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本來,東方部落和西方部落之間,相隔一道山脈。而冰河大裂縫,是梁川在打退西方部落的首領火龍之後,用強悍的爪子和強大的法力劈開了山脈,在山脈頂峰中劃下的一條深深的裂縫、并在裂縫下填滿了冰水,當做是部落之間的分割線。
如此強大的能力,讓東方部落的所有獸人都膜拜不已、徹底臣服,也讓西方部落的獸人伏地顫抖,連鳥族的獸人都不敢飛上裂縫的上空。
偶爾有個別不死心的西方部落的獸人會試圖越過冰河試探,卻都被冰河吞沒了。連偷偷過來相親的獸人,都是出海繞路、從島上過來的。
而如今,梁川不知所蹤,冰河也在板塊運動中消失,兩邊被分割開來的山脈重新合在一起,來試探的獸人成功了。
鳥族獸人在彙報之後,沒有管飛下來的阿雄,直接向梁岳請求道:“請殿下盡快請示陛下,将冰河大裂縫重新建立起來!”
“好,我知道了。”梁岳說罷,就請趕路來禀告的鳥族獸人先去休息了。
鳥族獸人離開之後,阿雄就奔過來邀功了,他一屁股坐在梁岳和大土之間,說道:“任務完成!所有我能感知得到的火山都給你族的小鳥指出來了!你們在聊啥?”
大土見阿雄來到,就很有眼色地站了起來,拍了拍屁屁上的青草,先行退下文藝王冠。現在就梁岳和阿雄兩個坐在海邊懸崖的石頭上,阿雄笑得更燦爛了,又坐得近了一點,側頭看着梁岳。
“好的,阿雄,謝謝你。”梁岳說。
不知是因為阿雄已經把臉上的胡子都弄走了,還是因為火山上的事情,現在,梁岳看阿雄那棱角分明的臉,看到阿雄穿着和自己一樣的白色外袍,外袍修飾着啊雄挺拔的身材,胸肌鼓脹,感覺賞心悅目。
如果一開始見面,阿雄就是這般模樣的話,或許自己會拒絕得溫柔一點。
阿雄見梁岳望着自己,他的眼睛又不敢往梁岳的臉上放了,微微低頭,眼神亂飄,手也不自在地在大腿上來回搓着,不小心弄皺了衣服,又輕輕地撫平,說道:“謝什麽啊,還這樣看我,弄得我渾身都不對勁了。這衣服也是,我特別怕一不小心就弄破了,如果真的不小心弄破了,你一定要再給我一件。”
梁岳不禁笑了出來。說道:“好。”
阿雄瞄了梁岳幾眼,試探着說:“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是你的人了,才這樣不客氣的使喚我的,對嘛?以前你都拒絕用我。”
“對。”梁岳微笑着承認。
阿雄猛地一轉頭,驚訝又興奮地盯着梁岳,整個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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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現在穿着外袍,梁岳就能夠看到,阿雄身上的肌肉都緊繃了,特別是腿部的肌肉,幾乎就像立即蹦起來,飛上天慶祝!
要不是怕突然飛起來動作太大,又怕突然歡喜地大叫吓跑梁岳,阿雄恐怕現在已經飛天大笑了。
梁岳見阿雄這樣就整個呆住了,笑意更深,問道:“都認識你好久了,不知道你家裏有什麽人?”
阿雄好像又被幸福砸了一下,連話都不會說了。梁岳又問了一遍,阿雄才反應過來,拳頭緊握着,說道:“啊,對不起,我太高興了,你第一次把我當人,啊,不是,是第一次承認我是你的人……”
聽到阿雄這語無倫次的句子,梁岳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一直對阿雄都太不好了。
阿雄越說越興奮,突然站了起來,又讪讪地坐下,說:“我太興奮了,你第一次問我家的情況,第一次好奇我,以前你連了解我都懶的,還特別煩我。”
梁岳聽到這裏,不禁有點好奇了:“既然我都這樣了,你還——?”
自己對阿雄真的算不上好,如果自己是阿雄的話,如果有人敢叫自己綁着柱子不許動的話,一定會出手把發號施令者打得生無可戀。哪會像阿雄這樣無怨無悔,還保護自己、寧願吞岩漿也要幫自己忙呢?
“其實,最初,我是很讨厭你的,因為我覺得自己又好看又很強,你一下子就拒絕我簡直有問題嘛?又見到你對那些很弱的獸人都很好,我很不服氣,而且你身上又沒毛,肌肉沒我強壯,還沒換鱗,不符合我的擇偶标準,我想過就這麽走掉的。可是,我的身體只對你有感覺。”
阿雄說罷,不好意思地側了側頭,瞄了梁岳一眼,沒發現梁岳有厭惡的表情,才放心地繼續說道:“也看到很多獸人都很喜歡你,我也想不通你有什麽好的,就留下來,看看為什麽……越看就越不服氣,後來想想自己也真的挺讨厭的。而且,你又傻乎乎的,總是為那些弱者操心,我看不過眼,不想你那麽累……總之就越來越喜歡你了。”
“好吧,”梁岳說:“剛剛我和大土,在聊你的事情。”
“我?”阿雄指了指自己,問道:“聊我什麽?”
“大土在和我确定相親的日期,我說,我已經确定好生蛋的人選了。”梁岳言簡意赅地說。
“啊——”阿雄的笑快止不住了,卻又不确定地問道:“人選是我嗎澳洲牧場!”
梁岳:“嗯。”
梁岳想過了,500年的壽命太長,他想找個有趣點的人,給生活添一點樂趣。
現在他給過4個獸人衣服,其中,太辰已經自卑到懇求退出了;阿健太沉默,任由他擺布,偶爾逗弄還好,長期在一起卻感覺沒征服1欲;阿牛健談,感覺卻更像是朋友;而阿雄,總能給他驚喜,怎麽被欺負都願意變成守護者的角色,現在又順眼好多了。
阿雄得知自己可以跟梁岳生蛋了,馬上頭腦發熱,身體也像是要噴火,卻強忍了下來,因為以往自己以噴火就被讨厭。阿雄很不好意思地低頭,羞澀地同意道:“哦,找我生蛋,可以啊!很好,太好了,就在這裏生嗎?現在也可以。不過大土他還走遠,你介意被聽到嗎?要不要噴他走遠點?”
梁岳笑着摸了摸阿雄的頭發,笑道:“不是現在,我之前就在問,你家裏有什麽人。”
大土說過,獸人的結合可以使鱗片的再生加快,而鱗片生成,才能重獲力量鎮壓外敵和出海尋父。所以,梁岳一有适合的人選,行動裏很快的,就想馬上确定下來。
“啊,哎。”阿雄夾了夾腿,語速飛快地說道:“我的家人,唔,我跟你說過的,我是鳳凰一族的,我的父親就是鳳凰,紅色的,也會噴火!不過他都老得掉牙了,羽毛也不剩幾根……我孵出來沒多久,父親告訴我,他要飛去太陽上面了,讓我好好活着,怎麽開心怎麽活,想他的時候看太陽就行了。然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頓了頓,阿雄勉強笑笑,擡眼看着天空中燦爛的太陽,說道:“然後我就自己一個長大了,我們生蛋的事情,現在就可以,父親就在上面,肯定已經知道了。”
怪不得阿雄是這副樣子。梁岳又揉了揉阿雄的頭發,并且捧住他的臉,在他的臉蛋上輕吻了一下。
阿雄錯愕又驚喜地看着梁岳,摸了摸自己被親過的側臉,問道:“好涼,好舒服,可不可以再來一下。”
梁岳笑了笑,問道:“你的獸型是火龍,你的另一個父親呢?”
“我不是火龍啊,龍是沒有翼的,你也沒有翼,”阿雄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鳳凰啊,鳳凰是有翼的。如果父親雙翼的羽毛長好了的話,一定會和我的一樣好看……說起來,西方部落那條老火龍也這麽說,非要認我做兒子不可,讓所有獸人都喊我做殿下,說要把部落首領的位置傳給我,還要給我選親,都是些弱得不行的雄性,他們都被我打趴下了~!我喜歡和誰生蛋就和誰生蛋,不用告訴老火龍的。”
阿雄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小得意,但是并沒有厭惡的表情。
梁岳問道:“那你想當西方部落的首領不。”
阿雄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想要順手幫忙的,可是看你太辛苦了,而且西方部落本身就有幾個大首領,我留下來幫你好了。”
“這就好了,”梁岳半眯着眼睛,緊盯着阿雄的眼,說道:“剛剛,鳥族獸人是來告訴我,西方部落派人來越過冰河大裂谷,入侵我部落的事情。”
“!”阿雄瞪大了眼睛,連忙否認道:“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
梁岳點了點頭,無情地說道:“我準備踏平西方部落,以絕隐患。”
“不行!”阿雄馬上抗議道。
梁岳心下一沉,說:“你有誰不想殺的,我可以放過。”
“別啊!”阿雄站了起來,雙手按住梁岳的肩膀,舉高臨下地說道:“你的鱗還沒換好呢?現在去殺人,難道又要拔鱗片嗎?我搞定就可以了超強手機系統!”
“你怎麽解決。”梁岳問道。
阿雄有點不安地對手指,問道:“你真的要把全部西方部落的獸人都殺掉嗎?可不可以留,留一部分,我保證他們不會再入侵你的部落了。”
梁岳對阿雄勾了勾手指,阿雄懂了,放開了按在梁岳雙肩上的手,重新坐在梁岳身邊,附耳過去。
梁岳在阿雄的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自己的方案,阿雄的臉上慢慢綻開了笑容。
“畢竟是你的部落,你長大的地方,希望兩個部落可以和平共存。去吧。”梁岳說罷,準備在阿雄臉上輕吻一下,卻不料嘴唇對上了阿雄突然轉頭過來的唇。
嘴唇相碰,阿雄甚至覺得感覺太棒了!不禁伸出舌頭舔了梁岳一下。一舔就舔上瘾了,輕輕地咬着,在梁岳躲開之前,又快速地舔了幾下。阿雄還想舔舔舔的,然而梁岳很快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了。
阿雄失望地低着梁岳捂住嘴巴的手指,問道:“怎麽了?”
相比起阿雄那太美妙的舔唇感覺,梁岳卻覺得不是很好。
梁岳在自己的唇上冰了一下,才緩了過來,說道:“天,你好辣。”
阿雄笑了,說:“我很火辣嘛?再來讓你享受一下。”
梁岳搖了搖頭,推開了阿雄,說道:“真的好辣,比辣椒還辣。”
嘴唇開始有點痛感,梁岳已經辣的眼睛都有點紅了,還不自覺的冒出了淚滴,臉也熱了,還有點想冒汗的感覺。
阿雄:“……”
“你的裏面也是這麽辣的嗎?那生蛋的事情,我想還得再考慮一下……”畢竟,梁岳不想結合的時候那裏會有風油精的感覺。
“我沒感覺很辣……我不知道……”阿雄簡直急的要哭了,又說:“可能剛剛想噴火,才這樣的,現在我們試試?”
梁岳搖了搖頭,推了推阿雄,說:“有人來了,你先去吧,那邊應該還在打仗。我們的事,我再想想辦法。”
“哦——”阿雄失望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只感覺到有點熱,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在阿雄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十三個白虎獸人就爬上山來,一字排開,氣勢沖沖地站在梁岳面前。
他們都是白發白耳,高大強壯,一個個都小山一樣壓迫,相貌也比較兇狠,眼神淩厲。特別是為首的一個,看得出來臉上已經有皺紋了,皮膚也有點松弛,不過即使這樣,卻也無損氣勢,眼神最淩厲的是他。
山下,梁岳還能看到太辰在這堆白虎獸人後面奔跑着追過來,表情焦急,不過還沒追上來。
而白虎獸人中為首的一個,上前一步已經開口了:“我是白虎獸人一族的族長。敢問殿下,自大地動之後,我們部落那88個被殿下派出去的獸人之中,只有55個回來了,剩下的那33個白虎獸人在哪?我們問過狼犬族的族長和牛族的族長,他們也有33個獸人失蹤了!他們的心裏一定也非常憤懑,只是沒來質問殿下而已!”
梁岳還沒回答,白虎族族長又來勢洶洶地繼續質問:“除此之外,殿下,現在懸崖對面的海,原本是我們部落的北面,對吧?海裏面也有我們白虎獸人的家,我想問一下會控水的殿下,是你任由大家全被淹死了嗎?不然,這麽多天了,還都找不到人嗎?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首領陛下又在哪裏?!請殿下回答我!”
☆、27.25.
白虎獸人的老族長來勢洶洶地質問,帶了一堆身強力壯的好手,并且個個手握鐵制長矛,兇神惡煞,虎視眈眈。顯然,他們并不是只是來要答案這麽簡單。
梁岳一看就知道,他們根本就是來讨打的。
竟然還帶了兵器來質問,分明就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也怪不得正在爬上山的太辰的表情是如此焦急。
雖然對方人多勢衆,不過,梁岳并不是十分擔心強勢攻婚,總裁大人愛無上限。梁岳站起身來,誠懇地說道:“派出去的33組獸人都失蹤了,我也很抱歉。”
一位雌性的白虎獸人開口了:“抱歉有什麽用?我的丈夫他也海裏面!青龍殿下,明明是你派他出去的,海水淹了半個部落你都不知道嗎?怎麽可能!”
“不,我到海裏查探過,并非海水淹沒了半個部落,”盡管知道白虎獸人的目的,但梁岳還是耐心地解釋了:“真相是大地分離,部落的北部被分離出去,海水灌入大地之間的裂縫。如果情況好的話,兩邊的大陸就像島嶼一樣,只是被海水隔開,島上的獸人還能存活。所以我早前請大家現在河裏學習游泳,并建造船只。等一切準備就緒,就可出海尋親,把海水也納入我們部落的範圍。”
雖然梁岳是請大家制造船只、學會游泳,自己更生地出海,但實際上,海上風雲變幻莫測,海中大怪不知多少,梁岳想等自己鱗片長好、能控水之後,先出海探路,再讓準備好的獸人們出海。
不過,果然,白虎獸人們全然不聽梁岳的解釋,那位雌性白虎獸人氣勢更加兇惡,向着梁岳舉起鐵矛,怒吼道:“既然殿下知道是大地分離,是殿下去那邊看過了,還是陛下回來告訴你的?如果看過了,為什麽殿下不把派出去的獸人都接回來?之前又說他們都失蹤了?所以殿下剛剛是在騙我的是嗎?我等不下去了,現在就想見到我的兒子!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雌性白虎獸人說罷,舉起鐵矛,就向梁岳突刺而去!
白虎族的族長在這位雌父的身後巋然不動,眯着眼睛看着,靜靜地圍觀。而其他白虎獸人聽到這位雌父的質問,也都沒有阻止的行動,右手卻也緊握着長矛,好像在等着随時補刀一樣。
事已至此,梁岳也明白,恐怕就是這個白虎族長故意教唆的了。
面對白虎雌父的攻擊,梁岳沒有手下留情,閃電般身影在白虎獸人的長矛殘影之間穿梭着,完美閃避了白虎獸人們的攻擊,最後一手奪過白虎雌父的長矛,扔到自己的身後!
即使梁岳是在換鱗片,控水的能力減弱,但他身體的強橫程度卻是持續增長的。本來梁岳只輕輕地動動手指,就可以将岩石戳成粉末,現在,就算把白虎獸人的鐵制長矛直接捏成鐵粉,當然也不在話下。除了力量強橫,梁岳身體的敏捷度也是杠杠的。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的父親也在大海的另一邊,如果你不想耐心等待,可以自己乘船探路——”雖然在被攻擊,可是,此刻白虎雌父失去兒子的心情,讓梁岳聯想到自己的父親。
如果父親還健在,那他的心情,一定會像這位白虎雌父一樣焦急的吧。
但白虎族長一聽到梁岳的父親在大陸的另一邊,立即眼前一亮,插1嘴道:“如果連陛下也渡不了海回不來,半個部落都淹沒海中,那殿下有什麽資格繼承首領的位置?”
白虎雌父也完全聽不進去,肌肉緊繃、紅着眼睛大吼道:“我管陛下在哪裏?我只想要我的兒子!”
白虎雌父此時非常激動,他在說話的期間,就運用起控金的能力,把被梁岳扔在身後的長矛從地上升起、化成數支斷箭,全向着梁岳的後背招呼過去!
梁岳聽到背後有風聲,眼神一凝。
看來他們是趁父親不在身邊,毫無留手地打算殺死自己了。
“殿下!”梁岳聽到了山下不遠處太辰的驚呼聲,同時,還感覺到身後的鐵箭沖勢被太辰遠距離控制住阻擋了一瞬,卻很快地又被白虎雌父加速,更加快速地射1向自己!
雖然被背後襲擊,梁岳卻從未害怕過。
梁岳在之前在抵擋鐵制長矛的時候,手掌與長矛觸碰的那一刻,就已經頓悟到金屬的控制方法了一紙當婚,前夫入戲別太深。
與融會貫通了控土的能力有關,金屬高熱而熔化便成液體,冷卻就凝固如冰,觸類旁通,不跟控水差不多?
而且,在遭遇火山之後,梁岳有意控制着生長鱗片的力量,故意保存一部分法力,以備突發情況的出現。
于是,在太辰還沒爬上來之前,梁岳在白虎獸人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奪過金屬的控制權,将背後的鐵箭與白虎獸人們手中的長矛加熱融化、冷卻變形,把白虎獸人的手腳都嚴實地拷住!
白虎獸人們的手腳都被鐵拷拷住,手腕用力地掙脫,都用控金的能力試圖控制金屬,想為自己解開,卻都争不過梁岳,連白虎族長也是如此。白虎獸人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地擡頭看着梁岳,又低頭咬牙切齒地使勁掰開手腕,過了好一會兒都是在做無用功,他們面上的表情漸漸都變得驚恐了。
白虎的身體雖然強橫,可卻比不上青龍,現在,連控金的能力都被暫時剝奪了!一個個都在驚愕:原以為梁岳是只會控水的青龍嗎,現在竟然連控金的能力都比白虎獸人要強,還能控制在場所有的精英白虎獸人!
其實争得過在場的十三個白虎獸人,梁岳并不感到意外。面前的白虎獸人頂多五六十歲,就算從小修煉,又怎麽敵得過青龍得天獨厚的資質,而且梁岳還有着一百年的高速成長期、有着一百年的控水經驗。一旦融會貫通,比不過白虎獸人才奇怪。
可惜在場的白虎獸人們都不懂,一個個都用看着怪物的眼神來看着梁岳。
“跪下。”梁岳施施然地坐在剛剛的大石頭上,輕聲說道。
盡管音量雖輕,卻像雷一樣,打在白虎獸人們的心裏。
白虎族長雖然被控制住,可此刻心裏依然不忿,說道:“殿下,為何突然把我們都拷住了?難道殿下要傷害自己部落的民衆?”
剛剛,白虎族長眼看自己教唆的、攻擊梁岳的白虎雌父快要成功的時候,他巴不得懸崖邊一個其他獸人都沒有,好讓自己得逞。可現在,白虎族長見自己族的獸人全都被控制住,卻又巴不得現場有別的獸人,可以阻止梁岳的報複行為。
面對白虎族長的疑問,梁岳根本不用回答,直接控制着白虎獸人們腳下的土壤,用土壤抓住白虎獸人們的腳踝向後拉,将所有站着的白虎獸人全都弄得跪倒。
這下,白虎獸人們都變得驚恐了,原來他們預料中的、正在成長期的、本應不堪一擊的殿下,不但控金的能力可以勝過他們,還會控土!
在形勢一邊倒的情況下,終于有獸人聽得進去梁岳在說什麽了。
“現在,我宣布,父親出海期間,由我來暫時擔任部落首領,”梁岳冷冷地開口,道:“謀殺部落首領及其家人,死罪;眼看本族獸人襲擊部落首領而放任的,誅滅。”
梁岳說罷,将白虎獸人們全部緊緊控制住、讓他們的手腳都不能動彈,并控制着白虎獸人們腳下的泥土,把白虎獸人們慢慢地埋進土坑裏。
看着族裏十二個白虎獸人精英被土淹沒,被死亡所威脅,白虎族長都驚恐得改口了,求饒道:“殿下!阿粗他只是氣在頭上,并不是有意攻擊的。我們也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并不是想謀殺殿下!殿下和陛下長年為部落抵抗洪災旱災,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想要謀殺殿下呢?殿下冤枉啊!”
白虎族長這麽說,其他白虎獸人都紛紛求饒:“是啊!殿下,那只是阿粗一個人的個別行為,與我們都無關啊!我們完全沒料到阿粗竟然膽敢攻擊殿下,一時都看呆了!殿下求放過!”
唯獨白虎雌父阿粗沒有求饒,他憤恨地瞪着他的族長,“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說:“我襲擊失敗,是生是死,我服,随你盛世二嫁,過氣前妻很搶手。”
而此時,太辰終于爬了上來,看到梁岳沒事,他松了一口氣,可是又看到自己的族人正在被梁岳埋進土裏,泥土已經淹沒到他們的下巴了,還有繼續淹沒到他們鼻子的趨勢……太辰剛剛才沖了上來、根本來不及喘氣,就向前一撲跪在梁岳面前,雙眼發紅,哀求道:“求殿下慈悲,放過我的族人吧!我願意代我的族人領罪。”
梁岳瞟了太辰一眼,冷冷地開口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太辰沒有說話,只是保持着跪的姿勢,膝行到梁岳腳邊,默默流淚。
梁岳伸手摸了摸太辰的頭發,然後一腳踢開了他。太辰捂着自己的肚子,紅着眼睛凄然地望着梁岳。
梁岳站了起來,控制着泥土不再把白虎獸人們都淹沒,走到白虎雌父阿粗的面前,開口說道:“你蓄意謀殺,本應受死。但念在你救子心切,我可以暫時饒恕你的罪,留你性命,讓你有機會出海尋子。”
太辰輕輕地笑了。
而白虎雌父阿粗聞言,則仰起頭來,以複雜的目光看着梁岳,問道:“我兒子他還有可能活着?”
梁岳不置可否,說道:“那得看你能不能活過海浪了。”
說罷,梁岳将阿粗的手铐腳铐都解開了,把鐵拷熔為一艘船只的模型,說:“這是船,你可以用控金的能力造一艘空心的船,用它出海尋子。”
白虎雌父阿粗有點不可置信地從土裏爬出來,拿起梁岳造的手掌大的小船模型,說道:“鐵可以在水面浮?怎麽可能……不過你沒必要騙我,要殺我現在就可以殺了。”
安排好阿粗,梁岳走到白虎族長的面前,問道:“你有什麽後代沒。”
此刻,泥土都淹到白虎族長的鼻子下了,白虎族長把頭昂起,很凄慘地望着梁岳,嘴裏含1着土渣,一邊噴着土渣一邊說道:“有,我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就是太辰。”
梁岳轉頭向太辰求證,太辰眼裏濕潤,點了點頭。
“那好,”梁岳指了指山下的海灘,說道:“現在給你一個任務,白虎全族都去那海灘造船,白虎一族全部都上船,是出海的第一隊。在沒完成任務之前,你不用見到你的兒子了。”
“是的,殿下。”白虎族長局促地望了自家兒子一眼,眼裏有些笑意。
梁岳嚴肅地說道:“你的死罪我還沒饒,一個月之內,你們全族必須全部學會游泳,必須要造出十艘不沉的船,船上載重要求可以把你們白虎一族全部載上。”
“如果,完不成呢?”白虎族長望着嚴肅得特別可怕的梁岳,顫抖着問道。
梁岳冷冷地說道:“你的兒子說可以代你受死。”
安排完白虎族的獸人,白虎族的族長乖乖地帶領來自己族的獸人們去海灘學游泳了,一部分由阿粗帶領着、已經學會游泳的白虎族獸人,則在狒狒族的獸人的指導下造船。
而太辰孤零零一個,與自己的族人分隔開,被狒狒族的獸人帶去遠遠的地方,幫忙建造宮殿去了,之後也被狒狒族的獸人調開了,根本見不到梁岳。
太辰求饒的這天,是他與梁岳近距離相見的最後一面。
而梁岳也無心記住太辰。因為白虎獸人打服之後能用,所以他本來就沒打算殺死所有在場白虎獸人,也不怕白虎獸人會事後報複。
他只憂心忡忡,他的父親與那消失了一半的北大陸,是否還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