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蹤
林荷被趙氏拉着來到大樹下，親手交給王婆子：“我兌現諾言，你是不是……”用眼神示意王婆子，“我說的話當然算數，這是剩下的三兩銀子，你收好。”從衣袖掏出三兩銀子遞給趙氏，趙氏笑眯眯的轉身離開。林荷還在犯嘀咕，趙氏有事找她，為何跑出來時候，這一幕讓她明白。
趙氏沒找到林蓮，把她賣給王婆子。想到這裏，林荷撒腿就要跑回去找梅氏，王婆子和趙氏聯手把林荷打昏過去，林冬娴正在躊躇要不要回去，就看到趙氏伸出手，從背後把林荷打昏過去。老巫婆要做什麽，還有她身邊的老女人看着就不是好人，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接着林冬娴就跟上她們倆，一路累的不行，可一想林荷對她的好，就繼續跟蹤。同時在心裏犯嘀咕，你說她們想做什麽，悄悄把林荷打昏過去，帶到什麽地方？梅氏等了許久，都沒見林荷回來。林志武在地裏幹了一小會活，實在受不了炎熱的天氣，扛着鋤頭走進屋。
掃視一圈，沒發現林荷，質問道：“荷兒是不是出去找蓮兒她們了？”林荷一向跟林蓮關系不錯，常在一起說悄悄話。林冬娴向來膽大，跟趙氏吵嘴不是一天兩天。林志平偏偏裝聾作啞，吳氏更是視而不見，夫妻倆寵愛孩子到了極致。聽完梅氏的話，林志武眉頭緊鎖，趙氏找林荷能有什麽要緊的事，還非要出去說不可。
另外林清和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她不在身邊服侍，真令人匪夷所思。“荷兒他爹，你說娘找荷兒能有什麽事？”梅氏擡起頭，緊張的握着手，她只生了林荷一個女兒，趙氏對她頗為不喜。對花氏尤為親切，還不就是花氏能給她生孫子。林志武搖搖頭，他不知道。
“你別着急，等會娘和荷兒回來就知道了，我累了，進屋歇會。”有他這話，梅氏安心多了。錢達還沒踏出家門，就被走出屋的周氏叫住：“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錢達笑眯眯的轉身：“娘，您醒了，我給你倒杯茶。”熱情的招待周氏，周氏深深的瞥了他一眼，從她肚裏爬出來的兒子，她還能不了解。
“行了，別來這套，我不喜歡，好不容易休息幾日，就在家裏溫習功課，不許出去。”既然他不說，周氏就下命令。錢達拉下臉：“娘，老待在家裏，實在悶得慌，我想出去散散心，透透氣，娘，你就別擔心，很快我就回來。”
轉身就溜走，周氏瞪着他離開的背影，別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她的傻兒子喜歡林冬娴。老林家在村裏鬧出那麽大的動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們家的女兒別想嫁進來，錢達在鎮上讀書，将來注定要光耀門楣，娶一個農家女不合适，尤其林家的閨女。
林軒先行去找林蓮姐妹倆，林志平買完排骨回來會接着找。“林軒，林軒。”錢達正想去找林冬娴，沒想到在路上碰到林軒。林軒跟錢達從小玩到大，感情比一般人深，再加上林軒知道錢達喜歡林冬娴，特意為他們制造機會。錢達非常感謝林軒，“錢達，你不會去找冬娴？”
林軒試探道，錢達害羞的用手撓着後腦勺，“林軒，我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你，冬娴在家嗎？”錢達這話一說，顯然村裏還不知道林冬娴徹夜不歸的消息，不能讓他們知道。林軒四處看了看，趁着沒人，把錢達拉到一邊：“錢達，你還是回去溫習功課，冬娴今日心情不好，你就別去，等她什麽時候心情好，我再通知你。”
錢達連忙問道：“冬娴怎麽了，是不是生我的氣？”他跟林冬娴提起，要跟周氏說他們的親事，沒得到林冬娴的首肯之前，他不會說。林軒搖搖頭：“跟你沒關系，你想多了，你也知道我大妹的事，跟她有關系，別猶豫了，趕緊回去溫習功課，別耽誤學業。”
就這樣，在林軒的催促下，錢達垂頭喪氣的回家了。林軒松口氣，繼續尋找林蓮姐妹倆。清平村就那麽大的地方，能跑去哪裏？林冬娴一路尾随趙氏和王婆子，到王婆子家的時候，她們倆把林荷扶進去，然後出來的時候，擡着一個大袋子。別以為這能瞞過她的雙眼，袋子裏面鐵定就是林荷。
跟着大概有一個時辰的路程，總算停下來，發現她們在王府門口。王府是什麽地方，林冬娴不清楚，但從外觀看，是個大戶人家。突然腦海中想到林軒告訴她，趙氏要把林蓮賣給大戶人家沖喜做妾。那是不是趙氏她們沒找到林蓮，就把注意打到林荷身上。
沒錯，肯定是這樣，林冬娴不能留在此地，得趕緊回去告訴林志武和梅氏。林冬娴走了沒多久，就見王婆子和趙氏兩人喜笑顏開的出了王府，王婆子心裏喜滋滋的，趙氏說話還算數。要不然要他們老林家好看，她還多賺了二兩銀子。趙氏鍋裏煮熟的鴨子沒飛，別提有多高興。
“王婆子，你能不能幫忙留意，給我家大孫子找個合适的姑娘？”花氏物色好久都沒動靜，還不如趙氏出馬，請王婆子幫忙。王婆子看了趙氏一眼，“行，我幫你留意。”沒保證一定能成，先把趙氏打發走再說。
林軒失落的癱坐在大樹底下，林冬娴她們到底在哪裏？他這兩日都把村裏翻個遍，平日她們常去的地方都沒有。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她們，帶不回她們，他就沒臉回去見吳氏。吳氏拿着包袱要走的那一刻，林軒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都是他無能，不能保護吳氏不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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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一大清早就到家裏大鬧，把吳氏氣的不輕，通常吳氏不會理會趙氏，除非她太過分。“大哥，大哥，我回來了。”林冬娴眼尖的看到林軒，快速的沖過去，聽到熟悉的聲音，林軒反射性的起身：“冬娴，你回來了。”随後四處張望，沒發現林蓮。“大哥，我沒找到二姐。”
林冬娴低着頭，實話實話。“沒找到就沒找到，你回來就好。你昨晚在哪過夜的，你知不知道我和爹找了你大半夜，急死我們了。”林軒貼着她耳邊小聲的說，不能讓別人聽到。林冬娴撅着嘴：“大哥，對不起，讓你和爹擔心了，是我不對。不過你不知道，要是沒有我昨晚徹夜不歸，娘的氣就不會消。二姐還沒回家，是不是？”
林蓮到底在哪，清平村巴掌大的地方，回頭再找。眼下有要緊的事去辦，林冬娴把看到王婆子和趙氏聯手賣了林荷到王府的事情告訴林軒，“冬娴，你确定？”林軒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趙氏能作出這樣的事來？她的心還真狠，賣林蓮不成，就要賣林荷。
林冬娴認真的點頭：“大哥，當然是真的了，這是我親眼所見。況且我也沒必要騙你，這樣，我們回去看看大姐在不在家，再說？”也行，林軒兄妹倆去二房，梅氏笑眯眯的招待他們，林冬娴故意張望：“二伯母，怎麽不見大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