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謀殺與女屍
【謊言還是構陷?】
這件事還得從劇烈的敲門聲響起說起, 餘孟陽感覺自己都沒有睡多久,披上浴袍迷迷瞪瞪趿拉着拖鞋去門口開門。
“來了來了……”餘孟陽打了個哈欠,拉開了門, 随後便被眼前雙手上的深血刺痛了雙目。
所有的瞌睡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餘、餘餘哥,不、不是我……”
餘孟陽的目光從滿是血跡的手挪到了手主人的臉上,阮林通紅着雙眼,臉上混雜着淚水和驚恐, 臉頰還蹭了幾塊血跡。
“出什麽事了?”餘孟陽聲音還有點啞。
而阮林幾乎喪失了語言能力, 語無倫次地比劃着。
聽見門口的響動, 溫少言換了套衣服也走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也瞬間清醒了:“誰的血?”
“不、不認識。”阮林拼命甩着頭, 他努力找回着語言中樞,磕磕絆絆道, “人在我房間。”
餘孟陽倒吸了一口冷氣, 旋即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們去你房間。”
阮林絕望地看着自己沾滿血的雙手:“我能、能洗個手嗎?”
不等溫少言拒絕,餘孟陽已經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 先救人,然後報警。”
“救不回來了……”阮林膝蓋一軟, 癱在了走廊上, 崩潰大哭, “她胸口有刀, 已、已經沒有呼吸了。”
一聽這話, 餘孟陽急了,他知道阮林的房間號, 距離這裏不遠, 連忙跑了過去, 不過到了門口卻犯了難。酒店的門都是自動帶上的, 他根本打不開門。
至于阮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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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成那樣,要是身上有房卡反倒是不對勁。
确實也如同餘孟陽所想,阮林沖出房門時并沒有帶房卡。
這會兒只能叫酒店才能開門。
餘孟陽思忖了片刻,否決了這個答案。
他們此刻沒有進任何人的房間,直接在房間門口杵着。
“到底出什麽事了?”
“餘哥,我、我是不是殺人了?”阮林無助道,他似乎至今都無法接受眼前的這個情況。
“你先說說都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阮林茫然地搖頭,“我昨天晚上回到房間後就睡了,醒來時候我躺在浴室裏,我身下壓着一個女人,我的手……”他的聲音再次劇烈顫抖起來,“我的手握在她胸口的刀上。”
餘孟陽一愣,他重新審視阮林手掌的痕跡,心中咯噔一聲,不好,阮林手掌的血痕基本是符合他描述的案件現場的。
他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會不會是阮林做的?如果不是阮林做的,為什麽要構陷阮林?又是怎麽做到的?
“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阮林搖頭,但是随後神情有些猶豫:“好、好像是昨天跳舞的演員。”
“你确定?”
“我不認得她,但是她穿的是表演服。”
餘孟陽皺了皺眉,一個外部的舞蹈演員能和阮林有什麽聯系呢?
如果人不是阮林殺的,殺她的又是出于什麽目的呢?
“報警吧。”溫少言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開口道,“等等天就亮了,與其酒店報警不如你自己報。”
阮林不敢,幾次打“1”的手都在顫抖。
餘孟陽突然間反應過來,溫少言說的是對的,與其酒店報警不如他們自己報。
是的,只有他報警,事态才能控制得住。
他不會忘記,這個山莊是楊奎天的地盤。
“我去個洗手間。”餘孟陽突然道,溫少言從自己口袋抽了房卡給餘孟陽。
“我有。”餘孟陽從浴袍裏拿出一張卡晃了晃。
只不過餘孟陽刷在房卡時意外地沒能刷開,撓了撓頭發,又刷了幾次都亮起了紅燈,仔細對了對房間號,又嘗試了一次。
難道是房卡消磁了?
餘孟陽不得其解,不過他也不是真的想上廁所,所幸走到逃生通道後給林厲打了一通電話。
林厲先是震驚随後告訴他他會安排下去,只不過餘孟陽沒有想到來的會是李肖然和熊浩。
通知酒店打開了門,推開門就是撲面而來的血腥氣,那種讓人本能畏懼的死亡味道足以昭告房間裏發生了什麽慘案。
重案組的人對現場進行了保護,随後李肖然避開雜亂的血腳印進入了房間,走進了血蔓延而出的浴室。
浴室裏躺着一個只着片縷的女人,雙腿分開,胸口一個血窟窿,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了。
李肖然彎腰探了探鼻息和脈搏,随後翻開女人的眼皮,起身道:“叫120回去吧,法醫組進來。”
人已經死了。
站在門外的餘孟陽嘆了一口氣,雖然早已料到,但心情還是很沉重。
本來餘孟陽是不能進兇案現場的,不過等法院以及痕跡都已經做完工作後,李肖然掃了他一眼:“你,進來認認人。”
溫少言擋在了餘孟陽的面前,皺起了眉頭:“怎麽只有我秘書進去?我也進去認一下吧。”
“一個個來。”李肖然也不知道他認沒認出自己,不過還是竭力保持着自己跟餘孟陽的不熟。
餘孟陽拽了拽溫少言的衣袖表示沒關系,随後接過一旁警察遞過來的足套和手套,彎腰進入了現場。
動作之娴熟讓遞給他東西的警察有些發怔。
浴室。
看見屍體的時候,餘孟陽愣住了,只因為屍體穿的衣服實在是太少了,而且下·半·身有着明顯紅腫淤青。
“嗯,初步能确定死者生前遭受過性·侵。”李肖然用極輕的聲音道,“不過目前還沒有采集到明顯的精·液。”
單從屍體的穿着和妝容看,似乎确實是昨天上臺跳舞的演員之一。
只是……
餘孟陽總覺得哪裏有說不出來的違和。
李肖然再次開口詢問:“你覺得不是阮林做的?”
餘孟陽苦笑搖頭:“直覺告訴我不是,但是你們該怎麽查就怎麽查,只是以阮林的膽子,無論是性侵和殺人對他來說都有點難。”
這一點李肖然認同,他剛剛已經簡單詢問了幾句,阮林的狀态明顯是被吓破了膽子。
“對了,給阮林抽個血。”
“已經采樣了。”李肖然在發現被害人存在被性侵的可能後,就已經安排工作人員對阮林的□□進行采樣送去做DNA比對。
餘孟陽搖頭:“還要化驗一下他血液有沒有問題,如果阮林說的是真的,他不可能被搬到浴室都不知道。相反,如果他血液一切正常,那麽阮林說的話就值得推敲了。”
李肖然了然,半晌拍了拍餘孟陽的肩膀,回頭看看沒人注意他們,輕笑一聲:“怎麽樣?任務結束後來重案組怎麽樣?”
這難道是他不想嗎?他實在是不想再幹卧底了,不管是因為疲倦還是因為職業成就感抑或者單純的不想欺騙溫少言,他都不想再幹卧底了。餘孟陽很無奈,哥倆好地拍了拍李肖然的肩膀:“我也想,回頭李組可記得跟林厲要人。”
屋內其樂融融,屋外卻是寒風凜冽。
門外的警察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忍不住看着此刻有着強大氣場散發着寒氣的男人。
而站在男人對面被迫承受這一切的,就是本應該在醫院守着許傑的熊浩。
作者有話說:
熊浩:我我我我我……老婆!給我送件軍大衣,現場真的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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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幾乎會解開前面所有案件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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