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文明驅邪

第25章 都姜惡浪03

“林哥, ”封和玉還是有些擔心，繼續對林天零說着，“這事真的挺邪門的, 絕對是沖着你來的。”

“你這幾天還是得多小心點，感覺這次陰的很。”電話那邊，封和玉唠唠叨叨地提醒着林天零。

“你說你都社會性死亡了, ”封和玉的語氣中帶着不解, “還能是誰要搞你啊？圖什麽啊？”

劉卿鴻。

應該跟他有關。

林天零心裏已經基本有了想法。

林天零不僅沒有害怕，想到自己曾經聞到過的那若有似無的薯片的味道，跟封和玉說了幾句後, 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後，林天零看着熱搜詞條，漂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期待的微笑。

而坐在一邊, 時刻注意着林天零的楚非翊，看到林天零的這個笑容後, 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原本已經放松下來的心情也再次變得警惕起來。

原因無他。

這個笑容, 楚非翊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上一世，每當楚非翊看到林天零的這個表情時，對方基本都是在作亂。

想到這，楚非翊心中一緊，鏡片下的眼睛閃着意味不明的光。

等林天零挂斷電話後, 他推了推眼鏡, 像是不經意地問着林天零,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關切：“需要我們幫忙嗎？”

楚非翊不動聲色地問着：“嚴重麽？”

鏡片的反光很好地掩蓋住了楚非翊那帶着探究和打量的目光：“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什麽。”林天零有些意外地看了楚非翊一眼，有些沒預料到對方會這麽關心自己。

聽到楚非翊的問話, 銷魂工作室內其他鬼雖然沒繼續問, 但都紛紛停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看着林天零，眼神中帶着關心。

林天零一愣，心中有些暖。

他這是……被大家關心着麽？

“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林天零回神，摁滅了還亮着的手機屏幕，眯了眯眼，對着大家微微一笑，“沒推測錯的話……”

“咱們要有新零食吃了。”

衆鬼聽完，瞬間狂喜：！！！！！

*******

另一邊。

昏暗的出租屋內，有人看着電腦屏幕中明晃晃的熱搜“爆”的詞條，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他看着屏幕，用手娴熟地在鍵盤上不斷敲擊着，在網絡上帶着節奏。

【吵了這麽久了，當事人都不出來回應一下嗎@01234567】

這條消息發出去不久，熱搜詞條內，不少人被節奏帶着走，紛紛艾特林天零的小號，試圖讓對方發貼。

【@01234567，知道上線不知道說句話？】

【就是啊，@01234567，什麽情況，還裝縮頭烏龜不出來？】

【就是啊，總得出來解釋幾句吧？】

……

也有一些網友比較理智，關注到了這營銷號發出來的所謂的“錘”背後的盲點。

【雖然但是，這個號确定是林天零的嗎？不是營銷號最近才爆料出來的，然後有一部分相信了的紛紛去留言祭奠，但林天零也沒有承認啊，這微博號都是那種亂碼，這也不一定是林天零的號啊，營銷號瞎帶什麽節奏呢。】

【對，林天零也從來沒承認過這是他的號啊。】

【絕了，林天零也沒法承認啊。】

【不，要是真複活了就可以承認了（狗頭保命）】

也有對“林天零複活”深信不疑的網友們，在評論區從各個方面分析着。

【這件事真的很詭異，我表哥是內部人員，他說這熱搜壓不下去。】

【草，真的，感覺這種類型的熱搜都不能多久，“爆”的時間這麽長，真的很不對勁。】

【當時某頂流官結婚都沒爆這麽長時間吧……而且一般這種“爆”的，服務器都會跟着崩啊，但是這詞條點進去，一直特別順暢絲滑，真的很詭異……】

一時間，網絡上說什麽的都有。

然而，就在大家争地不可開交的時候，賬號“01234567”上線了。

【上線了上線了！！！】

【草，真上線了……我居然有點緊張。】

【不是吧，真能複活嗎？你們也別太搞笑。】

大家緊張地看着賬號“01234567”的上線，心中想着這“01234567”會做出什麽樣的回應。

澄清自己不是林天零小號？

還是跟上幾次上線一樣，只是看看就迅速下線，什麽都不說？

然而。

——都不是。

賬號“01234567”上線後，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立刻有了動作。

只是……賬號“01234567”的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萬衆矚目下，網友們眼睜睜地看着這賬號“01234567”從有些亂碼的随機名字，改名成了“銷魂工作室”。

準備看戲的網友們：？？？

銷魂工作室，這是什麽玩意？

【笑死，你以為的複活，居然是盜號。】

【草，聽這名字，好像還不太正經，這能給舉報了嗎？】

【我一直覺得網上賣.片的多，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直接的……】

然而，衆人在評論區還沒讨論幾句，就看到已經改完名字的賬號“銷魂工作室”，立刻把簡介補上了。

“抓鬼驅邪、看風水、購買符咒等業務，請聯系工作電話：177XXXXXXXX……”

做完這一切後，賬號“銷魂工作室”立刻發了條微博。

@銷魂工作室：銷魂工作室旗下擁有專業團隊，專門處理各種疑難雜鬼，有需要者歡迎下致電，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網友們被這一系列操作搞的目瞪口呆：啊？？？

【草，銷魂工作室，這波是真物理銷魂啊。】

【啊？就這？就這？？？？】

【家人們，這個走向，我直接看傻了。】

【我震驚了，現在這麽卷了嗎，連抓鬼的都要打廣告的地步了嗎？】

然而不少腦子靈活的網友們看到“銷魂工作室”這條微博後，突然感覺自己瞬間明白了整件事情。

【嗨，什麽林天零複活啊，不過是這抓鬼驅邪工作室的炒作罷了。】

【高，這一招實在是太高了，我說怎麽林天零都走了那麽多天了，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麽奇怪的熱搜，原來如此。】

【這反轉來的，看的我直呼好家夥！建議《走進科學》速速來拍一期。】

【笑死，開始我還特別真情實感地想這到底是什麽回事，這到底是那個營銷鬼才想出來的廣告啊，建議去申請今年的最佳廣告創意獎。】

【大家都在誇獎這銷魂工作室的廣告，只有我想問業務嗎？林天零真的能被複活嗎？娛樂圈需要他來繼續洗眼睛啊！他之前拍的那些電影都要被我盤包漿了……】

……

銷魂工作室內，林天零看着網上徹底變了的風向，微微笑了笑。

封和玉的電話再次打來。

“卧槽，林哥，”封和玉的語氣中帶着隐隐的興奮，“牛逼！”

“我都沒怎麽找水軍帶節奏，風向居然就變得這麽徹底，”電話那邊，封和玉聲音帶着佩服，“而且這居然還能給你拉業務，簡直一舉兩得。”

圈子裏有名的天師很多，幾乎把抓鬼驅邪業務壟斷，最近封和玉打聽半天，也沒打聽出哪一家有動靜近期需要找這些。

“嗯，”林天零簡單地應了一聲，笑了笑，“剛剛孔光霁給你留的電話號碼上下了個咒，不是意願特別強烈的都打不進你的電話，也沒辦法給這微博號私信，篩選起來會方便些。”

對玄學接觸并不多的封和玉越聽越覺得神奇：“小孔也挺厲害的，居然會畫這麽神奇的符。”

因為剛剛封和玉誇的是孔光霁，林天零開了免提，讓孔光霁一起聽。

“也沒有，”孔光霁聽完後，看着林天零，臉微微紅了紅，跟電話那邊的封和玉也說了句，“其實本沒有這種符咒的，但是林哥一點我，我就突然有點想法了，沒想到真成功了。”

說到這，孔光霁對着林天零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謝謝林哥指點。”

對于他們這種主要鑽研符的天師來說，畫符是基本功，他的師父曾經跟他說過，如果自己能創造出來符咒，那才是真正的突破。

而他下山歷練，也是師父給自己算了一卦，卦相顯示下山的經歷讓他的精神世界更加豐富，會因下山而實現突破。

只是孔光霁沒想到……自己的突破，居然會來的這麽快。

這邊孔光霁還在心中感慨，電話那邊，封和玉正繼續說着，語氣中帶着興奮：“我剛剛又看了下，下面評論都還不錯，罵也是罵最開始的營銷號，太好了。”

“嗯。”林天零點了點頭，看着貼着的轉運符，對孔光霁的畫符水平有了新的理解。

不錯。

這符不光很适合做飯，還很靈。

“林哥你太牛了，”電話那邊，封和玉又興奮地說了幾句，然後心滿意足的挂了電話，挂電話之前，封和玉還不忘解氣地對林天零說着，“估計對方要氣死了，我爽了。”

林天零笑笑，輕輕垂了垂眼，不可置否。

這種套路，他在娛樂圈裏見多了。

他簡單地翻了一下熱搜下面的評論，心裏就已經大概知道了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而當看到有人帶節奏艾特自己小號時，林天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對這對自己來說……無疑是一個陷阱。

是一個無論是自己選擇澄清還是不澄清，都會跳進對方的語言陷阱。

對方可謂用心歹毒。

林天零垂了垂眼，并不想暴露自己還活着的事實，又覺得對方已經把流量和熱度送到自己面前了，不順帶利用一下，簡直都對不起對方那煞費苦心的“好心。”

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一方面，這樣能給銷魂工作室宣傳，到時候多抓點鬼，另一方面，他覺得，對方的目的，應該也不會像是表面這麽簡單。

林天零甚至有些期待，這次的鬼到底會是什麽味道。

越厲害的鬼，對應的食材越高級，香氣也越香。

林天零垂了垂眼，唇角微微彎了彎，手指無意識地敲着手機屏幕，心中默默地思考着。

跟劉卿鴻出現的異常有關，又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到如此怪力亂神，那邊有的……可能不止一只鬼。

目前的信息太少，他不太确定對方這麽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在背後搗鬼的究竟只有鬼，還是人控制下的鬼。

他這麽一通操作……會有更厲害的鬼麽？

林天零心中升起了期待——

下次遇到的鬼，會是什麽味道？

能是零食或者肉類嗎？

能多來點鬼嗎？

工作室那邊麽人（鬼），鬼太少了的話……有些不太夠分的。

******

另一邊。

出租屋內。

對方确實要被氣死了。

他做了好幾手準備，結果卻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按套路來。

他看着熱搜下面逐漸被帶歪了的話題，感覺有些懷疑人生。

這個熱搜，難道不應該都讨論林天零嗎？怎麽都在讨論什麽銷魂工作室？

不僅如此。

不論他怎麽在下面帶節奏，網友們都像是看不到一般，甚至一點都不懷疑這莫名冒出來的工作室，只是一個勁地讨論和好奇。

甚至連點懷疑都沒有，直接就默認這些熱搜，甚至他辛辛苦苦整理列舉的例子，都是這“銷魂工作室”宣傳的手段。

他氣急敗壞地錘着鍵盤，心中憤憤，看向屏幕的眼睛像是淬了毒——

銷魂工作室。

到底是什麽玩意？？？

他看着自己不受自己控制了的熱搜，拿起電話，跟什麽人溝通着，語氣中有憤怒，還帶着一些惶恐：“我失敗了……”

他的聲音中帶着憤怒：“林天零他太狡詐了……”

“不要緊，”對面笑了一聲，聲音有些陰森，“行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雖然沒辦到事情，錢的問題……”出租屋內，男人語氣猶豫地說着。

“放心，會打給你的，”陰森地聲音笑了笑，“這個不用擔心。”

“那就行，”男人松了一口氣，實在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這熱搜還真沒下來，你們怎麽做到的？”

對面的聲音停了一下，緊接着，更為陰冷的聲音傳來，讓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好好好，”不知道為什麽，男人有些後怕地答應着，“我不問。”

一股求生欲讓他對着電話那邊不知道是誰的人脫口而出：“我很有用，這次沒黑成，沒讓大家相信，下次肯定沒問題……”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陣冰冷的機械的“嘟嘟嘟”的聲音。

年輕人突然面色一陣慘白。

那是電話被挂斷的聲音。

另一邊。

那陰森地聲音挂完電話，轉頭看向另一個人：“這人……要留嗎？”

那人搖搖頭，讨論對方的語氣像是讨論蝼蟻一般：“不需要。”

“不重要的棋子而已。”

說完，他的唇角露出了不加掩飾的惡劣的笑容：“林天零确實聰明。”

“但是，”他話鋒一轉，語氣中帶上了惡毒的笑意，“我們從始至終，只需要林天零的回應就行……”

******

銷魂工作室內。

聽到林天零說可能要來“新食材”，幾個鬼都還挺激動。

“林哥，”百年鬼已經對流程熟門熟路了，去拿了幾個外賣盒，“我先把外賣盒準備好。”

“那我再下單幾個外賣盒。”封和玉給林天零打完電話，心中有些放不下，幹脆直接到了銷魂工作室裏。

孔光霁沒說話，默默地把自己剛畫好的一摞符分門別類地整理好，裝了起來。

甚至連趙栩栩和李貝貝都有些興奮，湊過來問着林天零：“林哥，新食材什麽時候來？”

他們問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在外賣盒子邊玩的鬼，舔了舔舌頭。

甚至連舒沈桦都停下了事情，饒有興趣地看着林天零，高冷明豔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雖然他們不能嘗出來味道……但林天零做的陰氣，确實好吃。

那幾口陰氣下肚，不僅修為漲了，甚至直到現在，他們現在還覺得整個鬼從內而外透着舒服。

楚非翊：……

楚非翊看着自己那幾個“沒出息”的下屬，又看看林天零，心中依舊沒放下警惕。

“不需要提前做些準備麽？”他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着關心，繼續不動聲色地試探着。

“不清楚什麽時候來，”林天零微微搖頭，挨個回答着大家的疑問，語氣懶散又随意，“如果對方心急，最早今晚就能來。”

“如果對方能沉住氣，可能要拖到很久以後。”

林天零說完，視線在工作室裏掃了一圈，對着楚非翊一笑，反問道：“全員到齊，還需要準備麽？”

楚非翊：……

楚非翊點點頭，沒接話，繼續不懂聲色地觀察着林天零，神色若有所思。

他看到林天零回答完大家的問題後，再次舒服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那雙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着手機屏幕。

——是林天零思考時特有的動作。

楚非翊微微垂眼，心中了然。

林天零确實在思考。

熱搜像是已經平息，但林天零總覺得這事情處理的有些太簡單了，不怎麽過瘾。

林天零垂了垂眼，感覺已經有些明白了。

熱搜是第一層，對方想通過自己的回複，用些手段，摸清自己的地址。

想到這，林天零甚至有些高興。

這麽推測的話……必定會有鬼回來。

甚至運氣好的話，今晚就能來。

林天零正思考地入神，突然聞到了一陣淡淡的帶着鹹味的葷香。

這香氣極淡，若有若無地鑽進林天零的鼻尖，讓人有些忍不住想吞口水。

是他期待的味道。

林天零精神一振，立刻坐直了身子。

然而——

當林天零睜開眼，打起精神，從銷魂工作室的窗戶向外觀察，卻沒發現鬼的影子。

不僅如此，那鹹香味也突然消失了，  沒在空氣中留下任何殘存的味道。

那味道消失的過于迅速，甚至在林天零判斷出這味道的源頭之前，就早已迅速消失不見。

有些奇怪。

林天零眯了眯眼，再次開始思考。

為什麽那味道會突然消失？

那鬼會以什麽方式進來？

剛剛那鹹香聞起來有些模糊……到底是什麽食材？

剛剛聞到了一絲像是肉類的味道，難道是烤肉味的薯片？

林天零一邊思考，一邊無意識地敲着手機屏幕，因為思考太過入神，敲手機的手指微微停了停。

那鹹香味再次出現。

這味道比上次更濃郁，即使只有這一絲味道，林天零依舊迅速判斷出了今晚來的鬼是什麽味道。

來的不是薯片味的鬼。

是火腿腸。

林天零眼睛一亮。

他已經幾年沒吃火腿腸了。

來銷魂工作室的時候，路上阿姨給他澱粉腸的時候，他就已經饞火腿腸了。

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能吃上了。

作為泡面的絕佳搭檔，林天零一直很喜歡，然而，死之前因為要身材管理，泡面加火腿作為高鹽高脂低營養的食物，吃多了還容易上火，所以被嚴格控制攝入。

但是敵不過泡面和火腿這些零食實在是太香了。

包括一些薯片，因為工作需要，林天零雖然能控制住自己在大多數時間不吃這些所謂的“垃圾食品”的小零食，但卻忍的非常痛苦，過幾個時間會瘋狂想念，甚至吃開水煮白菜都能幻覺出來零食的味道。

火腿腸的香氣越來越濃郁，那火腿特有的香氣讓林天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腦海中已經開始思考火腿腸的花式吃法。

有點可惜，現在沒有泡面。

不過用火腿腸炒雞蛋，應該會好吃。

或者用符微微炸到酥脆，再撒點辣椒，那味道也是一絕。

林天零一邊想着，一邊再次無意識地敲着手機。

然而——

剛剛還濃郁的火腿腸味，再次消失了。

林天零愣了愣，手指輕輕敲手機的動作停了停。

他看着手機，心情有些複雜。

他好像……知道對方為什麽要費盡心思讓他上熱搜了。

也知道……這鬼怎麽來的了。

果然，不出林天零所料，他不再敲手機以後，那火腿腸的味道再次卷土重來。

林天零控制着自己敲手機的習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手機。

随着那香氣越來越濃，一個鬼頭冒了出來。

雖然林天零有心理準備，但乍一下看到如此奇葩的出場，拿着手機的手還是沒忍住，抖了抖。

一邊的陰陽眼封和玉看到這場景，也忍不住“卧槽”出了聲。

“卧槽，林林林哥，”封和玉一臉震撼，說話都有些磕絆，“這這這鬼……居然順着網線爬來找你了……”

感受到拿着自己的手的輕微抖動，又聽到有人害怕到結巴，這火腿腸味道的鬼一邊向外鑽着，一邊跟林天零對視，陰氣森森地開口：“還沒有人敢打我腦袋……”

林天零聽到這鬼開口說的話，瞬間反應了過來為什麽火腿腸的氣味會消失。

想到自己硬生生地像打地鼠一樣，敲着對方的腦殼把這鬼摁下去，林天零有些沒崩住，忍不住笑了一下。

而就是這一笑，讓對面一直看着他的火腿腸味的鬼暴怒，鬼氣瞬間大漲，整個鬼從青白色變成血紅色，身子也瞬間從手機裏出來了一半。

這火腿腸味的鬼看着林天零那雪白脆弱的脖子，伸出自己那變得血紅可怖的手，陰測測的笑了聲：“真想聽到……這脖子被掰斷時的美妙聲音……”

他說完，想欣賞對方驚慌失措的表情，卻發現對方表情淡定，看向自己的眼神……還閃着危險的光。

火腿腸味的鬼的動作停了停。

他打量了一下林天零。

雖然是活死人，但是沒有任何鬼修的跡象，跟自己收到的信息一致。

只要把林天零的身體摧毀了，對方也就魂飛魄散了。

但是……為什麽對方那麽淡定？

火腿腸味道的鬼感覺不對，轉頭謹慎的看向了周圍。

然後……就吓得愣住了。

因為從手機裏冒出來的緣故，他的視線有限，一直是對着林天零的，根本沒看到其他地方。

鬼。

好多鬼。

不遠處有個氣勢極強的百年鬼，百年鬼旁邊還躺着一個看起來是鬼修的可怕女鬼，還有兩個跟米粒似的他不認識種類的小不點鬼。

自己身後……還站着三個散發着恐怖鬼差氣息的鬼。

更要命的是，距離自己不遠處，站在林天零旁邊，正盯着自己的那個人，看着自己看過來，立刻對自己散發出可怕的威壓，明明是個人類，但他堂堂一個鬼，都不敢跟他對視。

火腿腸鬼欲哭無淚：媽的，這銷魂工作室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怎麽這麽多鬼？！？

他一個鬼，怎麽可能打的過那麽多鬼？

“哈哈，”火腿腸味道的鬼僵硬地把頭轉到正面，有些尴尬地幹笑幾聲，然後飛速地對林天零說着，“不好意思剛剛跟您開玩笑呢，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火腿腸鬼語速飛快，一邊說着，一邊迅速地向回縮，準備順着網線逃命。

然而——

還沒縮到一半，他看到白淨而又修長手指伸了出來，心中一緊，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然而對方有比他速度更快，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

“着急什麽。”林天零那像是白玉一般的手指捏着火腿腸味的鬼的脖子，露出了一個笑。

火腿腸味道的鬼看到林天零這笑，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緊接着，林天零那好聽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但他聽起來，卻感覺像是恐怖的惡魔低語——

“來都來了。”

“就別走了。”

作者有話說：

林天零：來都來了，不被吃一下就不禮貌了吧？

火腿腸鬼：草，這是捅了鬼窩了吧？？？

楚非翊：雖然他曾經滅過世，但他又要給我做吃的诶（再次自我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