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那條小路上,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京都誰人不知千家大小姐千琉璃是個有貌無才的草包?可剛才短暫的交談,她可不覺得千琉璃是百姓口中的一介草包。
坊間流言人雲亦雲,做不得數,這話果然不假。
千琉璃跑的氣喘籲籲,暗罵這具身體的弱不禁風,跑了一千多米就跟快斷氣了似的,還真應了那句古話,‘弱柳扶風,姣花照水’。
古代的女子活脫脫的都是林美人的翻版。
回到了琉璃苑,院子裏裏外外都是靜悄悄的,千琉璃調勻了呼吸,放輕了腳步,走進內室。
濮陽逸一如她走時,一身月白裏衣,清瘦的身子悄無聲息的躺在她的床上,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睑上,灑下兩片淡淡的陰影。
千琉璃坐在床沿邊,小手撫上他光潔的額頭,手剛觸上他額間的肌膚,就被那滾燙的溫度給驚的連忙縮回了手。
“王爺,王爺…”千琉璃眼中盛滿懊惱,都怪她事先沒了解情況,沒想到濮陽逸身體如此弱,連點辣椒都不能碰,更遑論她準備的燭光晚餐中有相克的食物,正常人吃了都會有不适的反應,何況是他。
濮陽逸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千琉璃想叫人去請太醫,但夜半三更的大動幹戈難免會驚醒無數人的好夢,整個王府說不定都會被她鬧的人仰馬翻。
但濮陽逸明顯是食物相克導致高燒不退,若是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千琉璃神色焦急的走來走去,眼神不斷的掃視着內室看看有沒有可以退燒的東西或者藥材,眸光突然瞥見桌上的哪壺酒,眼睛頓時一亮。
那本來是考慮到濮陽逸會武功而準備強行灌醉他的,現下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醫學常識,用酒精擦身子可以退燒。
千琉璃拿起那壺酒,拔掉瓶塞,又取來一條幹毛巾,放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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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輩子都沒脫過男人的衣服,濮陽逸,老娘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千琉璃一邊用手解開濮陽逸的衣襟,一邊喋喋不休的念叨,“濮陽歡顏說你娶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其實我嫁給你才倒了八輩子的黴呢,為了爬個牆,大張旗鼓的給你弄了一桌子的好菜,如果成功了我的苦心也算沒有白費,偏偏你這身子不争氣,害的我半道跑回來關心你的死活,等你退了高燒,一定要弄一瓶珍視明滴眼液給我,萬一我長了針眼,找誰說理去?”
濮陽逸垂着的睫毛似乎顫了顫。
千琉璃專注的解開他的衣服,忙碌了好一會,裏衣還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肩膀上,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膚。
“孔子說:非禮勿視。”千琉璃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喃喃道,“但老子也說過:有現成便宜不占的人都是傻子。”思考了半響,繼續嘀咕,“我覺得還是老子說的對。”
“反正你也是我名正言順的夫君,不能吃,看看總不算太過分吧?”千琉璃收回捂着眼睛的手,繼續去扯濮陽逸身上的裏衣。
------題外話------
~我會給咱家琉璃累計她爬牆的次數滴~
043:同床共枕
更新時間:2014-8-20 21:50:28 本章字數:3434
濮陽逸攏在水袖裏的手指蜷了蜷。
千琉璃哼哧哼哧的喘氣,不論她如何努力,那件月牙白的裏衣像跟她作對似的,就差那麽一點兒就能從濮陽逸身上扒下來了。
“真是邪門了,老娘我今天跟你杠上了,不把你脫的溜光我就不性蘇!”千琉璃倔勁兒上來了,咬了咬牙,挽起袖子,麻利的褪了鞋子跳上床。
千琉璃把濮陽逸的身子扶起來,讓他靠在軟枕上,嘟囔了一句,“這樣就好辦多了。”就開始上下其手。
“看着挺瘦,沒想到身材還不賴。”千琉璃看着濮陽逸露出大半肌膚的胸膛,眸光溢出一抹贊嘆,神色略帶猶豫的自言自語道,“怎麽辦,好想把你扒光欣賞一番,可萬一你醒過來後要我負責又該如何?我到底是扒還是不扒呢。”
濮陽逸安靜的倚在床頭,秀麗的面容被流瀉下來的黑發掩住了一部分,燭光跳躍,膚色更顯得玉質般的剔透潔淨。
“算了,萬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獸性,對你做出點什麽事,那就真的悔之晚矣了。”千琉璃權衡利弊,濮陽逸如此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真要将他扒光了,說不定她這個萬年剩鬥士就該難以把持了。
千琉璃長籲短嘆,雖然打消了要将他吃掉的主意但心底仍舊不可避免的生出陣陣的遺憾,濮陽逸任由她為所欲為的機遇可不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濮陽逸突然悶哼了一聲,淺淺的呼吸加重了些頻率,驚醒了正在唉聲嘆氣的千琉璃,她拉回心緒,定了定神,趴在床上用酒打濕了毛巾,閉上眼睛,摸黑觸到了他胸前裸露的肌膚上。
殊不知,在千琉璃剛剛閉上眼的一瞬間,濮陽逸溫潤幽深的鳳眸驟然睜開,他看了一會她清麗混合着妖嬈的小臉,随即低頭注視着她胡亂游移的手。
擦了半刻鐘,不但沒找着地方,反而把他的裏衣都給弄濕了,濮陽逸心下一嘆,也閉上眼睛,裝作剛剛轉醒的模樣,眸光茫然的開口,“王妃…”
聽到他的聲音,千琉璃立即睜眼,見他一雙眸子眼花朦胧,似乎氤氲了一團悠悠漂浮的霧氣,她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道,“王爺,你發熱了,半夜三更妾身也不好麻煩別人,尋思着用酒擦身能退熱。”
“我怎麽會發熱?”濮陽逸明知故問。
千琉璃沒察覺到他自稱的變化,心弦稍稍繃緊了一下,随即放松,鎮定自若的道,“夜晚天涼,都怪妾身不好,将窗子敞開,導致王爺吹了冷風才發了高熱。”
濮陽逸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王爺既然醒來了,就自己擦身吧。”千琉璃将毛巾塞在他手裏,含笑道。
“王妃怎麽會穿着本王的衣服?”濮陽逸看了一眼手中的毛巾,一本正經的問道。
千琉璃一怔,幹幹一笑,連忙找了個借口來搪塞,“夫妻共膳食,同衣着,妾身被王爺的衣服十分好奇,因此忍不住的拿來試穿一下,王爺莫要怪罪。”
濮陽逸唇角笑容蔓開,明明還是同一張蒼白無血色的容顏,但因這春風化雨般的一笑,莫名的多了幾分瑰麗的華滟。
“王爺還發着熱呢,若不想讓妾身看到‘人體自燃’的現象,王爺還是快些擦身退熱吧。”千琉璃艱難的轉開視線,光着腳跳下床跑到屏風後,開始換衣。
濮陽逸微微一笑,瞥了一眼被她解了大半的裏衣,搖搖頭,簡單的為自己擦拭了一番,扔了毛巾,将被子蓋在身上。
千琉璃換了睡袍後剛走在床前就見濮陽逸半阖着眼眸即将睡過去的樣子,她打了個哈欠,将桌上的燭火吹熄,上了床躺在他旁邊,很有自覺性的将被子扯過來一半。
濮陽逸在黑暗中挑了挑眉,突然身子動了動,朝她那邊挪過去了一些。
千琉璃往外移了移,拉開兩人的距離。
濮陽逸再次挪了挪,貼近她的身子。
千琉璃故技重施,幾乎要蹭到床的邊緣,再挪一次的話,就得掉下去了。
濮陽逸伸手圈住她的腰,在她低低的驚呼中,将千琉璃拉入他的懷中。
“王爺,您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有性趣?”千琉璃用手臂撐在他胸口,避免二人身體的碰觸,在性趣二字上特意咬重音色。
她願意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不過是念在他對原主沒有任何感情的前提下,同床共枕是不假,但這不代表她想和他發生點什麽實際性的關系。
“你放心,不管本王如何都對你沒有興趣。”濮陽逸淡淡的聲音不變,不見半分怒色。
“那你死乞白賴的抱着我是做什麽?”千琉璃想給他一個過肩摔,但想到他還發着高燒呢,萬一不小心給他摔成重傷,她也脫不了幹系,遂想想作罷。
“冷。”濮陽逸惜字如金的吐出一個字,手臂收緊。
千琉璃皺了皺眉,發燒的人身體的确會忽冷忽熱。
“和着我在你眼裏就是個抱枕?”千琉璃憤聲道。
“不是。”濮陽逸淡定的道,“人枕。”
千琉璃一噎,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愛抱着就抱着吧,你喜歡的是下半身帶兇器的男人,我也是,所以你現在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和我性別相同的姐妹。”一句話還未說完,她翻了個身,将腦袋埋在濮陽逸懷裏,手臂搭在他腰上,很痛快的閉眼睡覺。
濮陽逸沒說話,鼻尖蕩漾着她清雅似蓮的體香,與往日她身上馥郁的熏香并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