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龍第一男子天團
段譽到了年紀,白鳳和段延慶老兩口就同意讓他外出游學張張見識,奈何段萱非要跟他哥一起出門,白鳳見得多了,總覺得江湖上不安全,死活不同意,還嚷着關段萱的小黑屋。
最後還是葉二娘阻攔了一下,才未懲罰。而岳老三私下給段萱出了個主意,讓段萱在父母面前露兩手武功,以證明自己的本事。
這日,白鳳窩在段延慶懷裏談天說地,說到動情處,吧唧一下就親過去,段延慶摸摸臉,也低頭親她一下。莫說白鳳一把年紀,還跟個姑娘似的,沒事兒就對段延慶撒嬌,段延慶倒也樂在其中,分外恩愛。
正在此時,槐樹葉子忽地嘩啦啦拂動,落葉紛紛,一個黑衣人持刀沖入小院,嘶啞着嗓子兇巴巴的喊:“你們兩個,拿命來!”
段延慶連站都不想站起來,依舊坐着:“……”
白鳳一頭冷汗,且不說這青天白日穿個夜行衣太招搖,這人身材怎麽看怎麽眼熟。
正在二人無語之際,又躍進一個黑衣人,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們兩個,拿命來!”
段延慶正要說話,驀然身後一陣勁風,氣勢淩厲,身姿健碩的段萱當下立在父母身前,大喝道:“甚麽賊人,竟敢動我爹娘?”
“動你爹娘怎麽的!老子就要殺了他們!”話音甫落,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朝段萱沖去。
段萱雙掌一推,恰恰抓住對方手腕,挑眉眨眼。
對方也擠眉弄眼,低聲道:“別給老子留情,咱們動真格的!”
段萱想到自己老爹也在此間,立刻認真起來。岳老三突然間只覺對方手指堅硬如鐵,猛地裏湧到一股反拖之力,以硬對硬,岳老三立足不定,立即松手,一個踉跄,向前跌出三步。
兩人交換這一招,只是瞬息間的事。段延慶瞧出門道,颔首說:“不錯。”
便在此時,一身儒服的段譽頂着一個炒鍋,從屋裏鑽出來,大大的擺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大家有話好好說!”
雲中鶴一咕哝,撿起一枚石子兒屈指彈向段譽腦門,“當”的一聲脆響,段譽放下手,心有餘悸的看了眼炒鍋,大叫道:“妹妹,你上罷!別給打殘了就行!”
白鳳瞧了眼自己文绉绉的兒子,和漢子般的女兒,不忍直視的撇開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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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段萱使出一身武藝,将岳老三、葉二娘、雲中鶴等人的看家本領全都使了個遍,岳老三應付不暇,只得大吼一聲:“兄弟你頂着,老子先撤了!”
說完扭過身軀,向外便奔,段萱打的起興,大聲道:“哪裏跑!”撲過去疾劈一掌,岳老三忙回手抵住,一個不留神,栽倒在地。另一邊雲中鶴足下一點,右手五根手指成鷹爪之勢,抓向段萱背心。
段譽見妹妹對身後的襲擊竟似不知,忍不住叫道:“妹妹,小心後面啊!”嚓的一響,雲中鶴五指已落在段萱背上。
白鳳當下雙眼一翻,差些暈過去。好在段延慶扶着她,遞給一個安慰的眼神:“萱兒沒事。”
雲中鶴着指之處,似是抓到了一塊又韌又厚的牛筋。段萱哈哈一笑,背上肌肉一彈,便将他五根手指彈開。眼見雲中鶴揮拳又朝段萱面門打去,段萱頭一低,食指點出,只聽“噗”的一響,雲中鶴撞上槐樹,滿頭鮮血。
段延慶喊:“住手!”
段萱捂住嘴,沖過去扶起黑衣人:“雲四叔!”葉二娘也從屋中奔出,将雲中鶴扶起上藥。
雲中鶴拉下蒙面,擺擺手:“快讓我老婆把我抱回家治病。”
白鳳和段譽對視一眼,母子倆一臉什麽鬼的表情。
“好了,你們也不必演戲了。”到底是段延慶先開口,“萱兒武功着實不差,這江湖上泛泛之輩怕沒幾個能傷得了她,你就陪你哥一起去游學。”
“大段!”白鳳不樂意了,指着女兒,“你就這麽慣孩子?”
段延慶杵着鐵杖,走上前摟過她腰。
這些年白鳳漸漸瘦下,雖恢複不到當初少女姿态,但也只有少許豐腴,手感甚好,段延慶于是又緊了緊。
白鳳被他摟着,整個人都化了,捶了下他肩膀:“怎麽?我可不吃這套。”
段延慶低低發笑:“譽兒不會武功,萱兒陪着他正好保護,我的意思你明白了麽?”
白鳳看了眼傻呆呆拿着炒鍋的兒子,默然……
“罷了罷了。”白鳳嘆了口氣,走上前戳戳二人的腦門兒,叮囑道,“記得每年逢年過節都得回家,不回家我就打你們兩的屁股!”
段譽臉上挂不住,咕哝道:“媽,我都這麽大了你怎麽還想着打屁股。”
白鳳眉毛一挑,擡手就輕輕打一下:“我就打,怎麽了?”
衆人被他們這副模樣逗樂,紛紛笑出聲。
***
段譽和段萱的離開,使白鳳少了很多樂子,沒事兒就拉着段延慶玩,玩着玩着就又想着造人。
段延慶拗不過她,只得陪她一起沒羞沒臊的過日子。
每到逢年過節,段萱和段譽都按時回來團聚,過了一夜又出去闖蕩,眼看着兒女漸大,白鳳開始操心他們的婚姻大事。
正當白鳳記挂此事時,次年元宵,段萱有事未歸,段譽卻領着人回來了。
可……為什麽……是……男噠!?
白鳳看看左邊的英武大漢,再看看右邊阿彌陀佛的和尚,一把拽過段譽,躲在角落裏咬耳朵:“你個混賬小子啊!你這麽做對得起你爹娘嗎?讓你讨個好姑娘,你怎帶兩男人?”
“媽!”段譽聞言急紅了臉,“你胡說甚麽啊!這二位是我的結義大哥,這是蕭峰蕭大哥,這是虛竹二哥。”
二人有禮的喚了聲伯母,白鳳卻呆滞了。
段延慶從內屋出來,捏了捏發呆的白鳳,便去招待二人。他見識的多,當即便覺着兒子認的大哥着實了的,另一人木讷傻愣,卻也難得,當即攀談起來。
白鳳心中撲通撲通的跳,看了看濃眉大眼的蕭峰,又看了眼闊嘴大臉的虛竹,再看看自己面冠如玉的兒子,她心裏忍不住大叫一聲,跑出門外,震驚不已。
其實……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從什麽段王爺的時候開始……
只怪她讀書少,見識少,沒有意識到自己來到天龍世界。
她對天龍的故事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只記得天龍裏面有個賊漂亮的王語嫣,有個吊炸天的蕭峰,有個運氣爆好的和尚,叫什麽竹來着,還有一個就是段譽。
當初給段譽取這個名字的時候,白鳳并沒有像那麽多,這樣看來,自己兒子竟然是天龍第一男子天團的成員,這遭遇,太不敢相信啦!
白鳳本着好奇的心思,對虛竹和蕭峰問東問西,果然和她記憶裏的某些橋段吻合。後來段譽又向兩人展示自己陰差陽錯學來的武功,什麽淩波微步,白鳳和段延慶一致覺得這個适合他,這樣逃命就快了。
中飯桌上,段譽一邊吃一邊問:“媽,段正淳是誰?和我有關系麽?”
白鳳一愣,看向段延慶。
段延慶臉色雖然什麽都看不出,可明顯有些不太高興,他半晌才道:“怎麽?”
“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遇見他,他得知我身份,非要傳我武功,收我為幹兒子。他人挺好的,可我就是沒答應。”
白鳳聽的心驚肉跳,生怕段延慶發飙,不料段延慶道:“随你自己的意,這種事不必詢問。”
段譽笑道:“我就知道爹你最好。”
蕭峰和虛竹待了不滿一日,便對白鳳段延慶請辭,同段譽離開了。
白鳳看着自己兒子的背影,心裏美滋滋的,依偎在段延慶懷裏笑:“我們的兒子會超級拽哦。”
時光飛逝,漸漸地每年回來的人都在增加,這農家小院也越發熱鬧。
這年除夕,段譽領回來了一個漂亮妹子木婉清,美麗逼人,武功也不錯,就喜歡穿的黑裏吧唧,白鳳瞧她兇巴巴的挺可愛,就同意收成兒媳了,後來才知道是秦紅棉的女兒,秦紅棉現在跟着段正淳吃香喝辣,各有家庭,同白鳳早已冰釋前嫌,成了親家也
是冥冥中注定,只是想着兩人大婚難免見着段正淳,段延慶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
白鳳伸手摸摸段延慶的臉,笑嘻嘻道:“別苦着臉啦,孩子輩兒的事情你少摻和,兩情相悅就行了。況且只是成親家,又不是我跟他成親。”
段延慶神情嚴肅:“他敢!”随即握緊白鳳的手,“你是我搶回來的,我自然要好好呵護。”
白鳳心中甜蜜,正欲親他一口,突然一身粉紅長裙的段萱拖着一名高大男子跳進屋中:“爹爹媽媽!”
來人朝白鳳和段延慶拱手作揖:“在下游坦之拜見伯父伯母。”
白鳳端詳了一番,瞧着也是濃眉大眼十分英俊,還算滿意。段延慶颔首道:“快進屋坐罷。”
段萱欺近白鳳耳邊,羞澀的道:“媽,還成罷?”
“成,你喜歡就成。”
段萱頗為自豪道:“那必須的,可是我從阿朱姐的妹妹手上搶來的呢!”
白鳳一聽來氣了,伸手敲她:“嘿!你這丫頭,怎麽跟你爹一個德行,還喜歡搶人了?”
段萱做了個鬼臉,揚聲道:“是阿朱姐的妹妹讨厭讨厭!旦子說了,那是他喜歡錯人,他今後只喜歡我!”
游坦之聞言輕輕咳嗽,伸手弱弱的糾正:“萱兒,我說了那個字認‘坦’,不是‘旦’……”
“好啊!你還跟我吵架!”段萱氣呼呼的一揮袖,又像個炮仗似的沖出屋去。
游坦之一看不得了,忙追出去,聲音遠遠傳來:“好吧好吧,我就叫旦子,你別生氣了……”
段延慶悶聲發笑,扭頭看向白鳳:“萱兒和你一個德行,沒什麽文化。”
“哼!你才沒什麽文化!”白鳳一甩袖子,也沖出屋了。
過不多時,葉二娘岳老三雲中鶴也回來了,一家人晚上其樂融融的吃過年夜飯,守歲後便各自回屋睡覺。
到了大年初一,天色剛剛亮,蕭峰虛竹就領着各自的老婆登門拜訪,白鳳和段延慶收了禮,象征性封了紅包,便一起包湯圓吃。
段萱挨個給白鳳介紹,藕紅色衣衫的女子名叫阿朱,正是蕭峰的妻子。
白鳳聞言不由多看她兩眼,她包的湯圓又快又潤,着實賢惠俏麗,白鳳很是歡喜;虛竹雖是娶的西夏國公主,卻沒甚麽架子,但不太會弄這等吃食,只叫了侍女代勞;木婉清玩的起興,便搓成方的扁的奇形怪狀,包了辣椒面,說全煮給段譽吃。
段萱和阿朱關系要好,白鳳看也看得出來,但不禁疑惑,自家閨女不是搶了人家妹妹的男人麽,怎的一點都不生氣?她将疑惑告知,段萱卻道:“阿朱姐明事理,才不像她妹妹那般刁鑽呢。媽,你不知道,阿朱姐有一次差些死了,多虧我發現的早,告訴了蕭大哥,才沒讓他們釀成慘劇,怎麽說,也該感謝我才對。”
“你就吹罷。”白鳳話雖如此,卻也知道段萱不會騙自己,這樣的結果真是再好不過了。
一群人吃了湯圓,岳老三取來一個大竹竿,在院子外挂上鞭炮,段延慶屈指彈了一點燭火,引線滋啦啦的響起來。
白鳳捂住耳朵縮段延慶懷裏發笑,只聽鞭炮噼裏啪啦聲響,新年裏格外喜慶。
而後蕭峰阿朱同段譽告別,說是要去塞外隐居,白鳳不禁詢問:“為什麽要去那麽遠?”
蕭峰笑道:“在草原中馳馬放鷹,縱犬逐兔,從此無牽無挂,當真開心得多。”阿朱看他一眼,眉眼裏盡是柔情,“是呀,他馳馬打獵,我便放牛放羊。”
段萱拽住游坦之的手,哈哈一笑:“美得很!”
段譽颔首道:“大哥你在中原的确不能靜心,去塞外也好。”虛竹也道:“大不了以後初一走三弟那拜年,初……嗯,二三四五六七……哎,反正趕在十五前,去大哥你那裏拜年。”
衆人被他傻愣勁兒給逗笑,段譽說:“二哥,你都當西夏驸馬了哪能讓你走,還是我去你們皇宮罷。”
一群人嘻嘻哈哈,吃罷午飯,當即揮手作別。
白鳳看着兒女各自成家,過的有聲有色,着實欣喜。
她一把挽過段延慶,瞧見他鬓間的白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低下頭問:“你看看,我長白頭發了麽?”
“沒有。”段延慶摸了摸她依舊柔順的長發,溫柔極了。
白鳳心下一動,便仰起脖子吻了吻他下巴,眨着眼睛問出一個傻兮兮的問題:“愛我嗎?”
“愛。”
“有多愛?”
“正如你愛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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