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方。
“大師?”趙真真一臉悲痛地看着悟法大師的屍體,撲在了趙直身上嚎啕大哭,“大師是個好人,是什麽人這麽殘忍要殺他?”
“難道是魔教的人潛入院子裏想要探聽雲飛揚的下落,結果卻被悟法大師撞見。所以,魔教的人就殺死大師滅口?”
“不可能!園中防守如此嚴密,魔教的人如何潛入這裏。”陳奇沉思道,“再者,我們都知道悟法大師是寶相寺的高僧,本身武功不俗,就算是魔教教主親臨只怕也很難再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殺死了大師。”
“那麽,陳舵主有何高見?”趙直順口問道。
“我看大師的傷口,倒像是被熟人猝不及防用匕首刺進去造成的。”南宮晨仔細地檢查了悟法大師的傷口說道。
趙真真心中一震:“那麽,依南宮宗主的意思,這個兇手應該就在院子裏,我們這些人中的一個喽?”
“如此,首先就該查查昨晚那些人離開過自己的房間。”陳奇建議道。
“我昨晚一直在自己的房中飲酒,還聽到南宮世兄吹簫。不過,後來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鄭擎宇第一個說道。
南宮晨點了點頭:“這點我可以作證,戌時的時候,明月山莊的白大小姐還從我們房前經過,她應該也有看到鄭兄在房中飲酒。”
“說道白大小姐——”趙真真突然道,“為什麽除了這麽大的事情白薇卻一直沒有發現?”
“難道白薇也出了什麽事?”鄭擎宇與南宮晨對視了一眼,衆人深感不安,連忙向白薇的房中奔去。
白薇房中的行李都還在,人卻不見了。看淩亂的被子似乎曾經睡過,可是主人覺睡到一半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麽出去了。
“你們想會不會是白大小姐殺了悟法大師,然後畏罪潛逃了呢?”趙真真小聲地提醒衆人。
“白薇與悟法大師無怨無仇,為什麽要殺死大師?”鄭擎宇第一個反駁道。
“大師一直幫助這雲飛揚,而我們都知道明月山莊與魔教背負着血海深仇。白薇會不會為了這個憤然殺死大師呢?”經女兒這麽一提醒,趙直也覺得煞有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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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盟主不是派了白小姐給雲飛揚送飯嗎?白小姐離去的時候,神情頗為怪異。會不會是雲飛揚和白大小姐說了什麽讓白小姐失去理智,憤而去找悟法大師,因言語不和殺人呢?”一人突然說道。
“我派白薇去給雲飛揚送飯?根本沒有的事啊!”趙直拍着腦袋,一臉的驚訝。
“那麽,白薇就是冒充了盟主的命令去見的雲飛揚。”陳奇望向趙直道,“趙盟主,我們是不是該去找雲飛揚談一談了?”
趙直見大家都望着自己只得順從大家的意思道:“那麽,我們就去見雲飛揚,看他說什麽。不過,上面還要有人留守,就陳舵主和南宮宗主與我父女下去看看吧!”
“趙盟主,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同行?”鄭擎宇雖然問的謙卑,語氣卻是非常強硬。趙真真說雲飛揚是女子,白薇是殺悟法大師的兇手,對于此兩點他始終是懷疑。
“既然,鄭少幫主支持,那就一起去吧!”趙直大方地回答道。他犯不着為了這麽點小事得罪掌管了大半河運的青河幫少主。
南宮之憂
沿着濕滑的臺階每往下走一步,南宮晨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能夠想到的和真的用眼睛看到那絕對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雖然預料到他們會有什麽樣的手段對付雲飛揚,但是真正看見雲飛揚被關在這樣一個地方卻是說不出的難受,甚至還有——心痛!
心痛!很諷刺不是?可以說,雲飛揚之所以被囚禁于此和他存在着莫大的關系。可是,誰有能夠理解他心中的悔意?就算對自己說千百次,當時的情景純屬無奈,可是卻無法說服自己。一個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理由,又如何能夠讓他開口要求雲飛揚原諒自己的無可奈何?
走過一道又一道的鐵門,直到盡頭的囚室。因為走道太過于狹窄,趙直只得打開鐵門,讓大家進入了狹窄的囚室。雲飛揚的手腳上都拷着粗壯的鐵鏈手臂因為鐵鏈的摩擦,白皙的手腕上已經血跡斑斑。
若不是現在正是冬季,也許身上的傷口已經化膿生蛆了。雲飛揚盤膝坐在牆角下,臉上一片祥和之色。明明是落魄之極,可是他那樣怡然自得的表情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他不是被關在陰冷潮濕的地牢裏,而是坐在點着熏香鋪着柔軟墊子的貴妃椅上,等待着奴婢們伺候的主人。
“看來雲公子過的不錯!”趙直冷笑道。
“睡得着吃得下,至少比坐立不安的趙盟主過的好!”雲飛揚依舊閉着眼睛,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系。
“雲公子一點也不好奇,為什麽我們回來看你嗎?”趙直好奇地問道。
“能夠勞動趙盟主親臨就不會是小事!不過——”雲飛揚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趙直道,“也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悟法大師死了,是白薇殺的。”趙真真尖聲道,“昨天白薇來見過你,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麽,讓她失去常性殺死大師的?”
“悟法大師死了?”雲飛揚質疑地看向南宮晨和鄭擎宇。南宮晨下意識地轉開了視線,鄭擎宇回視着他點了點頭。
“白薇的武功就算是偷襲也絕對無法殺了悟法大師,與其懷疑白薇殺了悟法大師,我卻覺得趙先生父女更值得懷疑。”雲飛揚冷笑道。
“賤人,你憑什麽嫁禍我和爹爹!”趙真真激動地上前扇了雲飛揚一巴掌。
那清脆的把掌聲把衆人吓了一跳,衆人簡直不敢相信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鮮紅的血絲從雲飛揚的嘴角溢出,雲飛揚只是冷笑着看着她,竟沒有反抗。
“你不想在繼續裝下去了嗎?”
趙真真恍然驚醒,這才想起這裏還有其他人在場,立時變了一張臉:“爹爹,要不是他出言侮辱爹爹,我也不會出手,打死了他,豈不是髒了女兒的手。”
“乖囡,你先站在一邊,讓南宮宗主問話吧!”趙直連忙将趙真真拉至身後,柔聲安慰道。
南宮晨癡癡地望着雲飛揚,心中是說不出的情緒在心口激蕩。此刻,他心中只有千言萬語的抱歉,有怎麽說的出責問的話?
鄭擎宇第一個發現了南宮晨的情緒不對,連忙上前道:“雲公子不要誤會了趙盟主。昨晚白薇擅自來看過雲公子之後,回房小憩。可是,沒想到白薇夜裏卻不知道因為什麽事離開了自己的房間。而今早,悟法大師就被人發現死在院子裏的荷花池畔。我們來找公子,只是希望雲公子可以提供一些線索,幫助我們找到白大小姐和悟法大師。”
“悟法大師對雲公子有恩在先,雲公子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讓寶相寺和明月山莊結仇吧?”一旁一直靜默不語的陳奇突然開口道。
雲飛揚搖了搖頭。
“那麽雲公子可否告知昨晚你和白大小姐到底說了些什麽?”陳奇不甘心地追問道。
“無可奉告!”雲飛揚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重新閉上了眼睛。
“據看守雲公子的人交代,白大小姐昨晚在這裏逗留了不斷地時間,難道你們真的什麽都沒有說過嗎?”
雲飛揚靠在牆上,依舊是一言不發。
南宮晨努力地調準着自己的情緒,清了清嗓子道:“陳舵主,既然雲公子不想說,就沒有人能夠讓他開口的。”
“既然,雲公子不想回答關于白薇的事情。我卻有個只有雲公子才能給我答案的問題想要再次問清楚。”鄭擎宇正視着雲飛揚道,“雲寒天和醉兒其實都是你喬裝出來騙人的是嗎?”
雲飛揚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是雲飛揚也是元寒天、醉兒,何來喬裝之說?”
“那麽,你是女的?”鄭擎宇猶自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這樣子的事情。一個人同時扮演三個身份,卻沒有人能夠識破。
“還記得瓊娘嗎?”
南宮晨恍然大悟:“瓊娘曾經說過,當年梅兒生了一個女兒充作男孩養大,小名就叫醉兒。”
聽到南宮晨的話,鄭擎宇猛然驚醒,想起他們在傲雲山莊第一次出游曾經提及雲寒天這個名字的來歷。
“那麽,你為什麽又要改名為雲飛揚呢?”
“因為師父覺得雲寒天這個名字太過陰冷寒碜,他說毒神的弟子不是躲在在角落傷心的人,而是應該站在陽光下,衆人矚目的。”
“所以,毒神為你改名飛揚?”趙真真冷哼道,“難怪這麽飛揚跋扈的令人讨厭。”
“是神采飛揚的飛揚!”雲飛揚突然認真的解釋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