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節
去了哪裏?若不是趙真真在地牢中下毒,南宮晨也不會棄她而去卻大招旗鼓的迎娶趙真真。雲飛揚最恨的人應該就是趙真真,以她有仇必報的性格是絕不可能輕易放過趙真真的。
那麽趙真真要麽已經落在雲飛揚手中,就是已經趁着混亂逃出生天了。
“為什麽阻止我殺趙直?”避開手下的耳目,淩凡低聲問道。
明明近在咫尺,卻是遠過天涯海角,淩凡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那種感覺仿佛就像是一個不注意,她就會随風飛走,他不喜歡這種不可觸碰的感覺。
以前,雖然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不能得到他的心,可是只要能夠看到她,看到她開心,他覺得自己也是開心的。可是,自從再一次送她走進血池,他卻覺得自己離她約來越遠了。
她快來離開自己了!這樣的感覺一日強似一日,只是預感,卻仿佛很快就會發生一樣。
“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趙真真。”
“你果然還是放不下!”淩凡輕諷道。似是諷刺她自欺欺人的豁達,卻也是自嘲自己的執着。可是說完之後卻又暗自懊惱自己的心口不一。
雲飛揚口口聲聲要找南宮晨報仇,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放過了南宮琪不是嗎?還——她說過取到解藥就會将趙家人趕盡殺絕為那些慘死的教衆、他父親和悟法大師報仇雪恨。
“斬草必除根,何況趙真真還是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小野草。”雲飛揚輕笑道。對于他的話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那與留住趙直的性命有什麽關系?”
“趙真真此人工于心計,若是趙家死傷殆盡,她一定會像老鼠一樣躲起來,讓你尋不到蹤跡。然後,在你最難以預料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擊。”
“就像你在蘇洛城被擒一樣?”淩凡忍不住問道。
雲飛揚點了點頭:“可是,若是趙直沒有死。呵呵~”
雲飛揚輕笑道:“趙直身為武林盟主在武林中很有威望,若是他以此次我們攻擊趙府為由召集武林中人對付我們。”
“那麽,很快他就可以召集道一群自命正義的武林中人為他效命而趙真真也就會認為自己不需要躲起來了。”淩凡輕笑道,“你倒是一點都不怕引火燒身啊!”
“你害怕?”
“害怕?”淩凡狂笑道,“怕就不會任你如此恣意妄為了!何況,殺父之仇大如天,本尊可不想如此輕易放過那父女二人。”
結盟争執
趙直的身體恢複的很快,原本以他這個年紀,想要如此快的恢複是很困難的。或許是因為仇恨吧,仇恨激發了他的潛力,讓他迅速的恢複了。
當然,這也離不得趙真真的細心照顧。魔教離開後幾日,趙真真果然一身狼狽地回到了趙府。趙直此人雖然是個小人,卻也有着自己的人緣。趙府中的事情自然少不得衆人的相幫。雖說人走茶涼,趙直受了傷到底沒有死,人家還是要給他三分薄面的。
雖然衆人都對趙真真毫發無損的回道趙府有些訝然,但是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家逢巨變,如此狼狽的回來也沒有人敢上前詢問她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了。
“趙盟主,這幾日氣色可是好多了!”
“多謝大師關心,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趙直如此說着,眼底卻閃過黯然之色。私底下他數次詢問女兒,得到的回答都是右手已廢,無法醫治了。
他的左手遠不如右手靈活,廢了一只右手可以說讓他的武功也大大的打了個折扣。劫後餘生,至今想起當初自己活下來的原因已經恍如夢裏。
淩凡的劍如此的快,快的他以為自己馬上就會命散黃泉。可是眼前白影一閃,雲飛揚卻穩穩當當地擋在了淩凡身前,擋住了那一劍。
“為什麽攔着我?”淩凡站在雲飛揚的身後驚訝的問。若不是他的劍法已經登峰造極,中途變招,只怕那要命的一劍就會刺在雲飛揚身上。
可是,淩凡的劍畢竟還是沒有刺到雲飛揚身上不是嗎?早就知道淩凡與雲飛揚之間存在中某種不可告人的關系,只要看到淩凡這個教主對雲飛揚恭敬的态度就可見一斑了。
“給他點教訓,不要殺了他!”
“好!”雖然眼中閃過猶豫,手下卻沒有停頓。劍光一閃,趙直只覺得右手一陣刺痛,然後便被雲飛揚一腳踢進了草叢。
雲飛揚的那一腳踢得頗重,讓他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天。但是在女兒的精心調理下,他的內傷畢竟是恢複了。可是——
看着自己的右手,趙直的眼中閃過狠戾之色:我趙直只要有命在,總要讓魔教複出慘重的代價。
“趙門主府上之事還是要節哀順變啊!”悟道大師見他想的出了神,喟嘆一聲道。
“多謝大師關心,這幾日在下已經發了請帖給武林中的各派朋友邀請他們前來相商對付魔教之事。悟道大師德高望重,趙某希望大師勿要推辭,為武林正義主持公道。”
“哎~此事關系重大,老衲已是化外之人,趙盟主身為武林盟主,武林大事由你主持總是不會錯的。有什麽需要,趙盟主盡管開口,只要用得着寶相寺的地方,老衲必定竭盡所能!”這悟道大事一番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只感動的趙直幾乎就要給他跪下,卻忽略了他的言下之意。
悟道大師一開口便說明自己已經是化外之人,言下之意便是江湖俗事,不該理會的就不要理會了。既然是寶相寺力所能及的地方,只怕悟道大師身為方丈也是不能破壞百年寺規,傾力相助的。只是此時的趙直已經是絕處逢生,哪裏還會想到這些東西。
“在下想邀請各派掌門在此地最大的酒樓商讨結盟之事,共同讨伐魔教之事,大師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悟道大師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忘了趙直一眼,“關于結盟之事,老衲倒是有個不請之情!”
“大師請講?”
“趙盟主應該也請說過關于魔教邪靈珠的事情吧?”
趙直點了點頭:“曾經聽人數次提過邪靈珠,也有傳聞說雲飛揚的武功之所以突飛猛進,全賴與邪靈珠的益處。”
趙直亦有保留,不知道悟道大師為何提及此事。他曾經聽女兒提過關于邪靈珠的事情,也在江湖中聽說過許多關于邪靈珠的傳說。但是,趙真真早已經對邪靈珠起了貪念,竟然連自己的父親也只是說了真相的七分。所以,趙直對邪靈珠的了解卻不如早就從悟法大師那裏得到真相的悟道那麽多。
“其實,這邪靈珠是本寺一位高僧坐化後留下的舍利子。只因某些原因落入魔教手中,被煉化成為邪靈珠這種魔物。此次,趙盟主結盟攻打魔教,我寶相寺願傾盡全寺之力協助趙盟主。”悟道大師頓了頓道,“只是希望,趙盟主能夠同意老衲将此舍利子帶回寶相寺,即使無法去除舍利子的魔性,也可以用佛法将它鎮壓在寺內,以免贻害人間。”
聞言,趙直心中冷嗤道:沒想到堂堂寶相寺的方丈大師竟然也是如此厚顏無恥,貪得無厭。但是,要讓人家賣命為你做事情,少不得要許些蠅頭小利。卻不說這次攻打魔教困難重重,誰也說不準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就算現在答應了他,誰能保準悟道大師就能活到那一天呢。再者,他現在對淩凡和雲飛揚仇恨已深。對付魔教的事情少了幾分利益計較,卻多了幾分仇恨。
“既然邪靈珠是寺中高僧的舍利子,理應由大師帶回!”思及此,趙直滿臉堆笑地說道。這老禿驢想要從雲飛揚身上搶邪靈珠,只怕很難唠叨什麽好處。他何不樂得坐山觀虎鬥,讓悟道大師幫他出去雲飛揚這個禍害呢?
即便,悟道大師不幸死在雲飛揚手中也是他自己貪心所致,與人無尤。而且,趙直相信,以悟道的功力和寶相寺的高僧合力,就算不能殺了雲飛揚也必然讓雲飛揚元氣大傷。
“趙盟主之大義,老衲佩服!”
兩人少不得又說了些場面話,方才約定了設宴結盟的時間,才各自散去。
三日後,趙直在城中最大的酒樓君悅來席開百桌,宴請江湖朋友。魔教血洗趙府,殺了趙府的準女婿南宮世家的家主,在江湖中掀起了一番風浪。那些平素與趙家和南宮家較好的武林中人在接到請柬的第一時間都趕到了君悅來。
君悅樓的二樓坐了都是各門派的掌門和長老,再不濟的也是一方豪俠。短短幾日,城中就湧入了近千武林人士,有趙家和南宮家的盟友,有素不相識前來相幫的江湖豪客,也不乏前來看熱鬧的人。
“公子,這城中怎麽如此熱鬧,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