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
,希望她真能助她一臂之力。
這些時日,日子過得安穩了許多,沒有人再來騷擾沈星了,可秦嬌嬌是沒有放松警惕的,陳成是放棄了,不代表她的寶貝女兒會那麽輕易放棄,她的寶貝女兒極有可能認為是自己唆使沈星說他是個斷袖的。那呆子雖然明說了不喜歡自己,可自己也斷然不會讓陳寶珠把他奪了去。對于那個呆子,秦嬌嬌覺得那天的自己太露骨太直接了,那個呆子那麽單純,肯定把他吓壞了,他是個慢熱的人,定是喜歡細水長流的感情,日久總會生情,秦嬌嬌這麽想就覺得要對沈星細細的琢,慢慢的磨,不信收不了他的心。
沈星被掌櫃的咬了一口之後,一直擔心掌櫃的不再理她,可相反的,掌櫃的對她似乎比以前還要好上幾分了,那之後就沒有再對他發過脾氣,還時不時送些解暑的水果給她吃,她是知道掌櫃的為什麽會這麽對她的,她開竅了嘛,也知道為什麽以前掌櫃的對她會那麽好了,掌櫃的對她越好,她就越糾結,掌櫃的是把她當男人,喜歡男子身份的她才會對她這麽好,想到這,沈星就覺得亂的厲害,惶恐不安,她貪念掌櫃的對她的好,對她的溫柔,她想她現在知道那天她害怕失去的是什麽了,她害怕失去的是掌櫃的對她的感情,她覺得自己是個大騙子,欺騙了掌櫃的的感情,如果掌櫃的知道自己是個女人那一定會非常生氣吧,一定不會再理自己了,她完全不能接受掌櫃的跟自己形同陌路,隐瞞自己女人身份的心思又重了些,雖然這樣很無恥,但她太害怕失去了。
醉雨樓打烊了,沈星在寝室坐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心事,秦嬌嬌端了盤切好的西瓜進來。
:知道你怕熱,快來吃吧。
這西瓜可是冰鎮的,她派下人從自家宅的地窖裏弄來的。既然已經對他表露了自己的心思,她認為沒有什麽好遮掩的了,就是想對他好點,慢慢融化他的心,以前總覺得女人不應該主動,所以一直在等他開竅,這麽一等竟差點失去他,那陳寶珠突然插了進來,想想都有些後怕。
秦嬌嬌把盤子放在桌上,拿了一片走到床邊坐下,遞給沈星。
沈星接過西瓜一口接一口咬了起來,盛夏能吃到冰鎮的西瓜真是太爽了。沒一會兒功夫一片西瓜就下肚了。
:吃這麽快做什麽,那邊還有很多又沒人跟你搶。
秦嬌嬌像對一個大孩子一樣對沈星溫柔說到。
沈星下床繼續吃西瓜,吃了好些片後,秦嬌嬌開口了。
:不要再吃了,西瓜性涼,吃多了會壞肚子的。
秦嬌嬌關切的說道。
:掌櫃的,這西瓜真好吃,可甜了。
沈星笑着擦幹淨嘴。聽掌櫃的的話不再吃西瓜了。
沈星這些日子盡量表現的跟以前一樣沒心沒肺,她不想讓掌櫃的發現她隐藏着的心事,可是從來都把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她畢竟不是演技派,秦嬌嬌又是一個很通透的人,她發覺了她這些日子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不是那麽愛說話了,對待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樣坦然了,他這樣的變化秦嬌嬌全然當做是因為自己那次露骨的示愛造成的,很後悔把他給吓到了,讓他有了負擔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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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呀,我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無需有任何壓力,我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無所顧慮,很簡單很快樂的生活,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系的,你說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能理解,我會等你。。。
秦嬌嬌語氣極輕柔的說道,她真的不忍看見那呆子整日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可她更不願放棄了那呆子,如果不是這呆子的出現,她可能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對感情會這麽執着,執着得近乎卑微。她不在乎的,只要結局是好的,過程中自己付出的犧牲的多一點有什麽所謂,。
沈星看着掌櫃的含情脈脈的眼睛,心潮翻湧,很想告訴她自己很喜歡她,可是她知道有些話說出口可能就意味着失去。
:掌櫃的,我累了,想睡了。
沈星垂下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她真的好累,心累,感覺自己再這樣糾結下去可能快無法承受了。
:好,你休息吧。
秦嬌嬌站起身走了出去,眼淚滑落,剛剛沈星那副模樣刺痛了她,她認為沈星還是在逃避,沒關系的,朝夕相處終有打動他的一天的,秦嬌嬌自我安慰的想着。從什麽時候起,自己怎麽變得這麽愛哭呢,真是讨厭這樣的自己,抹了眼淚往房間走去。
沈星聽從掌櫃的的囑咐把門鎖好,窗戶也關好了,上床睡了。迷迷糊糊的聞到一陣香氣,感覺腦袋越來越沉,然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什麽意識都沒有了,一個蒙面的大漢從窗口跳入沈星房中,把沈星抗在肩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雲宅是陳家在城裏一處私宅,雲宅的主卧裏沈星躺在床上,依舊昏迷着,張楚楚看着那誘人的白皙的臉蛋,蠢蠢欲動,陳寶珠走了進來,張楚楚壓下心頭騷動。
:妹妹,接下了就看你的了。等他醒來後你知道該怎麽說的。
陳寶珠看見床上的沈星,臉紅透了。
:嗯,我知道該怎麽做,你走吧。
陳寶珠聽張楚楚的準備好了一番動人的告白之詞,準備等沈星醒來後說給他聽,張楚楚說了,沈星心軟的很,很容易被打動的,不會怪她把他迷暈了弄到這來的。
張楚楚走了出去。一想到等天亮了秦嬌嬌看到那兩人躺在一起的畫面時的反應,心裏就覺得好痛快。
陳寶珠戰戰兢兢的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在沈星身邊躺下,蓋上被子,她長這麽大,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心裏像有只小鹿在到處亂撞,心跳快的亂了章法,穩定了下情緒後,她微微轉頭看向沈星,那人閉着眼安靜的均勻的呼吸着,就這樣看着他,什麽都不做都覺得好滿足,當然陳寶珠也不會做什麽了,她雖任性,女德女戒也是從小耳濡目染的,現在這般抛卻禮儀廉恥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秦嬌嬌醒來後不知怎的發覺心很慌,不由自主的下樓走到沈星寝室,發現沈星的房門開着,裏面沒有人,秦嬌嬌突然心慌的厲害了起來,此刻天已經亮了,夥計們都起來了。
秦嬌嬌招來一個夥計問:沈星人呢?
:我不知道啊,我起來後他的房門就是開着的,不見他人呢。
那夥計回道。
他肯定是去外面透氣了,秦嬌嬌安慰着自己,可當一個夥計把一封信塞到她手裏的時候,她知道大事不妙了,打開信封拿出裏面的信紙,上面寫着:你要找的人在雲宅主卧。
秦嬌嬌把紙撕了個粉碎,緊握着拳,指甲深深嵌入肉裏,從來沒有一刻恨意這麽濃過,陳寶珠,你夠狠!竟不顧廉恥了,還真是小瞧了你了。秦嬌嬌臉色慘白往雲宅趕去。希望陳寶珠還是留有最後的底線的。
陳寶珠一夜未睡,靠着床沿低頭看着還在昏迷中的沈星,想那迷香是不是用的太多了,那可是會傷腦子的,心疼起來,伸手輕輕撫摸上沈星的額頭。
秦嬌嬌推門而入,疾步走到床邊,看見沈星身上衣物完好,懸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慶幸陳寶珠還是留有底線的。
:我們的初夜當然要留到洞房花燭夜了。
裹着被子的陳寶珠看秦嬌嬌進來後,急切的往沈星身上看去,知道她在擔憂什麽,不如就落井下石打擊她一下。
:陳小姐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這麽卑鄙下流的手段也使得出來,當真是不知廉恥!
秦嬌嬌疾言厲色,如果眼神能殺人,陳寶珠死了八百遍了。
:呵呵,随便你怎麽說了,他現在是我的人了。
陳寶珠挑眉挑釁的說道,她說的沒錯,古代女子名節最重,和男人睡一張床,就是什麽也沒做,女子的清白也是被玷污了,那男人定然是要負責的。
:你做夢去吧!
秦嬌嬌輕蔑的回道,看見陳寶珠那張臉,她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陳成同樣收到了一封信,急沖沖跑進了雲宅,看見正坐在床上的女兒和睡在一旁不省人事的沈星,鐵青了一張臉。
陳寶珠見她爹來了,心頭緊張不已,這場戲她是想演給秦嬌嬌看不假,可她最終目的是演給她爹看的,這樣,他爹肯定會讓沈星負責的,那沈星想不娶她都不行了。
陳寶珠立刻眼中含淚:爹,昨日沈星喊我出來,向我表了情,然後。。。我們就情難自禁了。
女兒在撒謊陳成是一眼就看破了,看沈星的模樣定是被迷暈了,女兒為了得到這小子竟然連廉恥都不要了想出這麽個法子,可見女兒是有多喜歡他,罷了,成全她吧,希望那沈星說自己喜歡男人是被人唆使的,就算真喜歡男人,自己嚴加管教,相信也是能把他的取向給轉變過來的。
:秦掌櫃,你也看見了,你讓步吧。以秦掌櫃你的容貌你的身家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呢,寶珠是真心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了。
陳成對站在一邊的秦嬌嬌好言勸道,希望她不要再跟女兒争了。
秦嬌嬌心頭冷哼,讓步?怎麽可能,不過當下形勢所迫,不得不先低頭。
:我還能如何,令千金這般作為,沈星是不娶她也不行的。陳老板先帶令千金回家吧,等沈星醒來後,我會好好和他說的,讓他心甘情願的娶陳小姐為妻。
秦嬌嬌淡淡說道,表現出對沈星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現在當務之急要把沈星給留住。
秦嬌嬌這麽輕易的放棄了,陳寶珠心中起疑,她剛剛可是讓自己做夢去的,不對!她是在演戲:爹,不能讓這個女人再碰沈星了。
陳成有些遲疑了。
:陳小姐信不過我,陳老板也信不過我嗎
秦嬌嬌語氣微冷。她現在只希望這對讨厭的父女快點消失。
: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希望小女的這般作為,秦掌櫃不要傳了去。
他是偏向信了秦嬌嬌的,畢竟秦嬌嬌的人品在他心目中可是慶安城裏數一數二的,想她那麽說定然是放棄了。他也不認為她會為一個小跑堂這麽執着。
:陳老板放心吧,我表弟的名聲我也是在意的,不會傳了去的。
秦嬌嬌一副讓人安心的模樣說道。
:寶珠我們先回府。
:爹,我不走,我要在這守着沈星。
陳寶珠直覺這女人根本就沒有放棄,她不能把單獨沈星留下。
:住口,你當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嗎,跟我回去!
陳成訓斥陳寶珠,強行把她拉了出去。
:沈星,醒醒。
秦嬌嬌輕拍了下沈星的臉,輕聲喚着,心疼極了,中了那麽多迷香,可是要傷腦子的,陳寶珠!新仇舊恨,我一定會跟你一起算的!
沈星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看見陌生的環境心裏一陣慌亂,趕緊坐了起來,看見掌櫃的正坐在身邊,瞬間安下心來,想到什麽,驚慌的撫上自己胸口,束胸還在,還好,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怎麽會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掌櫃的怎麽會在這裏呢,還有頭怎麽會這麽痛呢。
:掌櫃的,我怎麽會在這裏
秦嬌嬌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沈星,沈星皺着眉,沒想到陳寶珠對自己用情這麽深,竟然連廉恥都不要了,沒想到自己女扮男裝竟惹了兩份情債,自責內疚之感又湧上心頭,不過還是暗自慶幸沒有被她們發現自己的女人身份。
:掌櫃的,頭好痛。
沈星敲了敲腦袋痛苦道。她中了太多迷香,此刻起了副作用。
:我幫你揉揉。
秦嬌嬌輕柔的按揉起沈星的太陽穴,心裏殺了陳寶珠的心都有了。
感受着掌櫃的輕柔的按撫,沈星整個人都放松了,很舒服,閉上眼,卸下了所有防備,情不自禁靠在了秦嬌嬌身上,掌櫃的身上軟軟的,香香的,好溫暖,好喜歡這種感覺,真想一直沉溺其中。
秦嬌嬌感受到胸前的重量,那人竟把身子靠在了自己身上,他這是趁機沾自己便宜嗎,但一想這呆子不會有這樣的心思的,定是那迷香的勁頭還沒有完全過了,秦嬌嬌紅了臉,繼續給他按揉着。
又按了一會兒後。
:好些了嗎?
秦嬌嬌柔聲問道。
沈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膽大的靠在了掌櫃的身上,漲紅了臉,趕緊坐直身子。
:掌櫃的,我好多了。
掌櫃的給自己按過以後,真的好多了。沈星感覺精神多了,不像剛剛那般渾身無力了。
:掌櫃的,我們回去吧。
:嗯。
秦嬌嬌要攙扶着沈星,沈星讓開了,掌櫃的什麽身份,怎麽能她的這般照顧自己,讓掌櫃的給自己按頭已經是很不應該的了。
:掌櫃的,我沒事了,自己能走。
秦嬌嬌收回手,心中失落,向門外走去。
兩人離開陳家的私宅。
作者有話要說: ╮( ̄⊿ ̄")╭身份快爆了
☆、28
秦嬌嬌知道陳寶珠不會輕易放棄的,這些天白天可是一直守着沈星的,晚上也是恨不能讓沈星去她房裏打地鋪的,晚上不能守着沈星,她可是把後院的門栓都換了個高檔的,沈星怎麽會中了迷香被人弄去雲宅,後院的牆她修的很高,她不認為會有人不怕摔死的翻牆而入,八成是有內鬼了。
秦嬌嬌把所有夥計都叫來大堂,抱臂站着,面色陰沉,視線從夥計們的臉上一一掃過。
:今夜子時之前,到賬房找我,我會給你雙倍的報酬,并既往不咎。過了子時不來,日後被我抓到了,哼,別怪我不留臉面了!
夥計們不明所以,不知道掌櫃的在說什麽,面面相觑,那個內鬼肯定是知道的,只要他清楚就行了。
:都散了吧。
夥計們散去。
晚上,秦嬌嬌跟小蓮借了本話本子,她從來不愛看這些愛情故事的,覺得矯情的很,可要在賬房等人,也不知道那人會什麽時候來,就覺得會很無聊,雖然喊了沈星作陪,但那呆子那次之後對她言語少了許多,也不能勉強那呆子賠她說話,就自己看看書吧。
賬房裏,秦嬌嬌坐着低頭翻看着從小蓮那借來的話本子,這麽一看,還真看入了迷,那愛情故事寫的絲絲入扣,跌宕起伏的。
沈星坐在一邊撐着腦袋打盹,不時打個大哈欠,秦嬌嬌覺得這人在這妨礙她看書了,讓他回房睡去了,其實是心疼他了,他夜裏中了許多迷香,現在是要好好去休息下的。
子時快過得時候,大牛鼓足勇氣推開了賬房的門。
秦嬌嬌合上書,嘴角微微揚起,糾結這麽長時間最終還是抵不過那銀子的誘惑還是來了,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內鬼是平日裏看起來挺老實的大牛。
大牛進門把一切都交代了出來,原來是那張楚楚勾引了他,他經不住誘惑就聽了張楚楚的話把沈星迷倒送去了雲宅。
秦嬌嬌把一小袋銀子扔在桌上,冷冷開口:你明天一早就走吧,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大牛拿了銀子回屋收拾了衣物當夜就離開了醉雨樓,心裏嘆息,怕是再也找不到這樣好的老板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秦嬌嬌眼中寒光閃現,張楚楚,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看來上次就不該那麽輕易的放過你。
陳寶珠被陳成拉回家後,特別的不安心,沈星在那女人那裏,她覺得就像放在狼窩裏,太危險了,那女人會有一百種辦法讓她得不到沈星,偏偏她爹就那麽信任那女人。
陳寶珠跑來找她爹。
:爹,我不能等了,我現在就想要跟沈星成親。
只有成了親,才是絕對的安全。那女人就沒有威脅了。
:說的什麽混話,成親的日子爹肯定要請術士來定個黃道吉日的。
陳成喝口茶不上心的回道,他不知道她女兒心裏急的快瘋了。
:爹,你就不怕那女人把沈星給。。。
自己雖然和沈星同睡一張床,但畢竟沒發生什麽,如果那女人使了什麽手段跟沈星發生實質性的關系,那自己可就徹底沒希望了,陳寶珠相信這種事情那女人是做的出的。
:好了,不要再說了,爹明日就去官府要了婚書,讓那小子簽字,這下你放心了吧。
陳成雖是信了秦嬌嬌的,但聽了寶貝女兒的話,他覺得省的夜長夢多,還是提早把女兒的婚事定下來的好。
:就知道爹最疼女兒了。
陳寶珠開心極了,有了官府的婚書,她們可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
醉雨樓大堂內,陳成把婚書放在秦嬌嬌面前。
:秦掌櫃,你表弟人呢?讓他來把婚書簽了吧,他玷污了我女兒的清白,這婚書他不簽是不行的。
秦嬌嬌淡淡看了一眼那婚書,心裏十分的不屑和厭惡,難怪會生出那種女兒,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厲害的很。
:我表弟昨日從你私宅出來後就回家去了,成親這麽大的事情,他當然要回去告知他爹娘的。
秦嬌嬌淡定的說謊道,官府的婚書竟都弄來了。自己只能先使出緩兵之計了。
陳成是留了個心眼的,他一早安排了幾個心腹家丁潛伏在醉雨樓外盯住沈星動向,知道沈星是沒出過醉雨樓的,這秦嬌嬌果然是信錯了。
:那你表弟幾時回來?
陳成問道,看她能拖到幾時。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也許想在家多陪陪他爹娘呢。
:我想提醒一下秦掌櫃,沈星可是污了我女兒的清白,他沒得選擇,秦掌櫃是聰明人,該知道我意思,告辭了!
陳成語氣不善的說道,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秦嬌嬌竟敢失信于他還在這謊話連篇,就別怪他出言威脅了。陳成說完就拿着婚書離開了醉雨樓,想自己那樣說,秦嬌嬌該不會再執迷不悟了。
秦嬌嬌坐在那鎖着眉頭,神色凝重,陳成話中的威脅之意她聽的分明,如果沈星不娶陳寶珠,陳成可不會輕易放過沈星,如果陳家告去衙門,沈星犯的可是大罪,要坐牢的。這一招果然狠毒,心中對陳寶珠和張楚楚又狠狠的恨了一把。
沈星在秦嬌嬌房中坐立難安,掌櫃的一早把她喊來讓她呆在這不許出去,她知道掌櫃的這樣做是因為陳寶珠要跟自己結婚的事情,這件事沈星感覺頭大的很,但也沒有特別心慌,她覺得掌櫃的肯定有辦法幫她解決的,在她心裏,掌櫃的可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秦嬌嬌打開門進來,面色不大好。她現在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只能讓沈星躲在這裏,可她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陳成已經放出了威脅的話,她不能坐以待斃,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要努力拼下,雖然知道那希望十分渺茫,她走到櫃子子邊拿出裝銀票的盒子,将裏面銀票全取了出來。
沈星見掌櫃的拿了那麽多銀票十分訝異。
:掌櫃的你拿這麽多錢做什麽去。
:你在這好好待着,沒有我的命令,哪也不許去。
秦嬌嬌語氣嚴肅的命令道,帶着銀票走了出去,她想到之前張楚楚跟她索要一千兩銀子的那幕,不由得自嘲的一笑,沒想到還真有為那呆子一擲千金的一天,只是現在擲了這千金可能都不一定能留得住那呆子。
秦嬌嬌喊來小蓮。
:我去一趟林府,你看好店,我的房間任何人不準擅入。
:好的,小姐。
林府,秦嬌嬌與林旭寒暄後表明了來意。
:林伯伯,那陳寶珠将沈星迷暈陷害沈星污她清白,現在強迫沈星娶她,林伯伯您一向最清正廉明了,這種事情,您不能坐視不理啊。
秦嬌嬌憤慨的說道,現在她只有林旭這個救命稻草了,陳家她是鬥不過的。
林旭這些天也聽到了坊間關于秦嬌嬌的傳言,他已想到秦嬌嬌對那個小跑堂動了真感情,現在秦嬌嬌跑來找自己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這個忙他是幫不上的。
:嬌嬌啊,即使是這樣,那沈星污了陳寶珠清白已是事實,他不得不娶她啊。
林旭較為為難的說道,他這是表明了自己的不願幫忙的立場了,
:林伯伯是忌憚宣大人吧。
秦嬌嬌聽了林旭的話知道林旭是不想插手這件事了,而一向通透的她怎麽會想不到其中緣由,陳成與巡撫大人宣從文的交情可是城裏少有人不知的。
:嬌嬌啊,你那個小跑堂你就讓給陳寶珠吧,嬌嬌以你的條件怎麽樣也該找個人中之龍呀,那跑堂怎麽配得上你呢。
林旭好心勸道,他自然是忌憚宣從文的,當年宣從文落魄時,陳成救濟過他,沒曾想毫無背景人脈的宣從文入了仕途後竟平步青雲,一路做到了巡撫的位置。林琛可不敢得罪了陳成,他還指望巡撫大人入城的時候陳成能在巡撫大人面前幫他美言幾句呢。
果然是這樣的,秦嬌嬌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沒什麽希望的,明知沒有希望她還是想賭一把,她把那疊銀票拿了出來,此刻眼睛已經微微泛紅了。
:林伯伯,這些銀票你拿去,只要能讓沈星不娶陳寶珠,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秦嬌嬌懇求着,她何曾這麽卑微的祈求過任何人。她很讨厭說這樣話的自己,可是她更害怕失去沈星。
:嬌嬌,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你知道那陳成與巡撫大人的交情,那陳成想整你和沈星簡直就是動動手指頭那麽簡單,那沈星如果不娶陳寶珠,如果陳家鬧到衙門,他可是要坐牢的,将來是要充軍的,你一直都是很通透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該知道取舍。
林旭語氣稍重的說道,見到那疊厚厚的銀票,他心裏癢癢的,但這銀票他不會收的,嬌嬌是他從小見着長得的,乖巧懂事,聰明伶俐,甚得他的喜愛,他心裏可是把嬌嬌當女兒一般看待的,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嬌嬌為了一個小跑堂執迷不悟而引禍上身,說了這番話希望她能想開才好。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林伯伯我先走了。
秦嬌嬌離開林府,跑到一個沒人的小巷子裏忍了一路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靠着牆的身子慢慢滑下,坐在地上,抱着膝蓋,從來沒有一刻這麽無力過,被權勢所壓,她不得不低頭,最終還是輸了,好不甘心啊。
打烊後,秦嬌嬌一人坐在大堂,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一醉解千愁麽,看看是不是能解了這愁。秦嬌嬌一杯又一杯的飲着,怎麽還是好清醒呀,真是惱自己酒量為何這麽好,想醉都不容易。
沈星聽掌櫃的的話在房裏呆了一天,不見掌櫃的回來,心裏焦急就打開了門,看見大堂裏掌櫃的一個人坐在那喝酒,一杯又一杯喝的又快又急,趕緊跑了下去。
奪過秦嬌嬌手中酒杯。
:掌櫃的,你不能喝了!
:沈公子,來一起喝呀!
秦嬌嬌已有了幾分醉意,站起身身形不穩的拉住沈星,被醉意熏染得臉色緋紅,眼神迷離,媚意橫生。
沈星抱住搖晃不定的掌櫃的,秦嬌嬌環住了沈星的脖子。
:沈星呀,我不美嗎?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麽不喜歡我
秦嬌嬌半羞惱半幽怨的說着,她想自己真的是醉了。這呆子,如果他喜歡自己,怎麽會被陳寶珠強奪了去,自己把他當寶貝一樣捧着,這呆子跟那蠻橫的陳寶珠成親後一定會被欺負的很慘,好不忍心啊。
秦嬌嬌口中的酒香和她身上的幽香糅合進了沈星的心裏,流竄入四肢百骸,看着她勾人的眼神,沈星覺得心口燥熱的厲害,有種強烈的沖動感在體內橫沖直撞,那微張的紅唇嬌豔欲滴,散發着誘人的香氣,沈星像被蠱惑了一般靠了上去,在即将碰到的一瞬,一個清晰的聲音在她耳邊叫嚣着:不可以!她睜大眼清醒了過來,猛然推開秦嬌嬌,慌不擇路的跑去了後院了撞倒了好些個桌椅。
沈星跑進後院澆了好些涼水在臉上。擦幹後撫着砰砰砰跳的飛快的胸口,做了幾次深呼吸,壓制住了心頭的燥熱與沖動。想到自己把喝醉的掌櫃的留在大堂了可真是該死,又往大堂跑去。
秦嬌嬌被沈星猛的一推差點沒跌倒在地,這一推把她的醉意都給推散了,這人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力氣那麽大,只差一點點就吻上了呢,明明對自己是有感覺的,為什麽逃了一次又一次呢,真是想不通。
沈星跑到大堂見掌櫃的正坐着,見她眼中已恢複了清明之色,她應該是清醒了,不要記得剛剛那幕才好。
:沈星,那陳寶珠你就娶了吧。
秦嬌嬌忍痛說道,那痛就像割了身上的一塊肉,不娶就要坐牢,以後還會充軍,縱使心中萬般不舍也不忍心讓他将來受這些罪。秦嬌嬌盯着沈星的面部表情,她很想看看自己說了這樣的話那呆子會有什麽反應。
:絕不可能!
沈星異常堅定的說道,其一她是個女人怎麽可能娶陳寶珠,其二她根本一點兒都不喜歡陳寶珠,她心裏已經有了掌櫃的,掌櫃的讓她娶陳寶珠,沈星感覺心口像被什麽堵着似得的特別難受,她以為掌櫃的喜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娶陳寶珠的。
見到沈星這麽堅決的拒絕了自己的提議,秦嬌嬌心裏挺欣慰的,但心也更加糾結的痛了。
:你不娶她,她要是把你告到衙門,你可是要坐牢的。
秦嬌嬌說出沈星将要面對的事情,心中忐忑,她不知沈星知道自己如果不娶陳寶珠将會有牢獄之災後,他還會不會像剛剛那樣堅決。她希望他還能像剛剛那樣堅決,可又不希望他太過堅決,一時間心亂如麻。
:那就坐牢吧,反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娶她的!
沈星決然的說道,頭也不回的跑回後院去了。
得到這樣的答複,秦嬌嬌心緒繁雜,她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那呆子态度堅決是她想要的結果,可是她怎麽忍心讓他再次枉受牢獄之災呢,該怎麽辦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寫的這樣糾結。。。快點修成正果吧?*。?(ˊωˋ*)??*。
☆、29
沈星回房坐在床上也是煩亂的很,她可從沒見過掌櫃的酗酒,想到白天掌櫃的拿了很多銀票出去,應該是去了知府大人的府上,上次為了救她出牢,掌櫃的就去求了知府大人幫忙,這次看掌櫃的回來後的反應,知府大人是不願幫了吧,至于為什麽不願幫忙不難想到,陳成是首富啊,權大勢大,知府大人也不願得罪他吧。沈星想到要去告訴陳寶珠自己是個女人,可告訴了她那自己女人的身份肯定就在城中傳開了,那掌櫃的肯定就知道了,不行,不可以讓掌櫃的知道,至少現在她不想讓掌櫃的知道自己是個女人,沈星打消了告訴陳寶珠的念頭,掌櫃的都解決不了了,那該怎麽辦呢,沈星感覺煩躁不安的厲害,也想要一醉解千愁,便去廚房拿了壇酒回來,仰頭灌了幾大口,她酒量本就很淺,加上喝的又快又極,幾口下肚,腦子已經不清醒了,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酒量甚好的秦嬌嬌為了解愁又喝了好些酒,眼前事物模糊,視線不是那麽清晰了,腦子也沒有那麽清醒了,呵呵,終于有些醉了,站起身,步履不穩的往後院走去,推開沈星的房門,見沈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自己為他愁得肝腸寸斷,他竟在這睡得這麽香,一股惱意升起,秦嬌嬌踉跄的走到床邊,拍了拍沈星的臉。
:喂,起來,不許睡,起來陪我。。。
秦嬌嬌染着醉意胡亂的說着。
沈星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哪裏能拍的醒。
:起來啊。。。
秦嬌嬌見怎麽喊都喊不醒,索性上床躺在了沈星身邊,在酒精的作用下身子熱了起來,有些難耐的靠近沈星,熱,好熱,秦嬌嬌坐起身脫了外衣,俯身趴到沈星身上,看着這張自己愛到骨子裏的臉,嘴邊綻出一抹妖豔的笑。
:你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身子感覺越來越熱,好想要索取什麽,秦嬌嬌動手急切的解沈星的衣服,越來越難耐想要得到舒解,嗯?這是什麽,這人的胸口纏着一塊白色的布做什麽,這人的胸部怎麽這樣柔軟,秦嬌嬌的眼睛赫然睜大,吓得一下子跳下床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束胸包裹下的溝壑隐隐得露着,那根本就是女人的胸!驚魂未定的秦嬌嬌慌亂的上前把沈星的衣服穿好,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
秦嬌嬌跑進自己房中,受到剛剛那巨大的刺激她的醉意已經消失無影無蹤,女人,她竟然是個女人!秦嬌嬌撫着胸口坐在床上,用了好一會兒時間才緩了過來,難怪了,難怪拒絕了自己的示愛,難怪說什麽也不肯娶陳寶珠,她原來是個女人,自己竟然把她當男子喜歡了那麽久,太荒唐了,秦嬌嬌氣的渾身發抖,拿起床上枕頭用力的摔在床上,騙子!沈星你這個欺騙我感情的大騙子!
宿醉醒來的沈星揉着腦袋,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想起來昨晚為了解愁喝了酒,下床用涼水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