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城

第6章 ☆、章

趙南星看看我，對爺爺說：“爺爺您別客氣，到這裏就是到自己家裏一樣的。我不會虧待自己的。”

一家人開始吃飯，爺爺又說：“小城過年就十六歲了，想當年我十六的時候都娶了你奶奶了。

小城還是小孩呢，當老人的心啊，着急啊。

別的孫子啊，我都不挂着，我就挂着小城。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看到小城結婚啊。”

大過年的，爺爺呀，您能說點別嗎？

“爺爺，您身體這麽棒，咱們這裏的水土又養人，肯定能見到他結婚的。”趙南星說。

真會拍馬屁。

爺爺又說：“南星真懂事，比小城大幾歲就是管事啊。

南星，爺爺說個事，你能答應不？”

南星認真的說：“爺爺您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您辦。”

我直覺就覺得和我有關。

“小城啊，是個有來歷的孩子，不是簡單的小孩，将來肯定會出息的，學習這麽好。”

爺爺這句話裏的意思可就多了，不了解內情的南星點頭。看看我。

“我年紀一年比一年老了，以後的日子說不準了，我走了也不閉眼啊。”

爺爺看看我，我知道他為什麽不閉眼，因為我特殊的體質呗。

“爺爺，您別說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我這不從來不給您惹事嗎？”

像我這種孩子，躲在一邊能平安度日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知道真相的趙南星憐憫的看我一眼，目光複雜。

“你是個好孩子，我就更舍不得看着你孤零零的一個了。”

看看趙南星：“南星啊，你能不能答應爺爺，以後我走了，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好好

照顧小城。”

我打斷他的話：“爺爺，就算您出什麽事，還有爸爸呢，還有姐姐和哥哥呢。”

關趙南星什麽事？這句話腹诽，沒說出口。

我和趙南星之間在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就是他不惡心，我還覺得尴尬和屈辱呢！

爺爺說：“你爸爸能活過你嗎？你哥哥和你姐姐都有自己的家庭，能陪伴你終身的還是你的伴侶配偶 ！”

爺爺，您千萬別說下去了，再說下去，我一半是女孩子這事，您就要在飯桌上說出來了是嗎？

“爺爺，這事，還得問爸爸，您不要擔心，不要着急。我祝您長命百歲！”

趙南星他不是沒有感覺，他有！而且很敏感，很聰明！他會聽出爺爺話裏的意思的。

不過就是覺得爺爺太前衛了吧。

他發話了：“爺爺，不管以前還是以後，我都拿小城當自己的最親的人，我會對他好的。您放心。”

爺爺聽了這話，心裏舒坦了，臉上的褶子也更多了，笑的：“好好，我知道南星懂事。”

懂事？趙南星是很懂事，很知實務，想起過去的事情，真是太懂事了！

我簡直就要仰頭大笑了！

一頓中午飯，吃的疙裏疙瘩，不舒服極了，本來挺好的飯，結果吃成這樣。

晚上，爺爺又叫了老街坊過來吃飯，為了顯擺他品學兼優，又漂亮的小孫子回來了！

席上又喝酒，喝着甜糯的米酒，不知不覺又喝多了。

臉燒的厲害。

正想找個借口去睡覺，手機響了，起身去外面走廊上接電話，沈七的保镖：

“水少爺，七少爺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滿屋滾紅酒瓶子，鬧騰的厲害，我們弄不了了。你過來一趟，好嗎？”

擡手捂頭，不就是剛回家幾天嗎？至于失眠成這樣嗎？他不是要和他爸比一起回歐洲嗎？

那個保镖哥哥，特別懂事，平時沒少幫我，拿東西，送我上學，我們出去玩，每次都跟着。

我說不行，覺得自己真沒良心。“好，我這就找車過去。”

“您別找車了，剛才司機給我打電話了，他已經在小鎮廣場上了，您家祖宅門口的胡同太小，開不進去，麻煩您去小廣場上車就好了。”

想的真周到。

我給爺爺說了一聲：“沈七少爺，喝醉了，保镖弄不了了，我過去看看，沒事我明天就回來。”

爺爺也是知道沈九和沈七的，點頭：“去吧，路上小心。”

和各位道了歉，出門。

冷風吹在火熱的臉上，頭有點暈。

坐上沈七的保姆車，我很快就躺在後排的白色真皮座椅上，睡着了。

聽着汽車穩定的轟鳴聲，偶爾有幾聲鞭炮響，還有汽車的鳴笛，傳入我的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司機開門：“水少爺，到家了。”

我嗯了一聲，卻沒動。

司機關上門，走了，一會兒，我覺得自己被人抱起，随即就躺在自己熟悉的柔軟的床了，、

感覺到熟悉的氣味，舒适的被褥，完全放松，睡的更熟了，在米酒後勁下，睡的黑甜。

完全忘了自己回來是要幹嘛的了。

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有人在脫我的衣服，我無意識的配合，脫了衣服睡覺更舒服，放松。

好像有條大狗在舔我的臉，脖子，耳朵，好癢癢，還濕濕的。

嘴唇壓上來，舌頭舔着我的嘴唇，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是沈七，随即又閉上了。

他老這樣，見面的問候吻哪？吻這麽長時間？

我想推開他，覺得哪裏不太對，腦子裏燒成一團亂麻，不知道哪裏不對。

他的手撫摸着我的全身肌膚，心裏像起了火，不知道怎麽發洩。

他也像着了火，全身滾燙，冒着火星子，空氣中滋滋啦啦的澎濺着火花。

被他一把撈着命根子，啊，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不由的哼出來“賽文。。。。。。”

他一聽軟到骨頭的聲音，全身都是一顫，大手把兩個小弟弟一把攥着，

光滑，薄薄的敏感的兩個小弟弟急切的，親熱的，磨*蹭着，我頭更暈了：“賽文，我。。。。。”

沒經過□□的及其稚嫩的小弟弟已經吐了他一手。

大腦眩暈，整個人暈極了，爽極了，比漫步在棉花糖的雲端還要甜蜜，還要暗爽，失神的哼哼唧唧“塞 ，文，嗯。。。。。”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突然，□□傳來一陣撕裂的疼，大叫一聲：“啊，賽文，疼。。”

猛地睜開眼睛，神智回來一半；“賽文！你！”明白事情真相的我，如雷擊中，如斧辟中！

徹底清醒了，拼了命的掙紮，：“賽文，你出去！我喜歡的是你哥哥！你下去！”

絕望！我的秘密！我身體的秘密，全完了！

沈七已經不受神智指使了，完全變成了一個只追随生命本能欲望的淫*獸！

因為我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壓迫，動作變的也激&烈了！

啊！被巨大異物侵入的撕*裂感！“沈七！放開我！”聲音辟了，急了！

他沉重的身體壓下來，蓋住我的狂叫，尖叫，還有掙紮的四肢。

上面的舌頭侵入進來，下面的巨龍也侵入進最深處，我像一條砧板上的魚，拼命拍打，也沒逃過被侵入的命運。

他用力抱着我，下*體拼命往最深處鑽，如同毒龍巨鑽，我疼的顫抖，絕望的冷，

感覺下面從未被人碰觸的嫩嫩的洞穴快被他快*速的鑽探，捅爛了！火燒火燎的疼！

你溫柔一點行嗎？你慢一點行嗎？

你是醉酒了，可是我是清醒的！

他的舌頭混亂的，焦急的，貪戀的，在我口腔裏橫沖直撞，橫征暴斂，燒殺劫掠，片甲不留。

等他釋放了體內的洪荒之力，我也已經殘破不堪，滿目瘡痍。

他如同誇父在我身體裏耗盡了最後的力氣，轟然倒下，重重的壓在我喘息的身上。

哆嗦着，顫抖着，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絕望來形容了！比絕望還更激烈的情緒！

從他身體下面慢慢的-爬下床，心裏的痛比身體上的更深，爬進浴室，爬進浴缸，開了熱水，

熱氣騰騰的霧氣籠罩着整個浴室。

或許，我就是個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被惡靈詛咒的存在，

一出生就黴運罩頂，村裏農婦的議論，指指點點，：這孩子命硬把他親娘和姥爺都克死了。

同學嬉笑：娘娘腔。

我搖搖頭，對于不好的事情，一貫秉持：不想，不說，不提三不原則。

上帝都忘了的事情，你自己還記得幹嘛、

如果我真的命硬，那不應該是誰也不敢招惹我，誰都怕我，躲的遠遠的，而不是現在這樣，任人欺負。

九哥，九哥，九哥，沈九，沈九，沈九。。。。。

我生活中的陽光，我的目标，我的方向。

我還怎麽面對你。

我還沒有等到你，我還沒有成年，一切都沒有開始，就徹底崩塌！

浴缸裏的水開始涼了。在冬天的淩晨，把我混亂的思緒凍的清醒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感冒。

胡亂的把身體清洗一遍，包着毛巾，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

這一夜，注定此生難忘，我曾經幻想的無比美好，的和沈九的第一夜，怎樣浪漫，纏綿，動人，我人生的第一次，就這樣被一個酒鬼糟蹋了。

沈七，我不會原諒你了。

再見，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你了。

我圍好圍巾，看看這個住了半年的地方，客廳裏寬大的投影屏幕，廚房裏，我用着已經很順手的廚具，書房裏我的課本，下學期也用不到了。

開門，什麽也沒拿，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在冬天飄着薄霧的淩晨，離開了。

回到家，到頭就睡，情緒太激烈，擔心爺爺會看出來，睡覺的時候，他不會發現。

等情緒穩定了，再說。

睡了一覺，手機裏幾十個未接來電，沈七和他的保镖的，還有沈九的。

哦，那就是給沈九說了，那麽，我們更沒有什麽可值得聯系的了。

吃完午飯，坐在海南黃花梨雕籠吞口的椅子上，靠在雕花窗戶下的黃花梨大案旁邊，手機上網，陽光透過精致的栗色的雕花，照在我身上斑駁的影子。

我既然決定不再見沈七，以他家的背景，那我就得躲的遠點，在國內，哪兒都會被他找回來。

昨天晚上，是我的底線，最低最低的底線，他破壞了。

毫無尊重，毫無憐憫，只是荷爾蒙飚發，精蟲沖腦後失控的不負責任的的惡劣至極的行為！

他比高中的那些同學還不可原諒，不能寬恕，絕不原諒！

他和白雪楓辦的事情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是道德範圍和刑事範圍的區別！

也許我想的太多，也許他根本就不想再找我，也許根本就忘記酒後亂性的事情，也許根本就不記得是誰。

但是，我自己清楚，這個地方我呆不下去了，太多負面的東西，太多不想見的人，不想想的事情，而總是不經意的就出現在眼前，在心裏冒出來。

我得離開。

沈家的生意遍布全球，國內，港島，歐洲，米國，經濟發達的地區都有他們家族的的身影。

我只能找個偏僻的地方，找來找去，太平洋中的孤島，遠離所有大陸，新西蘭！

好地方，空氣好，環境好，人口密度小，農業發達，還有美味的車厘子！

經濟确實不如歐洲發達，但是再落後，也比我姥姥家強吧。

好，就這個地方吧。

申請留學，找代理，一個一個篩選，正滑的帶勁，樓梯傳來慣常的吱吱聲，有人上來了，

我沒理會，繼續找不像騙錢的公司。

“小城。”

我猛地擡頭，看到沈七站在雕着喜上眉梢的月洞門下，手裏的手機啪的就掉在地上。

他表情一本正經，很不像平時，随意，慵懶，不care的态度。

從他的稱呼上也能看出，他的态度，不是小水水，小娃娃，那種玩鬧的稱呼，而是稱呼小城。

四目相交，太多的信息不用語言，彼此都明了。

我不想洩露太多的情緒，低頭彎腰去掉在楸木地板上的撿手機。

轉移我們都知道的重心：“今天穿的西服很帥。是要和你爸比回歐洲嗎？”

手機握在手裏，上面還有新西蘭的留學信息，趕緊關了屏。

“我想帶你一起回歐洲。”

我擡頭看他，嚴肅的樣子，噗嗤一笑：“七哥，你知不知道，你不适合板着臉？”

我胳膊肘搭在黃花梨案子上，上面是還有爺爺鋪着羊毛氈畫畫的宣紙，宣紙上是畫了一半的荷塘。

我這種不在乎的态度，惹起了他的火，但是還忍着，真不容易啊，這傲嬌，小心眼，又任性的二少爺。

我也是有傲骨的！只要別碰了我的底線！

他還是站着：“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我帶你回歐洲，讓家裏人都見見，如果可以，我們就留在那邊不回來了。那邊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你春天就滿十六歲了，我們去荷蘭領證，結婚。”

我的臉有點抽，因為不知道要做什麽表情，張着嘴，瞪大雙眼就這麽看着他，等我意識到自己的傻樣子，急忙做好表情管理，笑，假的不行的笑：“沈七少爺，以你的年紀，你的家庭，你的地位，懷着各種目的，接近你，上過你床的人，不是我一個吧？是不是每個上你床的，你都要結婚？別鬧了。”

我喜歡的是你哥，這句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既然已經無望，那何必再說出來。

既然決定要離開，那就斷的徹底，了的幹淨。

他終于忍耐不住了，過來就薅起了我的毛衣領子：“水千城，我認真的告訴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任？結婚就是負責？那愛呢？你完全沒弄懂。你就是一個小孩。

做錯了事情，基于彌補再做一件錯事。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曾經相信過你，從心裏真的期望你回來，我盼了你很久，但是你沒回來。

那次第一次讓年紀幼小的我嘗到被人懷疑，被人說撒謊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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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還是初中，全縣又要評什麽小金星活動，樹立德智體美的好典型。

班主任發動全班把自己從小到大的做的好事都寫出來，從中選拔出優秀的，報到學校，這樣層層選拔，評選出各級的小金星。

班主任在看到全班同學什麽扶老奶奶過馬路，幫助鄰居看小孩，給殘疾人捐了五塊錢，之類的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沒有一個能樹典型的，在班會上大發雷霆，讓我們深入的發掘的過去。

我一直是個乖寶寶，看到老師着急，完不成上級交給的任務，就舉手說了救了一個人的事情。

班主任大喜過望，讓我把這件事詳詳細細的寫出來，滿意的交給校長了。

校長審核的時候，叫我去了辦公室，班主任也在，問我：救的人，他叫什麽名字，在哪兒住，幹什麽的，、。

我回答不知道。不過，他臨走的時候，說會回來的。

校長說：我們評選好人好事是要找道德模範，榜樣，所以一定要确認這件事的真實性。既然他說會回來報答，那就等他回來，我們确認之後，這樣做才全面，穩妥。

我當時不知道大人背後的潛臺詞，班主任的臉只是看着不大好看。

我看看手背上的疤，覺得好疼。

後來我慢慢的明白了校長的意思，原來他懷疑我編了一個故事，騙了他和班主任，又或者是在班主任的授意下，騙了他。

我不明白為什麽大人要懷着最大的惡意來解釋一個孩子的世界。

而且，他是做教育的！

後來沈七一直沒有回去，沒人證明那個早晨到底發生了什麽。

班主任對我一直很好，再沒提那件事，別人也都不說這件事了。

但是，我能感覺到，被人懷疑是騙子，又不能解釋的痛苦，壓抑。

随後我就轉學去爸爸的城市了。

我對于傷害過我的人，從來不會給第二次信任的機會。

“東瀛當年也是要發展大東亞共榮圈，把所有的鄰居都納入他的管轄範圍，多麽宏偉，多麽美好的想法。

可是，同理，那是你以為的好，

對我而言，那是侵略，那是強盜！”

他眼神一暗，松開手，摟着我的肩膀：“對不起，是我錯了。

昨天晚上，我太混蛋了，我平時不是是這樣的，都是因為我太生氣了，情緒失控。

你原諒我，原諒我。”

沈七少爺的道歉，真是比千年人參還稀罕，千年人參只要一千年肯定有一顆，但是沈七少爺，千年你也未必能等到他的道歉。

我冷靜異常：“沈七少爺，你不用給我道歉，我不管你平時是不是這樣，也不管誰惹你生氣，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讓我靜靜。”

沈七當然不會聽我的：“我也想靜靜，但是我靜不下來！你知道我為什麽喝酒？為什麽生氣？為什麽耍酒瘋？”

我心裏早就亂成一團麻，只是在強裝鎮定，他還這樣不依不撓，任性的發洩他的情緒，好煩。

他随後的一句話，讓我頓時石化

“因為白雪楓給我送了一個內存卡，裏面全是他的小可愛！”

白雪楓幹什麽了？什麽內存卡？他說什麽了？

沈七看我驚恐的表情，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讀卡器，上面插着一張內存卡，轉身插到爺爺的電腦上。

“過來，你看看，有什麽。”他滑動鼠标，叫我。

我如同中了魔咒一樣，明知道那裏面不會有什麽好東西，還是忍不住挪了過去。

他把我按在椅子上，從我背後點擊畫面。

屏幕上出現一行字：S中，校花：小可愛的日常

一個纖細，消瘦，的小個子男生，的背影，穿着S中鑲白邊藏藍色的制服，小西服，白襯衫，長西褲，背着雙肩包，在人行路上行走，路邊的草叢裏，趴着一只小狗，一看就是沒有主人的野狗，剛被人抛棄，小男生，腳步慢了下來，随即蹲下，從書包裏，拿出一包餅幹，打開，放在路邊，小狗過去狼吞虎咽着，小男生，靜靜的看了它一會兒，起身，離開。

小男生到了校門，左右打量一下，快步往教室跑，沒跑幾米，就被幾個高大的男生一把拖住往校園裏的角落走，一個淩霄花架下，茂密的淩霄花開的正好，擋住了四面八方和高空的視線。兩個進出口都安排人把風。

也就是說，這裏發生什麽，沒人會看到。

先把書包粗暴的拽下來，扔在地上，裏面的東西撒了一地，小男生想撿，膽怯的偷眼看看周圍幾個比自己高一頭的男生，身體縮成一團，盡量靠在柱子上，沒敢動。

其中一個男生，撿起書包裏的餅幹，“哦，進口的，超市裏賣的超貴的。”

“ 竟然給狗吃，你家有錢啊？有錢了不起啊？”另一個拿過去打開。

“喂給哥哥吃。”其中一個說。另一個笑：“威哥，你當自己是狗啊？”

“滾”威哥一個字打發了他。

小男生顫顫巍巍的靠過去，接過小弟遞過來的餅幹，往已經長了濃密胡須的威哥嘴裏送去。

威哥嫌慢：“快點。”

後面一個小弟用力推了小男生一下，小男生往前撲去，餅幹，杵在威哥鼻孔裏。

威哥站起來，把餅幹往地上一摔：“還不揍他。”

小男生立刻蹲在地上，雙手捂臉，嘴裏求饒：“不要打臉，不要打臉。”

看動作的熟練程度，就知道不是被打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