想要。”
只可惜樂荷這個形态沒能堅持多久,在梁墨淵洗完澡出來時,她已經又變成原形回到了瓷碗中。
……
第二天清早,樂荷坐在瓷碗邊緣,一邊吸收靈力,一邊揉了揉抽痛的額角,有些心虛地看着還在睡覺的梁墨淵,小聲嘀咕:“飼主應該不會小氣到喝了點酒就生氣吧?”
“當然生氣,”梁墨淵驀地睜開眼睛,轉過去看樂荷:“昨天答應我的三件事還記得嗎?”
“記得啊,”樂荷掰着手指頭說:“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不要到處亂跑,乖乖回家。”
梁墨淵坐起來,俯身湊近樂荷:“那你說你昨天做到了哪個?”
樂荷眨眨眼,“乖乖回家?”
梁墨淵:“……”醉成那樣,可不是得乖乖跟他回家?
“從今天開始,去陽臺呆三天。”
樂荷“啊”了一聲,可憐兮兮道:“我不要。”
“你說了不算,”梁墨淵打定主意要讓樂荷知道自己錯了,要不然這小家夥遲早和靜靜一樣上房揭瓦,“半夜也不許偷跑到我卧室來。”
樂荷忍不住央求,“我保證下次聽話。”
梁墨淵:“這次懲罰不結束,就沒有下次了。”他的心髒都差點在昨天晚上被吓沒了,再帶這小家夥出去,他可得悠着點。
“讨厭,”樂荷見撒嬌不管用,冷哼一聲變回了原形。
小荷葉在水面都飄向離梁墨淵相反的方向,以表示自己生氣了。
梁墨淵十分“有原則”地端起瓷碗,一路送到了陽臺,還是擺在了老位置,那盆君子蘭的旁邊。
樂荷變回人形跳到君子蘭的葉片上,看着梁墨淵委屈巴巴道:“傻鳥闖禍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兇,偏心!”
梁墨淵低頭用手指在樂荷腦頂輕拍了下,“和它比什麽,它能闖多大的禍?”
樂荷捂住腦袋瞪梁墨淵:“……”
梁墨淵見樂荷還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伸出一只手遞到她面前。
樂荷“哼”了一聲,偏過頭。
梁墨淵收回手,蹲下身,與樂荷對視,耐心解釋道:“昨天酒吧裏人那麽多,你要是喝醉了被別人帶走怎麽辦?不怕被人拿去煲湯了嗎?”
樂荷聽他聲音溫和中帶着擔憂,臉上慢慢紅了起來,“可是你就在那裏啊,怎麽會讓別人把我帶走。”
梁墨淵一愣,笑了起來,“你啊……”
作者有話說:
梁墨淵:小騙子!
樂荷:略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