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飛升,這個詞狠狠的擊中了楚貍的心髒。
他深知,以齊子佩的造詣,怕是再過個一兩年便可以得之大道,甚至可能不用一兩年功夫,只要他悟透了,便是穩妥了。
可楚貍并不甘心讓他就這麽飛升了,更何況,齊子佩一旦飛升,楚貍的任務也将遙遙無期。所以之前楚貍醒來之後才威脅齊子佩,讓他答應自己,在自己飛升之前都要滞留人間。
但天命總是來的突然,若想滞留,現在開始齊子佩便不能再行突破。可齊子佩是何人,他是歸墟仙門之中頂尖之人,是弱柳扶風來襲時中流砥柱之一,楚貍若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強行阻攔,那麽不及他飛升之日,歸墟形勢恐怕就要逆轉了。
如今柳芙洵破封,弱柳扶風動作頻頻,楚貍嘴上攔着齊子佩,可真到了時候,也是懂事之人。
直到,今天!
當他從天琊口中聽到“飛升”二字,沒來由的心絞痛。他真的,舍得讓齊子佩過了這個坎麽?更何況,今日那蒼老聲音與齊子佩的對話中他已知道,齊子佩的天數若是一個人,那麽,只有殺之證道!
如果,齊子佩的天數是他,他會甘之如饴麽?
不,不會!
楚貍心中甚是難過,他垂着頭,靜靜思考,卻發現自己的答案并沒有什麽深明大義,也沒有什麽奮不顧身。他是惜命的,他從穿越的第一天起就是惜命的。
深呼吸幾口,楚貍擡起頭問道:“天數,究竟是什麽?”
他看不清天琊的表情,就聽他沉靜的問:“是不是齊子佩的天數到了?”
楚貍沒有回答,天琊又說:“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楚貍搖了搖頭:“天數是什麽?”
天琊冷笑一聲:“你當這歸墟仙途是如何好走!不論人魔妖獸,每一位飛升者手中,都有一條命。”
說着,天琊嘆了口氣。楚貍這才知道,歸墟仙途中人,飛升之前都會遇到最後一劫,也許是同道中人,也許是凡塵百姓,或者是山野妖獸,又或者需斬一天魔。因為仙途是逆天之舉,所以在修至太上忘情之時,其中求道者只有以命證道。
并非所有人都能順利走過天數一關,不敵者死,心軟者死,被卡在這一關上的大道者不勝枚舉。其中有甚者為躲天數劫難,選擇滞留人間,可滞留人間也是一項逆天修行,不說每百年一次天雷重劫,其自身修為也會慢慢倒退。但習慣了頂峰之人,又豈能容忍自己的修為日益漸散,便只能更加瘋狂的閉關修行,所以歸墟之中有不少隐世者,其修為已至頂峰,卻是從未出世。
第三者還有,天數這事并非一塵不變,或許當日證道之時只為成就大道,可升仙之後若是不能放下心結,那麽天數證道不成,反而會将心魔越種越深。百年之前,便有仙家被打回歸墟的事情發生,而那時,他在歸墟魂飛魄散。
楚貍聽後沉默良久:“依你所言,到我飛升之時,我也得如此證道?”
天琊點了點頭:“是,但現在齊子佩的天數到底是不是你?”
“我不知道。”楚貍蒼涼一笑:“若是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撐着身子從地上站起來,越過面前天琊,沉默着便要往海城內走去。的确,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若是他再不回喚潮,齊子佩怕是要回來了。楚貍才走了幾步,登時身子一頓,他手腕被天琊拉住了。
楚貍回過頭,瞧見天琊一臉擔憂,便問:“還要作甚?”
天琊遲疑了一下,大聲道:“楚貍,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楚貍瞪大雙眼:“我是腦殼有包還是幻聽了,跟你走了被扒皮拆骨麽?”
“不!教主已經盯上你了,齊子佩對你來說也不安全,我——”
楚貍戲谑的看着他:“那你,對我就安全了?”
手腕一使力,楚貍便将天琊的手抛了開去,他深深的看了天琊一眼:“天琊,如果你當初一刀殺了我,就沒那麽多破事兒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身在弱柳扶風,我是玉虛正統弟子,還是不要多有交集為好。遲早有一天,你得替你的教主屠戮天下,而我定要站在齊子佩身後,既然為敵,又何必多有牽扯?”
言罷,楚貍召出飛劍頭也不回的朝喚潮飛去,而天琊站在亂葬荒墳之中,望着他的劍尾流光,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大概這就是正邪之別,雖相生相依,卻永不相融。
楚貍的劍很快,卻是沒快過時間。他到喚潮之前便将易容褪了去,急匆匆的奔到房內,卻是看到齊子佩毫無表情的坐在床上。
聽見開門的聲音,齊子佩的目光便也盯向門口,而楚貍進門之時小心翼翼的模樣,恰巧被他看見了。
“為什麽私自出去?”
齊子佩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楚貍清晰的感覺到其中隐含的不悅,可現在楚貍心情也好不到那兒去,所以他只是在入門之時愣了一下,便款款的走入了房間之內。楚貍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慢悠悠的飲了一半,放下杯子之後,卻也沒有回答齊子佩的問話。
“為什麽,私自出去!”齊子佩又吼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海城現在魚龍混雜,你要是——”
楚貍轉頭看向他,冷冰冰的問:“我要是什麽?我要是誰的天數?”
他也是一時口快,才将這氣呼呼的話說了出來,話一出口,楚貍心道不好,這不是不打自招麽!他慌忙又轉過頭,将桌上茶杯捧起,慢慢舔舐着裏面的茶水,不再與齊子佩交集。
“蹭蹭蹭”,幾聲腳步聲響起,楚貍腦邊便伸出一只手将他手上的杯子奪了去。再“砰咚”一聲,杯子被那只手丢在了地上,楚貍只感覺一陣宏力,自己眨眼間便被齊子佩從凳子上拎起,霎時禁锢在了懷中。
齊子佩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誰告訴你天數這事的?”
而楚貍卻選擇別過頭回以了沉默。
齊子佩又問:“今日是你?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他的靈力擊到,你小命就沒了!”
誰知楚貍還是沒有反應,齊子佩的聲音便有些怒了:“啞巴了?還有,你還去哪裏了?”
他那種模樣,就像是居高臨下的上位者,楚貍越看心頭越煩,腦子一充血,便伸手推搡起來。齊子佩現在正是有心,哪裏是他能推開的,二人在房中你來我往了許久,楚貍還是牢牢被困在齊子佩懷裏,于是,便選擇了放棄。
楚貍轉頭與之對視,恨恨道:“是我偷聽如何,我知道了又如何,為什麽你沒對我說過?”
齊子佩啞然:“我,楚貍你聽我說——”
“聽什麽聽?”楚貍哂笑道:“不就是殺之證道,齊子佩你太小看我的心理素質了。”
不等齊子佩接話,楚貍又笑曰:“難不成是要殺我證道?還有,我去哪裏你管得着麽?”
一股腦将心中的惡言惡言全數吐出,楚貍感覺身上禁锢一松,他順勢擺脫齊子佩懷抱,又坐回凳子上。齊子佩不知是被他驚到還是如何,一聲未吱,木愣愣的站在那兒,楚貍看着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什麽真愛,真愛就是狗屁。
楚貍将木劍支在胸前,雙手扣在劍柄上,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才輕笑出聲:“齊子佩,我之前便有所懷疑,你如此高傲之人又如此厭棄我,為何似變了性子一般突然喜歡上我了。也對,你已近飛升,我又是你親徒,本就該為你東君貢獻出全部,也不誤了世人對我玉虛的美名。齊子佩你他媽的老實說,你裝模作樣跟了我這麽久,是不是為了殺我證道?是不是就是為了那狗屁仙途?是不是你連感情都能利用?”
他越說越激動,齊子佩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楚貍便更加起疑,又呵斥道:“我就說,我這麽一個半吊子何德何能做你東君道侶。就算我再怎麽不同常人,再怎麽嘔心掏肺,你從來都不曾看我一眼。也是我楚貍傻逼,才能覺得是我感動了你這塊兒寒冰,齊子佩啊齊子佩,你口口聲聲叫我夫人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惡心?還有,你看着我是不是也覺得惡心,惡心這麽一個蝼蟻妄圖與你結連理之好?”
連楚貍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自己越來越癫狂的模樣。他不斷的重複着那幾句話,似是魔怔了一般,齊子佩就那麽看着他,涼了很久很久才說:“楚貍,我從來都沒那樣想過,是你自己心中有魔。”
“沒有那樣想過?”楚貍歇斯底裏的笑了起來:“你東君從來都對我不屑一顧,什麽自爆什麽我才是你的心魔,你戲演的那麽好,你戲演的那麽好!”
齊子佩蹲下身子捏住楚貍的臉問道:“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誰跟你說什麽了?”
楚貍朝着他“呸”了一口:“呵呵,都是你,全部都是你的錯。”
“啪——”
突然一記掌聲響過,房內寂靜了,楚貍的頭被齊子佩扇得偏了過去,他呆呆的伸手去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楚貍轉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齊子佩,卻見齊子佩已經沒了平日裏溫雅的模樣,他将身上羽鶴袍憤怒一扯,像是要發洩什麽一般。他眼中的怒火沖天,明明都是指向楚貍,卻見齊子佩努力抑制,最後差點沒将房裏物件都毀了,才收了回去。
齊子佩冷笑:“你當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裏,去見你的天琊小情郎?”
“齊子佩,你說什麽?”楚貍失聲道:“你是不是有病?”
誰知齊子佩笑了,笑的幾乎是入了邪一般,他一把扯起楚貍往內床走去,心中的話再也藏不住了。
“是啊,我是有病了!楚貍,我以前是不喜歡你,你不守規矩,自由自在,我看着就心煩。每次看到你,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你才好!修為不佳,筋骨奇差,我真是有病了才給你通脈續命。楚貍,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站在我面前,就生生的提醒我,我永遠都得不到自由!有時候我真該嫉妒你沒心沒肺,真該,毀了你才好!”
他表情狠戾的将楚貍丢在床上,一把扯開楚貍身上道袍,将頭埋到他脖頸之間,狠狠咬住楚貍的脖子。齊子佩用足了力道,楚貍震驚之餘只覺脖頸差點兒就要被他咬破了,他又是咬在血管上,刺激之下,楚貍心髒也跳快了幾分,腦中幾乎可以聽見“砰咚砰咚”的聲響。他也不敢将齊子佩推開,因為只要他一推,似乎就能讓自己少塊肉。
齊子佩很少露出這種樣子,他咬完了,帶着捕獵者一般的表情将楚貍推倒在了床上:“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影子,可是你比我幸運得多!說!天琊之前對你做了什麽,讓你三番五次的跟着他?是不是我就不行?我齊子佩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你說,他都怎麽做的?”
楚貍被他問得愣住了,到底是他入了魔,還是齊子佩走火入魔,他只覺得齊子佩像是地獄中走出的修羅一般,不再風雅溫柔也不再高不可攀,眼中燃着熊熊欲【火】,已是十丈紅塵纏身。
如果是以前,楚貍或許就從了他,可是現在他不想,他不想!
又驚又懼,楚貍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換在齊子佩眼中便是一幅寧死不從的樣子,這更刺激了齊子佩的心智。他大手一扯,便将楚貍身上為數不多的布料全部扯爛了去,再一瞬,狠狠的盯住楚貍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呵呵,他——”
齊子佩的聲音變得有些輕佻,他一手扼住楚貍喉嚨,一手,竟撫上了楚貍的命根!而且那力道微微有些過頭,掐得楚貍疼痛不已,連帶着眼角泛出幾滴淚。楚貍這才發覺不好,才發現齊子佩的可怕,他并非精分,他本性就是如此!
誰能想到,歸墟東君體內藏着一頭猛獸,現在,這頭猛獸已經要破籠而出了!
楚貍低聲求饒道:“不要,快放開!”
哪知齊子佩更憤怒了:“我就不行?非他不可?”
幾乎是這一瞬間,齊子佩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他扼住楚貍喉嚨的手不曾松開,另一只手卻不斷給予楚貍刺激。楚貍是愛他的,在如此暴力的愛面前,更是可恥的來了感覺,一時不察,洩了陽氣。
齊子佩将那只沾滿了楚貍恥辱的手自下而上緩緩劃到他的胸膛,打了個轉,又摸到他臉上。
那手緩緩攪合着楚貍的淚,只聽齊子佩戲谑道:“你看,我也可以。楚貍,是不是誰都可以?”
“不是的!”楚貍此時已是全身無力,卻還死命搖頭道:“不是誰都可以!”
“啪!”又是一個耳光,齊子佩暴戾道:“騙子。”
再一秒,楚貍頓感後方一緊,齊子佩竟然将手探了進去!
楚貍高聲驚呼:“不要!齊子佩,你敢這麽做,以後,啊——”
齊子佩俯首在他耳邊啞聲道:“怎麽,以後怎麽?”
他手中動作一直未停,楚貍被他扼着,卻是不斷摩擦着床板,将床上的被褥絞成一片淩亂。楚貍口中幾乎是忍不住要漏出呻【吟】,卻是死死咬住下唇,将它們生生吞了下去。
“不要,齊子佩你住手!”楚貍喘息着壓下呻【吟】,口中還在不斷求饒。
可齊子佩對此充耳不聞,鐵了心似得,竟索性用靈力将自己身上的衣袍全數燃成了灰燼。楚貍見他這般動作,雖是眼裏已經朦胧一片,臉上也帶着些微紅暈,卻是狠狠罵道:“你說我誰都可以,你他媽修道二十五年清心寡欲,你他娘的怎麽知道怎麽做的!齊子佩,到底是我入魔還是你入魔,齊子佩你不愛我,齊子佩你有別的咩了!”
他一罵完,脖子上的禁锢便沒了,楚貍“咳咳”兩聲,卻是被齊子佩大力一翻。他還未在床上躺穩,卻是——
“啊!!!”
雖然齊子佩之前已經弄了他許久,這會兒一下子入體還是讓楚貍有些遭不住。他也完全沒有想到,齊子佩竟然這般狂野,也沒料到他竟然真的會做這種事,只覺得二人肌膚相親,還覺着齊子佩身上火熱的溫度。
然後,齊子佩伏下身子與他貼在了一起,他聽到齊子佩啞啞的聲音在他耳邊撩撥的說:“我只有你一個,我好歹是個男人,仙門中也不乏同性道侶,放心,我已經問過了。”
身後黏膩的感覺不斷侵蝕楚貍,齊子佩近乎瘋狂的抽【插】讓他忍不住□□出聲。
細碎言語之間,楚貍罵道:“齊子佩,你這是強【奸】!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齊子佩低低一笑:“悉聽尊便。”
楚貍的膝蓋不斷摩擦着床單,摩擦得疼痛可感,床鋪跟着二人抖動起來,床上已是一片狼藉。楚貍心中滿是抵觸,抵觸深處又有一絲愉悅,他漸漸分不清自己的心思,在幾乎要昏過去的時候,失神喊道:“子佩——”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午時了,天光刺得楚貍有些晃眼,他凝神半晌才想起,自己昨晚暈過去了。齊子佩不在床邊,楚貍狠狠罵道:“吃了就跑,人渣啊!”
他努力的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腰快要疼炸裂了,根本就無力起來。又因為用的力太大,身子下面便傳來一陣黏膩的感覺,再看看床上的模樣,亂得像個狗窩。
楚貍無奈的躺倒,伸手捂住上半張臉,兀自罵道:“齊子佩這人渣,強【奸】犯,大傻逼!”
“吱呀”,突然,門開了。楚貍轉頭望去,就見齊子佩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他身上又穿了一套羽鶴袍,楚貍第一反應,你為什麽那麽熟練啊?
齊子佩見楚貍醒了,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他現在應該是恢複了理智,端着水盆猶豫半天才敢坐到床邊。
他呼吸有些急,話音低低的說:“對不起,昨晚我——”
“對不起有什麽用?”楚貍冷笑:“這要傳出去,你東君怕是身敗名裂吧?”
“我——楚貍,我只是沒有控制住。”
楚貍不屑的看着他:“你對誰都控制不住吧?”
齊子佩登時急了:“不是,只有你——”
他想要解釋,卻又發現自己似乎有些突兀,悻悻的閉了嘴,伸手将水盆裏的抹布擠了擠,便來掀被子。
楚貍失聲說:“你要幹什麽?”
齊子佩木讷道:“我也才起,還未給你擦身。”
“別了!”楚貍趕忙拒絕:“你走,我自己來,我不想看到你”
誰知這句話似乎戳了齊子佩G點,他将被子一掀,狠狠的将楚貍摟起,拿着帕子就往他身上抹去。
楚貍雖然吃痛,卻淡然的說:“你還想再強來一次?”
齊子佩登時萎靡下來:“我沒有。”
“齊子佩,你分得清麽。你是因為嫉妒親近我,還是因為真的愛我?”
齊子佩慌忙将他摟入懷中:“對不起,我還是找不到理由,但是我愛你。”
楚貍想要的,一直就是這麽一句話,其實他記得,昏迷之前他喊了誰的名字。可是楚貍怎麽可能原諒齊子佩昨天的暴行,就是要原諒,也要等他開心了再說。他知道齊子佩是赤子之心的事情,所以也明白,齊子佩現在說的沒有理由,是在他放飛自我以後真正的理由。楚貍也明白,齊子佩雖是赤子之心,可心中埋着積壓了十數年的不甘,他不受阻礙,卻是越修越根基不穩,如果不是昨夜釋放,怕是待他飛升之時,高樓立傾。
他緩緩說:“那我給你十年,你給我一個理由。”
感覺到肩膀上涼涼的,齊子佩啞啞道:“好。”
齊子佩又問:“你為什麽愛我?”
楚貍愣了一下:“本是任務,直到你斷劍之日。”
終于吐了心聲,楚貍悵然的釋了口氣,如今,他再也不用亂想了,齊子佩是他的!
楚貍撫了撫齊子佩的後背道:“還不給我擦洗,我們今日先去看看海底迷城。”
齊子佩松開他,笑道:“哎!好。”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大家好,我是放飛自我了的懷壁。
_(:з」∠)_哦,所以最後哔哔哔的設定,是在客棧之中暴怒之下的強哔到爽後又釋然的劇情。
_(:з」∠)_我怎麽覺得那麽舒爽呢,啊!【事後煙】
_(:з」∠)_那麽照例感謝大家的訂閱、留言、收藏、雷雷和營養液。
_(:з」∠)_PS:不知道會不會遭到河蟹,請快速爽一遍先!關于今天我沒寫小劇場的問題,是因為的想了半天怎麽寫的比較河蟹,還修了比較久,然後這個點更出來已經是比較文藝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