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什麽他覺得眼前這個張狂邪肆的雲寒天才是真正的雲寒天。想起那個早晨,雲寒天那個不經意的動作,南宮晨心中的疑惑一點點加深。
“年輕人有這樣子的志氣是好的,我們應該支持雲公子不是嗎?”王社棋笑着和藹可親。那樣地笑容,沒有人會懷疑他說這句話時的真實用心。
“哼~你們,你們——”齊紅蓮生氣地一跺腳,哭着跑了出去。
“小女任意妄為,讓諸位見笑了!”齊傲雲笑着拉回了衆人的視線。
再坐定之時,雲寒天依舊是那溫文儒雅地模樣,仿佛他從來都是如此一般。衆人心中都有如夢中,仿佛剛才那個邪肆張狂的雲寒天從來不存在一樣。
齊老夫人與南宮晨對視一眼,頓時有種了然于心之感。齊傲雲、王社琪和鄭青河畢竟是老江湖,也當剛才之事從未發生一般,衆人推杯交盞好不熱鬧。
一席晚宴直到亥時才告一段落,鄭擎宇和王瓊奇喝的酩酊大醉。分別由他們微醺的父親帶回去休息了。雲寒天更是早已喝的不醒人事。
“晨兒,你就送雲公子回房休息吧!”齊老夫人望着猶帶五分清醒的南宮晨道。
“晨兒明白!”南宮晨一手扶起雲寒天,将他扶回來自己的房間。将人扶上床,南宮晨望着那張俊秀的臉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雲寒天眉尾的疤痕。
“天下絕無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南宮晨望着榻上之人,心中暗忖道。剛才雲寒天拒婚的神态與傳說中的邪醫太過相似,讓他不得不再次懷疑眼前的雲寒天其實就是邪醫。
“只是,醉兒卻是與雲飛揚有着什麽樣的關系呢?或者,兩者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南宮晨眸光一暗,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下一刻雲寒天突然坐了起來,就在南宮晨做出反應之前,聽到“嘔”的一聲,雲寒天頓時吐了他一身。
南宮晨愕然無語,人果然是一點壞事也做不得的。他還沒做就已經受到報應了。
因為他就坐在床前,雲寒天正好吐了他一個滿懷。南宮晨只覺得酒氣沖天,惡臭撲鼻而來。再看看袍服上的穢物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下一刻,雲寒天已經倒回在床上。更讓南宮晨無語的事,雲寒天自己身上卻是幹幹淨淨的。
“南宮公子——”伺候雲寒天的春蘭見南宮晨的狼狽模樣,不僅萬分同情,“公子先回去休息吧!雲公子奴婢會照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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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晨恨恨地看了一眼雲寒天,只得轉身離去。
春蘭擰了布巾擦去雲寒天唇角的穢物,為他脫去靴子,蓋上了錦被,然後開始收拾床前的穢物。
莊中的仆役大多已經休息,南宮晨回到自己的房間脫去外袍,讓自己的侍從打來了井水沐浴過後,又點了熏香,似乎這樣才完全除去了身上的異味。再上床休息已經過了子時。
南宮晨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南宮晨擡起頭只覺得頭痛欲裂,打起精神開了房門,就見到自己的随從站在門外。此時外面的天還沒有大亮。
“有什麽事嗎?”
“這是丐幫讓人送到府上的。”來人從懷着取出一個信封交給南宮晨。
信封上只有南宮晨親啓五個正楷大字。南宮晨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金花素箋,素箋上還帶着淡淡的草藥香。
“信真的是丐幫的人送來的?”南宮晨确認道。
來人點了點頭。
南宮兄閣下:
在下聞兄月前托丐幫探查雲某之行蹤,實不敢勞煩南宮公子之大駕。十月初九,雲某于蘇城楓林渡恭候公子之大駕,共賞楓林美景。
雲飛揚
拜上
看着那張素箋上的隽秀的正楷小字,南宮晨微微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雲飛揚若是與醉兒有關,必然會找上傲雲山莊,沒想到雲飛揚竟然會這樣堂而皇之的找上他。
十月初九?那不就是三天之後嗎?南宮晨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備馬,去蘇城!”
“諾!”
單手扶着下巴,趴在窗臺上望着南宮晨帶着家人急步離開,雲寒天由衷地笑了。
沒想到這個南宮晨這麽好騙,随便一封信就可以诳走他。不過,這也不算是诓騙于他吧!畢竟,那确實是邪醫雲飛揚親手所寫的書信呢!
只是,雲飛揚之所以被人稱為邪醫,就是因為他行事古怪不按常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自然也無法指望他發出請柬就會按時赴約了。
徐娘誘惑
哀傷婉轉的簫聲和着夜風送出,齊傲雲渾身一震。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簫聲仿佛弄夠迷亂人的心智讓他有種止不住的哀傷。
齊傲雲不由自主地随着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走到小徑的盡頭,發現常年上鎖的小門上,那把滿是鐵鏽的大鎖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被人打開了。
小門外就是一片楓樹林,因為這片楓樹林在院牆之外,莊中的仆人自然不會來打掃。所以楓樹林積着厚厚的落葉,踩在上面“吱吱”作響。
夜色中,齊傲雲遠遠地就看見一抹綠色的身影站在楓樹下吹簫。
“姑娘深夜在此,不知為何?”齊傲雲高聲道。
那少女聽到聲音慢慢地轉過身,少女長着一張古典的瓜子臉,點染曲眉,一雙丹鳳眼攝人心魂。粉腮紅潤,齒如編貝,她的左眉尾下紋着一朵紅色的梅花,在夜色中分外的妖嬈。
纖纖素手上執着一支翠綠的玉簫,一雙明眸似笑非笑地望着齊傲雲。齊傲雲突然想起了王社棋形容的那個女刺客。
“你與梅兒有什麽關系?或者說,你就是梅兒失蹤的那個女兒?”齊傲雲微笑道。
少女含笑點了點頭:“我就是梅兒的女兒醉兒!”
“那麽,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了認祖歸宗?”齊傲雲冷笑道,“難道,你認為我是你的父親?”
“當然不是!”醉兒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不減,一字一頓道,“因為你不配!”
“我不配?難道是王社棋或者鄭青河,你已經查清楚他們當中哪個才是你的親生父親了?”齊傲雲冷哼道,“也許,就連你娘也不知道誰是你的生父吧!”
黑色的眸子一點一點的變紅,直到最後的赤紅色。那種冷冽的殺氣饒是齊傲雲也有了自心底而起的寒意。
“哈哈~哈哈~”醉兒突然笑了,那樣邪肆的笑聲讓齊傲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墨色的青絲在夜風中飛舞,那雙紅色的眸子帶着濃烈的恨意盯着齊傲雲道,“你這樣子的僞君子就該要斷子絕孫!”
齊傲雲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心底有了殺意。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如果齊莊主看見自己摯愛的妻子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又是一種什麽樣的神情呢?”
“你以為琳兒會和你的娘一樣人盡可夫嗎?”
“齊莊主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讓人欽佩,不過——”醉兒眼神一暗,手中玉簫直指齊傲雲面門。
齊傲雲早有防備,不退反進,側身向前,一拳擊向了她的前胸。醉兒不慌不忙手中玉簫往回拍來,齊傲雲這一拳本事虛招,不待招式變老卻聞到一陣淡淡的幽香,突然間渾身的力氣地被抽走了一般,頹然倒在地上。
齊傲雲只覺得全身無力,可是所有的知覺都還在,一雙眼睛恨恨地瞪視着醉兒。
“好玩嗎?這是我特意為你們這樣的武功高手配制的軟筋散。”醉兒蹲下身,不知道從何處抽出一把三寸餘長的小飛刀,在齊傲雲臉上比劃着。
“你要幹什麽?”齊傲雲惱怒地看着她。這種被他人掌控生死的感覺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游戲是不是超好玩的?尤其是自己是那個操控刀俎的人的時候。”
齊傲雲無語,這種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醉兒笑抿着唇瓣,又取出數支銀針,刺向齊傲雲的幾處穴道,然後點了他的啞穴。
看着齊傲雲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醉兒笑了:“你想問我再做什麽?我用銀針放大你的感官,這樣子你對疼痛的感覺會強烈百倍。可是我又怕你等下疼的受不了叫出聲來,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只好點了你的啞穴。”
就在齊傲雲驚疑的目光中,醉兒以她手中的小刀在齊傲雲的臉上一刀一刀的刻畫起來。
這樣的刀傷,齊傲雲平時絕不會放在心上。可是此時此刻,醉兒的每一刀都像是深入骨髓般的疼痛。汗水不斷的從臉上滑落,不一會兒齊傲雲已經是痛的嘴唇發白。
等醉兒在他臉上刻完,齊傲雲業已疼的昏死過去。
“真是沒用!”醉兒冷哼了一聲,自懷裏取出一瓶上等的朱砂撒在了他的傷口上,“這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