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城

第15章 ☆、章

小七看看我，想了想：“那哥哥，你玩完了就還給我行嗎？”

那表情就如同一個小男生把自己喜歡的變形金剛借給別人，又舍不得，臨走還得囑咐：

你好好玩，別弄壞了，記得還給我。

一模一樣。

我的心卻一沉。

沈九說：“小城不是個東西，不是玩具，他是個人，不是屬于你的，或者是我的。”

這話還像話。

“小城就像爸比。既是小七的爸比也是我的爸比。

你也愛爸比，我也愛爸比。

我也愛你，你也愛我。

你也愛小城，我也愛小城。

小城也愛我，小城也舍不得丢下你。

所以，小城是我們共享的小城。就像爸比一樣。

我這樣說，你懂嗎？小七？”

回頭又看我：“小城，你懂了嗎？”

小七拍手：“好也，以後，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在一起嗎？”

兄弟倆商量通了，我像石化了一樣，這是什麽奇葩的邏輯？

這不是兄弟luan 倫嗎？我不是奸*夫yin婦嗎？

可是沈九說的好有道理，他們兄弟倆□□，又都愛我，我又愛着沈九，小七這個樣子，我又舍不了，可是，哪裏不對呢？

“我頭暈，太累了。想歇會兒。”我沒有回答，先找個借口溜吧。

沈九微笑，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小七和小城先回去吧，今晚我早點回去。等我吃飯。”

回到沈九的別墅，我躺在昨晚的床上，還沒想明白，沈九說的是不是正确的。

小七看我一直嫣嫣的，就下去廚房囑咐保姆晚上做些有營養的好消化的飯菜。

雖然我沒想明白誰在替我報仇，還有沈九如同繞口令一般的那段話，但是身體實在困乏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實在太累了。

還沒睡多久，小七輕輕的弄醒了我，頭發被他撩上去，“小城，你醒醒，劉醫生過來了，她要見見你。”

我迷迷糊糊的睜眼：“啊？醫生？我沒事啊，為什麽要看醫生？”

小七拉我坐起來，“劉醫生是我們家的家庭醫生，過來只是常規檢查。你不用緊張。”

看我徹底醒了，才叫門外的人：“劉醫生，你可以進來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保養的極好的，氣色白裏透紅，透着健康活力的女士進來。

穿着随意，自然，有股超然灑脫的不俗的氣質，手裏拎着醫藥箱。

“你好，小朋友。”坐在床邊的藤椅上，把醫藥箱放在滕桌上“不用緊張，只是采個血樣，就是血常規。再打個防疫針。”

“打什麽防疫針？”

劉醫生一邊給我的胳膊紮緊，一邊說：“提高免疫力，預防傳染病，讓你身體像沖滿電的電池一樣，能量滿滿的藥。”

小七坐在我旁邊，伸手摟着我的腰，我想拒絕，扭一下腰，想甩開他的手，

劉醫生一巴掌拍在胳膊上：“別動，針頭要歪了！”

立刻不動了。

劉醫生一手握着我的胳膊，一手拿針頭，往肉裏紮，小七擡手把我的臉扭向他；“別看，越看越疼。”

他語氣溫和，神态淡定，我覺得哪裏不對呢？

他看我疼的咧嘴，目光迷離，一個吻印上來。

無關□□，只是一個安穩劑效應的吻。

在我注視的目光中，他微笑着離開了我的唇，留下我狐疑的目光，兩腮的緋紅。

劉醫生采完血樣，用藥棉壓住針眼。又打開一支黃色的藥水，熟練的吸到針筒裏。

我問：“劉醫生，血液都驗什麽？”

“血脂，血糖，甲乙丙丁肝。”

小七在旁邊哈的一聲笑出來，劉醫生嚴肅的看了他一眼，小七随即收斂了。

“七少爺先出去一下，我要給小朋友檢查身體了。”

小七“我不要。”

“你在，會影響我們工作。”

我抗議：“我不要檢查身體，我好的很。”那當然不會讓劉醫生檢查身體。

劉醫生說：“這是主席的意思，我們誰也拒絕不了。小七出去。”

“主席？”我問。

小七說：“我爹地。全家人我最不想他。因為他最厲害，最不通融，要全世界的人都聽他的，爸比也不喜歡他。”

劉醫生語氣裏有警告，有命令：“小七。”那意思是，你趕緊出去。

小七不情願的走了。

劉醫生沒有着急開始，面對面跟我談心：“我看你不太了解這個家庭？”

“我只知道他家是開銀行的，我爸爸的公司借了好多錢，我也是因為這個才認識他的。”

劉醫生微笑。“銀行只是他家業務的一小部分，小七的爹地說是一個強大帝國的國王也不過分。

小七是他的掌上明珠，心間寶貝，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對小七過于關心也是能理解的。

尤其是被綁架過一次之後，簡直就是草木皆兵。

要我過來檢查小七的床上用品的安全性，不難理解吧？”

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人當面說的這麽不堪，只好咬嘴唇。

“你也別多想。凡是跟他兄弟倆有一腿的，只要沒有特別出格，分手時都會有一大筆錢，足夠一輩子過的舒服。”

我也被他爹地當成費盡心機爬上他兒子床的一員了吧？

“他爹地要是不喜歡我，我就走好了，你不用這麽羞辱我。”

“小朋友，你還太年輕，這樣就覺得是羞辱了，我只是客觀的描述事實。

現在的問題是小七離不開你，所以，才會引起主席的重視，讓我過來的。

來吧，我們工作吧，把衣服脫了。”

我不動。

劉醫生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情況，別害羞，我會很輕，不會弄疼你的。”

我一驚，擡眼看她。

“大概一年前，總裁，就是沈九少爺，派人給我送了一個樣品過來，讓我分析那塊床單上成分。

化驗結果就是：那塊床單上，有七少爺的jing液，還有一個人的yin道分泌物，和血液。

話說的這麽明白，你懂了嗎？”

我臉色開始發青了。

剛剛在沈九的辦公室，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他竟然沒有因為我是雙性人表現出一絲的驚訝，反而，動作流暢的很，好像計劃了千百遍一樣。

原來，他在一年前就知道了我的秘密。

那麽我為什麽去新西蘭，他也是知道的了。

他那時候就知道了小七和我。。。。。

那麽現在呢？故意約我過來，制造和小七單獨相處的機會，知道我會心軟，無法拒絕心智退化的小七。

哥哥有什麽好東西都會給你。

我也是他讓給小七的！他知道小七喜歡我，就把我讓給了小七，自己又舍不得！

我還自己背負着良心道德的譴責！覺得自己是jian夫yin婦，原來都是沈九一手策劃的！

就是把我當成一個玩具,可以和小七分享的玩具,兄弟倆一起玩的玩具.

他還是愛自己兄弟多一些.

我的心因為這個推理,碎了一地.

報應.！本來經過冷翠川的事情,我已經告訴自己不要愛人了,可是看到沈九的那張當初動了我的心的臉,還是沒忍住.

愛情是多麽美好的東西,多麽誘人的甜美.

就像姥姥說的,愛情是奢侈品,不是必需品,你要學着自己獨立的生活,誰也不依賴,

尤其是精神上,你一旦愛上誰,誰就是你的□□.你會死在上面.

我忘了姥姥的教導,忘了曾經的痛,活該！對沈九舊情複燃的報應！

“劉醫生，你不用費心了，我不會在這裏呆多久的，我一會兒就離開了。”

還留在這裏幹嘛？自取其辱？

我木然的站起身來，一腳穿着拖鞋，一腳光着，找外套，找自己的小皮箱。

劉醫生看我不正常；“你還不明白嗎？你要走要留，不是你說了能算的。是沈家的人說了算的。”

可笑，我又不要沈家的錢，憑什麽要他說了算。

“你爸爸借了他們公司的錢？”劉醫生一句話點醒了沖動的我。

我的手拿着外套，停住了。

是的，據爸爸說，公司裏陸續在他們銀行拿了好幾次錢，簽的都是三年五年長期的借貸合同。

只怕這一年，連個零頭也沒還完吧。

我的手從外套上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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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覺得醫療檢查是超沒有人權的，覺得自己就不是人，甚至還不如畜生。

雙tui大開，身體部位，就算自己也未必看過的部位，全被醫生看過去，還要塞進醫療用具。

小菊菊也被cha進東西，灌進液體，不由的哼了一聲。

劉醫生溫和的說：“第一次灌腸？”

第一次被別人灌腸，身體緊張，心裏別扭。

“沒關系，以後慢慢的就習慣了。灌腸在我們醫院每天都做的，不要覺得難為情。”

嗯。

她又囑咐了一些同*活動的注意事項“如果年輕的時候不注意，到老了的時候，還是你自己受罪。

一定要注意保持衛生，和事後的清理。

現在傳染病這麽多，女孩子一定要自愛，懂得保護自己。小男生也一樣。”

足足灌了四五次腸，覺得腸壁的褶皺裏都被沖洗的幹幹淨淨了。

我也快累死了。

“你記住了程序了嗎？以後自己學着灌腸和清理，清理幹淨了上保養的精油。

你這麽害羞，肯定不想別人動你。”

嗯。

劉醫生又給留下一些維他命，“我看你血壓有些低，氣色不是很好，這些都是養藥，對身體好的。一天吃一片就好了。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你有什麽事也可以問我。”

她走了。

我趴在床上，臉埋在被子裏，不動，恨不得就這樣憋死好了，也省的活着受屈辱。

劉醫生剛走，沈九就進門了。

小七正坐在床邊哄我：“小城下去吃飯了。吃完飯我們好睡覺，你給我讀書。”

“我先不吃了，吃不下。”今天知道的信息量太大，太多，光這些也夠我消化的了。

沈九推門進來“小城怎麽了？”

小七說：“小城剛才抽血，打針，不高興了。”以為我像你一樣啊？

沈九一條腿跪在床上，伸手摸我的額頭，我扭頭向另一邊。

“怎麽了？還賭氣？”他問。

見我不理他，沈九說：“小七，讓保姆把粥送上來吧，晚飯不吃東西怎麽行？”

小七下去了，我扭頭看他一眼，他在笑，看我跟他置氣的樣子

“小水水像個小山羊，還有小脾氣呢。”伸手撫摸我的臉，絲滑，冰涼。

“你早就知道我和小七的事情了？

也知道我的秘密了？”

“你是因為這個生氣？”

“你明知道我當初是喜歡你，因為和小七那樣，我自己受不了才去新西蘭的，你還把我讓給小七，故意故意，，你是偉大的哥哥，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和小七我都愛，手心手背哪個都疼。”

“他是你弟弟，你愛他多一些，是應當的，可是，當初，我喜歡的是你，小七酒後亂性，他是強迫我，我又不是故意跟他怎麽的。

覺得自己沒辦法面對你，才出國的。

可是回國後，你，還是把我讓給他。”

沈九附身趴在我臉前，看着我的臉“哭了嗎？”

“小城，你不知道，當時，你一走了之，我們又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

一個忘記了，一個不說，我只好自己調查，滿屋子的保姆保镖是當什麽？又不是擺設。

那天晚上的事，是，小七對你用強了，這是他不對。

事情的起因呢？

他為什麽喝酒？

他的電腦裏有一張u盤，裏面什麽內容，你知道嗎？”

我記起來了，第二天小七去爺爺那裏找我，曾經給我一張u盤，裏面全是我高中事情被人欺負的視頻。

那張u盤是白雪楓給小七的“禮物”

我們兩個當時因為這個U盤，激烈的争吵，然後決裂的。

“我看了內容，恨不得殺了裏面所有欺負過你的人，可想小七性子單純，善良，又任性，怎麽能容忍別人這麽欺負你？可是那些又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無法挽回了。

他那時喜歡你，卻不知道，心裏疼的要死，卻不知道原因，無處發洩，喝酒，醉了。

保镖叫你回去照顧他。事情就失控了。

我找人化驗了現場遺留物，結果是小七強*奸了一個女生，但是當時房間裏，只有你和他。

我見過你小便是站着的，那結果為什麽這麽矛盾？唯一的答案就是你和爸比一樣，是雙性人。”

我睜大了水水的雙眼，what ?

“對，我和小七都是爸比生的。”

他看到我的表情，眼神迷離留戀：“這是我們家最大的秘密，現在你知道了。

我們對等交換了，我有一個你的秘密，你有一個我的秘密。

我們扯平了。”

這個世界上太多神奇的事物了，泰國哪個恐怖的教門，沈九的雙性人爸比，哪個更神奇？

還是我和馬裏奧竊聽到外星人的對話？

我先緩緩。

手機響了，沈九起身去給我拿手機：“南星。”

伸手接過來：“南星。”

“小城，我給你問了，李曉秋的情況，我覺得很怪異，所以，趕緊告訴你。”

“嗯，你說。”

“李曉秋畢業後就去了當了發廊妹，哪個職業，你也曉得，有點那啥。

和她交往的人很多，社會情況複雜。

半年前，她失蹤了，她父母聯系了所有的同學還有她的同事，就說跟一個男人出去了，就再沒回來。

報警，jing察說近些年，失蹤的年輕女子多了去了，老多是獨自在外的學生啊，打工妹啊。

每年失聯的人很多，一直沒找到。”

“怎麽會這樣？”我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妙了

“小城，同學還告訴我一個傳聞。我問問你，你別生氣。”

“嗯，你說。”

“他們說，出事的這些同學都和你有關。我知道有幾個是欺負過你的，後來我轉學了，你還是被他們欺負麽？”

“我不想告訴你。”

“你，。。。對不起，我不應該轉學，起碼他們欺負你的時候，我還能陪着你一起。”

南星的語氣開始低沉，內疚。

“和你沒關系。你說那個傳聞。”

“就是，背後是你操縱的人報複他們的。”

“怎麽可能是我？我一直在新西蘭。”

“對啊，也有同學挺你啊，說你家是最先出事的，你爸爸的公司破産了，你也是這個系列受害案的一份子。所以，同學群裏，對這個事情沒有定論，一直猜疑。”

“南星，你相信我，不是我幹的。”

“我當然信你，就是覺得這些事情特別詭異，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嗯，知道了，謝謝你，南星。”

應該小心的是你啊，南星，沾上我的人，都倒黴了。

沈九的嘴唇壓 在我的後脖子上。

他聽得到所有的的對話。

“九哥，有人懷疑我，是我幹了那些事情呢。”

“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

小七帶着保姆端着檀香木的小飯桌上來：“哥哥，我們都在床上吃吧。我也不想下去吃了。”

說着一擡腿就上床，盤腿坐下，招呼保姆把小飯桌擺好。

沈九說：“在床上吃飯可以，但是你不要亂動，小心翻了桌子。”

“行啊。”小七興奮的答應了，身體卻沒有安靜下來，把我拉到他身邊坐下。

冬天的夜來的格外早，外面又冷又濕，二樓的卧室裏，厚厚的窗簾阻擋了外面的黑暗，

溫暖，幹燥，明亮。

紅豆薏米粥，水波蛋蒸蝦仁，幾樣清新小菜，小七嚷着要吃肉。

我心口堵得慌，勉強喝了點薄粥。

沈九擡手把我額頭上的頭發梳到耳後：“想那麽多幹嘛，有我們兩個，誰還敢欺負你？”

“嗯。我明天想回老家看看爺爺。”

“好，讓小七跟你一起去，我工作忙，走不開。”

小七拍手：“好哎，好哎。明天去玩了。”

“你幾天回來？”

“沒什麽事，就不回來了，等過完春節，開學的時候，再回來。”

沈九放下筷子看我：“你還沒什麽自覺吧。什麽叫沒什麽事，你就不回來了？

這裏是你的家，你不在家呆着，在老家幹嘛？你陪我不是事啊？”

我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什麽時候這裏變成我家了、”

“從你踏進這個門開始，你就是我們沈家的人了。”

“小七，小城一點自覺都沒有，我們是不是要教訓他一下？讓他長記性？”

小七高興：“好啊，你說”叫保姆把飯菜都撤下去，小七說：“小城哪個，我就罰你給我念這個故事。”

大平板手機遞過來，啥？網絡小huang文。

瞪他一眼：“少兒不宜。”

不嘛，不嘛，我就要聽。

沈九去洗漱了，小七就賴在床上不動，小huang文就小huang文吧，依靠在床頭上，開始平靜生澀的讀，靠，英文還有這個？真他媽，靠。

小七像原來無數次那樣，摟着我的腰，側躺在我身邊，聽我讀文。

真是，小七還不知死活的說：‘你讀的得有感情，要有起伏。”

滿文的嗯嗯啊啊，我怎麽讀？真有你的！

沈九捂着肚子出來；“你讀的是笑話嗎，我在浴室笑的肚子都疼了。”

給他個白眼：“ 小七不适合看這個。”扔了手機。

大長腿一擡，躺在我身子左側，像曾經出去旅行時一樣，左邊是沈佑麒，右邊是沈佑麟。

胳膊搭上來，小七的胳膊已經摟着腰了 ，沈九只好摟着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