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嚴思圩和沈玥諄照着既定想好的步驟,現在敵暗不明,他們只能憑感覺做出應對的方針,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認為再怎麽樣,不至于被對方甩到十萬八千裏外吧,可是,事實永遠比真相嚴酷。
諸強打電話來說都午飯時間了,小娴還沒去上班,問嚴思圩小娴是不是向他請假了,如果是,有些事他只能自己做。
小娴,請假?嚴思圩伸了個懶腰,“沒有,她沒請假,怎麽,她沒來上班?”工作室的業務穩中有升,嚴思圩又請了一個設計師,不過,小娴還是打打什差,設計設計小單,用她自己的話說,現在的她呀,是在積累經驗。
諸強:“啊,沒請假啊,怎麽回事,小姑娘怎麽說不來上班就不上班,不會是找對象找的連上班都沒心思了吧?”
嚴思圩有點認同:“可能,看她明天上班來了之後怎麽說。”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長期以往不是個事。
可是第二天小娴還是沒去上班,第三天也沒去上班,有些事是小娴經手的,一天二天不上班還說的過去,這都三天了,嚴思圩沒辦法,只好打小娴電話,可是電話裏的女士告訴他這個號碼己關機。
嚴思圩一連打了兩個,“邪門,怎麽回事?”
轉打諸強的電話:“諸老師,有什麽事是小娴經手你不清楚的?她的電話我打不通。”
諸強:“啊,這樣啊,不是明天有個圖稿要交,最後那部分我交給她做,也不知道她做的怎麽樣了?”
嚴思圩心裏這這了幾下只好說:“那你在她的電腦裏找找?也許己經完成。”
諸強:“這行嗎?”
“有什麽不行的,我說行就行,小娴來了就說是我說的。”
“那好。”
嚴思圩又說:“你看看,有什麽情況再打電話給我。”
“好的。”
沒過幾分鐘,嚴思圩又接到了諸強的電話,當諸強兩個字在手機屏幕上跳動的時候,嚴思圩心道:怎麽真的還有情況?這也只是他腦子裏一閃即逝的想法,很快他接通手機,手機裏傳來諸強焦急的聲音:“小嚴,小娴電腦上什麽也有?”沒頭沒腦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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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思圩:“什麽也沒有,你是指明天要交的圖稿還是指?”
諸強:“不是,除了明天要交的應該還有幾個小訂單,之前我交給她做,交期長那時不急,不過現在也快到了,哎呀,小娴的電腦上連制圖軟都删掉了。”手機裏還傳來鼠标的點擊聲。
嚴思圩一聲啊出口:“這。。。”現在事情己經有模糊的輪廓,嚴思圩有點怕往深裏想,只是說:“諸老師,你大概統計一下,你和曉葉兩人如果來不及做的話我來做,還有下班的時候你先別走等我過來。”
嚴思圩手裏揣着手機,一副才挂斷電話的樣子,思想己經飄去很遠,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具體的原因嚴思圩暫時想不出來,除非現在小娴親口告訴他,小娴雖說來工作室不過幾個月,在嚴思圩看來,她一直好好的,現在會做出這種事來,無非是為錢為前途,聯想到盈美最近發生的事,難道有人威脅到她或者她家人的生命了,嚴思圩覺得這不大可能,要是幕後人這樣做,那他想得到的利益得大?所以說,諸強沒被撬走,只能說明這種事可大可小,也許只是一盤棋裏的一步,也許是有人妒忌他這麽簡單,許她一個稍有前途哪怕是工資稍的工作把人喊走,讓他損失一下,不順利,失去信用。
嚴思圩很想把這個事告訴沈玥諄,後來想想算了不告訴他了,他己經焦頭爛耳,這個事就不要讓他再分心了。
嚴思圩心裏安慰自己事情沒有諸強想的那麽亂,那麽嚴重,可是接下來的上班,他還是上了個不在狀态,好不容易下班,匆匆交代了晚班幾句話就離開了公司直奔工作室。
嚴思圩到的工作室,諸強正在制圖:“怎麽樣?”
諸強保存好己經好的,一攤手:“不怎麽樣,看來小娴是不準備回來了,她連設計軟件都删掉了,更不要說我叫她後期得處理的圖稿。”
嚴思圩終結:“你的意思是,除了明天要交的,她經手的,不管是己經設計好的,還是得設計的,她不會是都删光了吧?”
“正如你所想,是的,不光是圖影的,還有紙樣的,經她手的都被她處理的一幹二淨,只差。。。還好合同都是我存檔保存的,要不然?”
嚴思圩不用腦子己經知道,要是連合同都沒了,萬一有人同時設了套,那他會必無疑,嚴思圩在心裏抹了把汗,誰這麽恨他到這種地步,哪是不想讓他在這行混飯吃,分明是想讓他重傷啊,還有就是看來他是太相信人,這麽說以後要緊的文件他得自己保存,萬不得一備份一份公用是當下着手要做的事。
嚴思圩點了下頭:“那你有沒有整理出哪些得重做什麽?”
諸強把一個工作U盤放桌上:“所有的合同還有設計訂單我都放在你辦公桌上,這個盤裏的是我們得重做的設計訂單,我己經一分為三,因為都得在一個星期內交圖。”
嚴思圩了然,以後他再不能象以前,把大部分事交給諸強做,以後,他得親力親為,按訂單要求把設計訂單複印件備份給諸強他們,再就是以後啊,他的辦公室得鎖上門,這麽做的後果是工作起來會很麻煩,不過象這次的事可以避免掉,總的來說,對他是有利有弊。
嚴思圩拿了U盤:“辛苦了,下次請你吃飯。”
諸強點了下頭:“那我下班了,小嚴,一個星期內。”
嚴思圩眨了下眼表明白,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老莫,聽說。。。果然,嘿嘿。。。”一個粗沉的聲音聽在嚴思圩耳內有點熟。
老莫的聲音,沒有平時的味道,多的是氣急敗壞:“笑屁啊阿燦,我和你說,你有數點,我下放這是來體驗的,很快就會調回去,聽說過沒有,領導都是從基層選撥上去的。”
很多個笑聲,大多都是低沉的,有一個笑的很大聲。
老莫急巴巴的聲音:“還笑,有什麽好笑的?”
“老莫,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老莫,要是你抽調上去現在我們這樣笑你,你會記仇嗎?”這調調哪象嘴裏說的。
老莫咬牙切齒的聲音:“你,還有你,一個個,給我記住了?”
哄又是一陣大笑。
“做事了做事了,還笑,你們一個個老頭子,不好好幹活,都不想做下去了是不是,都想學別人樣,再這樣下去,只能把你,你們都調去掃廁所。”
突然沒了說話聲,沒了笑聲,很快機器的轟轟聲響起。
老莫暗促促的自言自語:“一個個九品芝蔴,也知道擺譜。”大喊一聲:“幹活!”
接下來大多數的對話都是大家笑話老莫被調到車間幹活,好在老莫的臉皮厚,誰說他都能調笑了過去,到的後來大有我下調我光榮的意味在裏面,沒人獨處時還會時不時的哼幾句小曲,很是樂在其中的意味。
錄音筆暫停。
嚴思圩沖沈玥諄一笑:“老莫都去了幾天,我想,如果他時時開着錄音筆,準會有我們想要的。”
沈玥諄把腳架嚴思圩身上,調了個舒服的體位:“嗯,我不相信他們能做到百密不漏,接着聽。”
嚴思圩按下開關,把錄音筆放到櫃子上,另一只手摸着沈玥諄的大腿,時不時揪一下腿毛:“讓你放我身上,讓你放我身上。”他當然是輕輕的揪。
沈玥諄則很想叫上幾聲以表達自己的舒服程度,顫抖着:“輕點,輕點。”滿滿的淫意。
老莫的聲音在轟轟的機器聲中不失時機的又響起,似壓抑着:“老林老林?”
一個粗厚的老年人聲音:“怎麽啦,老莫?”
“哎,不要說,你們這裏還是挺不錯的。”
“挺不錯?什麽意思,你喜歡上了當粉碎工?”
“我反正感覺不錯。”
“看你滿頭大汗還挺不錯,誰信,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工資是除了掃地的老太太,就數我們最低,你喜歡工資少的?你們倉庫,象這種天氣,雖沒到空調背背上的地步,但熱了可以躲辦公室裏吹空調風我還是知道的。”
老莫的聲音:“哎,我都被調到這裏了,還說倉庫的事做什麽,區別是肯定有的,不是說即來之則安之嘛,你以為我很想來,他媽的鄭松濤非逼着我簽字畫押,說要不然我走人,走人,象我這種年紀,再換公司也不好,幹不了幾年啦,我家老太婆勸我,反正你也幹不了幾年馬上就要退休,也不用再換來換去,我想想也有道理,生手到熟手不得幾個月,就算工資高點那也高不了多少,年紀擺在那。”
“這話有道理,象我們這種年紀,是幹不了幾年得退休了。”
“嗯,老林?”這個聲音更低。
“什麽?”
“老林?”如小孩一樣,喊了一聲又喊一喊,不過老莫很快言歸正傳:“老林,嘿嘿,你那個怎麽還沒有?”
“知道你這麽叫我準沒好事,果然。”
老莫不屈不撓着:“怎麽樣啊?”
“哎,都說了有了會給你抽,你怎麽就不相信人呢?”
老莫委屈的聲音:“老林,說句良心話,你的話我當然相信,可是這都多少時間了,還有,要不是他們說這煙有多好抽多好抽,我會這樣子嗎?”
“哈哈。”低厚的笑聲:“說來說去還是我們害了你?”
“我可沒這個意思”
“你話裏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行行行,你給句話吧,你的有了到底什麽時候有呀,上次和我一起來的小嚴,也是你們這些老頭愛賣弄不是,人家都笑話我好幾次了,說我們老頭子做事說話也不牢靠,說好的好煙,都多長時間了,還是沒影子,老林,你說句話呀?”
幾聲咳嗽後:“老莫,哎哎,你這人,我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好啦好啦,我去問問,讨些來,希望能堵上你的嘴,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誰知道有沒有。”
一聲拍打聲:“老林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你這樣不行,我不逼你你就不動,老林你這樣不行啊。。。!”最後的啊字如京劇的唱腔。
“得了便宜還賣乖,老莫你才不行。”
“呵呵呵,哈哈哈。。。”
“這兩老頭發什麽神經啊?”
“我說倆個人暗促促的咬耳朵,現在這麽個笑法,就是神經。”
老莫:“我們才不會說,你們說我們發神經我也不會說我們在說什麽,是不是老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