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4)
寶珠跑出來問她爹派來監視沈星的家丁,這家丁是負責夜間監視沈星的,可他昨天吃壞了肚子,夜裏跑了幾趟茅廁,也不确定那小子是不是跑掉了,但他怕被老爺和小姐責罰,就一口咬定沒見沈星逃走。陳寶珠奇怪了,難道這醉雨樓裏還暗藏暗室,對了,秦嬌嬌的房間是鎖着的,剛剛沒有搜到,難道躲在裏面,一定是了,這麽不想見自己嗎,陳寶珠眼睛紅了,好吧,不能逼的太急,等他再考慮兩天吧。
馬車停在醉雨樓前,秦嬌嬌急切的下來馬車,跑進醉雨樓,尋着沈星的身影,不在大堂麽,應該是在後院,秦嬌嬌走進沈星寝室,也不在房裏,跑哪裏去了,秦嬌嬌剛要出去再尋小黑跑了進來。
:掌櫃的,沈星走了。
小黑在後院幹活見掌櫃的回來了,立馬跑來過來。
:去哪兒了?什麽時候回來?
秦嬌嬌急切問道。
:應該是不回來了。
小黑抽泣着抹了眼淚,從懷中取出沈星寫的信給秦嬌嬌。
秦嬌嬌接過信紙看起來。
掌櫃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很慶幸在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的第一個認識的人是你,謝謝你對我的好,可是我不想一直待在你這裏,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對不起說好一輩子當你的跑堂我沒能做到,掌櫃的我走了。勿念,珍重,沈星。
秦嬌嬌看完信,怒火直沖頭頂,氣紅了眼,沒有我的允許,你竟敢走!
:什麽時候走的
秦嬌嬌壓下心頭盛怒,問小黑。
:應該是夜裏走的,我早上起來他已經不在了555。掌櫃的,都怪那個陳寶珠,她昨天帶了好多家丁來找沈星,好吓人的,我躲在門外偷聽到她對沈星說要日日來找沈星,沈星一定是不想見她被她逼走的555。
小黑邊說邊哭,狠死陳寶珠了,希望掌櫃的能狠狠治治她。
秦嬌嬌怒極一掌拍在桌上,眯了眯眼:陳寶珠,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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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走進後院,看見秦嬌嬌眼睛發紅,顫抖着拿着一張紙,看面上表情似是被什麽給激怒了。
:小姐,怎麽了
小蓮急切問道。小蓮回來沒見到沈星隐隐覺得不妙,看小姐的表情似乎真的不妙了。看小姐手上緊緊捏着一張紙,小蓮拿過來看了一遍,那呆子竟然走了,真的是大大的不妙啊。小蓮緊張的看向秦嬌嬌,她家小姐拿過她手上的紙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小蓮覺得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好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把沈星弄走是有原因的
☆、32
小蓮在秦嬌嬌門外焦急的徘徊,小姐把自己鎖在房裏已經兩天了,送飯來給她,她就說沒胃口不想吃,可把小蓮愁壞了。
:小姐,你就吃點吧。你這樣不吃不喝的會把身子搞壞的。
小蓮端着飯菜,又努力了一次,這次秦嬌嬌把門打開了,才兩天時間就眼見着小姐清瘦了些,小蓮很不忍心,不知道小姐這兩日在房中經歷了怎麽樣的情感糾葛。
:小蓮,把飯菜端進來
秦嬌嬌走回房中坐下。
:小姐快吃吧。
小蓮把飯菜放下,小姐終于願意吃飯了,小蓮喜極而泣,這兩天可真是急死她了,謝天謝地小姐不再絕食了。
:傻丫頭,哭什麽。
秦嬌嬌輕柔的抹去小蓮臉上淚水,知道這兩天把她急壞了,她也不想讓她着急的,可那人的離開給她帶來的打擊是致命的,她用了兩天時間才努力的平複了那人給她的致命傷。
:小姐,你以後可別再這樣了,你都瘦了。
小蓮心疼的說。
:嗯,以後不會了。
秦嬌嬌輕聲回道,拿起筷子吃起飯菜來。那呆子如此絕情的走了,她可不會傻到為了那呆子絕食而丢了性命,她要好好的活着,等那呆子回來狠狠的咬上一口解恨,只要那呆子知道女女之事,秦嬌嬌覺得那呆子就一定會回來的。
秦嬌嬌吃完飯,剛擦幹淨嘴,就聽見大堂很吵雜,似乎有人起了争執。
:小姐,好像是陳寶珠來了。
小蓮好像聽到了陳寶珠的聲音。
:小蓮,你從後院出去找覃溪,讓她帶幾個捕快過來,今天,我就為你讨回那兩巴掌。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
小蓮急匆匆跑了出去。
秦嬌嬌憤然起身往外走去,陳寶珠,新仇舊恨,今天跟你算個總賬!
大堂裏,陳寶珠急紅了眼,小黑告訴她沈星走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她一把揪住小黑的衣領,扇了小黑一耳光,然後狠狠的把小黑推到在地,小黑被打的眼冒金星。
:你這個壞女人,沈星才不會願意娶你,就是你把她給逼走的!
小黑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的臉頰被打腫了起來,狠狠的盯着陳寶珠罵道。
:把他給我抓起來打死!
陳寶珠怒道,她這次又帶了那七個身材魁梧的家丁過來,她忍了兩天沒來見沈星,在家中親手為沈星制作了些糕點送來,竟被告知,沈星跑了再也不回了,哪裏能接受。
兩個家丁得了命令上前準備抓小黑。
:住手!
秦嬌嬌從二樓下來,她一聲呵斥聲音雖然不大卻透出不可抗拒的威嚴,那兩個家丁竟都不敢動手了。
:愣着幹什麽,打死為止!
陳寶珠見秦嬌嬌下來,怒氣更盛,惡狠狠對自家家丁說道。
兩個家丁對小黑拳打腳踢起來。小黑那小身板哪受得了這樣重的踢打,抱着腦袋哀嚎。
:陳小姐,你把人打死了可是要以命嘗命的。
秦嬌嬌走到陳寶珠面前,這女人如此狠心,對一個孩子下這麽重的手,恨不能把她給大卸八塊,急切的盼着覃溪的援兵快點到來。
:哼,秦嬌嬌,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把他打死了,是不用償命的。給我往死裏打!
陳寶珠挑釁的看着秦嬌嬌,極嚣張的說道。
:你不是想知道沈星在哪嗎,你讓他們停手。
秦嬌嬌不能眼睜睜看着小黑被打死,急中生智,先糊弄住陳寶珠保住小黑的命。
:停手!
陳寶珠對那兩個家丁命令道,那兩個家丁停下了手,小黑被打的半條命都沒了。兩個平時和小黑關系不錯夥計趕緊上前把小黑抱去了後院,其中一個飛快得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沈星在哪?
陳寶珠盯住秦嬌嬌急切問道。
:沈星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秦嬌嬌從懷中拿出沈星寫的信給陳寶珠。與其讓她在這胡攪蠻纏,不如讓她死心。
陳寶珠看了以後把信撕了。
:你撒謊,這又是你出的馊主意吧,你把沈星藏哪裏去了?我爹派來監視的人可沒有看見沈星離開。
陳寶珠不相信的吼道,這女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陳小姐,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讓他們搜啊,如果能搜到,你把他帶走好了。
秦嬌嬌也是很郁悶,她爹派的什麽不靠譜的人來監視沈星,竟能把人監視丢了。
:給我搜!
陳寶珠一聲令下,那七個夥計再一次地毯式搜索起來,等了一會後陳寶珠得到答複,沒有沈星的影子。陳寶珠慌了,把派了一個家丁去外面把那個夜間監視的家丁找了來。
:我再問你一次,你确定沒有看見沈星出門嗎?如實說!
陳寶珠問那個家丁,那家丁見自家大小姐一副怒氣騰騰的樣子,吓得一哆嗦跪了下去。
:小的該死,小的那天夜裏吃壞了肚子,去了幾趟茅廁,那沈星定是在小的去茅廁的時候跑掉的。
那家丁見瞞不過去如實招了,陳寶珠受到打擊打擊身形不穩往後退了一步,那人真的走了,那人真的那麽讨厭自己嗎,竟然逃了。陳寶珠怒視着秦嬌嬌,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如果沒有她,自己和沈星兩情相悅不知道會有多幸福,不能讓她好過!
:把她的店給我砸了!
陳寶珠怒氣沖沖的指着秦嬌嬌對家丁命令道,那七個家丁便開始到處亂砸,不一會,桌椅就被砸爛了不少。
秦嬌嬌抱臂站着冷眼旁觀,砸吧,砸了更好,她本來就準備換新的了,省的睹物思人。
覃溪帶了五個體格強健的捕快跑了進來,那五個捕快很快就制服住了陳家的七個家丁。
小蓮跑進店裏,看見店裏一片狼藉,膽顫心慌的跑到秦嬌嬌身邊。
:小姐,你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小蓮見自家小姐鎮定自若,沒受到什麽傷害,放下心來,她剛剛絕對用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跑去衙門找覃溪,就怕小姐被這幫惡人給傷了。
:小蓮,我說過要為你報仇的,看好了!
秦嬌嬌側頭輕聲對小蓮說道,眼中寒光一閃,嘴角挑起抹冷笑,她上前擡起手用極快的速度狠狠地扇了陳寶珠兩個耳光,她用了十成的力,打完後,手都痛了,不過痛得值得,不是這個女人,沈星怎麽會走。小蓮看見小姐霸氣十足的扇了陳寶珠兩個耳光感覺大快人心,忍住想要拍手稱好的沖動。
陳寶珠被打後愣了一瞬,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反應過來竟被秦嬌嬌扇了耳光十分憤怒擡手想要反擊,覃溪及時上前牢牢鉗制住了陳寶珠的雙手,覃溪身為捕快,時常健身,力氣可比陳寶珠這種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大多了,陳寶珠被鉗制得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
陳寶珠對覃溪怒目而視,這小捕快竟敢和自己作對,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陳小姐,請你跟我去趟衙門吧。
覃溪冷冷說道,這陳家小姐可真像傳說中的那樣惡的很呢。該壓去衙門好好整治一番。
:我爹和巡撫大人宣大人可是拜把兄弟,你敢動我!
陳寶珠對覃溪挑眉氣勢洶洶的說道,因為她爹和巡撫大人的交情她有恃無恐。
:你爹就是巡撫大人的兒子我也敢動你,誰讓你目無法紀,現在是太平盛世,容不得你這樣的惡人為非作歹。全部帶走!
覃溪毫不畏懼的回道,她向來嫉惡如仇,在自己一再追問并保證不會輕舉妄動下小蓮告訴了自己那兩巴掌是陳寶珠打的,所以剛剛秦嬌嬌扇了陳寶珠兩個耳光,她也感覺很解恨,覃溪不管不顧陳寶珠的極力掙紮和那五個捕快把陳寶珠和她家的七個家丁往衙門壓去。
小蓮見她家覃溪如此霸氣以及帥氣的壓走了陳寶珠,對覃溪傾慕的無以複加。秦嬌嬌也很滿意覃溪的表現,把小蓮交給這樣的人她很放心,只是覃溪與陳寶珠交惡,有些擔憂陳寶珠會對她不利了,不管如何,覃溪的這個人情她是記在心間了。
陳成為了談筆生意只不過出去了一天,他的寶貝女兒就闖了貨,竟然打傷了醉雨樓的夥計還砸了醉雨樓,陳成去了趟衙門把陳寶珠保了出來,被責令賠償醉雨樓一百兩銀子作為補償人家的損失,那七個家丁每人被責罰了二十大板個個打都屁股開花,他們是唉聲嘆氣,早知道打死也不跟着自家小姐去逞威風胡作非為了,始作俑者被她爹一筆銀子就保了出去,一點事都沒有,責罰全讓他們這些下人給擔了,都有些憤憤不平可是敢怒不敢言。
陳成把女兒帶回家中,疾言厲色的訓斥了女兒一番,見女兒雙頰紅腫,問道:你臉怎麽了。
:是秦嬌嬌那個賤人打的,爹,你可得要為女兒報仇啊。
陳寶珠剛剛聽了她爹嚴厲的訓斥知道自己闖禍了惹她爹不高興了,低着頭一言不敢發,現在見她爹終于關注到自己被打了,眼淚簌簌掉落,委屈的不得了。她長這麽大,沒少惹她爹生氣,可她爹再生多大的氣都沒舍得打過她一下,今天卻被秦嬌嬌扇了兩耳光,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
:那是你自找的,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竟敢打人家夥計,砸人家的店!從現在開始,你呆在自己房中,一月不許出門!面壁思過!
陳成憤然起身,這女兒這次不狠下心教訓一番是不行了,越發的膽大包天,他已經聽說了醉雨樓的那個小夥計被打的半條命都沒了,這要是鬧出命案,他陳成可就被這個敗家女給毀了。
:爹,你這是要軟禁我嗎,不行!
陳寶珠原以為她爹知道她被打後一定會很心疼的,卻沒想到她爹不但又一次訓斥了她還要将她關禁閉,随手拿起一個古董砸在地上。
:送小姐回房!好好看着,如果讓她跑了,唯你們是問!
陳成憤然對下人吩咐道。
陳寶珠強行被下人帶了下去。
陳成面色陰沉,她認為自己的女兒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也輪不到秦嬌嬌來動手責罰。
醉雨樓後院,小黑住的寝室離,小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慘白。
:他怎麽樣
秦嬌嬌問剛剛為小黑診治過得大夫。
:傷得很重,如果再重傷幾分,怕是小命都不保了,我開些藥方,你們每日按量讓他服下,想要完全恢複需要些時日的。
大夫回完話就去寫藥方了。
:你們這些日子盡力照顧好小黑,我會給你們加些工錢。
秦嬌嬌對那兩個擡小黑進後院的夥計吩咐道道,剛剛聽大夫說小黑沒有傷及性命,安下心來。
:掌櫃的,你放心吧,我們本就把小黑當親弟弟呢,一定照顧好他。
其中一個夥計說道。
:嗯。
秦嬌嬌看了眼小黑,走了出去。此刻已經是深夜了,今天這一天的鬧騰讓她身心俱疲,她擡頭看向夜空,沈星呀,如果你知道你的離開差點害小黑丢了性命,你還會走嗎。你可要快點回來,只要你回來,我既往不咎,。
☆、33
覃溪被革職了,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醉雨樓,小蓮房中,小蓮哭得梨花帶雨的。
:小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哭什麽呢,別哭了。
覃溪心疼的把小蓮摟入懷中,她早知道得罪了陳寶珠會有這樣的下場,雖然做好了被革職的心理準備,總歸還有些不甘心的,當捕快為民除害是她從小的志願,自己努力了很久終于當上了捕快,可卻因為得罪了權貴讓她所有努力付諸東流,覃溪深深感到這世道的黑暗,不過為了懷中的人,為了正義讓她再選擇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做出同樣的選擇。覃溪抱着小蓮安撫了好一會兒,小蓮終于不哭了。覃溪抽出帕子給小蓮擦幹淨了臉,剛剛哭過的小蓮眼中還含着盈盈的淚水,那楚楚動人的模樣勾動了覃溪的心,覃溪捧着小蓮的臉吻了下去,就快碰到的一瞬,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小蓮,我方便進來嗎。
秦嬌嬌在門踟蹰着不敢敲門,想着小蓮和覃溪在裏面也不知道做些什麽,她們此刻應該是不願被打擾的,不過她聽說覃溪被革職了,心裏很愧疚,急着來找覃溪,猶豫了會還是敲了門。
:小姐來了,我去開門。
小蓮趕緊推開覃溪去開門。覃溪嘆了口氣搖搖頭,來的真不是時候,不過來日方長,可不急于這時,覃溪做了個決定,此刻心裏樂滋滋的。
:小姐,你快進來吧。
小蓮打開房門對秦嬌嬌說道。
:沒打擾到你們吧。。。
秦嬌嬌有些心虛的往裏面探了探。
:沒有沒有,小姐快進來吧。
小蓮見小姐這副想進又不敢進的模樣,紅了臉,小姐在亂想什麽呢。。。小蓮把秦嬌嬌拉進房中。
:覃溪,我聽說你被革職了,這次是因為我連累了你。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對我開口。
秦嬌嬌內疚的對覃溪說道,陳家權大勢大她沒有辦法保住覃溪,她向來恩怨分明,現在她想要補償點覃溪。
:掌櫃的,說什麽連累呢,為民除害保民安穩本就是捕快的職責,不過我現在确實有個請求,希望掌櫃的能答應。
覃溪淡笑着說道,小蓮疑惑覃溪怎麽對小姐變了稱呼呢。
:有什麽請求,你盡管說。
秦嬌嬌也注意到覃溪變了稱呼,捉摸不透他想要什麽。
:掌櫃的,我想在你這打雜,可以嗎。
覃溪剛剛就是做了這樣一個決定,這樣就可以和小蓮朝夕相處了,至于自己遠大的抱負,也不急于現在就去實現,她現在就想跟小蓮天天粘在一起才好。
小蓮可是不願意覃溪幹打雜這種粗活的,所以她瞪了覃溪一眼。覃溪對她無所謂的笑了笑。
:如果你願意在我這幹活我當然樂意了,只是不會委屈了你嗎?
秦嬌嬌知道覃溪動的什麽心思,這人為了小蓮倒是能屈能伸的。
:不委屈的。
覃溪含笑看向小蓮,其意不言而喻。小蓮又瞪了她一眼。
:嗯,打雜的我不缺人手,這樣吧,我一直沒有請賬房,因為我覺得得找個可靠的人來當我的賬房,你就當我的賬房吧。
秦嬌嬌以前請過一個賬房,那賬房盜走了她好多錢財,消失的無影無蹤,到現在都沒抓到,所以她對賬房心有餘悸,一直是自己算賬,現在讓覃溪做自己的賬房她很放心,正好也遂了覃溪想跟小蓮在一起的心願。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掌櫃的的信任。
覃溪微笑回道,看向小蓮,這下小蓮沒有再瞪眼了。
:嗯,小蓮你沒有意見吧?
秦嬌嬌似笑非笑的問小蓮。
:小姐,你做主吧。
小蓮臉紅道,小姐真是讨厭死了,明知人家沒意見還要故意來逗弄人家。
:那就這麽決定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秦嬌嬌知趣了消失了。
秦嬌嬌才剛一出門,覃溪就拉了小蓮坐在自己腿上,緊緊抱住,對準小蓮的檀香小口吻了下去。。。
秦嬌嬌靠着櫃臺,看着大堂裏嶄新的桌椅,不覺紅了眼,原來換了桌椅根本就解不了她睹物思人的愁緒呀,這些天她定下心來想過那人離開的原因,陳寶珠只沾一小部分,自己才是她選擇離開的主要原因,那人意識到對自己動了情後,定是惶恐萬分的,她害怕自己知道她是個女人後會生她的氣不再理她,傻瓜,為什麽不多等一天呢,要早日想明白才好,想明白了那呆子自然就會回來了,一定會回來的,秦嬌嬌抱着這個信念決定要等下去。
覃溪當賬房當的還挺順手的,雖然一開始對着那些繁瑣的賬目會感到頭疼,萬事開頭難,一旦做熟了就覺得其實也沒那麽難做了。特別是小蓮總會在自己身邊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這種感覺既溫暖又安心。
秦嬌嬌這些日子感覺要把小蓮的房間給重新安排下了,小蓮的房間就在自己隔壁,她跟覃溪晚上兩人的動靜雖不能說特別大吧,但那動靜能讓秦嬌嬌聽的很清楚。秦嬌嬌決定明天得跟小蓮說說這事,因為一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自己就沒法淡定了,那邊倒好兩個人卿卿我我膩膩歪歪,自己呢,孤家寡人,能不郁悶嗎,再加上自己這個年紀正是需要的時候,聽到那邊那聲音,秦嬌嬌就更難受以及難耐了,得不到疏解,只能下床喝涼水克制自己的欲念,有多痛苦可想而知,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希望那呆子能快點回來,然後不自覺的想出一些跟那呆子的臉紅心跳的畫面,然後再灌涼水,然後上床睡覺。
小蓮也不想每晚發出那些羞人的聲音的,無奈覃溪這人欲望特別強烈,總是弄的小蓮失控的不能自已,導致小蓮每天早上出門看見秦嬌嬌都要臉紅上許久。
:小蓮啊,你跟覃溪就不能克制住一點嗎。。。有必要每天晚上都。。。呃,你知道的。
秦嬌嬌想說這話是忍了不少日子了,這種話總歸是難以啓齒的,但她覺得該善意的提醒下,每天都那樣她怕小蓮的身子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她翻看過一些藥理方面的書,知道女性頻繁的房事,可能會對身體産生一些負面影響,當然還有一點她确實想睡個安穩覺了。
小蓮羞的不想說話了,都怪那個該死的覃溪,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得逞。
:小姐,我知道了。小蓮的聲音低的自己都快聽不見了,真想咬覃溪一口洩憤。
晚上,小蓮脫了外衣上了床,蓋上被子面朝裏。不一會覃溪鑽進了被子,抱住了小蓮,手開始不安分的亂摸。
:覃溪,你今晚安分點,別碰我。
小蓮抓住覃溪的手說道,下定決心嚴守住城門。
:怎麽了?
覃溪蹭着小蓮的耳朵溫聲問道。
小蓮的耳朵被蹭的有些酥麻,往裏面躲了躲。
:小姐有意見了,我們吵到她睡覺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自覺點嗎。所以,睡吧。
小蓮繼續嚴守城門。
:可是我忍不住啊。
覃溪掙脫了小蓮的手,在小蓮胸前揉弄起來。
:嗯~
小蓮極力抑制還是經不住那陣陣快感呻/吟出聲,已經潰不成軍的小蓮哪裏還能守得住城門,覃溪長驅直入,小蓮拿了個帕子咬在嘴裏不讓自己出聲。。。又是一夜縱情。
小黑的身體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好得差不多了,他畢竟年輕,身體的恢複能力很強。又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的了,只是沈星不在了,他總是感到有些淡淡的哀愁。
陳寶珠經過一個月的禁足,被她爹給放出來了,這一個月,她确實好好的面壁思過了,她意識到自己把那小夥計打成重傷是非常不應該的事情,她雖刁蠻跋扈,但本性不至于壞到殘暴的程度,那天因為沈星的離開,她确實是失控了。她派了人送了些補身子的營養品給小黑送了去。覺得這樣心裏好受了些,但是當面道歉她拉不下那個臉,至于秦嬌嬌的那兩個巴掌,這口氣她無論如何是咽不下去的,但目前想報仇是不大可能得了,她爹看得她很緊,等時機吧。至于沈星,這一個月陳寶珠是想明白了,沈星不是自己能打動的了的,他不喜歡自己,不然也不會跑了,算了吧,勉強得來的感情也不會幸福,陳寶珠決定把沈星忘了。
張楚楚沒想到的是秦嬌嬌陳寶珠沈星三人的情感糾葛會以沈星的離開而告終,不過這樣的結果她也是很滿意的,沈星離開,秦嬌嬌肯定不好過,她的目的就讓秦嬌嬌不好過,所以她算是達成目的了,不過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了,三天之內她手下的工人們全部請辭了,琳琅閣就剩下她一個孤家寡人,而更稀奇的是她不管出多高的工錢都沒有人願意給她幹活,原來她在晉陽勾引有夫之婦的事情不知被誰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她放蕩風騷的名聲很快傳遍了慶安城,慶安城的女人們誰還願意讓自家男人去給她幹活去那買東西,都看得緊緊的不許踏入琳琅閣半步,張楚楚走在街上像過街老鼠總被人不恥的指指點點,一天也做不到一筆生意,她心裏清楚是被誰害的,除了秦嬌嬌還能有誰,心裏恨死了她卻也沒辦法,不過她還是有個心裏安慰的,沈星的離開秦嬌嬌不好受,只要那女人不好受就行了,也沒必要留下來跟她鬥了,張楚楚把店轉讓了收拾包袱離開了慶安城。
:小姐,聽說琳琅閣關了,張楚楚那老女人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小蓮早上上街聽到這個消息特別開心,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告訴了秦嬌嬌。
:意料中的事情。
秦嬌嬌不在意的說道,那個消息是她放出去的,她就是要讓張楚楚夾着尾巴逃走,如果不是這個可惡的張楚楚,哪裏會冒出個陳寶珠跟她争沈星,搞出那麽多破事,還差點害了小黑性命,所以她一定要讓始作俑者張楚楚在慶安城消失,這樣都覺得便宜她了。
陳家父女兩再沒來過醉雨樓,日子又恢複了往日平靜,只是少了那個人,秦嬌嬌心裏總覺得空了一塊,而任何人和事都彌補不了那塊空缺,秦嬌嬌沒有再請新跑堂,讓小黑幹起了跑堂,小黑經過這次生死一線,比以往成熟了一些,她知道掌櫃的又救了一次他的命,她對掌櫃的更是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的,跑堂幹的很像那麽回事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讓人不自覺的想起一些想要想的人和事,秦嬌嬌依着窗口,看向夜空,那人已經走了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自己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只有她知道自己在強顏歡笑,秦嬌嬌撫上胸口,眼角泛着淚光,沈星呀,我這裏好痛,快點回來好嗎。
☆、34
京城。
博棋軒無疑是最近京城的百姓們最津津樂道的地方,這博棋軒開在京城西郊,裏面賣些稀奇古怪東西,大多跟棋類有關,這些棋類游戲極大的豐富了京城百姓的娛樂活動,什麽飛行棋,大富翁。。。賣的最火的要屬英雄殺了,現在出門如果誰不知道英雄殺這個游戲的那絕對是個稀奇物種了,都會被人鄙視的,茶館裏,酒樓裏随處可見玩着英雄殺的百姓,這游戲可玩性極高,二人到八人不等都可以玩,這卡牌游戲賣的如火如荼,人們自然會關注到發明這個游戲的人了,那就是博棋軒的老板了,提到博棋軒的老板,那竟是一個模樣十分俊俏的年輕男子,這男子能發明出像英雄殺這樣錯綜複雜可玩性極高游戲可見他的智商有多高啊,好吧,這男子就是沈星了,當然她的智商沒那麽高了,這一切都歸功于她是從現在穿越來的,當初離開醉雨樓,掌櫃的是占主要原因,不過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正如她信中寫的那樣,世界很大,她想看看,去哪裏看,當然是最大的都市京城了,想着闖蕩江湖還是男子身份方便些,便繼續女扮男裝,來到京城後,見識到京城的繁華,她才知道慶安的繁華跟京城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剛來的時候她帶着張楚楚的二百兩銀子,京城消費可高了,她那顆到處獵奇的心,吃喝玩樂沒過多久一百兩就花光了,她意識到錢花的太快,是應該賺錢了,賺錢可難不倒她,誰讓她是現代人呢,本來想了幾個點子準備賣了換錢的,可錢總用完的時候,還是自己當老板好,她在西郊租了個店面,這博棋軒就這麽産生了。
作為京城裏最近的風雲人物,很多權貴都來想要結識沈星,沈星因此也認識了不少有錢人,其中關系最好的要屬季尚書家的公子季宇了。季宇跟沈星同歲,經常來博棋軒找她,他覺得跟沈星很投緣,這家夥會不時蹦出些古怪的不可思議的想法讓他目瞪口呆,什麽天上飛的飛機,地上跑的火車,他真是做夢都不會想到的。沈星孤身一人京城,難免會寂寞,她本來就是害怕寂寞的人,以前有掌櫃的在身邊她沒有感受過寂寞孤獨的可怕,現在體會到後,她是很樂意季宇來找她的,讓那家夥陪她說說聊聊驅散內心的孤獨。不過近日她很苦惱季宇跑來找她了,因為那家夥不知發什麽神經,硬要拉她去青樓,她是女人啊,怎麽能去那種地方,她已經委婉的推脫過好幾次了。不過季宇貌似不打算放過她。
:沈兄,我來了。
季宇大步跨進了博棋軒。
沈星聽到季宇的聲音,趕緊往後室躲去,肯定又是來找她去青樓的。
:沈兄,你跑這麽快做什麽
季宇一把抓住了沈星的衣領把她給拽了回來,他這次是下了決心要帶沈星去青樓轉轉的,他跟沈星同歲已經有一妻兩妾了,并已有了兩個兒子可是這沈兄一表人才竟到如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他都為沈星着急,見他這麽單純不用想就知道他還沒有近過女色,就好心的想着帶沈星去青樓見識下,讓他開次葷。
:季兄,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沈星心虛的問道,可別再讓她去青樓了。
:沈兄,我約了幾個朋友,在祥雲酒樓吃飯,你也一起去吧。
季宇笑着回道,他是騙沈星的,知道沈星不會去就想了個法子騙她去。
:哦,那好,我收拾下就跟你去。
還好,不是來喊她去青樓的,沈星暗舒一口氣,讓自己招的一個夥計看好店,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季宇出了門。
:季兄,你怎麽能騙我呢!這明明是青樓,我要回去了。
站在京城最大的青樓月紅樓前,沈星惱羞成怒,臉紅脖子粗的對季宇說道。
:哎呀,沈兄,既然來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走吧。
季宇好容易把沈星騙來,哪裏能把人放跑了,對站在門口招攬客人的徐媽媽使了個眼色,徐媽媽領意,讓幾個月紅樓的姑娘上前圍住沈星,連拉帶拽硬是把沈星給拽進了樓裏。
:公子,你的皮膚好好啊,比女人的還要嫩呢。
:公子,你的腰也好細呢。
:公子,怎麽這樣害羞呢。
沈星被一群女人圍着,那些衣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們人對她上下其手,一陣亂摸,沈星哪裏見識過這等仗勢,臉紅的要滴血了,護住自己的身子東躲西藏的不讓那些女人碰。可是不管怎麽躲,都逃不出這些女人的包圍圈。
:別碰我。
心裏罵了季宇這家夥一千遍。
:今晚讓思思姑娘陪我這個好兄弟。讓她伺候好我這個兄弟。
季宇很闊綽的給了徐媽媽一大筆銀子。過了今晚,沈兄嘗到了女人的滋味一定會感謝自己的。
:好勒,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