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的疤痕是否真的無法去掉。”
“那支梅花紋的很不錯啊!”接收到齊傲雲那殺人的目光,雲寒天才隐去臉上的笑意,“莊主臉上的那支梅花紋身,被抹上了上等的朱砂。除非,削去整塊皮肉。否則,就是邪醫雲飛揚來了也是沒有辦法的。”
“那就削去整塊皮膚!”齊傲雲沉聲道。
“齊莊主做事果然幹脆利落,對自己也這麽狠!”雲寒天輕笑道,“不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件事情我希望可以先征詢齊老夫人的意見!”
“雲公子難道治療每個人都會這樣子征詢他們的父母嗎?”齊傲雲冷笑道。
“治療病人這種事情一般都需要征詢他本人或者家屬的同意。不過,齊莊主——”雲寒天一本正經地看着他道,“你現在不是找我治病,而是在你需要動刀子的臉上動刀子。我是大夫,又不是屠夫,随随便便可以在人身上割塊肉下來。”
齊傲雲無語。這個雲寒天似乎特別的喜歡激怒他。他都不知道誇贊他膽大還是具有不怕死的精神。
齊傲雲轉身欲走。
“莊主請留步!”雲寒天突然出聲道,“莊主臉上的部分刺青覆蓋在血管之上。如不是下刀極有分寸的話,只怕會傷了血管。嗯~最重要的是,莊主現在動手的話,傷口也許會發炎。”
齊傲雲回身,瞪視着他:“雲公子這算是要挾嗎?”
雲寒天一臉的無辜:“晚輩只認為這是一個大夫的忠告!”
“叮”的一聲,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引來了一陣抽氣聲。齊傲雲猝起發難,三枚鐵蒺藜分取上中下三路迎面而來。
饒是雲寒天反應靈敏卻也只能躲開上下兩枚。眼看第三枚便要打在他的肚子上,卻見劍光一閃,那最後一枚已被人挑開。
南宮晨潇灑地立于兩人之間,那風塵仆仆的模樣與淡定自若的神情顯得意外地自在:“不知道,雲公子做了什麽事讓世伯如此生氣?”
南宮晨還劍入鞘,在齊傲雲不注意的位置抖了抖微微發麻的手腕。齊傲雲成名江湖二十多年,他的功力已非任何一個江湖晚輩所能比。
剛才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雲寒天定然非死即傷。只是不知道雲寒天做了什麽事讓一向穩重的齊傲雲要如此痛下殺手。
Advertisement
“哼!”齊傲雲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地轉身離開了!
看着齊傲雲離去,南宮晨臉色一冷:“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雲寒天聳了聳肩,笑得有些無所謂:“我哪知道堂堂傲雲山莊莊主會做出突然襲擊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雖然對于齊傲雲的驟然出手有些不屑,可是南宮晨對于雲寒天這種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的行為依舊無法茍同。
“若不是你故意惹惱齊莊主,莊主亦不至于做出如此失态之事!”
雲寒天悠然自得地坐下,呷了口茶,微笑道:“能死在名震天下的齊莊主手上對于我這種無名小卒可是件莫大的榮幸。”
望着雲寒天那落寞的笑容,南宮晨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嘲諷之意。不過,他卻聰明的選擇了保持沉默。
“我一回到山莊就聽說,齊莊主被人偷襲傷了顏面?”
雲寒天默然無語。
“我聽說王世伯摔斷了腿?”
“不是聽說!”雲寒天擡頭與他對視,“以上的事情确實發生了。齊莊主被人襲擊,可是他卻不肯言明偷襲之人是誰。王老板趕着回蘇洛城卻在離山莊不遠的地方落馬摔斷了腿。”
雲寒天說完就這樣直視着南宮晨的眼睛,兩個人就這樣互望着對方,誰也不肯先離開對方的視線。
“我接到邪醫雲飛揚的邀請帖,到了約定的地點卻沒有見到邪醫。”南宮晨突然道。
“那麽,可能送帖子的人根本不是邪醫。而是有人用邪醫的身份騙走了你!”
“雲公子知道對方如此做法的用意何在呢?”
“正如我不是南宮公子,不知道南宮公子心中所想一樣,我亦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我雲公子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非常清楚。”
“我只能說這是南宮公子的錯覺!”雲寒天神色不變,“或許是南宮公子連日奔波,身體疲倦,才會胡思亂想吧!”
“也許!”南宮晨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在收到邪醫的請帖之前,我一直很在意雲公子的行蹤。不知道這是不是給雲公子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哎~”雲寒天長嘆了一口氣:“寒天原來确實有這樣子的想法,甚至想着為什麽南宮世家的當家如此好做,可以讓南宮公子如此清閑嗎?不過,現在我已經改變主意了!”
“哦~倒不知何事讓雲公子發生如此改變?”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我似乎做了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激怒了傲雲山莊的主人!”雲寒天嘆氣道,“在這種情況,有南宮公子貼身保護實在是千金不換的美事啊!”
“你一向如此喜歡惹惱別人嗎?”南宮晨撩起袍擺在他身邊坐下。
“我只喜歡撩撥大人物,尤其是像齊莊主這樣子的大人物。”雲寒天輕笑道。
“你是在玩火!”
“也許吧!”雲寒天那滿不在乎的表情惹得南宮晨心中一陣不滿,“可是,火總是帶着致命的誘惑,否則又怎麽會有飛蛾撲火的故事呢?”
南宮晨氣惱地看了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陽光灑在那張風塵仆仆卻俊逸的臉龐上,帶着魅惑人心的光暈。雲寒天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感動。這樣子的情緒脹滿了胸口,仿佛要破胸而出。眼中那莫名的酸澀讓他的臉色有些不自在。
剛才若不是南宮晨及時趕到,拔劍替他擋下那枚鐵蒺藜,只怕此刻自己已經無法如此悠閑地坐在這裏喝茶了吧?
莊主的變化
“聽說,莊主最近都睡在書房呢!”屋檐下,一個三兩個小丫鬟躲在牆角下竊竊私語。
“這都是真的,伺候夫人的丫鬟夏荷說,莊主自從受傷以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卧房了!”
“那夫人不是很可憐?”
“可是,我……”一個小丫鬟怯懦地說道,“昨天晚上,我按雲公子吩咐送藥過去的時候,在夫人房外聽到男人的聲音啊!”
另外兩人面面相觑,六目相對,過了一會兒,那稍年長的丫鬟道:“這種事可不能亂說,被莊主和老夫人直到可就了不得了!”
“咱們還是快走吧!被人聽見了可不大好!”三人說着各自散去了。
南宮晨自拐角緩步而出,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認真地思索着什麽。
還未想出個所以然,突然看到一片還是綠意盎然的樹葉落在了走廊上。
南宮晨下意識地擡起頭,便看見雲寒天坐在那棵依着長廊而生的大樹枝桠上。
一身月白色的長袍隐身在那叢綠色的樹葉中,并不難讓人發現。雲寒天盤腿坐在那枝桠上,身體靠在枝幹上。或許是因為靠在樹上磨蹭的關系,幾縷發絲從冠帶中散落下來,垂落在臉頰上,那張俊秀的臉顯得有些蒼白。
南宮晨站在樹下靜靜地注視這個神秘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想要接近他了解他的時候,他的疑惑不僅沒有消除反而亦增加了。
“南宮公子有什麽事嗎?”不同于往常那清冷的聲音,南宮晨突然覺得雲寒天今日的聲音裏多了些許暖意。
雲寒天睜開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南宮晨。有一瞬間,南宮晨仿佛有種難言的錯覺,或許根本不是錯覺,而是他心底真的有這樣的渴望,渴望親近這謎一般的少年。
“聽說王世伯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南宮晨問道。
雲寒天點了點頭:“本就是小傷,靜養幾日也就是了!”
“那麽齊莊主呢?”南宮晨突然道,“難道,以雲公子之能,對于齊莊主那塊疤真的無能為力?”
雲寒天雙手枕與腦後,閉目道:“寒天不過是後學晚輩,并無回天之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根本不想為齊莊主去除那塊疤痕。”
“寒天偶爾喜歡挑戰自己,可是卻從不做沒有希望的事情!”說着他的唇角竟然逸出了一抹笑容,“何況,像齊莊主臉上那支梅花真是堪稱傑作。要我毀掉如此一件藝術品真是很差的感覺。”
“沒有人會覺得自己臉上長着一個藝術品是件美事!即使,那件藝術品讓別人如何驚豔。”
“南宮公子似乎很關心齊莊主?”
“我以為雲公子與我一樣關心齊莊主呢!”南宮晨笑道,“或者,雲公子應該比我更擔心齊莊主吧?”
“在下不是很明白的齊莊主的意思?”雲寒天心中一驚,臉上依舊是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