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也許真的是古蓮子？
◎靜靜：如果感到快樂你就嘎嘎嘎嘎嘎……◎
梁墨淵給所有的花花草草澆了水，又給鹦鹉靜靜裝滿飼料和清水，心裏只覺一片寧靜。
為了離公司近一點，他沒有和父母一起住，而是單獨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公寓。面積不大，但是交通方便，視野開闊。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大陽臺可以讓他養花種草。
由于是休息日，梁墨淵本來不用去公司，但秘書告訴他下午臨時有一場視頻會議，所以還是要去一趟。提前看完會議資料，梁墨淵換好西裝，正準備出門前，腳步一頓轉回陽臺，把裝着花苗的瓷碗拿了起來。
被拿起的那一刻，正曬着太陽的樂荷懵了一下，然後意識到飼主這是要帶着她一起出門。
樂荷頓時開心起來，一方面是因為跟在男人身邊方便她吸收靈氣；另一方面她一睡就是千年，世界好像已經變了個樣子，她有點好奇。
而梁墨淵決定帶着樂荷的理由則非常簡單，他想讓這小碗蓮盡快好起來而已。
……
墨麒公司總部。
作為秘書的肖鴻看着自家總裁抱着一個瓷碗進來，瞄到瓷碗裏的幼苗時，他忍不住“咦”了一聲。
梁墨淵立刻轉頭看他，“怎麽了？”
肖鴻摸了摸鼻子，“沒什麽。”
他知道自家總裁向來喜歡養些花花草草，但是以往都養的很成功，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養得這麽……慘的。那小苗苗嬌嬌弱弱，感覺命不久矣。
梁墨淵注意到他的視線，再看看瓷碗裏的幼苗，解釋道：“是謝晏景那家夥大早上送過來叫我幫忙養的。”
肖鴻恍然大悟，原來是謝少。
他就說嘛，自家總裁怎麽可能養的這麽差，他們公司門口的草坪可都比隔壁的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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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秘書一臉信任的表情，梁墨淵總覺得對方似乎在想什麽奇怪的事，輕咳一聲道：“去準備會議吧！”
“好的，梁總。”
墨麒公司是一家生産動植物保護相關設備的高科技公司，今天下午會議的內容是和新疆某個動物保護區商談合作的事。為了搞清轄區內野生動物的情況，該保護區最近想要購買一整套設備，包括紅外相機、定位跟蹤器、數據處理系統等等。
以往這些産品都是從國外進口，這幾年聽說國內科技公司的技術水平已經趕超了國外老牌公司，性價比也很高，其中就有墨麒公司。保護區有意來了解情況，所以就有了這場視頻會議。
雖然只是初步的洽談，但梁墨淵卻很重視這次機會。他了解過對方的情況，知道這種官方的保護區未必需要最高端的産品，但是一定要穩定、功能齊全，且容易操作，後續的維護成本也不能太高。至于具體的需求，還要一會兒開會的時候再和對方溝通。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兒，梁墨淵在心裏過了一遍會議內容，然後把目光投向桌上的瓷碗。
見花苗仍然沒有什麽變化，他微微蹙了下眉。
樂荷沒有注意梁墨淵的視線，她被那個突然發出聲音的鐵疙瘩吓了一跳。
“這是什麽法器？”
樂荷忍不住用神識圍着那鐵疙瘩轉了幾圈，不明白這種沒有靈力的東西怎麽和留影石一樣，可以出現人影和聲音。
“目前，GPS定位是應用最廣泛的，但是它的精度非常有限。如果你想要在保護區內對某個族群小範圍精确的定位，我更推薦無線傳感技術。因為它的定位不僅更精确，還可以對某個區域的環境數據進行監控……”
會議開始，梁墨淵沒有讓其他人介紹，而是自己侃侃而談。這些産品他都有一同參與研發，論了解，不比專業技術人員差。
樂荷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小小的葉片都忍不住在水面上蕩了起來。
這都說的什麽東西？她怎麽一句話都聽不懂？
視頻會議另一邊，保護區的負責人聽完梁墨淵的介紹，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擔心：“我們前幾年曾經給保護區內的鳥類進行環志，那時候使用的衛星跟蹤器耗電較高，所以只能每半小時發送一次位置信息，最後堅持了3個多月。這就導致我們最後得到的數據缺乏連貫性，很多關鍵節點都沒記錄下來。你說的無線傳感技術，有沒有這種弊端？”
梁墨淵笑了笑，“這個話題說起來就比較長了，我這裏有兩種産品的對比數據，會後發給你們參閱。在這裏，我就簡單的說一下耗電問題。我們的無線傳感技術，設計了太陽能和锂電池雙供電模式，可以保證系統的續航時間。當然，正如我之前所說，無線傳感技術也不是沒有缺點，它并不适合大範圍定位，所以不适合一些長途遷徙的鳥類。”
梁墨淵說的坦誠，優缺點都一一擺出來，讓保護區的負責人很有好感。他道：“可以給我們一段時間研究一下嗎？如果順利的話，到時候我們會邀請你們公司過來參與投标。”
梁墨淵颔首，不卑不亢地道：“非常感謝您，相信我們墨麒的産品和服務不會讓您失望的。”
斷開視頻會議，梁墨淵沉思了片刻，對肖鴻道：“關于無線傳感技術的資料你重新整理一下，把花哨的內容都去掉，重點放在電池續航和測試數據的精确度上。保護區那邊的領導是個務實的，我們要認真對待，不要耍什麽滑頭。”
肖鴻應下，忍不住問了一句，“需不需要打聽一下還有哪些公司對這個項目感興趣？”
“國內能和我們競争的公司就那麽幾家，我心裏有數”梁墨淵拍了拍肖鴻的肩，“這件事我來辦，你先去忙吧！”
“好的，梁總。”
梁墨淵對自己公司的産品有信心，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他們需要這次機會打響名聲。
樂荷即便沒搞清楚內容，但是也大概知道飼主應該是想和鐵疙瘩裏的人合作，但是似乎還有別的競争對手。她想了想，吸收人家這麽多靈氣，一點都不回報有點過分，但她現在這副模樣，自保都困難，實在幫不上什麽忙。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她看到桌上的水杯，靈光一閃 ，悄悄用靈力凝結了一點木之精華，然後趁着飼主不注意甩進了杯子裏。
別小看這一點芝麻大小的木之精華，是樂荷現在僅存的，可以改善普通人的體質，不說百病全消，也至少百毒不侵。要不是看在梁墨淵給她提供靈氣的份上，她可不舍得拿出來。
不過，木之精華對植物而言，相當于人類的精血。損失這麽多，會讓樂荷虛弱一段時間。不過只要有靈氣補給，她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等到梁墨淵從工作中收回思緒，覺得有些口渴，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意外發現味道不錯，還有點甘甜。一杯下肚，讓他頓時神清氣爽。
可這就是公司飲水機裏的水，又不是什麽仙露瓊漿。他好笑地把這個念頭抛到腦後，又繼續投入到了工作中。
看到這一幕的樂荷滿意地抖了抖葉片：總算可以繼續心安理得地吸收靈氣了。
一人一花安安靜靜地在辦公室度過了幾個小時，等到太陽西斜，梁墨淵從工作中抽回精力，往桌子上一掃，表情頓時一僵。
等等？這怎麽回事？
只見瓷碗裏小碗蓮原本舒展的葉片沒精打采的，連葉片表面黃化的面積都有所增大，眼瞅着比早上的狀态還差。
照這個發展趨勢，死亡是必然的。
梁墨淵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謝晏景的電話。
那邊過了幾十秒才接通，“喂，墨老大，什麽事啊？”
“那株花苗我救不活，你拿回去吧！”
“墨老大……你沒開玩笑吧？還有你救不活的植物？我外公那株素冠荷鼎都生龍活虎了，我那小荷花怎麽會……”
梁墨淵沉默了一下，回道：“可能因為它是古蓮子，自帶修行，我等這種凡夫俗子不配種它。”
謝晏景：“……”
最後謝晏景還是決定讓梁墨淵随便處理算了，反正連梁墨淵都救不活，他接回去也沒什麽用。
梁墨淵挂斷電話，看了眼桌上的瓷碗，嘆了口氣。
從入定中醒來的樂荷：這人怎麽唉聲嘆氣的，什麽毛病？
在把所有的工作搞定之後，梁墨淵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臨走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瓷碗端了起來，看着裏面細弱的花苗，想起自己剛才胡說八道的話。
也或許，這真的是枚古蓮子？
……
回到公寓，梁墨淵剛打開門，突然眼前一黑。
原來是家裏那只傻鳥撲了他一臉，還蹬鼻子上臉地爬到了他的頭頂，扯着嗓子唱起了歌：“如果感到快樂你就嘎嘎嘎……如果感到快樂嘎嘎嘎嘎嘎嘎……”
“我謝謝你，我很快樂，”梁墨淵被魔音穿腦，伸手将靜靜捉了起來，放到鳥架上，“一邊玩兒去。”
靜靜歪着腦袋：“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嘎嘎嘎嘎嘎嘎……”
梁墨淵：“……閉嘴，謝謝！”
在瓷碗裏差點笑出內傷的樂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鳥！
作者有話說：
梁墨淵：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滑鐵盧，大德魯伊稱號不保！
樂荷：養我你怕了嗎？感謝在2023-01-02 20:56:52~2023-01-03 21:15: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棗、日行一甜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