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過了幾日,秦嬌嬌本來不多的胭脂已經用完了,喊來小蓮,讓她去碟戀坊看看有沒有進貨呢。小蓮應了往碟戀坊趕去。
剛進了碟戀坊,碟戀坊的王老板就笑嘻嘻對小蓮說:小蓮呀,是給你們掌櫃的買胭脂吧,還有最後一盒,我給你留着呢。
說完,把那最後一盒胭脂拿出來放在櫃臺上,這次從京城進了五十盒這種胭脂,沒兩天功夫就賣完了,想着之前小蓮來買過,便給她留了一盒,小蓮道了謝,給了銀子,剛準備拿走桌上的胭脂盒,一只手臂伸過來竟把那盒胭脂拿在了手中。
來人是錢莊陳老板家的千金陳寶珠,這陳寶珠從小性格乖張,刁蠻任性。這不她看中了這盒胭脂,也不管是不是被人買了去,就拿在手中想要占為已有。
這陳大千金是出了名的霸道不講理,小蓮是知道的,想自己要是早來一會兒不要碰到她就好了。
陳寶珠對一旁的丫鬟戀兒說:戀兒,把銀子給王老板,這胭脂我買了。
戀兒從錢袋中拿出銀子放在櫃臺上。
王老板為難道:真是不好意思,陳小姐,這胭脂小蓮已經買了。
陳寶珠看了小蓮一眼,嘲諷道:呦,這不是秦掌櫃的丫鬟麽,這胭脂是給秦掌櫃買的吧,想秦掌櫃那般花容月貌定是不需要用胭脂的。
陳寶珠一直嫉妒秦嬌嬌長得比她美,所以見着小蓮,心裏不舒服的很,更是要把這胭脂給拿下了。
小蓮怎麽肯善罷甘休,不想跟她廢話,伸手想直接從她手中奪回胭脂,陳寶珠見她來奪,拿着胭脂的手往後一揚,小蓮又要去夠,手指甲無心的在陳寶珠臉上劃了一下,陳寶珠大怒,推了小蓮一把,啪啪在她臉上甩了兩個耳光。
陳寶珠瞪着小蓮怒道: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鬟,沒教養的很。
說完把胭脂盒收好:戀兒,我們走。
陳寶珠和戀兒走了出去。
王老板嘆道:這丫頭真是被她爹寵得無法無天了,小蓮丫頭,你沒事吧,這銀子退給你吧。
小蓮被陳寶珠甩了兩個耳光,捂着臉又怒又委屈,眼中忍着淚,拿了銀子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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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醉雨樓的路上正巧遇到在尋街的覃溪,覃溪見小蓮臉上的紅印子,驚道:你臉怎麽了。
小蓮見到覃溪,滿腹委屈,抱着覃溪哭了起來,覃溪被這突然而來的親密接觸勾的心神一晃,只一瞬間,便收束心神,輕拍着小蓮的背,問道:怎麽了。
想她臉上的印子,好像是手掌印,覃溪驚怒的把小蓮推開,仔細看了她的臉,确實是手掌印,心疼的問道:你的臉被人打了?是誰打的
小蓮不想多事,抹了淚,對覃溪說:小姐還等着我呢,我回去了。
說完急沖沖往醉雨樓走去。覃溪正在尋街沒辦法抽身,要不一定要跟過去問個究竟。
小蓮回到醉雨樓,跑上二樓進了秦嬌嬌房間,秦嬌嬌正坐在梳妝臺前照着鏡子,等着她的胭脂呢,聽到身後動靜知是小蓮進來了,問道:買來了嗎。
小蓮唔的一聲哭了出來,秦嬌嬌回身看見小蓮正捂着嘴哭,臉上有幾道鮮紅的掌印,豁然而起,走到小蓮身邊問:怎麽了?
小蓮把在碟戀坊的遭遇告訴了秦嬌嬌,秦嬌嬌聽了小蓮的講述,勃然大怒,小蓮從小跟着自己,何曾讓她受到過這種委屈,那陳寶珠可是出了名的蠻橫無理,秦嬌嬌怎麽會不認識她,秦嬌嬌咬牙切齒道:陳寶珠,你給我等着!
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小蓮還在抽泣,秦嬌嬌從懷中抽出帕子給小蓮擦了眼淚,柔聲安撫道:別哭了,都不美了。
小蓮眼睛紅紅的問:小姐,那胭脂被她搶去了,你用什麽呢?
秦嬌嬌溫柔笑說:暫時不用了便是,等王老板進了貨再去買吧。
小蓮點點頭:那小姐我出去了。
:嗯!
小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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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雨樓打烊後不久,門口匆匆跑進來一人。正是覃溪,覃溪急着來找小蓮,想問她那臉上的手掌印到底是怎麽回事,在店裏尋到小蓮,上前把她拉了出去。
在街角站定,覃溪仔細看了看小蓮的臉,那掌印已經淡化不見了,問:到底是誰打的?
小蓮見覃溪對自己這麽在意,心裏又感動又溫暖,還有一點兒說不清的感覺。
告訴她又能怎麽樣呢,她不想讓覃溪去給自己打抱不平,那陳寶珠的身份,根本不是覃溪這個小捕快能碰得的,她初來乍到的,不能給她招惹麻煩,小蓮搖搖頭,說:你別問了。我沒事的。
覃溪見她始終不願說,只能作罷,疼惜的看着小蓮,這是她想保護的女人,明知她受了欺負卻不能為她做什麽,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麽的無能為力。覃溪挫敗的轉身想離開,被小蓮喊住,覃溪回頭,小蓮說:謝謝你這麽關心我。
覃溪淡然一笑:咱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就是要互相關心的啊。
覃溪這麽說,小蓮心中竟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說: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覃溪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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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問現如今慶安城首富是誰?那就是在慶安城擁有八家錢莊和若幹家商鋪的陳成了,陳成家大業大沒什麽煩心事,可有一件事是他最頭疼的,那就是他的女兒陳寶珠的婚姻大事,陳寶珠已經十九歲了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論長相她也是慶安城裏出名的美人,但因她的刁蠻任性,潑辣跋扈,敢上門提親的人家是少之又少,當然這些敢于提親的人家的公子,陳寶珠是沒有一個看的上的。
這日,陳府又有人來說媒了,說媒的是慶安城的金牌媒婆王媒婆,王媒婆說的這戶人家是城南宣德布莊的大公子韓義,這韓義今年二十五歲,為人十分的老實呆板,以至于二十五了還沒有成親,不過這韓義的長相是很不錯的,陳成是聽說過這個韓義的,知道那是個很老實的孩子,想自家女兒的脾性和這韓義的脾性倒是互補了,如果女兒嫁給韓義,那韓義一定對寶珠是唯命是從,寶貝女兒是肯定不會受到欺負的,宣德布莊雖沒有自家家大業大,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陳成思索了一下,反正也沒人敢娶女兒,這韓義倒是一個不錯的女婿人選,只是不知道女兒會不會同意,陳成對王媒婆說問過女兒的意見後再給答複,王媒婆應了後離開了陳府。
陳寶珠把自己的房門鎖了,在房裏發了好大的火,她爹竟然要把她嫁給那個城裏出名的呆子,那個呆子她是見過的,連句話都說不利索,陳寶珠越想越氣,把房裏能砸的都砸了,并放言給她老爹這輩子都不嫁了。
她老爹站在門外痛心疾首,自己年近四十才生下這個女兒,中年得女的他對這個女兒寵得不得了,以至于這女兒現在刁蠻成這樣都沒人敢娶,現在後悔當初不該那麽寵她為時已晚。狠下心做了決定,這韓義她是嫁定了,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她說不。
翌日,陳成就親自去了趟韓家,和韓義的爹娘定了這門親事。陳成離開後,韓義的爹娘卸下剛剛滿心歡喜的僞裝是唉聲嘆氣,那陳寶珠的潑辣他們豈會不知,打心裏當然不願讓這樣一個媳婦過門,可自家兒子自從見過那陳寶珠一面後,就一心想娶那陳寶珠為妻,陳家二老當即反對并訓斥了兒子一番,韓義自小弱懦不敢反駁父母,得了相思病呆在自己房中終日愁眉苦臉一言不發,也不吃飯,幾日下來消瘦了許多,韓家二老怎麽忍心,只能成全他了,便托王媒婆去陳家提了親,沒想到那陳成竟爽快同意了這門婚事,将這“好消息”告訴韓義後,韓義瞬間就活了過來。韓家二老搖搖頭,不知道那陳寶珠嫁過來後兒子會被欺負成什麽樣,總感覺家中要雞犬不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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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成要将她女兒嫁給宣德布莊的消息很快在城中散開了,醉雨樓裏,兩個客人正在聊的興起,一個說:想那陳寶珠跟那韓家大公子可真是天生一對啊,另一個哈哈大笑說:可不是嗎,一個刁蠻的天上有地上無,一個老實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簡直絕配啊。
沈星給他們倒了酒,無意聽到了他們的聊天內容,來了興致,好奇問道:陳寶珠是誰?
其中一個客人道:陳寶珠你都不認識嗎,那是慶安城首富陳成的女兒啊。長得可是美若天仙啊。
美若天仙?長得比掌櫃的還好看嗎,自從穿越來後,還沒見過比掌櫃的更漂亮的女人呢,首富的女兒,長得又漂亮,想來是慶安城的一個風雲人物吧,不然也不會被這麽津津樂道了,管她幹什麽,又不認識她,沈星呆了會離開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打烊後,沈星在後院磕了會瓜子,感覺無聊的很,想找小黑聊天,那小子卻不知跑哪去了,無比懷念起現代的手機,仰頭看天,一時間思緒萬千,不知不覺來這兒已經這麽久了,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麽樣了,也不知道自己養的那只小倉鼠有沒有好好吃東西。想着想着,眼睛感覺有些酸澀,揉了揉眼睛,小時候受了委屈想哭的時候,媽媽跟她說,揉揉眼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了,然後要自己學會堅強。
站在櫃臺後面算完賬的秦嬌嬌把算盤和賬本收好,看向後院,那個人在做什麽呢?去看看。
秦嬌嬌走到後院,看見沈星坐在臺階上仰頭看着夜空,看着那樣靜靜坐着的沈星,心頭無端的微微痛了下,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聲問:想什麽呢?
沈星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看見掌櫃的正坐在身邊看着自己,眼神溫柔,剛剛被孤獨寂寞感包圍的她瞬間感覺到滿心的溫暖。
笑說:掌櫃的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嗎。
:當然可以,這地盤都是你的嘛。
秦嬌嬌微微笑了一下,見一只調皮的小蟲子落在了沈星的肩頭,便伸手在沈星肩頭輕輕拍了兩下,趕走了小蟲子,拿開了手。
沈星聞到了她手上的幽香,心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就像被一片羽毛輕輕拂過一般。這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沈星感到一絲困惑。
秦嬌嬌收回手後才發覺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輕浮了,見沈星正呆呆的看着自己,臉色微紅,解釋道:是一只蟲子。
沈星回過神來知道她說的是她剛剛幫她趕走了一只蟲子。
:哦,謝掌櫃的。
:剛剛在想什麽呢?
沈星不想告訴掌櫃的自己想家了,那個再也回不去的家,告訴她只會多一個人陪她傷心,她不要掌櫃的傷心難過。怎麽回答她的問題呢,有了。
:掌櫃的,那個陳寶珠比你還漂亮嗎?今天聽見客人在談論她,說她美若天仙耶,很好奇她的長相呢。
秦嬌嬌剛剛感覺跟沈星在一起的氛圍很好,聽到陳寶珠三個字,感覺大煞風景,想到她還欠了小蓮兩個耳光,更是怒從心生,原來這呆子坐在那一言不發的竟是在想那陳寶珠,心中醋意怒意交加。
秦嬌嬌氣的站起身往大堂走去,冷冷丢過來一句話:你慢慢好奇吧。
沈星見她突然變了臉色離開,很苦惱,又哪裏招惹她了。。。對了,是那陳寶珠比她長得漂亮吧,她一定是心生妒意了才會突然生氣,哎,善妒的女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陳寶珠是大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