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雪,清冽溫涼。
蘇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練習了半年的成果,能不好麽?
“妾身(奴婢)見過王爺。”月側妃,藍側妃還有蜜夫人在看到寧王爺的時候,雙眼一亮,齊齊袅袅婷婷的走到他的面前,脆聲行禮。
“見過王爺。”不能在旁人面前落下口舌話柄,蘇舒緊跟着行禮。
寧王爺嗯了一聲,聲音若有似無。
“綠依,王爺叫什麽名字?”見寧王爺的視線落在別處的時候,蘇舒立即湊到綠依的耳邊,小聲問道。
“王妃,您怎麽忘了王爺的名字呢,王爺姓濮陽,名逸。”綠依大驚失色,同樣小聲回答道。
“被月側妃胡攪蠻纏攪的腦子迷糊了,間歇性失憶,等等就好了。”蘇舒随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濮陽逸,名字中聽,人長的也好看,除卻他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缺點外,倒也是優質男一枚。
就是這出場方式太特別了點,推輪椅的是面容冷峻的男子,領路的是大腹便便的男子,周圍環繞的也是幾名氣息冷凝的男子,連個婢女也沒有,他這是要把斷袖之風貫徹到底啊。
綠依張了張嘴,有些憂心,見餘光掃見人山人海,還是打消了念頭,閉嘴不言。
“王妃是否有話對本王說?若是有何問題,直接詢問本王就好。”濮陽逸掃了一眼交頭接耳的蘇舒和綠依兩人,神色清冷的道。
“你屬蝙蝠的啊。”蘇舒吓了一跳,臉上帶着秘密被戳破的惱羞成怒,“下次偷聽牆角時一定帶上你,就你這聽聲辯位的功夫,沒用在正确的地方豈不是可惜了?”
她最讨厭的就是私語時被人撞破,再者,聽到了就聽到了吧,他捅出來幹什麽玩意兒?顯示他耳力好嗎?
“千琉璃,你就算是王妃,也不能對王爺大呼小叫,有沒有家教?”月側妃見蘇舒對濮陽逸出言不遜,立刻怒氣沖沖的指責道。
千琉璃?她的名字嗎?為啥不叫千玻璃呢?俗!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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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下次若要偷聽牆角,叫上本王,本王義不容辭。”濮陽逸鳳眸深處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幽光,清潤的聲音中隐了一絲笑意。
009:好一坨美麗的臭狗屎
更新時間:2014-8-20 21:50:19 本章字數:3644
蘇舒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他清俊如畫的臉上,眉眼明透,五官如玉如月,雪白的錦袍更襯的他整個人似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濮陽逸感受到蘇舒打量的視線,眸光輕閃,恍然不覺。
“王爺,你多重?”就在濮陽逸以為她會問點什麽建設性問題的時候,蘇舒眨了眨眼睛,一臉誠懇的道。
濮陽逸閑閑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蘇舒沒等到他的回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男人的工資,女人的體重,都是不能探究的問題,難道現在行情變了?男人的體重也不能問了嗎?
“月側妃,本妃的字就在這裏,跟你拿來的鬼畫符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蘇舒越過濮陽逸,從桌上拿起紙張,在月側妃眼前晃了晃,嘴角輕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兩種字跡天壤之別,孰對孰錯,一目了然。
月側妃臉色忽幻忽滅,咬着唇,眸內含了一絲希冀的光芒看着濮陽逸,盼望他能替她說說情。
濮陽逸面色平靜的看着蘇舒,對月側妃含淚的美眸視而不見。
“王爺,月側妃污蔑妾身與男子茍且,該當何罪?”見月側妃在賣可憐博同情,蘇舒眼內的嘲諷不加掩飾,轉身看向濮陽逸,問道。
聞言,月側妃眼內求救的光芒更甚,泫然欲泣的看着濮陽逸,豔麗妩媚的小臉配上閃動的淚花,惹人憐愛。
“王妃想要如何就如何,不必詢問本王的意見。”濮陽逸清聲道。
話音剛落,月側妃滿懷希望的心頓時一沉再沉,身子不自覺的踉跄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地,身後的婢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藍側妃和蜜夫人對視一眼,暗暗慶幸,還好王妃之前網開一面,否則現在淪落到任憑發落的就是她們。
蘇舒淺淺的皺了皺眉,她想要如何?關鍵是她不知道如何啊,她對周圍的情況兩眼一抹黑,她是相府的女兒,聽起來高高在上,但實際是怎麽回事根本不清楚,月側妃行為嚣張乖戾,一看就是個大有來頭的主,萬一她稀裏糊塗得罪了誰,被宰了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很為難?”濮陽逸見蘇舒神色頗為苦惱,挑了挑眉,輕笑問道。
“有點兒。”蘇舒幹脆的承認,瞎話說的一本正經,“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姐妹,平日相處也算有些感情,雖然月側妃不拿妾身當姐姐,但妾身卻不忍心趕盡殺絕,不知該如何抉擇,還請王爺幫妾身出出主意。”
“照本王的意思,當然是休了逐出王府。”濮陽逸唇角微揚,眸光若有似無的掠過月側妃,藍側妃等人的臉,語氣慵懶。
月側妃頓時臉色煞白,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匍匐着哭喊,“求王爺饒了妾身,都是妾身一時糊塗,聽信下人的挑唆冤枉了王妃,請王爺饒恕!”
藍側妃和蜜夫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濮陽逸,王爺素來不愛理會後院的紛争,有什麽消息傳到他耳中,他也是一笑置之,為何這次要如此不留情面?
蘇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逐出王府?懲罰會不會太過了,在古代,被休棄的女子除了一死或者長伴青燈古佛別無第三條出路。
月側妃跪地求饒了好一會,沒聽到王爺的寬恕,立即以雙膝代步,挪到蘇舒的腳下,抓着她的裙擺,滿面淚水的道,“王妃請開恩,都是下人胡言亂語,妹妹關心則亂才會信以為真,請王妃明察,饒了妹妹的一時糊塗!”
蘇舒本有心放她一條生路,但她字裏行間皆是透露出想轉移目标,洗脫自己嫌疑的含義,讓她想起了古代的老把戲,主子犯錯,奴才頂罪。
偏偏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下人胡言亂語?”蘇舒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月側妃,伸手以兩根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十足十女流氓的架勢,“你腦袋長着好玩的嗎?裏面你确定裝的是腦漿而不是蜂王漿?作為一個人,不對,本妃說錯了,你可能是個人,也可能不是,但畜生拉泡尿都知道聞一聞,告訴別人那就是它拉的,你比畜生總高級一點吧?敢作敢當這四個字你會寫嗎?”
聞言,月側妃臉上乍紅乍白,又惱又怒,想反駁但礙于濮陽逸在旁邊,生生将一張俏臉憋的通紅。
濮陽逸唇角似乎抽了一下,看向蘇舒的眸光帶了一絲疑惑。
“呀,本妃好像看見彩虹了。”蘇舒欣賞着月側妃臉上不斷變幻的顏色,故作驚訝的道,“赤橙黃綠青藍紫,月側妃,你臉發綠的時候,比狗屎還綠呢,真是好一坨美麗的臭狗屎。”
綠依垂着頭,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壓制竄到了嘴邊的大笑,狗屎是綠的嗎?
濮陽逸嘴角抽了一下,蘇舒可以四腳朝天的對着上帝發誓,她真的看見濮陽逸嘴角抽筋了。
“王爺,妾身博王爺一笑,難道王爺不該打個賞錢嗎?”蘇舒眼珠轉了轉,收回挑着月側妃的手,賊兮兮的湊近濮陽逸,搓着雙手,笑的見牙不見眼。
“本王出門沒帶銀子。”濮陽逸清潤的鳳眸滿滿的都是笑意,凝視着蘇舒財迷的模樣,溫聲道。
蘇舒有些失望,眼神落在濮陽逸身上,從頭到腳,由上至下,将目光所能觸及到的地方,觀察了許久,最後落在他腰間挂着的一枚玉佩上,眸光頓時亮了起來,興奮的擡手一指,“妾身就要這個。”
推着濮陽逸的黑衣男子臉一黑,這玉佩可是王爺從不離身的,有多重意義,王妃怎麽能如此不識大體,開口索要呢?
濮陽逸溫和的眸光碎出一抹清光,眼神幽幽的看了蘇舒明麗的小臉一眼,輕笑道,“為什麽想要這個?”
“它和妾身有緣分,對上眼了。”蘇舒說謊話不打草稿,視線凝在玉佩上,目光一眨不眨。
為了能更好的在古代搜刮財物,打家劫舍,她特意學習了古玩珠寶的堅定,這玉佩剔透瑩白,雕刻精美,又是一國王爺所佩戴,肯定價值連城。
濮陽逸似乎相信了蘇舒的說辭,點點頭,白皙的手指輕輕一挑,他腰間的玉佩落在了手心,遞給蘇舒。
身後的男子見濮陽逸真要送給蘇舒,不由大驚,忍不住的出聲道,“王爺…”
濮陽逸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在手中的玉佩再次往前遞進了一分。
那男子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蘇舒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