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舊人or新人3
卻見他細致咀嚼，吃得很仔細，也吃得很香。
姚綿綿轉頭看他，覺得他吃飯的樣子真的很好看，長長的睫毛覆蓋着很美的丹鳳眼，側顏輪廓完美，咀嚼食物的樣子看起來也十分優雅。
之前聽廖小廖稱其寫真為盛世美顏，她滿心喜歡樊楊，沒太往心裏去，此刻靜靜欣賞下來，真的發現他很好看，很耐看。
簡直就像王子殿下一樣呢，散發着青春氣息，正值顏值巅峰。
“陸曦，你會跳舞嗎？”帶着微微醉意，姚綿綿微笑着詢問他。
陸曦點點頭。
“走吧，我們去跳個舞，讓他們玩他們的。”
姚綿綿伸手拉過他。
觸電一般的感覺讓陸曦心神蕩漾，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随着她飛奔起來。
酒店天臺上，小型的樂隊演奏起了華爾茲舞曲。
華爾茲通過膝、踝、足底、跟掌趾的動作，結合身體的升降、傾斜、擺蕩，帶動舞步移動，使舞步起伏連綿，舞姿華麗典雅。
燈光之下，穿着銀色長裙的姚綿綿感受到了陸曦的舞姿熱情又靈活，感受到他反客為主，跟随着音樂，帶着她在舞臺上不停的旋轉，讓對于華爾茲她并不娴熟，徹底地感受到了雙人華爾茲的美妙。
兩人目光對視，姚綿綿被他滿含笑意的雙眼深深吸引，這一刻，她似是醉了，更似醉了。
猛然間，他摟住她的腰，用力舉起她，姚綿綿微微受了一絲驚吓，随即在旋轉中姚綿綿放聲笑出聲來。
這一刻她忘記了煩惱，忘記了自己這失敗的一生，忘記了自己諸事受制于人的煩惱。
公司衆人聽見姚綿綿的笑聲，紛紛走到天臺上來。
卻見燈光之下，姚綿綿與陸曦兩人忘我的舞蹈，那般快樂，宛如一對戀人，默契十足。
李青不知道出于一種什麽目的，挖苦起來：“姚綿綿可真是好本事啊，這麽快就把自己的藝人迷得團團轉了。”
“喲，青哥你嫉妒啊？”旁邊的伍雪，撩了撩蓬松的卷發，接過話來。
“我嫉妒？我只是認為姚綿綿這樣做，是公私不分，力捧自己的男朋友，說白了還不是為了自己打算……”
“青哥，你這話似乎不太中聽呢！”正當李青在背後議論姚綿綿時，簡時言端着酒杯走了過來，他看起來像是在笑，整個人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喲，小簡來了？”李青聽着簡時言對姚綿綿的維護，頗有幾分尴尬，盡量放緩了态度。
簡時言卻有些不依不撓，指責他道：“有句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難道青哥你捧自己旗下的藝人就沒有私心嗎？”
“小簡，瞧你說的，青哥我也就是一時嘴快，綿綿啊，是個非常努力的經紀人，對自己的每位藝人都十分好，像從前對你和那位自立門戶的李俊夢二人，她都是衣食住行各方面照顧。我這是從骨子裏佩服她，只是啊，我覺得她這一次的處事方法不對，和自己的藝人交往，公事私事混為一談不說，還完全不顧影響，樊總還跟在這裏看着呢，她就這樣公然違抗樊總提出來的辦公室禁止戀情這一準則，我這不是擔心樊總他會不高興綿綿嗎？”
聽着李青的絮絮叨叨，簡時言冷哼一聲：“青哥你真是好心，綿綿和陸曦跳舞是在下班時間，還有，如果你真的有在辦公室看見兩人親熱，這才評說也不遲。無論如何也用不着如此迫不及待的在背後議論她吧？”
感覺到簡時言的咄咄逼人，李青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不過簡時言今日在公司的地位，以及娛樂圈的影響力，都不是他能撼動的。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李青點點頭：“你說得是，我以後會注意不再背後說別人。”
簡時言點點頭，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插袋走開了去。
李青暗啐一口：“什麽玩意兒，都被姚綿綿玩弄的得沒有新鮮感了，還這麽眼巴巴的像條驅蟲一樣爬上去，也不嫌髒了自己。”
伍雪聽着這話兒，心裏有些厭惡李青的惡毒，不過，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她選擇偷偷安慰李青：“你啊就別生氣了，別人在公司不僅僅深得樊總的心，周圍的藝人們更是争先巴結讨好，你我這些微弱熒光就不要與其日月争輝了。”
“哼，什麽玩意兒，不就仗着自己的家庭背景，多捧了兩個藝人嗎，看上哪個藝人便要搶走了。這個陸曦，樊總一開始本就是分給你我二人帶的。”
“算了，青哥，別和她置氣了，嘔着自己。”
“呸，我看這個綠茶婊還能得意多久，來日方長，咱走着瞧。”李青說完端了酒到一旁，去陪新分到的幾個藝人說話了，伍雪從李青那神态動作間看出他應該是在藝人面前添油加醋的說着什麽。
伍雪喝下手中的紅酒，心中暗爽的人同時，眼神愈加陰暗起來。
看着場中結束舞蹈的二人，她不由得想起了幾天前樊總将陸曦的資料交到她手中時，對她說的那番話。
“你這幾年一直帶女團帶得很不錯，我評估了陸曦的實力，覺得他往綜藝方面發展很不錯，如果能夠在綜藝方面取得不錯的成績，有了群衆基礎，将來演電視和電影都是不錯的選擇。你可以考慮帶他試試。”
“雖說我在綜藝和選秀方面的資源很多，但是我從來沒有帶過男藝人，這件事情你讓我先考慮考吧。”
“也行，他畢竟才剛剛進公司，還要進行一系列的培訓。你先下去看看他的資料吧。”
伍雪聽着這番話，下去後就開始深度了解陸曦。
她發現陸曦竟然有幾年的學習音樂的時間不說，還很會跳舞，後來發現他曾經陸陸續續得過很多獎，漸漸地有了興趣，不過就在她下定決心要帶陸曦的時候，卻發現陸曦走進了姚綿綿的辦公室。
她當即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不久後便聽到了姚綿綿正式簽下陸曦的消息。
姚綿綿搶走了樊總本打算分給她的實力藝人，她心中對姚綿綿不可能沒有恨意。
自從聽聞了陸曦要演盛世華章的男二號，她心中就更覺得陸曦前途無量，想起自己因此錯過陸曦，她恨不得姚綿綿倒大黴，自然地對于姚綿綿和李青內鬥，她是很樂意見到的。
一曲舞蹈結束，姚綿綿和陸曦走去吧臺，要了酒喝了起來。
“剛才你跳得真好，如果是去參加舞蹈大賽，也不一定會輸。”
“你過譽了。”陸曦羞澀一笑，不過對于姚綿綿的誇獎卻感到十分高興。
姚綿綿見到他的笑容，不由得也跟着高興起來，這個男孩子，她很喜歡，如果能夠将他推出去為大衆所知，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這一次演了盛世華章之後，我會為你細心挑選劇本，你放心吧，你的前路必定十分光明。”姚綿綿慎重其事，将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聊到工作上的事情，陸曦神情跟着認真起來：“謝謝綿綿姐，我會努力的。”
就在這個時候樊楊走了過來，看見這位擁有混血血統，身材高挑為人自有一股壓力的老板，陸曦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沒底氣，整個人頓時變得拘謹起來。
“樊總。”他站起身來打了聲招呼。
“你坐，我找綿綿說點事。”樊楊表情看不出情緒，目光落在了姚綿綿身上。
姚綿綿有幾分驚訝，見他即便主動找她也是這般高冷的模樣，不滿道：“現在是聚餐時間，樊總如果有有什麽指示，明天我到公司去見你吧。”
樊楊聽得姚綿綿的推诿，有些不悅。他靠近了吧臺，微蹙眉頭，耐着性子進一步解釋起來：“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事關你名下的另一名藝人，你必須知道。”
“與簡時言有關？”姚綿綿看着樊楊這張令她挂念了幾年的臉充滿了真誠，這幾日以來對他的不滿淡了幾分下來，何況聽到與簡時言有關，她慎重了起來。
和陸曦打過招呼，姚綿綿叮囑他在門口等她之後，便跟着樊總走到了另一邊的天臺。
今夜天氣晴朗，星空宛若銀河，與城市燈火交相輝映，十分美麗。
姚綿綿看着眼前自己喜歡了幾年的人，他衣着永遠精致，神情永遠冷酷，背影永遠這樣挺直。
你看着他，就覺得仿佛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改變了，他也不會改變。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這樣的人，也喜歡着暗戀着這樣的他，可是到了現在，她試圖用和其他男人交往來扳回一局，結果卻毫無作用，反而是又在推出新人上和他意見不合。
兩人的關系比交往之前更加糟糕，甚至還在朝着更壞的方向惡化下去。
她不希望和他的關系繼續僵硬下去，多想和他哪怕是繼續做上下級做普通朋友，也好過像現在這樣尴尬。
可是，似乎一切都不如她所願，她終究是自掘墳墓，變成了他眼中的莫名其妙的蠢女人吧？
她站在他背後，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壓根不知道如何和他溝通。
正想着，樊楊突然轉過身來，一雙褐色雙眼氤氲着讓人看不真切的魅惑。
這樣的目光，讓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果然……
還是喜歡着他的，只一眼，便讓她方寸大亂。
“樊總，你有什麽指示盡管說吧。”她裝作一臉冷淡的樣子，卻根本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卻在樊楊開口道：“找你來主要是和說簡時言的事情，你知道他因為你單方面想要力捧陸曦的事情答應了我什麽條件嗎？”
“他答應了你什麽條件？”姚綿綿十分驚訝，完全不知道在陸曦接演盛世華章的事情上還有這樣的內幕。
明爵影視的員工們酒足飯飽後一一告辭，伍雪見着陸曦等在門口，走過來和他親熱攀談。
“陸曦，在等綿綿吧？”
“是的，伍雪姐，你要走了嗎？”
陸曦舉止得體，既不過分冷漠又不過分熱情，給人一種十分舒服和惬意的感覺。
伍雪從內心深處更喜歡陸曦了，斟酌片刻，她決定在他面前留個好印象——畢竟未來的路很長，她有的是機會将陸曦重新俘獲在她的旗下。
“陸曦，你知道的，我其實一直都很想簽下你，可是，畢竟資源沒有姚綿綿好，你跟着她不會有錯。要是日後在公司裏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說着伍雪對他露出一個極其友好的微笑，嫣紅的雙唇，美豔的臉龐，以及那流動着情誼的眼波，透露出多于客套的真誠。
陸曦感受到她的這份好意，回以她一個笑容。
看着陸曦的這個露齒笑容，伍雪那波瀾不驚的心跳突然加速，莫名的，她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心跳加速的感覺。
高冷如伍雪，聰明如伍雪，自然明白這是初次的心動。
“謝謝伍雪姐。”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一個看起來真心誠意想要幫助自己、欣賞自己的人，陸曦的聲音，在這一刻也變得十分動人。
“恩，不客氣……”
兩人正說着，簡時言走了過來。
如果此刻不是簡時言上前，伍雪真舍不得離開陸曦，不過，就在她離開後，很快的就去百度了陸曦的資料，将他現下拍的一些時尚寫真照片存了幾張在自己的手機相冊裏。
她坐在車上，慢慢的欣賞起來，越發發現陸曦給人一種十分驚豔之感，心中慢慢升起了對陸曦的好感以及愛慕之情。
這種感覺，連她自己也無法控制，因為是這樣突然和猝不及防。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開始幻想起來，今天在天臺舞池陪着陸曦舞蹈的人是她，旋轉擁抱，感受他的氣息，她漸漸地醉了……
簡時言在門口剛想和陸曦說兩句話，陸曦便開口道：“我去催催綿綿。”
簡時言感受到他的冷漠和無視，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也沒阻止，畢竟陸曦不想和他獨處，他也看不慣陸曦，因為直到現在陸曦在他心中依然有依靠姚綿綿上位之嫌。
來到天臺上，陸曦見到姚綿綿和樊總，剛想開口叫兩人，他卻聽到了姚綿綿十分激動的聲音，他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偷聽起兩人的對話來。
“樊總你剛才是說，簡時言願意參加他不喜歡參加的綜藝節目為公司賺錢換取陸曦參演盛世華章的男二號？”
“是，所以，我讓你考慮一下，你到底要選簡時言還是選擇陸曦。”
樊楊整個人充滿了逼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