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都說煩惱時往往酒不醉人人自醉,習音完全體會了,她今天真的只喝了一些低濃度的啤酒,如果真算起來也就剛開始喝了一杯陌生人送的香槟,可是這個濃度也不高啊,為毛現在有些睜不開眼睛呢。
她迷迷糊糊的趴在吧臺上,心想完了完了,頭暈的很,還是先睡一會兒…
感覺身邊坐了個人,她勉強擡擡眼,好像是剛才請她喝酒的那一個,又好像不是。只看到這個男人不停的晃來晃去,晃的她有些眼花缭亂。
男人湊近她的臉龐,在她脖頸間輕輕的吹了一口熱氣,然後一伸手把她摟進懷裏,習音立馬一個機靈,這,這莫不是碰上se狼了吧,她伸出綿軟無力的手推了推他,對方紋絲不動,反而變本加厲的拖着她要走。
“不…不…”
習音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勉強擠出兩個字,聲音又小又弱就好像自言自語,剛一出口就淹沒在喧鬧的人群裏,毫無威脅力。
男人輕笑了一聲,大手在她背上來回的輕撫,她站立都不能只好靠在他懷裏粗喘。
她雖然腦子混亂但因為害怕清醒了好多,她知道要是就這麽被帶走了,說不定明天醒來會有更可怕的事發生。
眼看着出了酒吧門口,習音反抗不了也喊不出口,被他颠來倒去的腦子更加眩暈,想想自己接下來後果,忍不住眼眶通紅。
就在她無計可施之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先生恐怕找錯人了,這是我太太。”
話還沒有落地,習音感覺身子一輕被人攔腰抱起,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抱起她的人,前所未有的欣喜,前所未有的慶幸,她的眼淚留得更兇猛,蹭着顧辛烨的鎖骨,委屈的嗫嚅:“顧辛烨,我好怕…”
顧辛烨看都沒看她一眼,聽到她帶着哭腔的聲音才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吐出僅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三個字:“你活該!”
還是那樣熟悉沒有太多情緒的話語,确認真的是他後,習音沒有生氣,反而是舒了一口氣,本來就是強撐着,這下所有的防備都放下,安心的昏倒在他懷裏。
“哈,誤會誤會…”男人看到這麽個情況,吞吞吐吐憋出幾個字,就白着臉落荒而逃。
剛才還一臉得意的男人瞬間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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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辛烨低頭,懷裏的人沒了意識,不過臉色紅潤看起來也就是喝多了酒,他原本只想出來吹吹風,既然打算離婚,真的不必要再見,而且就算他不管她自然也會有人帶她回家,沒想到遇到這一幕!
不過,她沒事也沒有必要追究剛才的男人,就算有事也是自作自受!這種地方說了多少次不許來她好像一直當耳旁風,真行!越來越讓人刮目相看了。
吧臺上,女調酒師拿起一杯特制雞尾酒放到戴南面前,“就這麽把你說的顧總擺平了?”
閃光燈打到她對面的女人臉上,也就是一瞬間她的臉又隐在黑暗之中,消瘦但高挑的個子,赫然是戴南。
“哪啊,”她聽到問話籲了口氣,“他那麽聰明的人怎麽看不出我安排的小伎倆,不過還是我大哥了解他,只要是個男人絕對受不了被戴綠帽子,更何況是顧辛烨那種要面子的!前面的是鋪墊後面的才是好戲!”
“是沈醫生的主意?果然是一計猛藥。”
戴南賊笑兩聲,突然想起了什麽,拍拍桌子問她:“還是姐姐下的藥給力,是哪種春藥啊,這麽厲害,我看阿音喝了香槟立馬腦子不清楚了。”
“啊?”女調酒師聽了立馬翻了個白眼,挑着狹長的眉對她說:“我去哪找那樣的藥啊…你以為這是上演古裝劇啊,還弄個陰陽和合散之類的?那種東西我就只聽說有,沒試過。”
戴南頓時激動了,站起來趴到桌子上滿臉驚愕,“那你下的什麽藥?”
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閃爍了幾下才老實交代,“…前段時間失眠,買了一些安神藥正好派上用場,不過為了效果好,就多下了一點劑量。”
“kao,”戴南痛苦的扶額,半晌才感慨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把她弄昏睡過去了,怎麽天雷勾動地火啊?難道要天雷勾動右手麽?你覺得倆人都要離婚了,不滾滾床單聯絡一下感情只靠一個爛俗的英雄救美的情節能和好?”
女調酒師愣了愣才恍然大悟,懊惱的拍拍頭,這兩個人一個不情不願一個昏迷不醒,感情她們忙活了半天都是白費啊,可惜了這麽一出好戲啊…
“等等!”她反應過來,用力抓住戴南的前襟,兇神惡煞的瞪她,“怎麽怪我呢?我才該說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呢,剛才你請習音跳舞時她說什麽來着,大姨媽都站崗了你還天雷勾動地火呢?就算勾動了,還不是天雷勾動地火後再右手麽?!不對,或者顧辛烨是左撇子,那就是天雷勾動地火後再左手。也不對,他們也可以浴血奮戰啊,你是這麽想的吧?果然還是你口味夠重!”
戴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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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音意識模糊的被顧辛烨帶回了公寓,因為藥物作用好像睡死了一樣,任顧辛烨怎麽粗魯都沒有反應。
他把習音抱到樓上的客房重重的丢到床上,那麽大的力道整個身子都彈了幾下,習音卻動都沒動完全失去意識。
“習音…”顧辛烨注意到她的不正常,伸手拍拍她的臉試着叫醒她。
她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回應,顧辛烨頓時慌了,她睡覺沒有這麽死的,以前就算再困也不會出現這種狀況!從把她從陌生人手裏抱過來她就有些不正常,剛才只顧着生氣沒有在意,現在越回想越讓他心驚。
“阿音!醒一醒!阿音…”
顧辛烨把她攔在懷裏,看着她蒼白的臉色開始胡思亂想,不可能是凍的,雖然她今天下身只穿了一件及膝小棉裙但是一路他都把暖氣開的很足,她更沒有酒精過敏的先例,而且酒精過敏不可能是這樣的症狀!
他搖着習音叫她,“哪裏不舒服?怎麽臉色這麽難看?你的手一直摸着肚子是肚子不舒服麽?”
習音終于有了反應,他提着的心剛剛放下又見她弓着身子低喃:“疼…疼…”
“哪裏疼?告訴我,是哪裏。”
他幹脆把整個人抱在懷裏也不管兩個人離婚沒離婚了,只知道她說的話讓他的心都揪起來,習音沒再說話,只是繼續弓着身子吸冷氣。
顧辛烨被她搞得有些手忙腳亂,耐着性子柔聲哄她,讓她說話,只是她一個字都不肯再回答,沒一會兒功夫就出了一身虛汗。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顧辛烨狠了狠心,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趴下來,三下兩下就只剩了黑色的蕾絲內衣,與白皙滑膩的皮膚對此之下,黑與白的極致反差,更魅惑也更誘人。
他除掉她有些汗濕的乳zhao,嫣紅的頂端挺立着,像是開在白雪中的紅梅,明明只是單純的檢查,到最後竟然讓顧辛烨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他不敢再看,把她包裹在被褥中,移開視線,喉結上下翻弄了幾次才讓自己恢複冷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鼓起勇氣冷靜的摸到她的下身,還沒有脫去就感覺到異樣,入手黏膩,還有些溫熱,他倏地抽回手——
手上的顏色讓他愣了片刻,有些無奈但卻松了一口氣。
想想又來了氣,她自己來着這個也不知道注意,穿這麽點衣服跑到酒吧喝酒,冷風加上涼酒,不疼才怪!就該讓她疼,不疼不長記性!
生氣歸生氣可是也不能不管她,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窘迫的事,半夜跑到樓下二十四小時超市裏買姨媽巾,結果回來打開包裝發現自己買的有些不一樣,翻來覆去半天才知道原來女人用的那玩意還TM有護墊這種東西!
他洩了口氣一把扔開手裏的紫色塑料包,用力的松松領結,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認輸的拿起鑰匙再次開門離開。
如此折騰了兩次才算買對了東西,他坐在客房的大床上看了好幾遍才把姨媽巾正确的貼在內內上,而身為此事件的當事人之二的習音卻睡得無比香甜。
他用濕巾幫她擦拭幹淨然後替換上幹淨的,又把她抱到隔壁主卧,客房的床單染了血,已經不能睡了,他卷起床單通通的扔到洗衣機後才準備休息。
這個時候,淩晨三點多,他卻怎麽都睡不着,去卧室看了她幾次,依舊是臉蛋兒帶着些紅暈,微微啓着唇,睡姿毫無形象可言。
怎麽會有這麽沒心肝的小姑娘呢?顧辛烨摸摸她柔軟的頭發,他從分居開始到現在都惦記着她,可是她沒有他居然也照樣這麽高興,離婚時毫不猶豫,簽字出乎他意料的快,什麽時候,他能讓習音舍不得一次呢?恐怕是沒有機會了吧。
他輕輕的帶上門,一個人去了書房,呆坐到天亮。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