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結局)
大年初三,習音一大早就被顧辛烨叫起來,幸好昨天就收拾好了行李,就算免不了習音一番賴床,時間也沒有太趕。
去顧宅接了顧正中夫婦他們就趕往機場。
來之前習音還精神十足,雖然顧及着長輩但是坐在副駕駛坐上眉眼生動,滿含欣喜。。
下車時她卻突然扶着車門頓了一會兒,顧辛烨有些擔心,“怎麽最近老是這樣,胃又不舒服?”
習音甩甩頭無所謂的笑着看他,像是被憋了許久,“啊,好像不小心暈車了,我不吃早餐就會暈車的。”
“沒事就進去吧,還有半小時就登機了。外面冷的很呢。”顧辛烨看看手表握住她的手臂扶她。
“好。”習音重重的點點頭,話還沒有落地,眩暈感再次來襲,她的身子開始僵硬,下一刻便失去力氣——
“阿音!”
顧辛烨快速的伸出手,堪堪抱住她倒下的身子。
突如其來的事故,讓三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李書玫驚呼了一聲,扔下手提包跑過來。
驚愕,害怕,一瞬間充斥顧辛烨的大腦。
他顫着聲音叫她,“阿音…”
她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側,顧辛烨用力的握在手中,冰冰的,吓人的涼。
習音沒有完全失去意識,聽到叫聲她悠悠的睜開眼,看見顧辛烨抱着自己,公公婆婆滿臉擔憂,呃…她發現自己沒有林黛玉的臉長了個林黛玉的身子骨,掙紮着想站起來被顧辛烨抱的更緊,“到底哪裏不舒服,暈車也不至于昏倒吧?!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麽?現在就去醫院!”
被他突然這麽大的火氣吓到,習音清了清嗓子讷讷地說:“…沒事啊,就是有些悶悶的。”
“都這樣了,怎麽會沒事?”李書玫幫她拉緊外套,一改往日的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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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顧正中接過顧辛烨手裏的行李,“帶她去好好瞧瞧,我跟你媽先去北京,實在身體不舒服就不去了,也沒什麽要緊的。”
“阿音,你這,不會是有了吧…我看我也不去了,留下來照顧你吧。”李書玫看看她,問出口。
“不用不用…”習音一提這個就心虛,剛檢測過,怎麽會有…揮着手表示沒事,卻被顧辛烨打斷,“母親不用擔心,就先按照父親說的,父親到了給我個電話吧,我過些日子再去。”
習音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發言權,就這樣被輕易的抱到了車裏,她汗顏,自己是真的暈車好麽!大驚小怪的,哪有自己送上門讓人醫宰的。
對面坐了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醫生,身材微胖,頭發微卷,習音坐在她的對面,問一句答一句,半晌她才推推眼眶總結,“這樣的話,你們是不是進錯科室了?不如去婦科看看吧。”
習音驚愕,“醫生您,您啥意思?”
她笑笑,“上次例假什麽時候來的?”
習音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看看顧辛烨,見他也盯着她滿眼詢問,她撓撓頭,“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沒怎麽記過。您是說我…有了?”
“我這樣說你也不要想多,去婦科也不一定就是有了,婦科病也要去那裏不是?”
習音:“……”
女醫生拿起筆刷刷刷在單子上寫了一行字交給顧辛烨,“去做個化驗尿液中HCG的檢查,拿着這個先去交錢,再讓護士帶你去婦科。”
她還在無語時被顧辛烨拉起來,他說:“謝謝醫生,我們這就去看看。”
被拉出科室後習音才忍不住念叨,“顧辛烨,你說她是不是咒我呢,我覺得咱們還是不去了吧,依我所見到了肯定又要檢查這個檢查那個的,我記得大四時我們班一女同學胳膊上莫名其妙紫了一塊,去人民醫院被醫生忽悠的又是組織檢查又是腫瘤診測的,花了她一個月生活費一個藥片都沒給,她等了一天醫生說讓她明天繼續來檢查,她也沒去,結果過了半個月自己消腫了!”
“習音…”顧辛烨打斷她,掏出錢走向付款處,“你閉嘴好麽?最近真聒噪。”
“你嫌棄我?”習音皺眉,委屈的控訴,“是不是?!肯定是嫌我今天耽誤你的行程了是吧!”
她轉過身,作勢要走,這一招屢試不爽,果然被一下子攔住。
“…不敢,”顧辛烨無奈的拉住她的手,“如果真是有了我們不去做檢查不是太粗心大意了麽?到時候出了意外,哪是錢能衡量的?”
“咳咳…什麽,什麽意思?我們是做孕檢?”
“你有點常識行麽?不是看了很久的胎教之類的書籍麽?化驗尿液中的HCG一般就是檢查是否受孕了,不過你這樣的智商不知道也挺正常,我表示理解。”
靠,習音瞪他,是我的錯麽?那個胖女人說話也太專業太含蓄了吧,她又不是生過幾次怎麽會知道那麽多!
其實顧辛烨和習音心裏都沒底的,他們前天還用試紙測過,當時顧辛烨也檢查過,的确是沒有懷孕,不過,習音的經期也的确是推遲了,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推遲了幾天。
“顧辛烨,”兩個人坐在長椅上,等待檢查報告,習音靠在他肩膀上,輕輕的叫他。
“怎麽?”
“我想出去走走,不想在這幹坐着。”
顧辛烨嘆了口氣,摸摸她的劉海兒,“好,我也不喜歡在這幹坐着。”
外面還有不少的積雪,習音走在前面,好幾次都險些滑倒,顧辛烨看的心驚膽戰,最後忍不住把她鎖到懷裏。
習音突然想起以前,雖然一切都過去,但她還是想告訴顧辛烨,“最近我想了想,其實我好像從很久很久就開始喜歡你了,不過,我一直覺得反正你心裏是喜歡我的,你既然離不開我,我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更沒有什麽好着急的,時間長了就習慣了那種模式了,不得不承認你還是很有魅力的,嘻嘻……”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的魅力。”
習音切了一聲,在他結實的胸膛用力給了一下。
“顧辛烨,如果這次又讓你失望了呢!”習音忍了好久才問出口,白茫茫的寒氣萦繞,她的睫毛都可以看到細細的水珠。
“失望?”顧辛烨笑笑,“你怎麽這麽确定呢?也許我們會被眷顧。”
“哎呀,”習音皺起眉頭,“你浪漫一點行不行,我說的是如果!如果又是一場空,你會怎麽樣?”
“這樣的話…”看到她認真的目光,顧辛烨故意頓一頓,“說明我還不夠努力,以後的日子還有很長,我等的起。其實,習音,對我來說,孩子真的不太重要,誰生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習音眯着眼睛看他,暖暖的陽光照在她面容嬌好的臉上,她摟住顧辛烨的脖子,輕輕的說了一句——
我愛你。
濕濕濡濡的觸覺,讓顧辛烨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我愛你,三個字,他等了好久好久,不過總算等到了,看,他的确被老天眷顧了。
來來往往的,有醫生,有護士,也有病人。
這裏有死亡,也有新生,有痛苦也有歡欣,不過無論等待他們的是哪一種,并肩而行都不會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未完,還有番外。
☆、番外一 孕後的女人
七點,顧辛烨回到顧宅。
打開門時,看到客廳裏整整齊齊擺放的兩個行李箱忍不住抽抽嘴角。
“怎麽回事?又要鬧離家出走?”
“少爺…這是給您收拾的行李…”張嫂抿抿嘴對他使眼色,“不知道又怎麽惹到她了,非要讓我把您的東西收拾了扔出來,太太也默許了,說誰惹的誰哄,等您回來自己處理。”
顧辛烨嘆了口氣,自從習音有了身孕脾氣随着肚子日益見長,剛開始怕她自己照顧不好就搬來了顧宅,原本他還以為來了這裏自己也能少被折騰,沒想到習音現在在顧宅的地位完全高于自己。
她以前不這樣的,現在因為懷孕動不動就哭,讓他常常手足無措。
“晚飯吃了什麽?有沒有吐?”
“今天倒是胃口不錯,就中午吐了一次,晚上還喝了一碗黑米粥,不過剛才突然發起火來,現在估計消了氣睡了。”
“嗯,”顧辛烨點點頭,“我去看看她。”
他輕輕的上樓,打開房門見她穿着寬松的睡衣,側着身子躺在床上。
“不許進來!”
她沒有回頭,不過應該猜到是顧辛烨,激動的對他喊。
兩只眼睛紅紅的,還有些浮腫,一看就是哭過。
“怎麽了,聽說我又惹你了,說說看?”
他脫下外套,正想坐過來被習音翻身一把推開,“不許碰我的床!”
屋內擺設簡單,除了一張寬大的黑色碎花雙人床還有一個沙發外再沒有別的家具,地上也因為她愛光腳丫子的臭毛病,搬來之前就吩咐下人鋪了厚厚的棕灰色地毯。
他撿起習音生氣時扔在地上的阿貍抱枕。
“那怎麽就成了你的床?”顧辛烨故意逗她,“你沒嫁過來之前我可是睡了二十多年呢,真是蠻不講理啊。”
“行,那我走,我要回我家,不在你們這了,你竟然趕我!”
“別別別,”顧辛烨趕緊抱住她,她掙來掙去的,手上也不敢用力,“我說錯了,我走我走,你攆我走總得讓我知道為什麽吧?大晚上的,外面還很冷。”
“冷你也活該!”習音掰開他的胳膊,轉過身不理他。
“那你就不怕我遇到搶劫的?這裏可是郊區,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有多亂。”
其實這一片的治安好的很,再說了,也沒人敢動顧家的人,顧辛烨說這些完全是想吓吓她,沒想到習音還是無動于衷。
她咬咬牙呵斥他,“自作孽不可活!”
“我要是出了意外,你可就沒有老公了。”
“沒事,我可以再找個,天下男人多的是!”
顧辛烨哼了哼,“天下男人是多的是,可是爸爸可就這一個呢。”
習音頓了頓,猶豫着說,“那你先去書房湊合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阿音,”顧辛烨笑笑,耐心的哄她,“明天不如我帶你出去玩幾天,整天在家閑着就容易亂想。”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習音立馬來氣了,眼淚嘩啦嘩啦的,哽咽着說他:“我不要給你生孩子了,明天就去拿掉,我在家裏折騰的都快成黃臉婆了,你竟然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顧辛烨被她的樣子吓住,拿起紙巾給她擦眼淚鼻涕,還一個勁的讓她不要太激動,她哭的更痛,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顧辛烨雲裏霧裏,他怎麽就在外面有女人了?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情。
再說了,除了她,他哪裏還有別的心思啊!
“好好,不要哭了,哭成這樣寶寶怎麽受得了?你不要激動,你想想,我要是真有了能讓你發現蛛絲馬跡?”
“紙裏包不住火!你,你的襯衣上有口紅印…你別想找借口了,我要離婚!”
顧辛烨楞了楞,他想了想也就前天陪客戶吃飯後去KTV,當時陳經理叫了幾個會唱歌的年輕姑娘,他就在那裏坐了坐就回來了,如果真的有也就只有那次了。
做生意的有時候真的少不了逢場作戲,客戶都左摟右抱的,有女人送上來你就算是真的沒興致在別人看來也是假正經,越清高越容易得罪人,與其惹得雙方都不愉快,做做樣子應付過去才是明智之舉。
“…就是一個飯局推不掉就一塊去了,真沒什麽,你要是不開心,再也不去了。”
“我不想見你,你走吧…”習音抽抽鼻子,越發地任性起來。
最近公司忙,雖然他也想在家陪着她但是真的抽不出空,這一個多月,她一天能睡十幾個小時,清醒的時間很少,就算醒了也總是吃了就吐。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懷孩子這麽遭罪。看着她迅速的消瘦他心疼都來不及怎麽還舍得惹她不開心呢。
最近幾天有精神頭跟他鬧了,顧辛烨反而松了口氣,能鬧就是沒大事。
“寶貝兒,”他湊近她,“你聞聞我今天喝了點酒,不能開車,現在這麽晚哪還有車啊。”
“呸,”習音推開他的嘴巴,“別以為我懷孕了就是傻子,現在才七點! 吶,”她伸出手,把手裏攥着的一元硬幣遞給他,“我都給你準備好錢了,不走也得走!”
顧辛烨忍不住笑出聲,“阿音,我現在有你就夠了,哪還有什麽別的女人,你有了身孕可要一天比一天醜了,現在攆我出去不是把我向別人那裏推麽?”
習音看看他,“你說我醜?”
“…沒有,怎麽會,”顧辛烨安慰她,“你只要肯消氣讓我學陸飛跪搓衣板都行。”
她眼都沒擡,把硬幣扔到地上,“我們家根本沒有!你騙誰呢…”她頓了頓,突然想起什麽,對顧辛烨笑了笑,笑的他毛骨悚然,“你真的想讓我原諒你?”
顧辛烨遲疑了一下,看到習音瞪着眼瞅他,趕緊堅定的點點頭。
習音滿意,跑到門口對張嫂喊:“阿姨,把你今天剛買的榴蓮拿過來,不用撥皮!”
顧辛烨:“……”
女人狠起來,絕對讓你沒話說。
第二天,全家上下都知道習音讓顧辛烨跪了榴蓮,顧正中聽說後忍不住抽抽眼角,中午就把顧辛烨叫去了書房。
她得意的拍照留念而且發給了戴南,戴南當時在海南游玩,收到圖片時差點把手機扔了。
直呼習音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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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懷孕期間,是婚姻最脆弱的階段。其實歸根結底是男人對于誘惑力抵擋能力最弱的階段。
繼最近娛樂圈裏風風火火的某模範丈夫跟某女星曾拍一部電視劇不久後擦出火花事件爆出後,整天無憂無慮,樂呵呵的習音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要是他敢在自己生産期做出什麽出格的事,習音怕是要哭死了。
思前想後,為了保衛婚姻保衛主權,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其實,說白了,就是孕婦想一出是一出的窮折騰。
當晚,她拿出壓箱底的真絲睡裙,站在穿衣鏡前看了半天,怎麽看怎麽覺得別說自己穿着衣服了,估計脫了都讓人乏味…
她撇撇嘴,挺着大肚子傷感了半天。
顧辛烨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她拖着下巴,坐在地上的場景,幸好鋪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不然她估計又要挨罵。
“糾結什麽呢?臉都要皺到一起了。”
習音忸怩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問他:“我是不是對你沒有吸引力了。”
顧辛烨挑挑眉,“怎麽說?”
“你以前都不這樣的,我躺在你身邊五個多月,你竟然這麽淡定…我很傷自尊!”
他垂下眼睑,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游移了片刻,冷着臉轉開頭。
這麽淡漠的樣子在習音看來更有問題了,她一拍大腿火速的換上衣服尾随着跑進卧室。
“你想做什麽?小心玩火***!”顧辛烨睡意全無,被她壓在身下,習音越來越大膽,手指順着領口摸他的胸膛,他忍不住蹙眉的樣子讓習音得意。
“習音!”顧辛烨用力的抓住她下滑到下面的手,說話都有些顫抖,“你是不是找死呢?”
她不僅不聽,嘻嘻的笑了幾聲,咬咬嘴唇,用力的握住。
“好燙啊…”她驚訝于手中的溫度,上下動了動才擡頭看他,“原來,你還正常,我以為該帶你去男科看看了呢。”
以前對于這個羞澀的很,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用手,顧辛烨就算再冷靜也抵不過,更何況半年多沒有過了,他額頭上浸出密密的汗珠,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她動作生澀,根本解不了饞,顧辛烨忍了忍探起上身靠在靠背上,剝開她的手想自己來。
“是不是不舒服?”習音趴在他身上有些失落。
“沒有…”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手臂用力拉她上來,輕輕的吻她的脖頸,“你今天好熱情…”
“我還會別的!”習音突然爬起來,把他推倒,在顧辛烨沒有反應過來時退到他的下面,費力的含住——
“嘶……習音…”
強烈的觸覺,讓他無法拒絕,他微微仰起頭就能看到她殷紅的小嘴,視覺沖擊加上感官刺激,讓他忍不住悶吭。
欲望如潮水般洶湧,瞬間奪去他的理智,他伸出手握住習音的後腦,憑着感覺肆意妄為。
“唔…唔唔…”
習音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用力的推拒他,眼淚汪汪的,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得意。果然是玩火***啊……
魇足之後。
顧辛烨把她拉上來,“你怎麽會這些?誰教你的!”
習音氣結,感情吃幹抹淨之後這是要秋後算賬啊!享受的時候咋不見你翻臉啊,靠,欺人太甚!
“是不是戴南又教了你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習音撇撇嘴, “呸,戴南跟禹老師在海南甜蜜着呢,哪有空管我。我本來就知道,只是不想讓你知道罷了,島國的優質美女,我還是有幸認識幾位的。”
顧辛烨臉色陰沉,“今天倒是讓我開了眼界,你說說自己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
“怎麽了嘛,我就是出于好奇拜讀了幾部電影,再說了,她們可是拯救了千千萬萬的宅男啊,你敢說你就從來沒看過?!”
她躺在顧辛烨的右側,說完還故意扭過身,認真的瞅他,想着看他怎麽回答,如果說沒看過,打死習音也不信,如果對着她扯謊那她正好諷刺他一番。
“咳咳…”顧辛烨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象征性的咳了兩聲,挑着眉毛看着她笑,“看倒是看過,不過很多年了,那時候你估計還在幼兒園啃手指呢,因為個人比較喜歡實戰,所以現在不如你了解。”
習音:“……”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二 顧家有個小鼎鼎
鼎鼎四歲半了,每次他歪歪扭扭寫自己名字時都會苦思冥想,他曾經向爸爸建議過不如叫目目,因為每次考試他都會因為名字比別人少答半分鐘題,說到這裏他又想了想補充到,叫一一也不錯的。
對于一個言語表達能力還有些欠缺的他來說,能考慮到以上問題并且還能成功表達出來該是一件多麽艱難而又了不起的事,結果爸爸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可能在鼎鼎期期艾艾的眼神下有了一絲愧疚感。
他翻翻手裏的報紙暗示鼎鼎,或許可以跟媽媽商量一下。
好吧,其實小鼎鼎從不會尿褲子開始就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家裏雖然是爸爸當家,但前提是媽媽心情好的話……
他眼淚汪汪的跑到卧室把剛才的事又說了一遍,沒想到媽媽驚訝的說,鼎鼎你怎麽可以這麽挑呢?誰讓你剛出生時不能說話呢,不然媽媽也可以跟你商量一下的啊,可是怎麽問你都是啊啊啊啊的,媽媽也很無奈啊。
小鼎鼎終于委屈的痛哭了,他就不明白了,怎麽就有這麽又無賴又不負責的父母呢!不負責就不負責吧,關鍵還是他的父母!
很久之後,鼎鼎才生氣的對習音說:“聽戴南阿姨說,是因為我在你肚子裏的時候老是頂你所以才叫鼎鼎的?”
習音眨着眼睛承認,“對啊。”
鼎鼎撇嘴,“那也不是同一個字吧!”
習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啥,當時第一眼看到你太激動了,一激動就不小心寫錯了…”
“不小心?你故意的吧!”
“……”
某天大家一塊兒出去吃飯,一上餐桌戴南就抱着粉粉嫩嫩的鼎鼎不松手,在鼎鼎強烈表示這樣影響自己食欲後才不舍的放下他,戴南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問他:“鼎鼎啊,阿姨對你好不好啊?”
鼎鼎接過龍蝦重重的點頭,“好!”
戴南再接再厲,“那爸爸是對你好,還是對媽媽好?”
“當然是對媽媽好了!”毫不猶豫的回答。
戴南托着腮看他,“那是為什麽呢,我們鼎鼎這麽可愛,怎麽會比不上媽媽呢?”
“因為他們認識的早啊,交情比我深厚。”
戴南噗嗤一聲笑出來,“那在家裏是媽媽說了算還是爸爸說了算?”
鼎鼎放下手裏的雞腿,皺着眉頭想了想才一本正經的說到,“以前我總是覺得媽媽說了算,而且爸爸也說了經濟命脈掌握在媽媽手裏,雖然這句話我還不太懂,但我知道如果惹爸爸生氣不一定沒有冰淇淋吃但是惹媽媽生氣一定沒有冰淇淋吃,但是,”說到這裏鼎鼎頓了頓,回頭看向顧辛烨和習音。
習音被看的心裏發毛,忍不住問他,“但是什麽啊?跟你爸爸學會賣關子了是不是,不學好的盡學壞的。”
顧辛烨聽到習音的話也忍不住回頭看鼎鼎。
鼎鼎頂着巨大的壓力坦白,“原來家裏還是爸爸說了算,爸爸可以打鼎鼎的屁股,也可以打媽媽的屁股,而媽媽只能打鼎鼎的屁股,雖然我覺得當時爸爸可能不是在打媽媽的屁股。”
顧辛烨忍不住笑笑,“爸爸可不會随便打人,鼎鼎什麽時候見過我打媽媽的屁股?”
鼎鼎覺出媽媽的臉色不好,但是想想她經常教育自己要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于是鼓起勇氣大聲說到,“昨天半夜,我被尿憋醒路過媽媽的房間,竟然看到爸爸把媽媽壓在床上,媽媽還叫的很慘!”
“噗……”
“咳咳,咳咳……”
“那啥,那啥,”陸非清清嗓子,“以後還是要做好掩護工作的,啊,不能大意不能大意…”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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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說話的後果就是鼎鼎被禁了一個月的冰淇淋,在此期間他深深體會到身為一個小孩子的悲哀以及身為一個大人所擁有的特權。
所以,痛定思痛之後,他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短時間內他要快點長大,具體實施步驟就是使勁吃飯,各種吃飯。
結果他很淡定的嘗試了一個星期後,習音立馬不淡定了。
晚上睡覺時,她忍不住問顧辛烨,“你說我們家鼎鼎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不行不行,我明天要帶他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最好再去精神科咨詢一下。”
顧辛烨放下書,“你能不能盼他點兒好?整天胡思亂想的,不會又有了吧?”
“哎,算了算了,你說話跟我不是一個頻道的,都是我不好,沒什麽經驗也不太會照顧兒子。”她揮揮手,關了燈躺下。
半晌,她忽然坐起來,顫顫巍巍的說:“顧辛烨,我們兒子不會是穿越來的吧,我總覺得他比同齡人有想法…”
“…其實我也覺得你比同齡人有想法,你的确該去精神科了,不過不是帶着鼎鼎,是你自己去看看。”
“你妹的!”
第二天,鼎鼎小心翼翼的交上自己的語文成績單時,習音才松了一口氣,五十九分,估計穿越來的人應該不會這麽笨!笨?她拿着試卷看了看,忍不住發火:“鼎鼎,你的大腦沒有回溝麽?這麽簡單的字都寫不出?你爸爸可是高材生,按說你的各種商都不應該這麽低啊。”
鼎鼎眼淚汪汪的想了想如實回答:“可能是我的媽媽不是高材生吧…”
于是,當晚,鼎鼎被罰抄了十遍試卷。
習音向戴南提起此事時,戴南沒形象的笑了半天才安慰她,“語文不好也不能說明什麽啊,你看看我,大學前政治總是在及格線上徘徊,大學後馬概總是在及格線下徘徊,但是你能說我人品有問題麽?”
她不說還好,一說習音更擔心,“你人品沒問題麽?!”
鼎鼎在書房邊抄邊疑惑,媽媽總是說要做誠實的孩子,可是這一二三件事都證明說實話很可能不得善終,那他以後是要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
想來想去,他總結到,總之守着女人不說實話就對了……
其實,鼎鼎對語文真的不怎麽有天賦,他也試着改變,但是字變來變去的,讀音也變來變去的,讓他怎麽都提不起興趣。
一個月後,他再次拿着成績單回家時,很聰明的避開了習音找顧辛烨幫他簽字。
顧辛烨翻來覆去看了看,忍不住感嘆,“一百分考了三十分,能考這麽低也夠難為你的。”
鼎鼎覺得自己遇到了知己啊,他閃着眼神崇敬的看顧辛烨。
“上次不是還差點及格麽?身為中國人,你一直這樣爸爸也挺為難的。”
鼎鼎皺着眉頭嘆了口氣,“爸爸不覺得,有時候分數高低不僅與個人有關還與哪個老師監考有關嗎?”
顧辛烨眼神諱莫如深,“雖然請家教不一定有幫助,不過鼎鼎,我們還是請個家教吧。”
不要覺得,顧辛烨說話的結尾帶個“吧”,就是商量的口氣,通常他這麽說時就是通知了,這個規律不僅習音懂,鼎鼎也懂。
一向樂觀的鼎鼎忍不住又思索了一番,他覺得自己與媽媽最像的一點就是,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計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齡,又計算了一下媽媽的年齡,鼎鼎才松了口氣,原來自己還是有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好安靜,沒人要說點什麽,告別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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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還真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