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雪雁

第32章 章節

呢，十年之內必有行動，我這次就是要跟着去做先頭軍呢，就是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跟着為夫去受苦。”

黛玉道：“這事難道我能說了算？別說我了，便是你想走，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吧。”

寶玉道：“劉公子答應了親自來說動老爺和太太，怕就是這幾天吧。”

黛玉若有所思道：“你們男人的事我管不着，只是若真要走，現在就要預備起來，行李就不說了，你要帶誰去呢？”

寶玉看着她道：“雪雁算一個，蘇平算一個，若是能在路上把他們配成了就更好了。”

黛玉捂嘴道：“能成了就真好了，都老大不小了。”

寶玉唔了一聲，摩挲着茶杯道：“紫鵑就留下來，明年她就要出嫁了，回頭和書墨一同看着

院子。晴雯麽，也留下。”

黛玉點頭應着，看着寶玉在那翻來覆去研究那茶杯，也不接話。

寶玉最後放下杯子，慢吞吞道：“襲人就帶上，我想，給她尋個人家嫁出去，總這麽守着也不是事。”

黛玉淡淡道：“她懷過你的孩子呢，你就想這麽把她打發了。”

寶玉揉着太陽穴道，有些煩躁道：“我，不是。”

寶玉捶着頭，理清了思緒道：“你說的對，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都守在我身邊做什麽？晴雯是徹底厭上男人了，我也不想逼她。但是襲人，她還年輕，雖說，雖說這樣了，我還是希望能給她找個人家，下半身也有依靠了。”

黛玉道：“難道你不算她的依靠嗎？”

寶玉靜了半天，才道：“我今天，碰到秋紋了。她如今已經不叫秋紋了，叫如意了，在長樂坊做歌姬呢，求我把她贖出去呢。”

黛玉怔道：“她還好嗎？”

寶玉道：“怎麽能好呢？若不是她喊我，我都認不出她了。”

黛玉嘆了口氣：“我這還有些銀子，你都拿去……”

“不用。”寶玉擺手，斷然道，“你留着，我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寶玉咬了咬唇道：“我不想贖她。”

黛玉略吃驚道：“為什麽？”

寶玉扭着頭看着牆，道：“你還記得茜雪嗎？當時她本來不會被趕出去，是秋紋去太太那裏說茜雪惹惱的我，太太才将她攆了出去。後來，襲人的那避孕的藥，也是她偷偷換掉的。”

黛玉呆了下，道：“你怎麽知道的？”

寶玉自嘲道：“我本來就都知道的，只是當時太蠢了，沒看出來，後來經了那些事，再回想起來，才明白的。”

黛玉道：“那也不能眼睜睜看她在那火坑裏，贖出來，給她些銀錢讓她自求生路去吧。”

寶玉苦笑：“妹妹怎麽還這麽單純，你以為她在那火坑裏呆了這麽久，還是以前的那個秋紋嗎？我打聽過了，她之前本來被一個富商看上了，買回去做小妾了，結果鬧得人家宅不寧，又被趕了出來。出來後她也曾想給人做工掙錢，可是吃不得苦，才又回了長樂坊做回了老本行。”

黛玉自嘲道：“是我天真了。”

寶玉握着她的手道：“我只是想說，除了你，我不想再做誰的依靠了。我的能力只有這麽點，顧得了你，就再也顧不了別人了。”

黛玉好笑道：“這是什麽話，你這輩子不可能就我一個的，以後……”

“沒有以後，只有你一個了。”寶玉認真道，“以前是我蠢，總想着身邊的姐妹們越多越好，巴不得全天下的好女兒都圍在我身邊。可現在我明白了，我只能對一個人好，也只能留這個人在我身邊。其他人，自有她們的去處，也有她們的幸福，我不能那麽自私。”

第 38 章

雪雁還是第一次坐這麽久的馬車，在屁股下墊了一堆墊子，還覺得尾椎骨疼。

黛玉上了車就閉目養神，雪雁拿了床被子給她靠着，開了瓶風油精時不時給她嗅一下。

“這天真是熱的出奇了，這都快十月份了，感覺比大暑前後還熱呢。”雪雁抱怨道，襲人拿了水壺出來要給她，雪雁擡手推回去，“算了，不喝了，這裏找茅房也不方便。”

襲人道：“你也靠着眯會吧，睡着了就不覺得熱了。”

“不睡了，不然晚上又睡不着了。”雪雁

外頭寶玉掀開車窗上的簾子，遞進來一個濕漉漉的小竹簍，裏頭是一堆洗的幹幹淨淨的小果子：“剛在路邊農家院子裏買的，你們分着吃了吧。”

黛玉聞到果子的清香，閉着眼道：“你洗的，還他們洗的？”

寶玉含笑的聲音隔着簾子傳來：“我親自打了井水洗的，你安心吃吧。”

黛玉這才睜了眼，掀開簾子沖着寶玉招手，寶玉探過頭來，黛玉拿了個果子塞到他嘴裏，道：“甜不甜，不甜我可不吃。”

一旁太子正好奇的看着他們，黛玉沒想到他沒在前頭馬車裏，不知何時竟跑出來騎馬了，頓時臉紅了，立刻縮了回去。

雪雁在邊上吃吃的笑：“二爺，到底甜不甜，不甜奴婢也是不吃的！”

黛玉沒好氣道：“你想吃也不給你吃了，在一邊眼饞吧。”

襲人也跟着笑，拿了帕子給黛玉接着果核。

不得不說，襲人在伺候人方面，是個能人，這一路上單一個雪雁，是絕對伺候不了黛玉這麽舒服的。也怨不得賈府那麽丫頭，一個外頭買來、無根基無人脈的小丫頭能在賈母跟前出彩，到最後掌管了賈府金疙瘩寶玉房裏的大小事宜。

黛玉将竹簍往襲人那裏送了送，襲人擺手道：“奶奶吃吧，奶奶中午也沒吃什麽，正好吃點果子墊墊肚子。”

再過幾天就要到目的地峨口鎮，經過一場大戰，這個小鎮不但沒有蕭條，反而更加繁盛了起來。太子這一年來酷愛經商，什麽行當都要參一腳，賠了不少，現在開始和薛蟠搭夥販賣香料，勉強賺了些銀子。

薛蟠曾經抓住寶玉嘀咕道：“你這是從哪撿來的落魄公子哥，真是P都不懂，一點都不像是來賺錢的，分明是來玩的！”

寶玉苦笑：“就是來玩的，你虧了多少，我給你補上。”

薛蟠搖頭：“有蓮弟盯着呢，虧不了。只是蓮弟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再容他這麽胡鬧下去，我怕哪天蓮弟忍不了要揍他。”

寶玉吓了一跳：“揍不得揍不得！他，他，他的祖上可是大有來頭，只是，咳咳他和家裏鬧了些別扭，躲出來了。他家裏人可一直暗地裏看着他呢，你若是揍了他，他們家裏人可是要找你麻煩的。”

薛蟠狐疑的看着寶玉：“看把你吓的，我就是随口說說。真有這麽大來頭麽，也是，看他平日大手大腳的樣子，那養尊處優的挑剔勁，也不想平常人家的。而且樣子是長得真不錯，我還以為是你認的什麽契兄弟呢。”

薛蟠壞笑着用肩膀頂了下寶玉：“是不是啊。”

寶玉正色道：“你再瞎說，我就去告訴你那蓮弟，你看上劉公子了！”

薛蟠大驚失色，忙賠笑着把寶玉哄走了。

這次薛蟠也是不情不願的給了他們一批貨，囑咐蘇平道：“我看你們這次是賠定了，你回頭在那看看有什麽好的土特産帶回來賣掉，估計還能收回些本。”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雪雁第一個跳下馬車，神了個懶腰道：“哎喲骨頭要散掉了。”

襲人也跟着跳下來，轉身扶着黛玉，道：“奶奶小心腳下。”

雪雁拿了行李上樓放好，又轉去廚房，給了廚娘些銀子道：“你在一旁給我生火就得了。”

太子的随從八條也跑了過來，拿了一籃子苦瓜：“我們少爺說要吃這個，勞煩雪雁姐姐給做了。”

雪雁努嘴道：“放那，你們少爺今兒是自己單獨吃，還是跟着我們二爺吃？”

“單獨吃，少爺胃口不好，說就吃點涼拌苦瓜。”

雪雁皺眉：“只吃這些怎麽行呢，我再做點粥吧，你端過去，他不吃就算了。”

哦了一聲，在一旁蹲着擇菜。

雪雁手快的炒了幾個小菜，煮了白粥，又拌了四個涼菜，喊了八條和襲人端過去。

蘇平剛才喂完馬，安頓好随從過來，整個臉都被曬得通紅。

雪雁吃了一驚：“怎麽這麽紅，昨兒不還好好的嗎？”

蘇平搖頭：“不知道今兒怎麽了，可能是早晨被什麽蟲子蟄了下，一曬就這樣了。”

“那你還不去車上呆着，非跟着騎馬，找罪受。”雪雁洗了根黃瓜切片，裝在一個碟子裏，“拿回去晚上敷上，第二天再不好就要找大夫了。”

揶揄道：“喲，雪雁姐姐還給蘇掌櫃單獨開小竈啊。”

雪雁挑眉道：“雪雁姐姐是給你開小竈，這黃瓜片蘇平敷完了就給你吃，保你吃完了上吐下瀉，苗條一圈！”

雪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