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無題
恭王爺沒有去,柳太後也沒有去,說是身體不适,沈郁臨行前去看過她,柳太後不見他,沈郁也沒有強求,只是例行來看看她,做做樣子,省得那班太醫不當回事。
安頓好了京師,沈郁便啓程到了玉州,玉州離京師不遠,是歷年皇家狩獵的地方,風景秀麗,有大片的山坡、草原。蕭祁昱今年不在,但沈郁并沒有克扣了他們狩獵的權利,只不過還是比以往冷清了。
擅長打獵的那些人,比如蕭祁昱、陸琪都遠在邊關,跟随沈郁來的基本上也都是文臣,林昭玄之流的,所以別說打獵了,能騎上馬去就不錯了。
探花、榜眼這次也跟着來了,但是他們都是伴随沈郁的,沈郁不愛騎馬,他們也不愛,所以就陪着沈郁看禦前侍衛們打獵。
随沈郁來的禦前侍衛都是個中好手,并不比顧飛差多少,在宮中的時候守規矩,來到了這裏終于都放開了,為了沈郁說的頭籌,都拼了命的跑。場面也非常的熱鬧。
沈郁坐在帳外的一棵大合歡樹下,跟探花下棋,探子回來報狩獵情況,他就停下聽聽,聽到是顧飛遙遙領先時,他便笑了:“好!”
他不能陪他狩獵,所以也只能聽聽了。
探花薛良玉笑道:“王爺你怎麽不去狩獵呢?”
沈郁笑笑:“我年紀大了,胳膊腿的老了。”
這時剛擺脫掉妻妾的蕭珩走了來,聽到他這句話笑了:“你能多大年紀?還老了。”
沈郁瞪了他一眼,這幾天同他混熟了。恭王爺沒有來,但是蕭珩帶着家眷來了,住在一個行宮裏,終于不再是隔着兩個後門了,所以走動了也多了,語氣熟練起來,仿佛是很久就是這麽熟的。
沈郁瞪他,因為他一點兒都不想在他的這兩個寵臣面前說他狩獵不行,薛良玉跟蘇清林都是新人,還不知道他以前的往事,不知道他們崇拜的瑜王爺根本就不善騎射。
蕭珩接受了他的眼神,忙轉移話題:“清林、良玉,你們王爺年年參加狩獵,都已經沒有興趣了。”
蕭珩朝他眨了個眼,知道他是不會,所以這次不再揭他的短了。
哪知薛良玉跟蘇清林太崇拜沈郁,所以一個兒勁的纏着蕭珩講講以前的狩獵事,想要替沈郁寫一首狩獵贊詩,蕭珩對誰都能放下架子,這次因為坐在沈郁身邊,所以更加話多,說着說着就把以前的那些事都捅出來了,他比沈郁大上三個月,以往的狩獵就都在,也就是說次次見證了沈郁從馬上掉下來的所有經歷。
沈郁這次已經不想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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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也知道自己大嘴巴,咳了聲:“那個好像是狩獵的回來了,我們出去看看吧,看看是誰博得了頭籌。”
沈郁不想理他,當先走了出去,果然外面時狩獵的來了,顧飛站在第一個,朝他笑了下,笑容燦爛,沈郁也跟他笑了下,問旁邊的魏延:“魏少将,今日是誰博得了頭籌啊。”
魏延道:“是禦前侍衛顧飛。”
果然是他,沈郁高興了:“上前聽賞!”
賞賜是非常豐厚的,大梁勇士的稱號,一把純金打造的弓箭,後面還有若幹金銀,沈郁又例行說了些官話:“我們大梁朝崇文尚武,每年都會舉行春秋秋獵,春獵、秋獵的意義所在想必大家都知道,強身、強國。希望每一年都會出更多的大梁勇士。”
衆人紛紛說好,既博得了頭籌,那今晚的宴席便是他們打獵來的獵物了,顧飛今年獵的一頭成年獵豹,并野雞野兔、野豬若幹。再加上其他人的獵物,整個行宮裏肉香撲鼻。他們直接在草坪上架起了烤火架,延續了以前的傳統。
顧飛拿着一塊烤好的鹿腿遞給沈郁:“王爺,你吃這個。”
他親自烤的,沈郁接了過來,嘗了一口後囫囵着咽下去了,他急于說話:“好吃!”剛才就聞着香,這會兒就更好吃了!
顧飛看着他笑:“好吃你就多吃一點兒,還有這個,是腱子肉,野豬的腱子肉,非常柔韌。”
他給他在盤裏細細的切了,把小福子的話都搶着幹了,沈郁很給面子的吃了一盤,邊吃邊說:“怪不得你說的那麽好,原來是真會,好手藝。”顧飛看着他樂:“這沒有什麽,常年走西闖北的,餓了也就會了。”
沈郁點點頭:“以前吃過很多苦?”
他的眼神很溫柔,在這個夜色裏如月光一樣,顧飛不由得感動,他搖搖頭:“沒有吃多少苦,都這麽過的。”
沈郁一輩子錦衣玉食,自不知民間生活苦,所以他覺着顧飛很苦,常常想要照顧他一番,顧飛被他捧在掌心裏都有些不好意思,也幸好沈郁忙,來敬他酒的人太多了,小福子在一邊攔着,這種時候他不能上去,劉公公已經無數次的囑咐他了,他懂規矩。
所以他就看着沈郁忙裏忙外,偶爾向他這邊看過來,他就朝他笑笑,但還沒有笑完,另一個敬酒的就到了。
顧飛嘆了口氣,終于忍不住站起來去扶他,沈郁明顯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小福子扶着他連連道:“王爺,你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但沈郁還想喝的樣子,還笑着跟衆人說:“今天大家高興,我們不醉不歸!來,魏将軍!今日的春獵你維持的很好!本王敬你一杯!”
都站不穩了,還喝,顧飛把他接了過來,伸手推開了魏延敬過來的酒:“他醉了,不能再喝了。”魏延有些不快的看了他一眼,是沈郁要敬他的,他不能讓他敬,所以只好他敬了。
面對魏延的瞪視,顧飛不卑不亢的看了回去,沈郁已經枕在他肩上,他便扶着沈郁往屋裏走,魏延盯着他的背影嘀咕了句:“沈郁這是從哪裏招來的侍衛,連本大爺的酒都敢擋?!”
顧飛扶着沈郁走到了屋裏後,便想抱他走,哪知沈郁在他肩頭笑了:“不是說不用你給我擋酒嗎?”
顧飛聽他聲音很清醒也笑:“王爺,你是裝醉啊。”沈郁是裝醉,所以直起了腰:“要是不裝醉,今晚還不知道要喝到什麽時候,那群混蛋酒量都好的很。”
顧飛哈哈笑:“王爺你沒醉就好。”
沈郁拉着他:“說好了是陪你來的,走,我帶你去泡溫泉。”
沈郁不喜歡泡太熱的溫泉,所以他房間這邊的溫泉水溫正好,不熱也不冷,可就是這個正正好的溫度,也讓兩個人如幹柴烈火般幹了起來,都沒有等到上床。
顧飛經沈郁調教,已經技藝高超,沈郁早已經事先潤過他的身體,加上他的配合,所以顧飛進入的很順利,挺身便輕易插了個盡根,進去之後便是極致的溫暖,極致的包裹,那種感覺他描繪不出來,只是讓他緊緊抱住了沈郁嘆息了聲:“王爺啊……”
沈郁想要回應他聲,但是他回應不了,他被他這一下頂的說不出話了,被填滿的快感刺激的目眩神迷,他只來得及咬住毛巾,然而還是洩出了一絲半絲的聲音,那一絲悶哼聲無疑是鼓勵了顧飛,讓他更加的激動,他忍不住開始猛烈的幹起來。
水波紋随着他的一次次頂入,整個水池裏暈染的一塌糊塗,沈郁也一陣陣昏眩,那水流像是故意的一樣,不僅一圈圈的撫拍着他的肌膚,還随着他的進入而進入,在他的身體裏緩動,那種刺激讓他忍不了,他一次次貼近顧飛,又一次次被他頂到岸上,顧飛已經習慣了他的身體,知道他一點兒都不疼後,就大開大合的幹他。
沈郁的身腰被他撞擊的快要散了架,可是他依舊牢牢的趴着,他的身體早已不是什麽第一次了,又加上兩人在溫水裏泡的那一會兒,他已經急不可耐,在他的猛烈撞擊下覺不出任何的痛楚,只覺着內中那敏感一處被結結實實的頂住,然後被緊随身後的溫水強有力度的充斥,那種舒服快活簡直無法言喻,四肢百骸都是軟綿綿輕飄飄的,讓他一陣陣的昏眩,要不是身後顧飛摟着他的腰,他都要滑倒池子裏去。
顧飛在穿插了無數次後,終于使勁抱住了沈郁的腰,狠狠的頂撞了幾次後便趴在了他的身上,沈郁已經被他幹的渾身癱軟,就随着他趴在了岸上。
兩人在岸上趴了一會兒,顧飛抱着他柔韌至極的腰爽的直喘氣,吻着他的後背低聲說:“王爺,我真舒服,很舒服。”
沈郁咬着岸上的毛巾含糊的嗯了聲,他也很舒服,這個小孩總算是出師了。顧飛不滿意他的哼哼,舔着他的後背說:“王爺,你不說話。”
沈郁動了下,顧飛把他掉過頭來,扶着他坐進池子裏,沈郁靠在他身上笑:“你想要我說什麽?”
顧飛道:“随便說點兒啊,叫叫我的名字啊。”
沈郁看着他笑:“顧飛,你很厲害。”
顧飛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把頭扭到一邊,沈郁看着他這個樣子樂,調戲小孩真好。他在顧飛扭過頭去的時候,把手探到了水下面,要清理下。等顧飛扭過頭來時,他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身體軟軟的沒有了勁,顧飛覺察到了,問他:“王爺你是不是累了,我抱你上去吧。”
沈郁嗯了聲:“我們早點兒睡覺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跑跑。”
顧飛笑道:“王爺你要去打獵?”沈郁嘿了聲:“騎馬走走是沒有問題的。”
顧飛哈哈笑,已經知道他打獵不行了。沈郁摸摸他頭上的水:“走吧,上岸上去,泡時間長了,我有點兒暈。”
兩個人早早的躺在床上聊天,沈郁問他今天好不好玩,顧飛說好玩,獵殺豹子的那一刻很有成就感,他側過身來對着沈郁說:“王爺,我是一箭射中豹子的腦門的,對穿,那個豹子淩空跳起,讓我一箭射穿了。血噴濺而出,灑了旁邊的白楊樹上,足有一丈高。”
他用手比劃了下,碰到了沈郁,沈郁打了個哆嗦,顧飛有些不好意思:“王爺,吓着你了?”
沈郁咳了聲:“沒有,沒事。”他是堅決不肯承認他是被他吓着了。
顧飛也沒有在說什麽,拍拍他的背:“王爺,我們睡覺吧。”
沈郁嗯了聲:“好。”
沈郁雖然嘴上說沒事,可他還是做了個夢,夢裏是那頭老虎,張牙舞爪的向他撲來,金黃色的眼睛,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就這麽看着他,看着看着一下子就變成了滿頭滿臉的血,血球一樣合身向他撲來,沈郁張着口喊不出聲音來,他在滿頭鮮血淋下來的時候閉上了眼,只覺得一個沉重的身體将他撲到了,一手扣着他的腰身,一手緊緊的護着他的頭,重重的滾下了山,那山是那麽的陡峭,仿佛怎麽滾都滾不到底,沈郁在那個寬闊的懷中睜開了眼。
“祁昱……祁昱?”
蕭祁昱并不說話,只是将他從身上翻了下去,然後就壓上了。在沈郁目瞪口呆的時候開始解他的衣服,解的很利索,仿佛他穿的是被單一樣,一把就扯開了,然後就是一個翻身把他壓住了,沈郁揚長了脖子,想喊都喊不出來。
蕭祁昱翻身把他壓着,雙手摸着他身上的敏感處,嘴含着他的耳朵輕輕舔,俊美的面孔在眼前晃,他看的眼暈,身體更是昏眩,他的身體本就是放蕩的不得了,于是沒幾下就被他做成了軟泥。
蕭祁昱把他摸爽了,然後分開他的腿,緩緩深入。沈郁仰着頭喘氣,手揪着草叢裏不知名的花,揪碎了一把又一把,那些山花野草便散發出清香,跟催情藥一樣。蕭祁昱用力撞擊,情欲到了極致,他終于忍不住呻吟出聲,而這次蕭祁昱并沒有讨厭他出聲,反而在他出聲後越發的賣力起來,扣着他的腰,一下下的撞擊着他。
沈郁喊了個暢快,暢快的都像是在夢中,他在情欲來臨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去抱他,蕭祁昱也附身抱住了他,跟他一起滾戰在草叢裏。
那廣闊的草原比起宮裏的那種床更大更好,兩個人怎麽翻滾都沒事,厚厚的秋草鋪成軟軟的墊子,蕭祁昱沉沉的身體把他壓進軟軟的草叢裏,這種極致的對比讓沈郁崩潰的叫出聲來。
蕭祁昱在他耳邊說:“皇叔,你把我夾的太緊了,松開點兒!”沈郁抱着他不知道怎麽松,他的腳指尖都是顫抖的,腳背繃得太直,身體簌簌發抖,蕭祁昱受不了他這一緊一縮的顫抖,喘着粗氣說:“皇叔,你個蕩婦,是想把我炸幹嗎!”
盡管這麽憤怒的說,他還是把他使勁的摁在了草坪裏,開始了又一輪的抽插,沈郁捂着臉不想聽他的污語,然而蕭祁昱不肯放過他,在他耳邊說:“你那一年的中秋節是不是就是抱着勾引我的心的?還灌醉了我,是不是想跟我上床很久了,是不是想讓我這麽操你很久了!”
“胡……胡說!”沈郁簡直無顏見人,正想再罵他點兒什麽,就被蕭祁昱拉開手了,他俯身親吻他,沿着額頭到眼睛,再到嘴角,每一下都輕柔的跟羽毛一樣,與他身下的動作完全不一樣,他把他的腿折上來,讓他膝蓋抵着肩膀,于是體內的硬挺随着這個姿勢插得越發的深,沈郁呻吟着大喊,想罵他的話是再也罵不出來了。
他開始一聲聲的喊他:“祁昱……祁昱啊!不要……啊!祁昱,我不要了……我受不了啊……祁昱……”
蕭祁昱在他忘情的呻吟聲中抱緊了他,他抓着他的肩膀,一言不發地猛烈沖撞起來……
太爽快了……無論是心理,還是叫聲,前所未有,蕭祁昱還吻他呢……沈郁一下子醒了過來,蕭祁昱怎麽可能吻他,蕭祁昱怎麽可能會摸摸他,蕭祁昱怎麽可能說那些調戲的話,而且他怎麽可能叫這麽大聲!絕對不可能!
沈郁猛地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行宮的床,他的臉貼着床面,身體跪卧在床上,渾身浴火一樣,雙腿大張着,身後堅硬的火熱正在肆無忌憚地進出着,這壓根就不是顧飛平日裏的作風,平日裏顧飛都是溫柔至極的,恨不得把他當成寶來對待,從來不會這麽對他,所以沈郁向他身後去看:“顧飛……”
顧飛一言不發,只沉着臉撞擊他,沈郁看着他這個表情回頭開始想他是夢中說什麽了嗎?是……叫了別人的名字?
沈郁這麽想着也出了一身冷汗,是想起來他那個荒誕的夢了,沈郁抓着被單躊躇着想怎麽說,他是一點兒都不想蕭祁昱的,蕭祁昱還在夢中罵他放蕩,他怎麽可能想他呢?
那真的只是他做的夢。
沈郁有些凄然的想,他不是故意夢到他的,他是真的怕血,那一次的打獵,他被那一頭老虎吓着了,所以顧飛提了下他就夢見了,至于夢到跟他滾床單,呵,是因為他賤啊,他就沒有往好的地方想,每次都想跟人滾床單,再加上顧飛就在他身上,所以……
可這些話他沒有臉解釋,更沒有臉去告訴他,他真的喜歡他。
人都是有了新歡忘舊愛的,他也不例外。
這場激烈的床事終于因為沈郁的清醒而結束,沈郁被他壓在床上累的喘不過氣來,顧飛也一言不發的躺在他身邊,沈郁側頭看他,小聲的喊他:“顧飛?”
顧飛這幾個月長了點兒肉了,這麽側着,側臉越發的明朗英俊,此刻抿着嘴角有一種男子漢的感覺,沈郁也知道他理虧,只好轉移話題:“你什麽時候醒的?”
顧飛還是躺着不說話,他早就醒了,自從跟沈郁在一起後,他早上就不太想睡懶覺了,沈郁要上早朝,四更就起了,把他睡懶覺的習慣都改掉了。所以來到行宮這裏,每天不用上朝後,他就想上他,哪知他在夢中喊的人不是他。
顧飛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他想當他是說夢話,可那麽多聲,先是壓抑,後是暢快的,不受控制的一樣的喊。顧飛閉了下眼睛,什麽樣的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喊人,除了枕邊人不會有了,王爺在他之前有人。
雖然知道他會有人,因為床上是那麽的自如,堪稱師傅,可他心裏就是不太舒服。
顧飛在床上躺不下去了,他掀開被子就往床下走,拿起一件衣服草草的披在了身上,也不顧沈郁在後面喊他,縱馬出去了。
沈郁光溜溜的下了床,等快要追到門口時才發現,他又慌忙穿好了衣服,等奔出來時,顧飛已經騎着馬跑出去了,沈郁不能讓他這麽跑了,勉強也爬上了一匹馬,去追他,雖然知道他是追不上顧飛的,平時他好的時候就追不上,更別說現在屁股還不太舒服,騎在馬背上簡直跟針紮一樣。
可他不能不追,他心裏也慌慌的,不知道該做點什麽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着,幸好這個行宮裏此刻沒有多少人起床,昨晚都鬧了一晚上,現在都沒起,沒有看見沈郁的狼狽。
沈郁坐不直,最後則直接趴在了馬上,他的馬也知道他跑不動了,幹脆也不跑了。沈郁摸索着從馬背上爬下來,看了看顧飛跑遠的身影嘆了口氣,他真是活該,沈郁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蕭祁昱夢中罵他放蕩罵的對,他就是放蕩,為什麽就忍不住呢,為什麽就勾搭人家小孩呢,現在好了吧,他傷心了。
沈郁追不上他,只好在這裏等着他,他小心的找了塊草叢坐下,坐下之後才發現坐進了草叢裏,于是夢中那荒誕的床戲便清晰的閃回他腦子裏,沈郁終于把臉埋在膝蓋裏了,他低低的說,賤貨,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