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1)
“師傅,那我們只有強闖了。”玄塵立在浮華的背後回答道。
“強闖太危險,這深淵底下的冰箭被浸了毒汁,雖說我們是仙,但是被這毒箭所傷,短期之內仙力會流失一大半。”白塵靠近玄塵,将手中的箭低了過來,果然,那晶瑩剔透的箭端有一種異香,仔細看的時候會發現箭端微微的泛黑。
“師父,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玄塵詢問道。
浮華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身後,冷冷的說道:“強闖。”
緊緊只有兩個字,再也沒有其他,四塵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水笙突然走到了前面。浮華不解的看着他。
“尊上退後,我有辦法。”水笙剛剛說完就朝着那深淵的邊上走了去,只見他默默的念着咒語,浮華站在他的身後,大抵是知道水笙想要做什麽。
果不其然,在他們不經意的水煎只覺得有什麽崩塌的聲音,接着就是腳底下的劇烈顫抖,那雪峰上的雪不斷的滾落了下來,如同奔湧的河水一般,因為這般大的動作,那些魔獸只在一瞬間就被雪掩蓋了,而那滾滾奔湧的雪浪全部都滾落在深淵裏,極其一層晶瑩的雪霧。幾乎要把浮華一行吞噬一般。
“後退。”浮華一生令下,衆仙家立刻後退十丈遠。那深淵裏一點點被填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雪山似乎要全部崩塌完的時候,水笙突然換了一個方向,蹲下來,手按着冰冷的雪地,默念着咒語,不一會兒從水笙的額腳底開始,整個雪山的底部都開始結起一層厚厚的冰。
不僅那毒箭射不出來,連着那些被大學掩蓋還沒來得及動作的魔軍也盡數凍在了地底,這一時半會恐怕是出不來了。
“我們走吧。”待到一切恢複平靜之後,水笙轉過身來,朝着身後的浮華緩緩的說道。
狐貍雨紅蓮都在之前與天魔鬥争中元氣大傷,現在正留在浮塵殿內養傷,他們一下子少了兩個幫手,現在每一步都要謹慎,必須要時刻想着吧傷害降到最低。
雪山新修的階梯很滑,浮華帶着四塵緩緩的向上走着,并時時感應着玄箭的下落,這玄箭要是正藏在這座雪山裏頭,必定會有所回應,一步步走來,浮華卻發現者做雪山現在已經是面目全非,曾經多麽美麗的山峰現在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山洞,要是這麽挖下去,就算整個雪山塌了也不一定能将玄箭找出來。
眼看着就要到山頂了,可是他竟然沒有感受到任何有關于玄箭的訊息。浮華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
“那玄幻會不會已經被那麽妖魔給挖走了?”紅塵不悅的開口。
“不,看着山下那麽大批守衛的魔軍,那玄箭肯定還在山中。”浮華回答道。
“那為什麽我們一路走來也沒有看到一個魔獸?”紅塵又不解的問道。
說來也真的是蹊跷了一些,僅僅只有山頂下有一大批魔軍,但是自從她們上山之後都沒有在看到任何一個魔獸。浮華掐指算了算,竟然什麽都沒有算出來,他不免臉色有一些難看起來,以前雖說也有算不出來的時候,但是多多少少也有些提示,但是最近算不出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了,就連仙力也不穩定的很,有的時候很強,可是有的時候連支起浮塵殿的結界都很困難。
轉眼之間,他們已經到達了雪山的山頂,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就連這宮殿的大門口都沒有任何的守衛,青塵走上前去,一腳踢開了冰制的大門,可是大門裏面卻什麽都沒有,靜的出奇,浮華率先走了進來卻,腳步很輕,但是才在冰制的地板上還是敲擊出很是沉重的聲音。
“師父,那些魔軍是不是已經逃了。”青塵問道。
浮華皺眉,卻不知道作何回答,明明還殘留這微微的魔氣,但是為什麽一個魔都沒有看到呢,山腳下有大批的魔軍,但是這山頂卻什麽都沒有。突然間,他只覺得眼睛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他突然擡起頭來,大聲叫道。
“快,支起結界。”僅僅就是那麽一瞬間,四塵立刻反應了過來,合力支起厚厚的結界将他們六個罩在裏面,說時遲那時快,無數道光陰朝着這邊刺了過來,一陣陣尖銳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光劍與結界相撞,不斷的發出刺耳的聲音,而那原本只有一兩支光箭如今是越來越多。
“師父,我們中計了。”紅塵大聲喊道。
浮華的臉上倒沒有多吃驚的神色,反倒是朝着高空中淡淡的說道:“鳳凰女,出來吧。”
浮華剛剛說完,果然,那穿着碧綠一泡的孔雀女從高坐的後面緩緩的走了出來。手裏抱着另一把琴,只是見到這把琴的時候,浮華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這把琴名為“冰魄”,是西王母用冥海底的水晶為青鳥所鑄造的琴身,雖說比不上伏羲琴,但是其威力也不容小看,伏羲琴弦斷之後,這“冰魄”算是能夠取代伏羲琴的唯一神器。可是浮華明明記得當初這“冰魄琴”已經随着青鳥一同沉到了冥海底,為什麽現在會在這裏?
“伏羲琴已經給了尊上,不知道尊上又來找孔雀女是為何?”孔雀女抱着那把琴一步步的朝着浮華走了過來,浮華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表情,随即冷靜的回答:“本尊做什麽需要告訴你嗎?”
他笨以為孔雀女被冰封這麽多年,心中已經有所參悟,可是不曾料到他為她解封,可是這鳳凰女竟然對他下琴咒,如今又再次投奔天魔,浮華可沒有覺得自己有必要對她客氣。
“罷了,尊上不說,孔雀女也知道尊上是來尋玄箭的吧,只是可惜了,那玄箭已經是魔尊大人毀了,尊上還是快快請回吧。”孔雀女帶笑的說着。
浮華自然是不會相信孔雀女,她騙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當,上一次就夠了。
“今日,這玄箭本尊是要定了,就算被毀,我也要集齊了那玄箭的碎片。”浮華冷冰冰的聲音在結界內響起。
“是嗎?那就請尊上試試看能不能從這七絕陣中走出來了。”孔雀女剛剛說完,一道黑光閃過,僅僅只收眨眼的瞬間,面前的景色就已經全部變了,黑漆漆的,什麽毒看不見,突然,一道光亮出現在了眼前,浮華微微眯了眯眼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回到了浮塵殿,此時正站面墨如香寝房外的桃樹下,這桃樹開的很是燦爛,像極了初春時節,看着那半掩的房門,浮華卻怔了怔。
浮華走向前去,正準備去将那山半掩的門關上的時候,突然那門像是被一道狂風席卷一樣,迅速的打開,接着就是一個純白的身影沖了出來,嬌小的身體沖進她的懷裏。
“浮華,你回來了!”女孩揚起笑臉看着頭頂的面容。
浮華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溫暖,嘴角揚起一絲絲的笑容,但是這魔笑容很快就僵硬在嘴角,他明明就是在雪山,為什麽會突然會回到浮塵殿,浮塵殿的桃花早就謝了,為什麽開始開的這麽燦爛。還是懷裏的人,她現在已經長高了許多,在混穿上古的時候他擁她在懷裏的時候她的頭都已經可以抵在他的下巴上了,可是現在懷裏的人竟然還不到他的肩頭。
他突然推開懷裏的人,臉上帶着一絲絲的惶恐。被他推出去的少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血從她的嘴中流了出來,輕微的啜泣聲傳來,還有她那眼角的淚水。
“浮華,我是靈妖啊。”少女的臉上強擠出一個笑容,朝着面前的浮華說道。
小妖?墨如香仔細的在腦海裏搜索了這麽一個名字,可是一點結果都沒有,他不由得覺得一陣莫名的煩躁,為什麽總覺得有一點煩躁,可是仔細去想的時候又一點印象都沒有。
“本尊不認識你。”浮華皺了皺眉,對着面前摔倒的少女說道,雖說他現在很想上前去将摔倒在地上的她扶起來,可是他的意念強制他不去那麽做,他可沒有忘記孔雀女的最後一句話,他現在必定是在陣法當中,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自己有何必要拿,心軟,沒準這個小女孩就是孔雀女變得,要是他一個不注意,很可能就落入了孔雀女的陷阱,凡事還是的小心一點為好。
“浮華,別這樣,我很難過?”女孩繼續說着,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滴落了下來。
“你究竟是誰。”浮華的語氣越來越冷,雖然說和他那愛徒一模一樣的面容,但是她從來都不會直呼他的名諱。面前的這女孩必定不是他那天真無邪的徒弟,這女孩剛剛撲向她的懷裏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她身上泛着淡淡的妖氣,但是也帶着一點點的仙氣,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個什麽妖精。
“我是你從靈池旁帶回來的仙草啊。”女孩搖身一變,立刻變成一株翠綠色的仙草,而那仙草的邊緣竟然是白色,乍一看漂亮極了,只是那翠綠的葉子已經被折斷了好幾根。
浮華站在原地,突然覺得額頭處陣陣的的抽痛,一些畫面的片段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他頓時痛苦的蹲了下來,突然之間,他覺得一陣微風拂過他的疼痛感也不再那麽的強烈,他擡起頭來卻發現面前的景色又是一變。
這不是他記憶中的靈池嗎?他望着面前的小湖,五光十色的笑話盛開着,帶着點點的彩色光芒,日光鋪洩,遠遠望去,美極了。
就當他剛剛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遠處走了一個紅色的聲音,那紅色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的臉上露出了喜色,這不是紅蓮嗎?紅蓮還是一身紅衣,額上的紅蓮印記甚是耀眼,他正想上前去可是卻發現在紅蓮的身後還有一個白色的身影。他看見那面容頓時吓得不輕,那不就是他自己嗎?一身白衣,還有那一成不變的白衣。他剛想說話卻發現紅蓮已經從他的身上穿了過去,而那個“自己”也從自己的身上穿了過去。似乎并沒有看見他。
“蓮尊,你既然是這淨池的池中仙,可否讓我采幾株仙花仙草回去做做藥引。”白衣少年詢問道。
“浮華尊請便。本尊自是覺得那池邊的婆娑長得不錯。”紅衣少年指着不遠處的白色小花說道。浮華轉頭過去,發現那朵小花确實長得不錯,盛開的一簇。在這樣五光十色的花叢中有這麽一簇白花兒也甚是特別。
只見那白衣少年起了身,緩緩的朝着那簇白花走了去,看了看那花,緩緩的蹲了下去,似乎在挖着什麽,等到那白衣少年再次起身的時候,浮華才看見他手中的并不是那婆娑,只是一顆普通的仙草。
“可惜,力氣大了點,把根挖斷了,我帶回去再養養。”白衣少年從胸口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巾進那住綠色的仙草包了起來,放在衣袖裏。白衣少年走向紅衣少年,兩人似乎在說着什麽,起先浮華還能聽到隐約有聲音,但是無法分辨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麽,直到他覺得一點聲響都聽不見的時候,面前的景色又變了模樣,這一次,他竟然會回到了浮塵殿的淨塵殿裏,只是這淨塵殿似乎和他的淨塵殿有點不同,雖說是一樣的構造,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不一樣。
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轉過頭去看大門卻發現那個“自己”正帶着笑容走了進來,淨塵殿裏有一個長長的雕花木桌,這木桌的木頭正是仙木,當年天地初開的時候盤古上神的神斧将仙界的一顆老古樹的枝桠給砍斷了,浮華正好路過就用它做了這長桌。
只見那白衣少年從衣袖中掏出袖子中的絲巾放在那長桌上,緩緩的揭開那白色的絲巾,仙草的顏色已經有些發黑了,少年喃喃道。
“仙草啊仙草,你怎麽長在那種地方呢。”
那仙草像是聽的懂少年的話似得,搖了搖自己幹枯的枝葉。少年突然站起身來,朝着浮華所在的地方揮了揮衣袖,頓時傳來一陣水聲,浮華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腳下竟然出現了一個小池子。他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這殿裏少了些東西,原來是沒有那淨水池。
只見那少年将拿住仙草放進池子裏,那仙草像是活了一般,那原本幹枯的葉子立刻膨脹了起來,有點暗黑的顏色也變得翠綠起來,白衣少年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再過十年你就能修成精了,到時候就能變成人形了。”
浮華翹着腿,坐在池子邊上,右手往那株仙草上澆水。那仙草抖了抖,突然一道綠白交替的光從淨水池中散發起來,原本嬌小的葉子變得肥大起來,而那光芒中突然傳出一個稚嫩的聲音。
“你是誰?”那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安靜的大殿,微微帶着稚嫩。
“我是浮華。”白衣少年帶笑說着。
“那我是誰?”那道聲音繼續問道。
“你啊,你是一株仙草。”少年輕柔的聲音回應着。
“仙草啊,這名不好聽。”那聲音似乎帶着一絲不滿。
“那就給你取個名叫靈妖,可好?”少年詢問的口吻。
“哼,勉強。”
浮華看着面前這幅安寧和諧的畫面,沒由得笑出了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等到一時到的時候,已經聽到了笑聲,靈妖,為什麽覺得這名名字很是熟悉呢?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那個摔倒在地的女孩。還有面前的場景。為什麽在他的腦海裏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些是真的發生過的事情嗎?正當他猶豫的時候面前的一切都變了一個模樣,這一次,那淨水池的仙草比之前還要大了許多,甚至要長滿了整個池子,白衣少年額聲音從門外響起。
“靈妖,今天你就可以變成人形了。”白衣少年笑着跑了進來。
那原本毫無波瀾的水面突然動了動,接着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十年都過去了啊,浮華,我今天就可以變成人形了呢!”那聲音成熟了許多,如同天籁般的嗓音不難讓人想象那是一個多麽美麗的女子。
突然綠光乍現,整個淨水池都開始震動起來,那株仙草散發出強烈的光芒,接着就能夠音樂間看情書光影中的一個女孩的身影,她緩緩的從光芒中走出來,一身綠衣。
“浮華,我終于可以變成人了呢。”那女孩帶笑的撲倒在白衣少年的懷裏。
少年微笑:“是啊,以後這浮塵殿裏就不只是我一個了。”
白衣少年的話緊緊是剛剛說完,浮華面前的所有景色竟然全數消失不見了,他的心中帶着一點點的煩悶,為什麽他總覺得這些事情都好熟悉,可是他卻想不起來,明明都已經見過了,為什麽還是想不起來,只有一陣陣的刺痛感從頭部傳了過來,他覺得腦袋都快要裂開了,可是他卻能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在鳳凰女創造的幻境裏,為什麽這些幻境都那麽真是,就像曾經真的在他的身上發生過一般。
“浮華,你可知什麽是命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了過來,那是師傅創始元靈的聲音,浮華記得。
“弟子不知。”
“命運就是眼前,你相信它,他就是命運。”
浮華還記得第一次天魔大戰之後,師傅立在天地之間,看着人界的慘狀,回過身滿帶着憂愁對他說的這兩句話。
命運就在眼前,你相信它,他就是命運。
可是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的這一切,那女子,不就是他的愛徒嗎?為什麽這株仙草會變成墨如香的容貌,他是在是想不通,只覺得全身都疼痛,就連筋骨都是疼得,他每吸一口氣都會感受到胸膛傳來的刺痛感。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畫面。
風雲簾卷,天雷滾滾,還有那激烈的閃電一次又一次的從天上扯下來,似乎要将整個大地都毀掉一般。
“靈池仙草違反天規盜取仙丹,現打入輪回,若非千生千世,不得成仙。”那樣威嚴的聲音幾乎要響徹天際。
而那黑暗中閃過一個綠色的身影,她跪在天階之頂,望着天空,喃喃道:“浮華,千生千世,我靈妖誓不再與你相見,否則神魂俱滅。”
那樣凄涼還帶着一點笑意的語氣,明明在他的腦海中,她隔得那麽遠,為什麽這道聲音還是鬼魅一般的出現在腦海裏。為什麽他會覺得心疼,明明是一個神仙,為什麽會那麽清晰的感受到胸腔處傳來的疼痛感。
“浮華,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鳳凰女的聲音再次傳來,浮華擡頭看去卻發現眼前再次變得漆黑,黑暗中有一絲光亮,翠綠色的孔雀在他的面前瞬間變成了孔雀女,帶着一臉急瘋的笑容看着躺在地上的浮華。
浮華搖着牙,狠狠的瞪着孔雀女說道:“你偷窺我的記憶。”浮華的聲音帶着一點點的顫抖,似乎還不能從剛剛的痛苦之中緩和過來,過去的片段斷斷續續的出現在腦海裏,陳瘋子啊他身體裏的某些東西漸漸的融合。
“那可不是我偷窺的,這七絕陣中本來就是讓你回到你最難過的記憶裏罷了。”鳳凰女的笑有一點猙獰,不知怎麽的浮華就想起那天階頂上那張帶着血淚的臉。
“求饒吧,求饒我就放你出去。”鳳凰女譏諷的說着。
浮華一掌,将面前的鳳凰女掀翻,緩緩的爬了起來。咬緊牙關說道:“不過是過去的事情罷了,本尊怎麽會求饒。”
浮華說完又出手準備打地上的鳳凰女,無奈女鳳凰女竟然化為了須有,唯獨留下狠烈的一聲:“那你就在這陣中等死吧。”
等到鳳凰女消失之後,浮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是在他的面前仍舊是一片漆黑,他并不着急,剛剛,雖然只有一眨眼的時間,他終于是了解了這個陣法的奇異,那種魂牽夢繞的聲音他并不陌生。
不錯,這就是真的七絕曲,完完整整的七絕曲,雖說之前他中琴毒的那一次也聽到過,但是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麽,剛剛他才發現,原來他上次聽到的琴聲并沒有結尾。他現在正在被這琴音所影響這,只要他能夠擺脫這琴音的操控,必定就能沖破這陣法。
浮華先屏息,釋放自己的仙力,努力的感受着四位的事物,他笨生于天地,自然能夠從自然之中探尋着這黑暗中的一絲絲動靜。
突然前方出現一點光亮,他集中自己所有的力量,朝着那處襲擊了過去,接着就聽見一陣弦斷的聲音,緊接着面前的黑暗漸漸散了去,浮華看着面前的一切,時間久仿佛停止了一般,四塵仍舊支撐這結界,而鳳凰女還是抱着琴站在那裏,只是她嘴角的鮮血特別的觸目金,浮華那一擊定是讓她的元神收到了重創,要不是在那最後移了他有所收手,現在鳳凰女恐怕已經變成了一灘血水吧。
“按照約定,你應該吧玄箭給本尊了。”浮華冷冷的開口。
鳳凰女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浮華,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襲擊中回國神來,緩了一會兒,沒皇女還淡淡的開口。
“你要找的東西不在這裏。”鳳凰眼角還帶着一點恨意,浮華這一擊少說也少了億萬年了道行,短時間之類恐怕也不能得到回複,她現在可是費了一半。天魔明明霸道七絕曲的後半截給了自己,為什麽還是對浮華沒有用呢,鳳凰女咬緊了牙關。
“你以為本尊真的就那麽好糊弄?你把這雪山已經挖了個遍,相比着冰魄琴也是從山裏挖出來的吧。”浮華冷笑着回答。
這座雪山已經被挖的殘破不堪,這原本是冥海底,好東西丙丁也不少,鳳凰女既然知道他想找的是什麽就一定知道那玄箭的下落,至于其他東西他也沒有興趣。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鳳凰女死死的咬住嘴唇,那全身傳來的疼痛感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她的神經,如果再這麽下去,她害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我這裏有藥丸,吃下它你就可以不受這痛苦,還可以補上五千年的道行。”浮華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如果你要也行,只是一個時辰之後,你就要變回孔雀重新修煉了。”
浮華淡淡的說着,雖說只是損傷了一千年的道行,但是對于已經冰封了許久的孔雀女來說還是一個重大的打擊,這将近以前年的時間都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
“鳳凰女誓死效忠魔尊,絕對不會接受尊上的施舍。”鳳凰女蒼白着臉色對着浮華說道。
“也罷,本尊親自去尋找。”浮華沒有多說,只是叫四塵收了結界繼續朝着內殿走了去,這冰殿之內大概沒有什麽機關了,畢竟他覺得異常的也只有那麽一出罷了,鳳凰女想要上前去阻攔浮華,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從身體裏一點一滴的流走,她不悅的原地跺了跺腳,還是幻化成一只孔雀女飛向了殿外。
現在她靈力漸漸失去已經很難維持人形了,若她不快點會超修煉,恐怕一千年都不一定能夠讓自己恢複。
雪峰終年不黑,但是此時的人界早已經是漆黑一片,墨如香悠悠的轉醒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房間裏,她側頭的時候發現天魔正坐在床前的桌子上看着什麽,她起了身,少年卻轉過身來看着她。
“你醒了啊。”少年帶笑的開口。
墨如香微微有些走神,試探的問道:“人間不是也挺好的嗎?為什麽你就是想毀掉呢?”
天魔怔了怔,随即回答:“人心險惡,你知道的又有多少。”
墨如香不解的看着他。
“罷了罷了,不知道也罷。”少年嘴角晚期好看的弧度看着墨如香,墨如香一瞬間的失神,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天色晚了,你也回去睡覺吧。”
少年仔細的盯着她開口:“這裏就這個房裏有床榻,你睡吧,我坐在這裏就成。”
墨如香狐疑的看着他,頓時恍然大悟,她剛剛還以為他在看東西呢,原來是在睡覺啊,但是坐着睡覺不是很奇怪嗎?雖然道士都有打坐什麽的,坐在榻上睡覺也不是很奇怪,但是這樣坐在椅子上睡覺,墨如香還是第一次看到。
“要不,你跟我一塊誰在床上?”墨如香試探性的問着,實際上她也沒有和一行同床共枕過,但是和衣而眠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吧,再說了,這天魔看上去也不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壞人,就算他真的有什麽非禮的舉動,到時候骨材也會跳不來幫自己的,打不過還可以叫她去搬救兵啊。雖然希望并不大,但是她已經想了各種各樣英規緊急情況的辦法。
“不必了。”這一次天魔回答的聲音是冷冷的額,冷的莫如性覺得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一想到自己的好意竟然被別人冷眼相對,墨如香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氣鼓鼓的拉攏了杯子,轉過身去,徑自睡着了。
晨間很冷,音樂之間還能看見屋外還未來得及散去的水汽,太陽的光芒已經照射在屋子裏,墨如香翻了一身,打了一個哈欠的時候才悠悠轉醒,屋子裏已經沒有天魔的身影了,侍女月季已經端來了水,她洗漱完畢之後再屋子裏幹坐着,月季站在門口并沒有出去,卻也不敢靠近。
墨如香看着她語言幼稚的樣子,終于忍不住的問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月季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她緩緩的開口:“魔尊說了,您可以踏出房門。”
墨如香的臉上立刻挂滿了笑容,她的意思難道是說她現在可以從這麽鬼地方逃回去嗎?
“但是您不能走出城門,月季也将與您一同前往。”侍女剛剛說完,墨如香的眼神就黯淡了一大半,看來這事圓圓沒有她想想中的那麽簡單啊,罷了罷了,只要能出房門就是好事,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行,咱們一起逛街去。”墨如香興奮的拉着月季的手就朝着外面奔了去,雖說總體按已經來過了,畢竟是跟着天魔一塊來的,而且是晚上,她多多少少還是遺漏了一些地方,今天就好好的上街玩吧。
“等等,你有沒有銀子?”墨如香剛他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逛街怎麽不能帶銀兩呢!
“額……月季有。”大概是沒有想到墨如香會問她,一時間還有點緊張。
墨如香以為她是存得私房錢便開口:“無事,等天魔回來,我再向他讨。”
墨如香說完,月季并沒有說什麽,只是抿着嘴。墨如香雖說是仙,但是還沒有随便亂用先發,要是她記起法術裏有一個點石成金,現在估計臉色很難看吧,但是罷了罷了,現在就把自己當做凡人好了。
月季領着墨如香在胡同裏行走着,墨如香雖然仔細數着,但是數到最後還是忘了饒了幾個彎,等到反應u歐萊德時候已經走出了胡同。
“你知道天魔去哪裏了嗎?”墨如香好奇的問道。
月季不答。
“你知道哪些魔軍在哪裏嗎?”墨如香繼續問道。
月季還是不回答。
“算了,我們還是逛街吧。”墨如香終于放棄了繼續問下去的想法。她估計就算自己一直問下去,對方也不一定會給她一些有利的消息。
可是走了一半,墨如香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裏有妖怪?”
她可沒有忘記昨夜見到的桃妖,雖說已經得道,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誤入歧途,也罷也罷,要是再遇上這樣的妖怪,她必須要好好的馴化他們,要修仙,可別修魔。但是她突然覺得修魔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天魔好像并不壞,就是有的時候,總覺得冷冷的。
“有,城南有一座道觀,道觀後的湖裏有一條鯉魚精。”月季緩緩的說道。
“道觀不都在山上,城裏也有寺廟?”墨如香不可置信的問着。
“這座城就是建在山上的。”月季沒有任何與其的回答,墨如香哦了一聲,大致是了解了,但是還真是奇怪呢,竟然在山上也有一座城。
“你打得過那鯉魚精麽?”墨如香又忍不住的問道。
“不知。”月季簡短的回答了一句。
墨如香微微皺眉,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麽,打得過就打,是在打不過就跑吧,來個道士吧那鯉魚精收了也好,但是自家後面的湖裏長了妖精也沒有察覺,估計着道觀裏的道士功力也不怎麽樣吧。
“帶我去瞧瞧吧。”墨如香開心的扯着月季就朝南邊走了去,反正她也閑的無聊,她還真的沒有見過鯉魚精,在道觀外長大的鯉魚精,應該會很特別的吧。
城南道觀後,隐約間還能聽見鐘聲。墨如香心情還算不錯,微風習習竟然能夠聞見情操的芬芳,着實不錯。
“你說的鯉魚精就是在這湖裏吧?”墨如香踏上不太結實的木橋,對身後的月季問道。
月季點點頭,她實在是想不到墨如香到底想要幹什麽,這狐貍的鯉魚精她也沒有見過,只是隐約間聽到天魔提到過一次,但是她也未曾來過這湖邊,因為距離道觀太近,怕被傷到了,所以她才不曾來到過這裏。
“這湖裏的鯉魚精已經有三千歲了,不曾做惡過。”月季緩緩的說道,只是那語氣似乎仍然沒有改變,木讷的讓墨如香覺得有些無聊乏味。
墨如香雙手撐着下巴,卻在反複思考着月季的這句話,一個妖怪告訴她另一個妖怪沒有做過壞事,她怎麽越想越覺得奇怪。
“無事,我就是想見見鯉魚精長得是什麽樣的。”墨如香微笑的回答。
就在墨如香說這話的時候,湖面突然泛起巨大的漣漪,她站在木橋上,隐隐約約都能夠感受到這木橋在晃動,水中心突然噴起了水珠,月季見狀即,昂拉着墨如香走到了岸上。
“您請小心,這鯉魚精要出來了。”月季剛剛說完,只街道那湖面的漣漪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麽正在湖中心朝着這邊慢慢的靠近一般,墨如香抓緊了月季的衣袖,這底下的地洞是越來越大。好在這湖岸很是偏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若是有人間道這幅場景,必定會吓得魂都沒了吧。
就在墨如香四處張望的時候發現池子裏的身影竟然很夠看得清,一個鮮紅色的東西在快速的靠近,只是那個身影似乎很長,忘了過去足足有一個人那般的長。就在墨如香眨眼的一剎那,那身影突然從水中一躍而起,足足超出了墨如香身邊的樹梢。
墨如香與月季趕緊又後退了幾步。那濺起的湖水就要落在她的身上,月季突然拉着她後退了幾步,她險些摔倒,那些湖水如同瓢潑一般灌在她原先站的地方。
只見那紅鯉魚在空中停留,一道鮮紅的光芒閃過,那紅鯉魚搖身一變,立刻變成了一個身穿紅衣與墨如香差不多大的女孩,就連頭發都是火紅色。墨如香心底一陣冷汗,這妖精神仙什麽的真好,能變大變小,變老變少。這女子都已經三千歲了,竟然變成一個少女,不過想了想自家的那位師傅,墨如香又莫名的心情好了起來。
只見那紅光中的少女緩緩的下落。
“不知仙者找小妖作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