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醉兒已經報了仇了。堂堂傲雲山莊的莊主夫人不但被人捉奸在床,更是淪落為青樓女子。
這是趙琳的不幸卻也是齊傲雲的恥辱。背負這這樣的奇恥大辱,齊傲雲活着只怕比死了更痛苦。這才是醉兒真正的目的!
南宮晨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噤,眼前的雲飛揚真的只是醉兒複仇的幫兇嗎?為什麽在他看來,與傲雲山莊有仇的更像是雲飛揚而非醉兒。
“男孩?”瓊娘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恍然大悟,咯咯地笑了,“梅兒生的是個女孩兒,小名叫醉兒。因為醉兒在青樓出生,梅兒怕她将來走上我們的老路才重做男孩子養的。”
“你是說梅兒生的是女孩兒?”南宮晨愕然道。
瓊娘點了點頭:“當時,還是我用一根金簪買通了穩婆才瞞過了媽媽的。就為了這事,梅兒還讓醉兒認了我叫幹娘呢!”
那一晚之後,瓊娘卻突然上吊死了。而檢查屍體的就是當時正好在傲雲山莊為趙琳診病的雲寒天。
瓊娘的死死的太是時候了,從那時起,關于梅兒和孩子的所有線索都斷了。然後,便出現了應該是梅兒之女的醉兒。因為那相似的面貌和那紅梅花讓人相信醉兒就是梅兒女兒這個事實。可是這真的是事實嗎?
若是,他能找到瓊娘,那麽別人自然也有可能在他之前找過瓊娘。瓊娘會不會被收買呢?或許,瓊娘更本不需要被收買,她本就是梅兒的好姐妹,幫助梅兒的後人複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猶記得雲寒天解下瓊娘屍體時,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雖然是一閃而過,可是南宮晨确信自己看的相當清楚。雲寒天為什麽傷心?瓊娘之于他不過是個陌生人不是嗎?何況,雲寒天生性淡泊,并不是容易産生情緒波動的人啊!
“瓊娘是不是你殺的?”南宮晨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鄭擎宇大吃一驚,可是雲飛揚卻似乎并不驚訝。
“南宮世兄,當初你我不是都看見瓊娘是自缢而亡嗎?屍體還是雲寒天雲公子親自檢查的不是嗎?”
“我們只是看見瓊娘的屍體被雲寒天從房梁上解下來。挂在房梁上的人不一定是自缢而亡的。”南宮晨一瞬不瞬地看着雲飛揚的眼睛,“若是雲寒天根本與雲飛揚存在着莫大的關系又如何呢?”
“我曾經聽幾位世伯說起,當初之所以懷疑雲寒天是因為他與梅兒有三分相像。可是,醉兒與梅兒卻又七分相似,少經易容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南宮晨緩緩道來,“若是如此,醉兒想要扮成雲寒天應該也不是件難事吧?”
“其實,瓊娘早就已經被你收買,目的就是制造一種假象,告訴我們醉兒才是梅兒的孩子。”南宮晨見雲飛揚沒有說話,便以為他默認了,“其實,名震天下的邪醫雲飛揚就是梅兒的兒子。當年,齊夫人夥同兄長将梅兒買入紅豔樓,以致梅兒淪落風塵。所以,你找到了長相酷似自己母親的醉兒謀劃了這一切陰謀,目的就是要齊夫人自食其果,經歷梅兒所經歷的痛苦。”
“南宮兄是說雲飛揚是梅兒的兒子?”鄭擎宇大感吃驚。雖然,南宮晨一般都是四下與齊傲雲等人議論此事。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鄭擎宇又怎麽會一無所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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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他不就可能是齊伯父的兒子?”
“也有可能是你我的兄弟!”南宮晨嘆道。
“我并不在意誰是我的親身父親,我也沒有什麽兄弟。”雲飛揚紫色的眸子裏現出了淡淡的紅光,“南宮公子的話确實說中了大部分的事實!不過,瓊娘并不是我殺的。對于瓊娘的死,我想齊莊主比我更清楚是誰動的手。”
雲飛揚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認了一切,這讓南宮晨和鄭擎宇都有些始料不及。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親是誰,是怕知道了真相破壞了自己為母親報仇的決心吧?”白薇聽了個大概,但是她生性聰慧,加上原來查探到的消息竟然将事情的經過也想了個七七八八。
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南宮晨對于這位可能是自己胞弟的邪醫有着很深的同情和恻隐之心。無論雲飛揚是傲雲山莊的少主,還是南宮世家的二公子,他都不再是魔教中人。
對于這樣一個了解魔教的正道人士對于覆滅魔教的作用不言而喻。就如雲飛揚之前所言,明月山莊早已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想要單靠明日山莊找魔教報這宿世之仇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覆滅魔教的計劃若能得到其他武林同道和雲飛揚這樣的人物相助,卻是大有可為的。
可是白薇聰明,雲飛揚卻是更加智計過人。只是輕輕地看了白薇一眼,雲飛揚已經識破了白薇的意圖。但是,雲飛揚卻沒有點破這一切。
“比起血緣關系,我更相信人心!”
“你也會相信人心嗎?”想到雲飛揚為了報複趙琳,竟然用同樣的方式将趙琳送到紅豔樓,白薇忍不住反駁道。
“籲!”雲飛揚食指輕輕地點着薄唇,走到白薇身側,附耳低語,“正因為相信人心,所以我才知道怎樣對付他們,才是最好的報複!”
白薇吓了一跳,擡頭赫然見到那雙紅色的瞳眸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對上的卻是一雙紫色眸子,恍如夢中。
“今晚,紅豔樓會有一場好戲,希望屆時一定要大家光臨!”雲飛揚笑着離去,邪肆的笑聲回蕩在耳邊,竟然意外的熟悉。
物是人非
傍晚,不過是寅卯之接,天卻暗成了一片。
風疾,仿佛要吹起地上的一切。沒有人願意在這樣的冷風中呆上片刻,即使是內力深厚的武林高手。
黑暗,漫無邊際的彌漫開來,仿佛要将所有的光明驅逐一般。在疾風的助陣之下試圖消滅那最後的意思光明——那是行人手中的風燈。
或許今晚将會有一場大風雪!
在這樣一個傍晚,紅豔樓門前卻響起了鑼鼓聲,那震天的鑼鼓聲響徹了半個雲城的天空。普通人家的百姓們都慌忙關上了門窗,檢查門戶是否全部關閉。
最近,越來越多的江湖人湧進了雲城,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或者說将要發生什麽事。
但是,百姓們都清楚哪些江湖人物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冬夜,最聰明的做法就是關好門戶,抱着妻兒躺在被窩裏,躲過這個寒冷的冬夜。
城中一些膽大的纨绔子弟卻帶着家中的護院,耀武揚威的趕去湊熱鬧。殊不知他們身邊這些平日裏“武功高強”的護院抓一二個小毛賊尚可,在真正的武林高手面前卻是不堪一擊。
這些個護院心中卻也雪亮,清楚自己的斤兩。只是,他們的主子平日玩在一塊,這會兒相約一道,幾十個人混在一處,倒覺得己方聲勢浩大了。這會兒心中卻有些洋洋得意,只怕遇上一兩個不上道的江湖人,還不知道誰要吃大虧呢!
“他媽的,這什麽天氣,風吹的這麽厲害,該不會真的有什麽事吧?”一個幹瘦的錦衣公子拉了拉身上的狐裘,往路邊吐了口痰,罵罵咧咧道。
“羅公子,不敢去又何必逞強呢?誰不知道十二年前,你爺爺是被紅豔樓的姑娘殺死的。說不定紅豔樓真的與你羅家反沖,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一個身體肥碩的年輕人大笑道。
他的一身肥膘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裏倒是給他帶來了無比的優勢。估計這身肥膘還有保暖的作用,這個肥碩的年輕人明顯沒有那個幹瘦公子那般畏懼寒冷。
那幹瘦的羅公子雖然氣惱對方的話語,卻也沒有加以反駁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雖是縣太爺的公子,可是對方确實本地士紳的愛子。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羅縣令雖然蠻橫,但是要在雲城縣令這個位子上坐下去卻也免不得要依靠本地的士紳相助。
“鄭少又何必取笑羅公子呢!”另一個長得頗為白淨陰柔,三十多歲的文士陰笑道,“那個殺死羅太爺的兇手不是已經母子斃命,一起投湖而死了嗎?何況,今日咱們身邊有衆多高手保護,害怕那紅豔樓中再出什麽幺蛾子!”
原來這文士是羅縣令的文書,平日裏時常巴結着這縣令公子,也得了不少的好處。羅氏父子在雲城蠻橫多年,這文士在背後也出了不少的陰招。此人心術不正,加上其長得白淨陰柔,百姓們暗地裏都喚他做“白公公”。
“唉~這可做不得準的。”那喚作鄭少的肥碩少年低聲道,“前幾日我聽紅豔樓的姑娘們說,那個殺死羅太爺的□帶着她兒子逃走後并沒有死。聽說那個名震江湖的邪醫就是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