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雪雁

第24章 章節

實門裏精着呢！”

說完壓低了聲音道：“你可還記得襲人當初那個盒子？”

雪雁道：“是，怎麽了？”

晴雯道：“不知是誰說的，那盒子裏放的不是什麽治傷風的藥，是襲人專門放避孕藥的呢！所以當時襲人臉色才那麽不好。”

雪雁眉毛一挑：“我立刻就把那盒子扔了去。”

晴雯攔道：“行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雪雁想了想道：“襲人當日的事，還有你如今的境遇，我怎麽覺得有人在背後使壞呢？”

晴雯猶豫道：“我也覺得，你說襲人最穩妥不過的一個了，既然服着藥，又怎麽會有了呢？”

雪雁道：“若是有人偷偷換了藥呢？”

晴雯不知想起了什麽，臉色有些不好了：“你這麽說我倒想起來了，襲人服那藥時，麝月也正好有些傷風了，問襲人要那藥，襲人沒給，拿了寶玉吃剩下的藥丸給麝月了。”

雪雁道：“任是誰也和你無關了，等二姑娘出嫁了，我和姑娘說，把你要過來。”

晴雯好笑道：“我也就是抱怨兩句，你還當真了。我是老太太的人，老太太不會不管我，大不了我回老太太那裏繼續做我的繡活去。”

雪雁道：“你倒是不惦念你的寶玉了。”

晴雯黯然道：“不敢了，前車之鑒在前呢。以前，我還總是看不慣襲人，覺得她就會讨巧。如今她走了，我接管了屋裏大大小小的事，才知道她的艱難。不過現在，這頭疼的事我再也不用管了。”

晴雯走了，雪雁挑着話跟黛玉說了，黛玉道：“以前寶玉是個香饽饽，如今卻是猛虎了呢。”

雪雁笑道：“姑娘可想寶二爺了？”

黛玉聽了也不惱，怔了一會才道：“剛開始，是有些想的。可久了，也沒那麽想了。可見人不是離了誰就不能活的，我自己也能過得挺好。”

雪雁道：“那以後呢？”

黛玉看她一眼：“今兒你混賬話太多了些，去廊下頭罰站去，我不用你伺候了。”

雪雁垂着頭出去了，黛玉把玩着榻上的玉如意，不多時就見着雪雁又沖了進來。

“姑娘！宮裏來人了，要宣姑娘進宮！”

第 29 章

黛玉端起茶杯潤了潤唇就放下了，雙手疊加放在腿上，盯着一邊的镂空屏風發呆。

雪雁只覺得自己快要不會站着了，僵硬的立在黛玉身後，腦子裏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鴛鴦倒是鎮定地很，黛玉的茶水就是她喊了宮女拿來的。

這是賈元春的寝殿，她們三個已經在這呆了一下午了。

這次傳召來得太突然，紫鵑和琥珀一起伺候黛玉換的衣服，雪雁和鴛鴦也都被分到一個丫鬟伺候，三個人火速的換了最得體的新衣裳，然後就坐着馬車進了宮。

鴛鴦是賈母借來的強力外援，別管她心裏怎麽沒底，面上卻還是一副鎮靜自若的樣子，黛玉下馬車時攙扶她的手也非常有力，還順帶饞了雪雁一把。

足足3個時辰後，她們三個又被送了出去，期間只有黛玉抿了兩口茶，雪雁和鴛鴦是滴水未沾。這也省了找茅廁的麻煩，雖然雪雁的膀胱一直因為緊張而腫脹着。

賈府衆人都焦躁不安得等待着，寶玉回府後聽說此事後臉色古怪起來，悄悄尋到了賈母道：“老祖宗，妹妹進宮怕是和孫兒有關。”

賈母手裏的佛珠差點掉到地上，掀起眼皮看着寶玉。

寶玉讷讷道：“今兒我碰到太子爺了，太子爺說要給我訂親，我，我也不知說什麽，就愣住了，太子就問我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然後你就說了你妹妹？！”賈母道。

寶玉忙擺手：“沒，我怎麽會，我就說這種事要父母做主，然後太子就，就說孫兒是不是喜歡林家的姑娘。”

寶玉吭哧吭哧把事講了一遍，賈母逼着他把當時他和太子的對話以及太子的微表情都複述了N遍後才道：“行了，這事你不要和別人說，你爹你娘都不許說。”

寶玉讷讷道：“孫兒是不是又做錯什麽了？”

賈母嘆氣，賈琏跟着太子越久，就越清楚太子的八卦屬性。賈母心裏也清楚，以太子手下那強大的狗仔隊，想打探寶玉心上人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就是不知道太子是想成人之美，還是有別的什麽打算。

黛玉終于回來了，賈府一衆主子都在賈母那裏等消息。

賈母只是摟着黛玉，問鴛鴦她們在宮裏的情形。

鴛鴦一五一十說了，其實也沒啥好說。

賈敕卻有些不信，還想再問，賈母卻揮手說累了，讓鴛鴦服侍，順便把黛玉主仆打發回了潇湘館。

寶玉早就被賈母打發回自己院子了，在屋裏急得團團轉，正撺掇着麝月秋紋出去打聽消息，就見琥珀來傳賈母的話了。

“林姑娘一切都好，老祖宗讓二爺不要擔心了。”琥珀也很摸不着頭腦道，“林姑娘就在貴妃娘娘寝殿呆着，也沒見什麽旁的人。”

寶玉道：“那見着我大姐姐了嗎？”

琥珀搖頭：“沒，就見着宮裏倆小宮女了，其他什麽人也沒見着。”

寶玉只好道：“勞煩姐姐了，晴雯，送琥珀出去。”

麝月和秋紋面面相觑，麝月拿了燈籠送琥珀出去。秋紋見寶玉煩躁的樣子，咬了咬牙服侍他洗漱去了。

潇湘館裏也是燈火通明，紫鵑和墨綠扶着脫力的黛玉，翠紅扶着雪雁進了屋子。墨綠張口想問，被紫鵑瞪了一眼。

紫鵑道：“還不快去把燕窩粥拿上來，給雪雁也盛一碗。”

雪雁咬牙道：“粥什麽的先放一放，來個人給我揉揉腿，快站廢了。”

黛玉忍不住笑了一聲：“也給我揉揉，我快坐廢了。”

等吃了兩碗粥雪雁才緩過來，黛玉道：“今兒這事可真是蹊跷了，把我們叫過去，卻又不見，就這麽坐了四個時辰的牢般呆着。”

雪雁道：“姑娘可別忘了那兩個看門的小宮女，要不是因着她倆盯着，奴婢早尋地兒坐了，才不受那罪呢。”

黛玉又笑了：“從沒見你那麽乖巧過，你也有怕的時候。”

紫鵑道：“你們在宮裏誰都沒見？”

黛玉點頭：“別問了，就看這幾天有無旨意下來吧。”

罪魁禍首太子殿下正在自己的宮裏頭和侍衛耍刀玩，旁邊站着的就是白天賈元春宮裏給黛玉三人看門的小宮女。

“哦，她們三個就這麽坐着？”

“回太子，是，就其中一個叫鴛鴦的讓奴婢上了茶水，林姑娘就喝了兩口，之後她們三個人就跟木頭似的，一句話沒再說過。”

太子笑了起來，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第二天中午，賈元春宮裏的夏公公就來傳了旨意，給寶玉和黛玉賜婚。

賈母和賈政還好，王夫人卻是差點破了功，想要進宮去見元春，卻被賈政攔住了：“你好好在家念你的經吧，非年非節的進宮做什麽！”

王夫人忍氣吞生回了屋，只疑心是不是賈母對着元春說了什麽。她生的三個孩子，都是一出生就抱到了賈母身邊養着，這一直都是王夫人心頭的痛。她總害怕孩子跟賈母親而不跟她親，如今看來，元春明知她有意聘寶釵卻還下了這旨意，真是大大的打了她的臉。

“襲人現在如何了？”王夫人臉色陰晴不明的問道。

玉钏小心翼翼道：“只整日在屋裏坐些繡活，大夫說胎還穩當。”

王夫人冷冷一笑：“讓她好生養着，等二奶奶過門就送過去吧。”

寶玉那邊歡喜的要蒙了，黛玉也有些蒙了：“莫不是我在做夢吧？”

雪雁也蒙了：“就不知道是噩夢還是美夢。”

黛玉怔怔道：“旨意也下了，又能如何呢。”

不知想到什麽，黛玉又嘲諷道：“只不知道我能有多少嫁妝呢。”

婚期定在第二年的三月初七，賈琏對賈母道：“林妹妹既然要進我們家門，再住在府上是不是有些不妥了。”

賈母唔了一聲：“我在東街還有一處房子，就給玉兒住吧，讓她屋子裏的人都跟去，你再添些外頭使喚的人。”

頓了下賈母又道：“這房子就給了玉兒做嫁妝吧。”

王夫人和邢夫人都沒吱聲，賈敕身子動了動，又閉上了嘴。

黛玉就這樣挪到了外頭，那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賈母将裏裏外外的人都給配齊全了。雪雁此時才品出了點真兒來，在王嬷嬷的帶領開始給黛玉繡嫁妝。

迎春出嫁時黛玉才回了趟賈府，寶玉在迎春院子外轉來轉去就是進不去，唉聲嘆氣了半天。

此時賈府還是鼎盛時期，迎春雖是庶女，但嫁的是太子門人，連賈敕這般小氣的人也出了五百裏給她置辦嫁妝，還逼着邢夫人也出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