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照片與黎明
【我要保一個人。】(三合一)
餘孟陽本意是想趕緊回房間, 卻沒想到被他順手幫了一把的小姑娘和陳雪堵住了,硬生生地被拉到了24小時營業的咖啡廳裏坐着。
看了一眼已經漸白的天色,餘孟陽無奈道:“雪姐, 我得趕緊回去了。”
“你不是說這次算欠我一個人情嗎?”陳雪說的是幫餘孟陽混上樓的事,她指了指小姑娘笑了笑,“你幫她一個忙,就當是幫我了。”
餘孟陽一愣:“出什麽事了?”
“你自己說吧。”陳雪對着小姑娘道。
女孩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一眼陳雪, 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那幾件可憐的布料外穿陳雪回房間拿給她的外套。
“雪姐說您能幫我。”女孩的齒貝緊咬着下唇, 聲音細細的, “但是您和這件事沒關系, 願意聽我說我就很開心了,您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餘孟陽挑了挑眉, 點了點頭, 女孩禮貌的态度倒是讓他多了幾分耐心。
“我叫魏曉雨,C大在讀。”
餘孟陽眉頭微微一蹙, 忍不住看向陳雪,陳雪點點頭小聲的補了一句:“小薇的校友。”
“也是巧。”餘孟陽對着魏曉雨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魏曉雨雙手在溫熱的瓷杯外反複摩挲汲取着能量:“我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 叫魏思蔓, 我們倆感情非常好, 再加上我們的姓氏, 別人都說我們一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說到這裏, 魏曉雨蒼白的臉上有了一點笑意,“我們相約考來A市, 她是學播音的, 很漂亮, 也很多男孩子追, 但她說他們都太幼稚了……”
舔了舔幹澀的唇,魏曉雨唇角的笑容消失了:“思蔓的父母很早就離異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父親,母親後來也改嫁了。思蔓的外婆帶她,但是對她也不太好,覺得是她拖累了她的媽媽,所以小時候思蔓經常住在我們家。雖然她經濟上不困難,但親人并不是太在乎她。”
“是她出什麽事了嗎?”餘孟陽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個事其實要年初說起,我們感情很好,就是再多事情一周都會見一次的,但是今年二月開始,我連續兩個月沒有見過她。”
餘孟陽微怔:“失蹤?為什麽不報警?”
“嗯……我因為自己不太懂法律這方面,所以我是去過派出所的。”魏曉雨表情有些困窘,“但是去派出所之前我去過她宿舍,我在她宿舍留宿過,所有她舍友我都認識。她舍友說,思蔓退宿了,她自己收拾東西搬出去住了,而且她最近也沒有去上課,都是讓舍友幫她簽到。”
“所以這你們沒見面的那兩個月都沒有聯系嗎?”
魏曉雨搖搖頭:“也不是,但是聯系非常少,我給她打的電話有些會被她挂斷,但有的時候會接,反正就是說她最近在忙,也沒說具體在幹什麽。”
“是不是被騙去傳銷了?”這是餘孟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個派出所的警官也是這麽說的,他建議我給她打視頻電話,看看她附近的背景。”魏曉雨喝了一口熱水,“不過我打的視頻她都不接,唯一接過幾次,看上去都在戶外,我錄屏後找了派出所的警察,警察說很難判斷,但是因為人沒有失蹤所以也沒有辦法立案。當然他也勸我大學了,她可能有了自己的生活,讓我放寬心。”
魏曉雨擡起頭,眼底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盈滿了淚水:“我當時真的以為思蔓是有了別的朋友,不想總是跟我待在一起,因為我是個很安靜很無趣的人,平時也是她說得多我聽得多。那之後思蔓沒有聯系我,我也就沒有再聯系她。”
陳雪嘆息了一聲,伸手輕輕拍着她的脊背。
餘孟陽并不太能理解女孩之間的友情,但他并沒有打斷魏曉雨有些冗長的描述,只因陳雪的安撫讓他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這麽簡單。
“一直到今年六月底,思蔓突然聯系我說想見我一面,我想約在我們倆的學校附近,但是她卻不願意。但是那個時候剛好期末月,我抽不開身,她說那就等我考完試再說。”魏曉雨的眼淚此時決堤了,“也許我要是那個時候好好聽她說的話,她也就不會出事了。”
“發生了什麽事?”
魏曉雨咬緊牙冠:“思蔓缺席了期末考試,失蹤了。”
“失蹤了?!”
魏曉雨“嗯”了一聲。
“報警了嗎?”
“報了。”魏曉雨點頭,“但是派出所不給立。”
“為什麽?”
“因為她留下了一封信,信裏面說讓我不用找她了,而且讓我轉達她的媽媽幫申請休學,總之警察說她不屬于失蹤的情況,沒有辦法立案。”
這下餘孟陽明白了,無論是魏曉雨說的斷聯還是失蹤,魏思蔓看上去都不存在被迫的情況,結合她一直以來的表現,警方斷定她是主動離開也是有理有據。
再加上魏曉雨語言習慣偏不确定性,她說出的話又有太多的文學手法以及個人的情緒,在取信警方的上面也存在一定障礙。
“那你為什麽覺得她失蹤了呢?你有什麽線索嗎?”
魏曉雨擡頭愣愣地看着餘孟陽,好半晌沒說話。
餘孟陽費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這是?還是自己說錯話了?
“你……”魏曉雨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禮貌,趕緊垂下頭小聲解釋道,“我就是突然覺得你好像警察,當時警察也是這麽問我的。”
餘孟陽趕緊喝了口水,幹笑了兩聲:“是嗎?還第一次有人這麽說。”
“你也這麽覺得啊。”陳雪眼睛一亮,挽着魏曉雨的手臂,“我也覺得,小餘給人可有安全感了。”
餘孟陽:“……”那為啥他家領導就不能這麽覺得一下呢?
想起前兩天溫少言突然問了他一句:“你有考慮過轉行嗎?”
他當時迷迷糊糊的,腦子一短路就道:“有考慮。”
“有考慮過轉哪行嗎?”
問到這個問題時,餘孟陽腦子也清醒了一點,他自然不能說警察,想起了他們辦公室有個天天刷題的同事,小心翼翼地換了個說法:“公務員怎麽樣?”
餘孟陽就看見溫少言明顯愣住了,随後揉了揉他的頭發哄着:“再睡回兒,吃早餐我叫你。”餘孟陽哪裏還睡得着,鑽進被窩裏直咬被角,特別想發個帖子——
對象不滿意我的工作怎麽辦?
所幸魏曉雨并沒有糾結下去,像警察總比像壞人強,而且陳雪的這一認可讓她的語速都變得流利了許多:“因為信裏面思蔓說她要去她爸爸在的城市了。但是思蔓曾經說過她爸爸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她以後也不會見她爸的。”
餘孟陽沉吟了一下:“只有這個嗎?”情感上他可以認同魏曉雨,但是證據的角度确實是沒有太多力度。
“還有其他的一些細節。”魏曉雨又喝了一口熱水,“其實更多的是我的直覺……而且思蔓并不是一個文藝的人,比起寫信這樣的方式她更有可能給我直接打個電話。”
“如果她只是想給你留個念想呢?”
“那應該也會錄視頻,她做過自媒體,我生日的時候她還錄過祝福視頻給我。”
“我明白了,你接着往下說。”餘孟陽有些明白魏曉雨的意思了,外人看着很合理,但是對于和她一起長大的小姐妹來說處處透着違和感,只是這種違和感遠不足以讓警方立案。
“這學期開學的時候,她的舍友聯系了我,說她們系要換宿舍樓,然後她們在收拾宿舍的時候發現思蔓的書櫃頂上有一本她漏拿的筆記本,于是打電話讓我過去拿。筆記本大部分都是貼着的照片,思蔓有攝影的習慣,我本來覺得是她一個記錄照片的本子,也沒有多想。但是兩個星期之前,思蔓在淩晨給我打了一通電話,我剛接起來那邊就挂斷了,我再打過去就已經關機了。”魏曉雨捏着瓷杯的指節已經微微泛白,“等到第二天我再打的時候,手機顯示是空號了。我聯系了思蔓的家人,但是她的家人并不清楚她的近況。沒有辦法,我只能開始翻思蔓給過我的所有東西,我在那個本子的最後一頁找到了一張名片。”
“什麽名片?”
“楊奎天的名片。”
“什麽?!”餘孟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跟楊奎天扯上關系。
“名片背面手寫了一行地址,地址就是這個山莊的地址,樓層是頂樓。”魏曉雨繼續道,“字跡我認得,是思蔓的筆跡。”
“所以你就來碰運氣了?”
“也不算。”魏曉雨猶豫了一下才道,“其實她最開始不太對勁的那兩個月,我其實問過她是不是談戀愛了,她就開玩笑跟我說,要是我找了個老男人怎麽辦?我會不會說她戀愛腦。我說她是不是被騙了,她說‘楊先生不會騙我的’。我知道我這個也算是捕風捉影了,但是聯想到當時的情況我還是想見楊奎天試一試。我是前天來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山莊的服務員把認成了舞團的演員,說不準亂跑,楊總晚上要看我們,于是我就混了進去。”
餘孟陽明白了,所以魏曉雨才不肯走:“你見過楊奎天了?”
魏曉雨搖搖頭:“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挑的我們,我就被他們挑中了,我還沒有見過楊奎天。但是他們挑人就是為了做這種事,楊奎天肯定也不正經,我擔心思蔓被楊奎天關起來了。”
“知道挑你們的人是誰嗎?”
“我只知道他們管青年人叫徐總,這個人很尊重那個中年人,但是不姓楊……好像是姓陳。”
“徐銘?”餘孟陽腦海裏想到的唯一答案,他看向陳雪,就見陳雪點了點頭:“我讓她核對過照片,是徐銘。”
“那個中年人呢?”
陳雪略一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這事竟然跟楊奎天又有關系……
餘孟陽把整件事情的時間線在腦海中理了一遍,突然間皺起了眉頭:“等等,你剛剛說魏思蔓說要找你聊聊是六月,有具體日期嗎?”
“我找找。”魏曉雨拿出手機,估計是她們确實聯系很不頻繁,劃拉了幾下就翻到了時間,“是6月30早上8:00。”
陳雪一直端着的瓷杯就這樣摔在了桌上,被桌子磕下來的碎裂瓷片混着茶水飛濺而出。幸好茶水只是溫熱并不燙,魏曉雨趕緊拿過紙巾盒想給陳雪擦拭身上的水,卻發現陳雪一張臉只剩下慘白以及濃得化不開的恨意。
“雪、雪姐……”魏曉雨被吓住了,手也僵在了半空,“出什麽事了?”
6月30日也許沒有發生什麽。
但是6月29日晚上,盧瑞鑫死在了高速公路上。
“如果真跟楊奎天有關系,魏思蔓能夠聯系你應該是因為楊奎天在29日下午5點的時候出國了。”說到這裏時,餘孟陽話音一頓,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飛快地問陳雪:“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楊奎天出國當天給了你一枚戒指是嗎?”
良久,陳雪才木然地點了點頭。
如果楊奎天在出國前就給陳雪看了那枚戒指,那麽盧瑞鑫無名指被切斷就不是因為這枚戒指了。而且既然是還沒有求婚,就沒有自己先把戒指戴上的8道理。
他們原本推測斷指是因為嫉妒心,但是現在一細數楊奎天的女友數量,嫉妒一定是站不住腳的。
那麽,楊奎天要手指是為了做什麽?這根手指重要到讓他們不惜将本可以制造成意外的死亡直接認定成了謀殺。
手指……
手指能做什麽?
餘孟陽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出神……
無名指除了戴戒指還能有什麽用呢?
“怎麽了?”魏曉雨不知道為什麽一個日期引起兩人那麽大的反應,但她從對話裏也聽出了眼前這兩個人跟楊奎天恐怕是有嫌隙,當下也卸下了最後一絲防備,“對了,你們如果想看思蔓的本子,我把每一頁都拍下來了。”魏曉雨翻開相冊,邊找邊嘀咕,“思蔓不寫日記的,她只會記每天的開支賬簿,這一點她做得比我好得多……”
“是賬簿!”餘孟陽猛地站起來,“我去打個電話!”說完匆匆離開了咖啡廳,留下了沉浸在恨意與悲傷的陳雪以及茫然的魏曉雨。
咖啡廳外,餘孟陽也顧不得現在還沒到正常人起床的時間點,直接給林厲打了一通電話:“林局,盧瑞鑫名下的銀行查過嗎?查沒查過銀行保險箱?”
“流水都查了,但是保險箱沒有調查,我可以馬上開調令。”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很清醒,不像是剛醒的模樣,“是有什麽發現嗎?”
“楊奎天是29日下午17點的飛機,盧瑞鑫是晚上23點死亡的,但出國前楊奎天就已經給陳雪看了戒指,所以他無名指被切斷另有原因。”
“你懷疑目的是為了指紋?”
“對。”餘孟陽壓低了嗓音,“盧瑞鑫給您的賬本不完整,我一直在想完整的賬本被盧瑞鑫藏到哪裏了。而且陳雪如今對楊奎天的不滿幾乎是寫在了臉上,楊奎天卻一直沒有動她,很可能是因為楊奎天也沒有找到那本賬本。”
之前他們都誤以為楊奎天對陳雪容忍是因為有過感情,但是如今看來,他們都高估了楊奎天的人性,包括陳雪也高估了楊奎天。
雖然還有疑問,但林厲已經打算開調令了,只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只是為什麽無名指?”在銀行錄指紋不都錄拇指和食指嗎?
關于這件事餘孟陽剛剛已經有了一個猜想:“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是為了防楊奎天,盧瑞鑫是公司財務,可能在一些場合用過拇指和食指的指模。”
林厲了然:“我這就讓肖然去查,有消息了告訴你。”
餘孟陽剛想挂電話,就聽見林厲在那頭說:“你要不先撤回來。”
“林局?!”餘孟陽愕然。
這個想法并沒有醞釀太久,所以林厲說出來的時候語氣也并不那麽肯定:“林荀态度未明,再加上陳九修的危險性,你現在處境很危險,而且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否則現在案件還處于一片迷霧之中。
“林局。”餘孟陽想了想,搖搖頭,“楊奎天一定不會坐在家裏等着我們拿證據上門的,我現在撤走才是功虧一篑,而且陳九修并不知道我的長相,他不會對我出手。”但溫少言卻不一樣,溫少言是陳九修的目标,于公于私,他現在都不能離開,想了想,餘孟陽也将這一情況上報給了林厲,“而且,陳九修下一個目标很可能就是溫少言,溫少言的弟弟要用兩千萬買溫少言的命,錢可能很快就會進入陳九修的賬戶,請求增加人手保護溫少言。”
林厲明顯一愣,很快道:“好,知道了。”
結束通話後,餘孟陽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轉身走回咖啡廳,隔着咖啡廳的玻璃落地窗都看見了陳雪激動地朝自己比劃着什麽,他快步走了進去:“怎麽了?”
“你快看這個。”陳雪舉着魏曉雨的手機,聲音激動得在顫抖。
那是本子一頁,見到這頁的風格,餘孟陽略一皺眉,這可不是社交媒體上在小姑娘間流行的手賬,也不是什麽攝影照片集,這明顯是一本資料收集冊,緊湊的排版,毫無美感可言。
接過手機後放大了照片,餘孟陽瞳孔一縮:“怎麽是這裏?”照片旁還有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魏思蔓在調查楊奎天。”陳雪肯定道,“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事才消失不見的。”
“這張照片有什麽問題嗎?”魏曉雨語氣急迫道,“我剛剛忘了說,在思蔓給我最後一通電話後我收到了一張明信片,明信片封面和這張照片是一樣的。”
“明信片在哪?”餘孟陽飛快道,“都寫了什麽內容?”
“那張明信片有點怪……不過東西都在我的包裏,跟思蔓有關的東西我都放在了一起,這次來的時候是放在包裏背了過來,存在了溫泉那邊貴重物品儲物櫃裏。”
“帶我們去拿!”餘孟陽已經顧不得要趕回房間了,只因為那張明信片的照片他再眼熟不過了。照片看上去走的是文藝寂寥路線,但照片裏的建築物卻是廢棄工地的建築物,也就是當初陳雪扮演紅衣女鬼的建築物。
茶館。
還是那個跟餘孟陽會面的房間。
林厲的手指摩挲着滾燙的茶杯口,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雖然你跟警方是合作關系,但是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産安全是警方的義務。”
“不必。”男人默然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保一個人。”
林厲皺眉,“涉案人員?”
“不是。”男人搖頭,“必要時我會跟你說。”
“那我怕我沒辦法給你這個承諾。”
男人一笑:“我會想辦法不讓林局為難的。”
林厲有些無奈,沒拒絕也沒有應承,但他也知道即便他不給承諾恐怕他也阻攔不了面前的男人。
“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的?”男人換了個話題,“我剛剛聽見你提到了……李肖然?”
“重案組的組長,很優秀的警官,想必你們已經打過照面了。”
男人對這個評價不置可否:“所以打電話的人不可能是李肖然,那是誰?”他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盯着林厲,“我認識嗎?”
林厲臉上轉瞬即逝的尴尬讓男人迅速下了判斷:“我認識,所以是誰?”
林厲沉吟良久,直到指尖觸及的溫度已經轉涼,才緩緩開口:“我一早就說,這個案子我們會派人配合你調查。”
男人一聳肩:“李警官嗎?說實話,我配合他的時候更多一點。”
犀利的口吻讓林厲有些無奈,他身在官場,鮮少與言辭這麽銳利的人打交道,每一次都不太适應,沒有回應男人的嘲諷而是繼續道:“你處境很危險需要受到保護,不管你接受與否,我都會派人保護你。”
“沒必要。”
“這個人你也認識,我想你不會拒絕的。”
男人一挑眉梢,他尋思了一下除了李肖然他有印象的另一個警察,當即臉色都黑了下來。
但這一次,男人失算了。
林厲從随身攜帶的文件夾中抽出了一張照片推到了他的面前。
作者有話說:
無獎競答,男人是誰。
要掉馬了要掉馬了,搓搓手。
熊浩:都要掉馬了!為什麽還要拉我鞭一遍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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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合一哦~
魏家小姐妹是最後一個不算案件的案件,後面全都是解密了。
你們拆沒拆過快遞的那種麻袋?就是找到那根線頭,一扯,看上去很結實的封口就全開了,我特別享受那瞬間的感覺。就像是多米諾骨牌推下去第一塊時。
現在就是啦,搓搓手,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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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評論區的紅包已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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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獰貓貓yyds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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