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時間長,路程遠,時間短,路程短,關系融洽,諸多因素,都勾不成嚴思圩的難熬,因為,時間最長,距離最遠,盈美到了。
嚴思圩在老地方就在眼前的時候看了沈玥諄一眼,沈玥諄默然的把車開到老地方,那是以前,他經常接送嚴思圩上下班的停靠點。
嚴思圩沒等車輪子停下己經把手拉在車把上。
沈玥諄怎會沒看到,當車子完全停下來後,他說:“小圩,我準備接手創偉,展望那邊怕顧不到?”
嚴思圩停下正在拉的車把,扭頭,一臉都是問號。
“我不說話,你就不開口,我們之間就算成不了愛人,也不用冷淡到這種地步。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也罷,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上心,展望可是你的公司,還有案子的事,當初你不也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和時間,我說案子己結,你一句問話也沒有,難道以前的事你都不再關心,如果這樣,好象應該是只我這個人是你不想要而己。”
嚴思圩的手握成拳:哪件事是我自己能作的了主,我倒是想作主,可是我們太世俗,總有很多原因羁着,讓人沒有了思想的自由。
嚴思圩散開拳:“你想多了。”欲拉開門。
沈玥諄伸手,觸及布料停下:“你就這麽走了?”
嚴思圩心道:我難道該做些什麽,我想做,我能做嗎,還是說,我得做些,可以讓你滿意。
“你看,公司門口的集裝車這麽多,沈總,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向你好好彙報。”
沈玥諄做出一個苦笑:“好,有時間來我辦公室,你這個倉庫主管,是得向我好好彙報工作。”
嚴思圩關上車門,點了下頭走了。
很快二月份來到。
把成品的工作交接給老莫,嚴思圩走馬上任新崗位,接手鄭松濤的工作。鄭松濤也升官了,他升任為一部門的副經理,說是高升,實際是個空殼位置,是走人的前奏。
等他熟悉點業務的時候,一個星期己過去,好在,當官總是比較好當,下面喽啰一堆,他有什麽新動向,需整改什麽,制訂什麽新方針,吩咐下去就可。
說來,倉庫算是後勤部門,雞脅部門,抓住自己的本份有點困難,說來也是沒辦法的事,生産第一要緊,質量也重要,銷售更是要緊中的要緊部門,所以,所以事實就變成,倉庫成了人人可以欺負,做什麽都很被動。
嚴思圩覺得這樣不行,長期以往,從掙錢這個最基本的事實來說,誰不想輕松掙錢,從倉庫其有必要存在來說,每個部門有每個部門其存在的必要,倉庫作為物資收,發,流轉部門,說來何其重要,只因為他是中間部分,所以,它的功勞都被掩沒了。
嚴思圩當然記得沈玥諄總經理曾說過,叫他去他那彙報工作,而今天,是經他選的一個比較合适的時間,總結以前的工作,展望新工作,再還有就私事部分倆人也該好好談談了。過不了幾天就得放假,過了春節後,又是展望一年的開始,什麽事都有它結束的時候,現在正是結束開始的好時間。
沈玥諄說,展望他不再管理,希望他自己接手,可是他手上有兩份工作,要是再加上展望,他能吃得消嗎?看來,如果他真的接手,第一得買個車,要不然,三個地方,他永遠在路上。
經過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沉澱,正是發教的時候。
做領導就是好,至少在時間的按排上除非上面的大領導有話說,其他的都是他說了算。
放假還有二天,現在的工作正是最要緊的關卡,路遠的己出發回家,路近的正在出發回家,貨得趕出來,人員在流失,倉庫部門忙的腳朝天,入庫領料中轉,發貨。。。
嚴思圩己經習慣成自然,相對來說,上午的事多一點,那麽去見沈玥諄只能放到下午,希望他去的時候領導在,順利的把事情了清。他也沒想過一次就能了清,不過談了總是會有進展。
遙想那時,他一個電話,某人定會抛下手上的屁颠屁颠跑來聽候他差遣,今天己物是人非,所以接下來的兩天,他都有按排,第一争取把這件事做成,他就是想,不可能三天一天也候不到沈玥諄吧。
總經理室在集團那個樓層,在走廊盡頭,不難找。嚴思圩坐電梯直達六樓,真到門口,心還是不由自主的跳了幾跳。
收斂全部的氣息,舉手敲門。
在聽到一聲請進後,嚴思圩擰開門把,整個辦公室敞開在他面前,看過去,那人也正好在看他。
嚴思圩:“沈總,我來彙報工作。”
沈玥諄點了下頭。
嚴思圩進入門內,關上門,在沈玥諄的注視下走到辦公桌前面停下:“上次你說過,我覺得今天差不多可以來彙報,不知道沈總有沒有時間?”
沈玥諄推開面前嚴思圩來前在看的,雙手交疊放一起:“你坐吧。”
嚴思圩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謝謝。”
沈玥諄:“工作能勝任吧?”
嚴思圩做出笑,“還好。”所以專程來彙報工作。
嚴思圩既然自己送上門,他怎會。。。:“工作的事,我不想談?”
司馬昭之心,嚴思圩知:“嗯。”他也不是來純談工作的。
“上次和你說的,展望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可想好?”
“你要是忙不過來,我只能自己管理。”
也不是忙不過來,只是,“你知道,明年我就會接手創偉,到時候。。。”
嚴思圩打斷沈玥諄的話:“我明白,謝謝你這段日子的幫忙。”是真幫忙,最多拿工資。
沈玥諄擺了下手:“不用,只是現在我不能再幫到你。”要是你請我幫忙的話。
嚴思圩:“嗯,我明白,謝謝是應該的。”
沈玥諄挑了下眉。
之前想過,當只剩兩人時,會不會尴尬。兩個男人,曾經的愛人,現在以這種身份相見,要說不尴尬,嚴思圩感到壓力很大。想好的話,想用的詞彙,己經幹枯,能說出口的,是不成句的幹巴話:“那個事,你能說說嗎?”心裏當然有疑問,只是,不願回憶往事,一回憶,叫他好不容易有點平靜的心,難道非得再起波浪才甘心?
沈玥諄想笑,他不敢笑出來,要是把嚴思圩惹惱,他就不能賴上他,“嗯。”
嚴思圩看着沈玥諄,聽。
沈玥諄:“說來,這個事。”他不由苦笑:“還是我家的事,我被扔出盈美,好象有點活該。”
嚴思圩不懂,定定看着沈玥諄,等候他的解釋。
“說來是上一輩的恩怨:我媽,我爸,還有紀得鋼從小一起長大。開始沒我爸的事。我媽和紀得鋼倆人感情更好一點,十□□歲的時候,他們談起了朋友。
兩家人住的近,當後來家長們知道他們的事的時候,都沒有反對,那就相當于默認了這個事。以為,再過上幾年,就能成好事。
哪想我外婆生病了,可是家裏實在窮,沒錢看病。
有人向我媽提親,說可以給錢治病。
誰家有寬裕的錢,那個時候,誰家都沒錢。
紀得鋼說,他去掙,給他時間。可病情哪會等人。
我外公開始向我媽說教,如果她不救我外婆,那是不孝。她忍心看我外婆明明有救治的機會,卻失去?
開始,我媽當然不同意,那也是她的終身,一輩子的事呀。
可是她還是個不到二十的姑娘家,哪經得起親人們的勸,今天這個來勸說,明天那個來做思想工作。。。最後她還是點頭同意了。
同意了,如果只是這樣,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離病發己過去幾個月,病情己很難控制,醫院的醫生說,不用再治療下去了,回家吧,想吃什麽就吃點。
也就是等死的意思。
到的這個時候,誰看我媽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尤其我外公。我媽有苦向誰說,她應下的這門親,己沒了可利用的價值,而紀得鋼卻怨上了她,他們分手了。她反倒落得裏外不是人。
事情到這裏,如果我媽別嫁他人,那麽也不會後來的事,偏偏她嫁給了我爸。
小圩,你不知道,我爸他,和我媽結婚是另有目的。你知道嗎,他喜歡紀得鋼。
那個時候,我媽己被嫌棄,男朋友說了一個又一個,最後一個也沒成。名譽,對一個姑娘家來說,那個時候是可勝過生命。
現在有人提出,想和她結婚:家裏人對她的埋怨還在,我外婆己死。
和紀得鋼,一起長大也可算青梅竹馬,只不是郎有情妾意的那種,可概括就是從小認識,很熟識那種。
人嘛,到了一定的時間,有些事哪怕你想不開,也只能勇往直前走下去。
目的不明,有時候也不見得不好,當然,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不失為一門好姻緣。
我爸的目的是能和紀得鋼有情人成眷屬。他和我媽結婚,為得能多接近紀得鋼。因為我媽和紀得鋼分手後并沒有老死不相往來。
這也成就了他們三人一起創業,有了今天的創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