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異瞳

第17章

有葉子的味道。

“伊藤？”兔子輕聲問道，如投入湖心的石塊驚起陣陣漣漪，除此以外沒有得到的任何回應。她緩緩轉過身來，半米的距離那站立的是已經近一個月未相見的伊藤，22歲的年華如今卻已顯出憔悴。

伊藤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頭，直視那雙依舊灰色雙眼。

灰色是一種很有意思的顏色，介于黑色和白色之間，在不同的光線下會顯出相似但并不相同的灰度，像是悄然穿梭于各個舞會的神秘訪客，周旋應付得恰到好處。

她露出勉強的笑容，道：“睡一覺吧。”

伊藤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面前的兔子靠在椅背上垂着腦袋，平穩的呼吸和微微顫抖的睫毛是一個孩子應該要有的睡顏。

伊藤開始設想這一切是否在一開始便已經注定。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牽引着她靠近過去的那段時光。初見兔子時她便想起宇智波夏樹老師，那個擁有白眼卻以“宇智波”為姓氏的女子。對日向和宇智波的基因組測定都在這一個月裏陸續完成，其中包括對兔子的基因測定。結果，她僅僅是白眼繼承者而已。種種猜想都被接連推翻，最後伊藤提出“精神寄宿”這一假說。

于是，催眠。這也是老師教給她的。老師是個特別的人，并沒有把自己所擁有和了解的血繼限界局限于自己的族人，相反是将它們傳揚出去，甚至開發替代忍術，讓普通人也能通過修行達到一定的水平。比如模仿寫輪眼的催眠。

“你這是在害她。”本在沉睡的兔子忽然出聲，比以往更加淡漠的聲線。她擡起頭露出如墨的雙眼，毫不畏懼地回視伊藤。

“我該叫你什麽，兔，還是瑾？”伊藤微笑。

“這個家夥無法讀懂你的內心不代表我不能。”她眯起眼睛威脅道，“你現在在做的蠢事只會害了這家夥。”

“但你沒有不是麽？明知道我的想法也還是肯出來和我談談，你其實很想把你們的故事告訴我的吧。”

是媽媽告訴這個女人的。她垂下眼睑。罷了，這女人或許能幫上忙。

她跳下椅子，道：“那就告訴你好了，既然你那麽想知道，我和她的事，我和我妹妹宇智波瑾的事。”

如血的寫輪眼，轉動的三勾玉。

“這家夥有三個名字。‘宇智波瑾’，在這個世界時的本名；‘蔡宛瑾’，為了躲避死亡的命運而到魂穿到另個世界時的化名；‘伊藤兔’，再次回到這個世界時，你給她取的名字。”

“爸爸是宇智波，媽媽是日向，而其實在爸爸媽媽之前就有過宇智波和日向的聯姻例子，不過生下的孩子一律是白眼，而且基本夭折。所以你不妨把我的出現看成一場游戲的開始好了。”

“游戲？”伊藤十指交叉略向前傾。

“神的游戲。中二吧？”她扯出個笑臉又瞬間冷漠下來繼續講，“準确的說是神明的養成游戲。在真正的神出現之前會有臨時的不完全神代替管理世界，而這些臨時的神則是從擁有達成某種才能的潛力的普通人中選擇的。選擇的方式很多，比如說量産以你喜歡的人物為原型的10cm寵物，寵物會不斷占取你在這個世界的存在使你不再局限于某一個世界從而接近神明的身份。當然既可以選擇讓寵物消失一切恢複正常也可以在變成神明的同時創造一個略微有所差異的平行世界來讓寵物以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

“我和這家夥能在這裏也是因為在另個世界一個叫林離的笨蛋為了我們和她的番茄小子選擇成為臨時神明創造平行世界。所以這個世界是略有不同的，本該在6歲就死去的我們才能重新站在這裏。在此之前，上一任臨時神明為了安放我的靈魂讓我和這家夥占用了那個世界一個名叫‘蔡宛瑾’的女孩的存在并以她的身份活了10年，媽媽也一起到了那個世界。直到那個笨蛋林離傻傻地犧牲自己。”

那個笨蛋的能力是看清人的本質，所以她是唯一一個能看見自己的人。可惜的是自己那時意識仍舊混沌，無法與她交談。

“像閻魔愛呢。”顧自笑起來的笨蛋。

“所以你要明白，我們和你妹妹同歲。”

“我會成為真正的神明，這個家夥存在的意義便是在我達到真正神明的水平前作為容器活着。”

她頓了頓，眼神越發冰冷。

“這個家夥從形成開始就是個掠奪者。她把我吞噬了。媽媽以為這家夥是因為把大部分精神力量用于壓制我防止身體被侵占才會查克拉微弱只能吸收他人查克拉，但她錯了，這家夥有着掠奪的本性。無論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那個世界我都要花數年時間才能蘇醒過來。但是，沒了我這個家夥就是弱爆了的渣滓，讀心能力也好瞳術也好，都是我的能力，只有我才能完美使用。”。

鮮血突然從她嘴裏湧出，她捂住嘴愣怔一下後嘲諷般地說：“這家夥要承受不住了。你知道這麽多也夠用了。”

她走近伊藤，喃喃道：“拜托了，照顧好她。”

“還有，相信她，她和林離一樣都是笨蛋。”

語畢，她便像只斷線的風筝倒在伊藤懷裏面色慘白。

“明明很在意這個妹妹嘛。”

伊藤抱緊了懷中本該是16歲卻以6歲的身軀存活的兔子，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直到她再次咳出血伊藤才回神似的松開手。

當那個孩子的意識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她妹妹伊藤葵，渺渺的奄奄一息的，如同萦繞指間的檀香，永遠不會忘記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湊合着看吧_(:3J∠)_

小生能力實在有限 再一次深深地感覺到了我語言的貧瘠【痛苦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