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2)
啾出來無數液體,馬上把他扔了出去,又把被污染的地方重新燒過了,一邊用抹布啥的清潔幹淨,一邊問大土道:“他啥東西呀?”
大土是梁岳的左右手,又看着梁岳長大,白虎獸人那次造反的事情,梁岳一點都沒瞞着大土。因此,此時大土便把事情都告訴阿雄。
阿雄一聽馬上就炸了,再沒顧慮,沖了出去,看着在草地上打滾哈啾的白虎族族長,打服所有白虎,冷冰冰地說道:“是冷了嗎?我幫你熱一下吧?有毛的最讨厭了。”
阿雄一邊說,一邊把白虎族族長身上的毛都燒焦了,燒得很幹淨,把一只老白喵變成了沒有胡子的老黑喵。
白虎族的族長憤恨地望着阿雄,一撲上前,卻在半空掉下來了,大罵道:“你1他1媽——哈啾~”
大土見了,非但沒有怪責阿雄,還掩着自己的嘴巴,正直地開口道:“既然白虎族長您身體抱恙,就回去休息吧。你的事我會轉告殿下的。”
說罷,大土喊人來把白虎族的族長請走了。白虎族族長被夾走之後,梁岳剛好來到。大土識趣地簡短彙報了一下就告辭了,把空間留給這對久別重逢的人。
梁岳跟着阿雄進了山洞,盤腿坐在山洞深處被阿雄特意布置的、足足有長寬均有五米的、厚厚的墊子上,再看了看這個清潔的煥然一新的山洞,聞到特殊的、調動體熱的香草味,掃了眼笑得異常興奮的阿雄,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中。
☆、30.25.
山洞裏的布置不言而喻,而布置山洞的這個人,更是熱得不行。
阿雄還沒走到身邊,他身邊的空氣都變熱了,一股熱浪向着梁岳轟過來,好像太陽一樣,暖烘烘的。而阿雄一走近,梁岳就感覺到阿雄那快把自己燒掉的體溫。督了一眼阿雄,卻見他臉色并無異樣,又掃了一眼阿雄下面,果然鼓起來了。
這大白天的……
阿雄還真不害臊。
以前覺得被冒犯,可梁岳現在卻有點高興。
不過又有些疑惑,自火山之後的會面,梁岳都沒看到阿雄那裏有這麽興奮過,今天是怎麽了?
“來,坐這裏。”阿雄拉着梁岳的袖子,把梁岳帶到厚厚的墊子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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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有點不一樣。”梁岳仔細地看着阿雄,發現他的頭發梳得更整齊了,聞了聞,還有一股陽光的氣味,好像被太陽曬透的棉被一樣清新好聞。
阿雄又向下拉了拉梁岳的袖子,拉着梁岳一起坐下了,還挨在一起。聽見梁岳的問話,阿雄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彙報說:“今天,我,哎,我剛剛我燒了你部落的人,把他的毛的燒掉了。我也不想的,可是忍不住——”阿雄盯着梁岳的眼,努力地在梁岳的眼裏讀出答案,問道:“你,你不會怪我吧?”
“我來的時候看見了,他惹你了?”梁岳問。
“對,大土都告訴我了,他就是惹我了。趁我不在傷我的人!還帶人圍毆,你還留他幹嘛?”阿雄說着,一拳打在自己的大腿,特別不解地發問道:“難道真是因為那只沒毛白虎嘛?看我,我現在也不沒毛了。”
“只是留着勞1改當苦力,”梁岳低頭看了看阿雄的大腿,笑道:“你沒毛的樣子更好看。”
“哎——我也這麽覺得,你眼光好,”不自然的紅暈爬上阿雄的臉,阿雄瞄了瞄梁岳的笑容,随即驕傲地挺起胸膛,補充道:“那只白虎還說要讓你挑最好的人呢,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分明就是自知襯不上你,硬是誇得自己很大度,我只要動動胸毛——”
梁岳笑道:“別說他了,你的腿毛我看是沒有了,你的胸毛呢?”
阿雄看得梁岳笑得有點奇怪,便順着梁岳的目光看下去,不由得大囧。
原來剛剛他把梁岳送他的外袍、一直好好保存到現在的外袍給一拳捶爛了,好大的一個洞,能看到他大腿的肌膚,還能看到那處翹起來的頭部一點。
梁岳好點好奇地看着那裏,因為那裏竟然不是紅色,而是黃綠色的,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樣,難道那裏竟然會變色嘛?
阿雄頓時一窒,整理了下衣服,裝作梁岳看不到的樣子動了動腿,遮掩着捶爛的大洞,說道:“沒了毛我還能噴火,你別用能力了,傷口才結痂,康複得得好慢。有任務我都不去了,留下來我保護你。”
“好,謝謝。”梁岳感動地說,又問道:“你去西方部落談得怎麽樣了?”
阿雄耐着性子,把這次的行程一五一十和梁岳說了一遍。一邊說,阿雄還一邊用興奮的小眼神看着梁岳,邀功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聽到過程順利,梁岳挺滿意的,也發現了,用燒燒燒和拳頭來威脅是阿雄對西方部落獸人的一貫風格。這麽看來,阿雄對東方部落的行為,已經算是極給面子的了。
想到這裏,梁岳擡手,指背碰了碰阿雄的臉。
嫩白,光滑,和初見時毛毛的肯定會紮手的胡須臉完全不一樣。
“大土來問我結合大典的事情了,”阿雄依戀又感動地望着梁岳,說道:“有條小時候陪我玩的老火龍想來參加,就是西方部落的首領,你同意嗎?”
梁岳說道:“你想請誰來,都可以。”
“西方部落還有一些好奇的獸人想來看看你……”阿雄說話的音量漸漸降低了下來,用臉反蹭了蹭梁岳手指,向着梁岳的臉慢慢貼近依戀又期待地問道:“我問過老火龍,現在應該不會辣嘴巴了,要不要試試。”
梁岳捏住阿雄光滑的下巴,說道:“我也學了新方法,你要不要試試?”
“好,來吧!”阿雄瞪圓雙眼,豪邁地盯着梁岳的臉,躍躍欲試。本來阿雄的長相是偏向于兇狠冷峻型的,可是,現在,那他圓碌碌的眼睛又顯得有點可愛。如果有尾巴的話,一定也翹起來了吧。
“那先試我的方法。”梁岳不再遲疑,先在自己的口腔都建立起一層冰膜,然後吻上了阿雄的唇。
嘴唇相碰,柔軟的觸感把梁岳的嘴唇彈開一點,溫暖的感覺隔着冰膜傳來,又覺得阿雄的嘴唇特別豐厚、有肉,似乎十分好咬,梁岳嘴一張就輕輕的咬了上去。捏着阿雄下巴的手不好發力,就改為雙手都按在阿雄的肩上,寬厚的肩膀穩穩地支撐着梁岳,梁岳一邊咬,一邊随手捏了捏,手感還可以,手慢慢的滑了下去。
阿雄的反應顯得非常呆愣,呆呆地張着嘴唇,被梁岳的冰膜冰得哆嗦了一下,往後縮了縮,又渴望地上前,吐出灼熱的呼吸,被梁岳吻得七暈八素的,後來更是連呼吸都忘記了。當梁岳的手從阿雄的肩膀上滑下揉了揉,阿雄更是整個人都被按倒了,梁岳也不小心倒在阿雄結實的身體上。還好有着墊子,沒有發出聲響。
倒是梁岳被吓了一跳,雙手離開了阿雄的胸膛,撐在墊子上重新坐正,問道:“痛了嗎?”
“沒有,”阿雄充滿遺憾地搖了搖頭,把梁岳的雙手拉到剛剛梁岳放着的地方,面色潮1紅,說道:“我是鳳凰,成年已久,身體強壯得很,你可以盡情玩,不用擔心弄壞。”
看着阿雄目眩神迷地倒在墊子上,身體都打開了,還熱情地邀約,一副請随意享用的樣子,梁岳不由得笑了,說道:“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過梁岳沒有再吻下去。
因為接吻就看不到人了。
“外袍都爛了,脫了吧,我再給你一件。”梁岳掙開了阿雄邀約的雙手,坐在墊子上說道。
“哦。”阿雄有點不好意思地望了望梁岳,卻坐起身來,又乖又豪邁地兩下就把外袍的上半部分扯掉了,結實飽滿的肌肉随着阿雄的動作而拉伸,十分養眼,只是阿雄脫到腰下時猶豫了一下,瞄了瞄梁岳,似乎突然清醒了,在糾結要不要繼續下去。
“咋了?”梁岳笑着指出:“墊子,香草,你也洗香了,一見我下面都興奮了,不就是想那個?”
“不是……”阿雄更加猶豫了,與他往日自信豪邁的人設有點不符。
“你剛剛……我還以為你想要,”梁岳見阿雄依然不肯脫,一時也沒了興致,說:“你不想就算了,我不會強迫你的。還是你想等到結合大典之後?現在是早了。”
梁岳說罷,便站了起來,見阿雄的衣服都爛了,就準備讓人拿件完好的給他。
“我不是——”阿雄見梁岳起身就要離開,急得不行,飛撲過去抱着梁岳的腰,然後往後一倒,抱着梁岳倒在墊子上。這還不止,兩人一倒在墊子上,阿雄的膝關節就彎曲了起來,把梁岳的腿都夾1緊了。
“……”梁岳被阿雄用雙手雙腳抱住,趴在阿雄身上動彈不得。剛剛阿雄倒得太快,讓梁岳的頭部都悶在阿雄的胸肌裏,而且阿雄下面又頂到他了,讓他十分不自在。梁岳不解地問道:“究竟怎麽了?我沒有生氣,是想出去拿件新的衣服給你。”
“不要走,我想和你生蛋,現在,”阿雄抱得更緊了,生怕梁岳掙脫開來,又補充道:“結合大典我等不下去了,你這麽好,好多獸人都喜歡你,我怕你先被人撲倒了,就和我生不了蛋了。”
“那你剛剛……?”
“我——我下面又豎起來了,雖然用已經東西包起來了,可你以前都特別不喜歡它,我怕你看到它會生氣。”阿雄的語氣特別糾結。
鼻間都是阿雄胸膛的氣味,臉被肌肉擠在中間,梁岳有點悶悶地說道:“可它現在頂到我了。”
“哦,對不起,”阿雄連忙松腿,腰部遠離了點,可手臂依舊抱着梁岳不放。
梁岳吃吃地笑了起來,咬了咬嘴唇下燒熱的肌肉,感受到唇下的肌肉動了動,變得更熱了些,梁岳笑道:“松手吧,我要和你做生蛋的事情了。”
阿雄聽到梁岳也想生蛋,放下心來,乖乖的松手了,讓梁岳為所欲為。梁岳也不客氣,撐起身體,決定先觀賞一下。
阿雄身材健美,肌肉結實,在視覺上也能讓十分享受。特別是那誘1人的胸肌,又方又厚,目測兩只手掌都握不住。既然目測過了,梁岳便開始動手。他雙手齊出,在那兩塊大胸肌上推着鋤過,好像搓面團一樣,而那面團卻又富有彈性,即使搓紅了,也會彈回原狀,不軟不硬,手感真好。
阿雄見梁岳玩得這麽盡興,有點自豪,又有點小羞澀,夾緊雙腿,壓抑着自己的感覺。他順從地躺着,任梁岳怎麽玩。最初見面時的願望現在終于得到了,阿雄此刻很是歡喜,可是很癢,又有點想逃,又想要更多,又有點還沒适應過來,好像在做夢一樣,腦袋還暈呼呼的。
啊,願望還沒完全達成,可梁岳似乎玩夠要收手了,轉向自己的腹肌。阿雄便提醒道:“你喜歡的話,還要在上面印上烙印。”
“烙印是什麽?”梁岳這真不知道。
阿雄小聲地說道:“就是标記我是你的人了,要有牙印,你的兩排牙印,還要舔舔,讓我身上有你的氣味。”
“山洞門還沒關上呢。”梁岳後知後覺地說。
阿雄聽罷,飛撲出去飛奔出去把山洞大門處那青布門簾刷的一下關上,然後閃了回來,重新橫躺在梁岳下面。
梁岳督了一眼阿雄期待的小眼神,笑了笑,手指彈了彈阿雄那右側挺起的尖尖,俯身下去……
照着阿雄的期待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梁岳開始覺得下腹好冷。
不知是不是聞了香草的味道,梁岳覺得自己腹下開始寒冷起來,好想動一動,摩擦生熱,或者找點熱的東西裹着暖一暖。
尤其是在阿雄把山洞大門處那青布門簾關上之後,陽光透過門簾變成了青光,山洞的石壁的色調顯得更冷,梁岳也感到更冷了。
真是奇怪的感覺,梁岳之前即使浸在冰裏也不覺得冷,現在這種時候,還以為會有熱流彙聚到小腹什麽的。
雖然感覺是好冷,可是這正是一種想快點康複的本能、正是他成年的需求,美食當前,梁岳當然不會壓抑自己了,輕松地撕掉了阿雄最後的遮掩,正準備長1驅1直1入,卻看見了阿雄那被草袋包住的翹起。
“怪不得是黃綠色的,”梁岳有點惡作劇地笑了,說道:“草袋不好看,換我的吧。”
接着梁岳就拔了草袋把那裏冰住了,阿雄被刺激得大吸一口氣,然後,一場不可描述的、冰與火互相交融沖撞的、積極向上的、快樂幸福得不行的生蛋運動就這樣開始了。
……
結束後,阿雄紅着濕漉漉的眼睛,聲音都沙啞了,說:“舒服死了,你好變1态。”
梁岳滿足地躺在一旁恢複力氣,問道:“變态是誇人的意思嗎。”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阿雄趴在梁岳邊上,也滿足地看着梁岳,說道:“以前我把其他獸人揍哭了,他們都這麽誇我的。”
阿雄說罷,又特意仔細地看了看梁岳的胸膛,笑着說道:“結合的法力交融果然會使得力量變強了,你胸膛的傷口都好了一半!我們再來幾次吧。”
不知怎麽的,看到阿雄興奮的神情,梁岳又想惡作劇了。他抱歉地說道:“都從天亮到天黑了,腰有點酸,你來吧。”
“嗯。”阿雄不疑有他,一邊按摩着梁岳的腰,一邊不可描述起來。
感受着阿雄賣力的服侍,梁岳不由得笑了。享受了一會兒,梁岳一邊感受着從結合處灌進腹下的灼熱的火能量,一邊利用能量催生自己的鱗片,希望能通過這樣的能量補充讓鱗片盡快長起來,去海上探測消失的北大陸。
☆、31.25.
在阿雄孜孜不倦的不可描述努力下,梁岳的傷已經全好了,鱗片也長得七七八八。
本來梁岳沒料想會這麽快的,因為按照以前生長的進度來看,就算結合可以使鱗片生子的速度增加一倍到三倍,那也得結合大典之後才會完全長好的。
結果,現在鱗片頂多再過五六天就完全長好了,其中阿雄的熱情、耐力和怎麽都弄不壞的強悍身體都功不可沒呢!
這樣的話,去找消失的半個大陸的事情,五六天之後才可以出發了。
不過,在出發之前,要先解決部落現存的問題。
首先是相親獸人們的問題。雖然之前和大土內部商議過,但現在才公布說要舉行結合大典,現在來相親的獸人才知道自己與梁岳生蛋無緣。
明明還有辣麽多獸人排着隊等相親,現在卻明确要舉行結合大典的對象,況且梁岳還是被插隊的上了!梁岳親手打破了規則,辛辛苦苦選了好幾年的獸人們好像一場鬧劇,梁岳自己也說不過去。
只不過,原本梁岳還以為各方面都會有質疑和異議的,可是,梁岳還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因為即使這樣,全部落根本沒有一個獸人提出質疑!全都很欣然的就接受了!還給梁岳送祝福、給阿雄送禮物來着,好像過節一樣快樂。
看到所有獸人都很歡喜的模樣,這連梁岳都感到詫異了。
海邊的一個山洞裏,當大土來讨論結合大典的舉行流程時,梁岳提出了這個疑問。
大土呵呵的笑了一下,答道:“殿下,那不如現在就請他們進來為殿下解答?”
“現在?他們就在外面?”梁岳更奇怪了。
梁岳這段日子就安心養傷,阿雄也很厲害,經常一來就要好幾天的,部落裏的人事調動都是由大土安排,所以梁岳才這麽問。
大土笑道:“是呀,大家都是各族層層篩選出來的最強獸人,地動過後,這些獸人當然會出手參與重建呀!消失的33個部落都還沒找回,無家可歸的獸人們,一部分都在白虎族造船的岸邊,一部分報名參加了宮人的培訓,想為在宮殿裏為殿下做事。其中有些獸人已經通過考核,在殿下身邊默默做事了。殿下是否現在就召來一個看看?”
“好。”梁岳說道
大土便往山洞外高聲喊了一聲:“小果!”
“在!”山洞外一聲清脆的聲音應了。沒過多久,一只小松鼠就蹦蹦跳跳地進山洞來了。它看到梁岳,就一直蹦到梁岳腳邊,然後含羞帶怯地用粗長的大尾巴卷着自己的身體,低低喊了聲:“殿下。”
梁岳對它依稀有點印象,這小松鼠是經常圍在山洞附近松鼠群其中的一只,梁岳還好像投喂過一兩次來着。
“你在山洞門口做什麽的?”梁岳問。
“主要是給殿下投喂的!殿下每次投喂我們,都會笑噠!”小果說着,拉了一把自己的臉,又說道:“其次是帶領松鼠們,負責盯山洞啥的。”
梁岳:“……”
好吧,原來主要是來賣萌的。
自從海邊腫了哈啾草之後,白喵寶寶們也不能在這裏住了,所以大土才找了小動物來賣萌逗笑的?
“大土,山洞外那些小白兔也有獸人在裏面嗎?”梁岳問道。
大土點了點頭。
梁岳:“……”
之前投喂的時候,還不自覺的把小松鼠小白兔啥的揉了一把,還以為小松鼠好乖呢。現在想起來,小果不說人話的時候也僞裝太成功了,梁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摸了一個獸人。
梁岳直想捂臉,向小松鼠小果問道:“怎麽想要留在宮殿?結合大典都選好人了。”
小果抱着自己的大尾巴,說話的聲音輕輕的,但以梁岳的聽力可以聽得見:“即使選定了對象,我們也可以申請留在宮殿做事,近距離接觸殿下的!而且——”小果低下頭,爪爪抹了抹臉,擡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着梁岳說:“殿下,您受苦了。”
梁岳:“?”
小果說道:“火龍辣麽大的體型,而且西方部落有兩條火龍,陛下又不見蹤影……殿下犧牲太大了!幸虧殿下是雄性,要不殿下怎麽承受得住。”
梁岳:“……”
好像被誤會了什麽。
不過梁岳也無心理會了,既然還沒相親的都是各部落的最強獸人,既然無家可歸了,既然還想為自己做事,那應該把強用在得用的地方。
所以接下來,在結合大典舉行之前,梁岳舉行了好幾場招聘面試,主要招的都是願意出海的獸人,通過集體面試來暫時确定每個獸人的工作位置,相親失敗的獸人都積極報名了。而東方部落這邊其他有出海意願的獸人們,早就在練習游泳了,在梁岳在海邊進行集體面試的時候,還都好好地表現了一番。
梁岳又一次沒想到的是,這次申請出海的獸人裏,西方部落的獸人熱情也非常高漲,報名人數出乎意料的多。
這些來自西方部落的獸人們,本來都是來參加結合大典,來看一看能收服他們殿下的高手究竟是怎麽樣的,通俗一句,就是來八卦的!
可當西方部落的獸人們來到東方部落,來到白虎一族的獸人忙活的海灘旁邊,八卦之心都被興奮和驚嘆掩蓋了,一個個都沸騰了起來:“我的天吶!竟然有水!到處都是水!”
“好多水!望不到對岸的水!”
“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不是一滴一滴計算的水,好感動!”
“殿下能和這邊的青龍結合,實在太棒了!我要跟着殿下出水探險!”
……
西方部落地處內陸,氣候炎熱,沙漠廣布,能找到一小片綠洲都算不錯了,但綠洲都被控制在最強種族的手中,尋常獸人哪是能看到湖水呢?雖然在西方部落的邊緣,冰河大裂谷裏面有很多水,可是幾乎沒有獸人敢去。所以,西方部落的獸人們平時非常珍惜水資源,喝的不是血,就是一滴一滴的水。
現在竟然在海灘見到海!西方部落的獸人們的心情能不激動嘛?
所以梁岳說要出海,立即就有大把大把的西方部落的獸人踴躍報名了。不過很可惜,西方部落的獸人基本都是旱鴨子;個別在游泳有天賦的,暈船卻暈得非常嚴重,在試航的時候又吐又瀉的,好吃的肉食都吃不下。
雖然如此,西方部落的獸人們都和海杠上了!時不時都有獸人不小心被海浪吞沒,又被梁岳控水救了上來。快要舉行結合大典了,梁岳将要離開這個海域,放心不下,就把所有在海裏學游泳的西方部落的獸人們全都趕了上岸,勒令不準下海,讓他們先到河裏練習,再習慣一下暈船再說。
結合大典在即,在解決出海人員和部落事務之後,梁岳要解決的,就剩下西方部落的老火龍了。
普通的事務,大土都能調控好,梁岳把部落暫時交給他也很放心,不過,梁岳還沒見過老火龍,對他放心不下。
在阿雄的允許之下,西方部落的老火龍首領請求前來觀禮。而老火龍與梁岳的父親梁川有過許多過節,在自己出海尋父之後,老火龍絕對會搗亂。
為此,梁岳去請了兩大高手,阿青和桃桃,讓他們跟阿雄做戰鬥特訓,讓阿雄回憶老火龍的戰鬥方式,請阿雄把老火龍的弱點說出來。
雖然阿雄的戰鬥技巧都是老火龍教出來的,但阿雄卻當然毫不猶豫地就出賣了老火龍,毫無保留地說啦~!阿雄也把老火龍已經老得力不從心的事情告訴了梁岳,安慰梁岳不用擔心。
阿雄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梁岳是最親噠!
不過梁岳也看出來了,老火龍的戰鬥手段極其高明,教給阿雄的戰鬥技巧,都是适合阿雄性格特點的、對付青龍的方式,并讓阿雄将這種戰鬥意識刻進骨子裏了。老火龍自己倒是沒有暴1露太多弱點。
這麽煞費苦心地磨練阿雄,阿雄卻以此來向自己邀功,梁岳都有點同情老火龍了。不過同情歸同情,打起來的話梁岳也不會手軟的。
明天就要舉行結合大典了,老火龍也在結合大典的前一天來到。這邊梁岳擔心老火龍會搗亂,老火龍又何嘗不擔心梁岳會對阿雄不好呢?
所以老火龍雖然老得不行,基本都宅在岩漿裏泡澡的,自從被梁川打敗之後就很少出來了、不過即使如此,老火龍依然可以飛行,而且出場相當的炫酷!幾乎全部落的獸人都看到他了!
老火龍直接從西方部落向着東方部落極速飛來,明明原始獸型只有十幾米,出場的時候卻布滿了整個天空,就像是整個天空都燒了起來一樣。
梁岳擡頭仰望,看了幾秒,眼睛都有點幹澀了,就像直視太陽一樣刺眼,也只能看到老火龍肚子的鱗片。
在梁岳看不到的地方,老火龍的身體竟然覆蓋了整個東方部落,全部落的獸人都覺得自己要被烤熟了,樹木也受不住太過于猛烈的火光與高溫蒸發脫水,部落裏那幹燥的茅草屋頂忍不住自燃起來。
這還不止,老火龍還俯沖下來,這極速的掉落速度,就像太陽撞地球一樣!
雖然老火龍是同意統一了,也同意由梁岳來統領兩個部落。但本來老火龍就輸給梁川了,現在不認他當爸爸的阿雄寶寶又要給贏家的兒子生蛋,這讓老火龍情何以堪!如果梁岳敵不住他的話,他是不介意奪過首領的位置的。
這是初來乍到的下馬威,也是對梁岳的考驗。
☆、32.變性果
盡管老火龍的到來燒了一整片天空,看似聲勢浩大,但梁岳完全不擔心,地上被燒烤的獸人們也沒擔心過。
西方部落的獸人們認出那是自己的火龍陛下,還擔心個啥,反正老火龍是不會害自己。而東方部落的獸人們就更不擔心了,因為梁岳殿下一定會搞定噠!
老火龍也是這麽想的,青龍嘛怎會連這點火都搞不定,最多添一些麻煩罷了。不過嘛,給青龍添麻煩就是老火龍最習慣做的事情,他就愛看青龍到處忙活的樣子。
找到了阿雄所在的位置,老火龍縮小了身型才準備降落下去。整個天空都噴火,他也挺累的,用了不知多少年的庫存才能做出這麽炫酷的效果。
為了下馬威,拼了!
老火龍即使很累,還是強打精神,化出赤色盔甲,降落了下去。看起來精神抖擻的樣子,和阿雄平時見到的、連眉毛都懶得動只愛泡岩漿的老火龍完全不一樣。
老火龍滿懷興奮地降落,誰知道,阿雄一開口就是一頓鄙夷:“噴這麽多火幹嘛?我好不容易種的樹都燒苗了!這裏又不是沙漠,植物都被你燒了怎麽辦?你讓部落的獸人又要鬧饑荒嗎?”
梁岳在檢查各種木船和獸人們的游泳進度,而阿雄則正在一旁種樹除蟲,還原一個美1美噠森林,這才襯得起梁岳的俊美。阿雄也順便監視這些獸人們,不讓他們有可趁之機,也不讓他們太過于親近梁岳。
“咳,太久沒飛這兒了,興奮了控制不住。”老火龍表面上樂呵樂呵的,卻有點詫異阿雄的變化,問道:“又說結合大典呢?你在這兒幹啥?你的對象呢?不會給他添麻煩了吧?”
“哦,他在那兒啊,岸上最好看的那個就是了。”阿雄見老火龍來了,便帶老火龍去見梁岳。
“天上都着火了,他怎麽還不動啊?不怕燒掉更多樹木嗎?他是青龍嗎?”老火龍不懷好意地問道。
阿雄甚至沒有擡頭看天,依然專心種樹,說道:“哪有火,沒有啊。”
老火龍不信,擡頭一看——
原本火燒的天空變成了天藍色,澄淨無雲,哪有火的樣子。
怎麽可能!難道是錯覺?
老火龍閉眼再睜開看,也是如此,只是空中出現了一個青色的身影,手拿長約三米的羽毛扇,卷起狂風,向着西方揮扇。老火龍順着扇子的方向看去,原來火光都被轉移到西方部落了!
“那是誰?是另一條青龍嗎?”老火龍有點不可置信地問道。
“哦,那個啊,是阿青,就是一普通獸人,沒我厲害啦。”阿雄言簡意赅地回答。
老火龍:“……”
用了好多年的庫存,造出浩大的聲勢,還準備給一個下馬威,結果梁岳都沒有出手,那個所謂的普通獸人阿青就把他的火都扇到西方部落了,悄無聲息地化解了危機,甚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邊阿雄終于給樹林除蟲完畢了,又說道:“幸好我們部落的獸人們都過來這邊了,治沙漠旱災什麽的,讓那邊西方部落燒完了再去吧。”
真的害了自己,老火龍直想吐血。
從幾百年的經驗來看,凡是他一噴火,青龍肯定是要滅掉的。他哪能想到梁岳的鱗片還差一兩天才能長好,被阿雄三令五申嚴格規定不能使用能力,所以梁岳才沒有出手化解火勢呢?
那邊阿青扇走了火勢,沒有降落到梁岳身邊複命,而是直接降落到老火龍面前,淡淡地說道:“天空的火,是你搞出來的吧面癱教主追夫記。”
老火龍說道:“我是受邀參加結合大典的,來見證美好的時刻。”
“別廢話,就是你搞出來的吧。”肯定的語氣,部落裏眼力第一的阿青絕對看到了。
老火龍依舊答非所問:“天上的火,你們的青龍殿下怎麽不滅了?”
“這種小事情,哪敢勞煩殿下,我這樣的小人物把它扇走就行了。”阿青淡淡地說道。
老火龍:“……”
阿青突然語氣一變,劍眉豎起,冷冷地說道:“你的火焰燒着了我們族的一些小鳥的羽毛,我是來找你算賬的,動手吧。”
說罷,阿青抽出了他的青色羽毛扇!果然是控風的獸人,出手快、準、狠,刁鑽的角度一扇子就把老火龍扇了出去,風夾雜着冷冽的空氣尖刺呼嘯着,利落地入侵老火龍鱗片的縫隙!老火龍因為臉面,忍痛沒出聲,卻真的被扇出好遠,化為天空中一個消失的點。
老火龍有打算給梁岳麻煩,梁岳也是打算要給老火龍下馬威的。
與老火龍交手最多的就是梁川,梁川對自己的寶寶怎麽會不傾囊相授嘛?而且,還有阿雄這個棄暗投明的內應提供情報。于是,如果發現老火龍有破壞部落的跡象,被梁岳訓練過的阿青和桃桃馬上就可以上去痛扁了。
梁岳的考慮還是比較多的,如果自己出海遇上不測,那麽,阿青和桃桃就是下一任的部落首領了。其中,阿青管轄飛禽族,桃桃管轄走獸族,狒狒族的獸人們成立長老會,三方互相牽制、互相幫助。而老火龍之所以留下,是因為要引入對立者,讓部落的各族團結在一起。
老火龍被順利擊走,可很快就忍着痛飛了回來。
本來以他的經驗,阿青的攻擊不會這麽到位的,可是,老火龍一見阿青的羽毛扇,怎會認不出來,這是鳳凰的尾羽?
在阿青擊退老火龍之後,阿雄上前攔住了。本來這就是老火龍來之前,他們幾個設計好的。棒子打過了,胡蘿蔔也是要有的,兩個部落相處融洽、吃飽喝足是能說服老火龍不搞破壞理由,而阿雄則是感情牌。
阿雄裝模作樣地對阿青說:“畢竟是我請過來的客人,給點面子吧。我保證他不會再噴火了。”
阿青冷冷地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