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回頭，居然又看到了程宏升
過程宏升。沈忱……想到這個女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宋佑安，卻只看到這個哥哥若無其事地繼續吃着飯。
“不知道，他的事也很少過問。”她也低着頭回着。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程宏升好巧不巧地這個時候進來了。喬芳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數落的機會。
“說程大律師，宋家是哪裏對不住了？”
程宏升一進門就聽到這麽一句，自然明白所指何事，他也不生氣，只是說：“只是去了解一下情況，目前來說，珊姨拒絕為她辯護，而且看到她已經有了辯護律師了。”
他這麽說着，卻掃視着這桌上的某，是誰找的律師好像很清楚了。
就這天下午，他被沈忱脅迫着去到了警局，那個女居然想假裝他的助手。
“沈小姐，沒有說要請律師。”珊姨看上去很是堅定。
沈忱并不死心，“珊姨，就算想替承擔，也沒必要認罪的。可以保護別，同樣可以保全自己。”
珊姨并不理會她，“是的，但是已經有了辯護律師，不需要程律師。”
不知道為什麽，沈忱總覺得珊姨對程宏升有些敵意。她好不容易從私家偵探那裏拿到的把柄，威脅程宏升輕而易舉，可是珊姨卻一點也不領情。她從沈易那裏打聽到，替珊姨辯護的居然是彙城數一數二的大律師。能有這能耐的，又有幾？她心裏稍許安慰，至少他不是那麽無情無義。
可她手裏的那些照片又該怎麽處置呢？照理說宋佑安也應該有一份，可是已經幾天了，他半點動作也沒有。他的個性，絕對不會什麽事都不做的。究竟想些什麽，她突然有些看不太透了。
這幾天裏，宋佑安每天都會給她各種短信。
“沈小忱，今天上班時差點撞到一條狗，是最喜歡的博美。幸好沒有事……”
“中午吃飯時看到來得很晚，又很忙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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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個都仔細地看，卻沒有回複。有時候，忘記了，習慣性地回了一下，對方卻又不再回複。她突然覺得好笑，感覺好像有點莫名的失落。
這天下班，剛巧約了傅醫生一起逛街。她去的時候，才意識到正好是小艾去看病的日子。果不其然，那裏，又遇到了那個。
她進去時，宋佑安正坐外間的沙發上，看着報紙。
“沈小姐，好久沒看到您跟宋先生一起來啦？”一旁的小護士不明就裏，笑着打招呼。
她有些尴尬地一回頭，就看到宋佑安放下了報紙，只得報之以微笑，走過去坐了一旁。
宋佑安冷笑了一聲，“什麽時候這麽假了？”
她撇了撇嘴，“可能跟學的。”
宋佑安明顯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麽的，看到她情緒總有些不對勁。
“是來找傅醫生的。”她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卻看到宋佑安并不對此有任何反應，一瞬間又有些尴尬了。
就這時小艾已經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沈忱，突然朝着她笑了，走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沈忱微微愣了一下，溫柔地摸了摸小艾的頭。
“小艾好乖，哥哥來接了。”她試着想把小艾交到宋佑安手裏，卻發現小艾正死死地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又拉起了宋佑安。好像上次一起來，就是這樣的吧，她心裏突然有些感慨。
“呵，小艾好像離不開的樣子。”傅醫生一旁打趣，這幾天都是宋佑安過來，老早覺得他們有事了，只不過做個順水情，把沈忱約了過來而已，“沈忱，忘記告訴了，一會還有個緊急的病，不能跟去了。”
沈忱突然意識到好像是被坑了，她也不揭穿，手上被小艾拖着就走到了電梯裏。
“小艾，一旁步行街裏有一家新開的甜品店，哥哥帶去吃好不好。”
小艾一邊點頭，一邊搖着沈忱的手，一臉渴求的表情。提到甜品時，沈忱就沒有忍住舔了舔嘴唇，這點小動作很容易就落了宋佑安的眼裏。他眼裏盡是笑意。
“額，姐姐也想吃，但是哥哥不想請。”她垂着頭，臉上裝作有些無奈。
“不知道哪裏學來的，真是敗給了。”
電梯門開了，三個手拉着手就走了出去，有那麽一刻，宋佑安覺得好像很溫暖。
“哎呀，小艾，不要聽哥哥的。應該先吃主食才能吃甜品的。”沈忱一邊數落着宋佑安，一邊逼着小艾多吃點主食。
宋佑安也不吭聲，就這麽看着她給小艾張羅，眼裏很是柔和。
等小艾終于乖乖吃了起來，沈忱才松了一口氣。對面那撓的目光真是讓她有些不自了，她擡頭回望，“怎麽的？想報仇？”
“咳。”宋佑安沒憋住笑了出來，笑過以後，才淡淡地說：“沒有，只是覺得剛剛很像個媽媽。”
沈忱不由得臉都紅了，嘟囔着說：“那呢？像個只會溺愛的……”
“的什麽？”宋佑安笑着問，手卻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一旁的小艾依舊自顧自地吃着，絲毫沒有意識到一旁這暧昧的空氣。
依舊是先送沈忱回家。一路上總算是恢複了以往的和諧，只最後停下來時，有好死不死地說了句話破壞了氣氛。
“找過那個私家偵探？”
沈忱不知道那個私家偵探收了兩邊錢還要到處宣揚，心裏早就罵到死了，“那又怎麽樣？有事瞞着，有本事查出來，還想打嗎？還有，那個怎麽這麽沒有職業道德，這種事也要到處說。”
“……”宋佑安摸着頭，還真是嘴硬，“那個可不敢到處說，不過也不敢再用他了。只不過那天想去找，發現不。而傅銘又說神神叨叨的，怕亂來，于是就看了下監控而已。”
監控……“宋佑安，絕對是個變态。現懷疑到處都是監控，偷窺狂魔！”
“……”
**
珊姨依舊還警局裏，而宋家正積極地籌備着婚禮。看似和諧的狀态，沈忱總覺得隐隐透着些不安。
她知道這個婚禮不會順利的，但是這麽平靜的氣氛總讓覺得會出些什麽事。她連着幾晚都做着怪夢，夢裏夢到宋佑安拿着槍朝着自己開了一槍，又發現死的不是自己，而是程宏升。程宏升死得很慘，腦漿都蹦了出來，臉上一個大窟窿。然後大家都走了出來，說她是兇手。
“怎麽看起來這麽累？”
她皺着眉頭辦公室裏，冷不丁聽到頭上冒出這麽一句，一擡頭就看到宋佑安的臉。
“靠，看到，有這麽恐怖嗎？”宋佑安一臉惱怒。
她定了定神，才笑着說：“總夢到要殺，說恐怖恐怖？”
宋佑安哪裏知道她說些什麽，只道她是開玩笑，“那放半天假休息休息？不然去婚紗店，今天小菲拍婚紗照，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她擰眉看着他，不知道他想些什麽，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都知道程宏升他做出那種事了，為什麽還要看着他們結婚？”
“先別管那麽多？不放心他們，去幫看着可好？”宋佑安有些回避。
沈忱腦子裏突然蹦出了那個恐怖的想法，“不會已經買好殺手打算把他殺了吧？”
腦門一疼，就看到宋佑安無語地彈了彈她額頭，“這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麽？現先去看看，回來後告訴。”
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心裏卻七上八下的。一方面宋菲的事情她腦子裏還有點陰影，她覺得宋佑安過分保護妹妹了，卻又沒覺得他做錯了多少，可另一方面，一個想保護妹妹的，看到這種事，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她打了個車到了婚紗店，沒有看到宋菲和程宏升，只看到宋文歆那裏跟老板說着什麽。她瞬間有些惱怒，那些照片，程宏升跟宋文歆偷情的照片……
“诶？沈忱怎麽來了？”宋文歆看到她有些尴尬，沈忱不清楚這個女是不是知道自己知情了。
她不答，只看着宋文歆那嘴臉，突然有些惡心。前不久口口聲聲說喜歡宋佑禾，又死纏着宋佑安，如今怎麽跟程宏升勾搭一起了。
“是來選伴娘服的。宋菲裏面換衣服”宋文歆笑着，看上去依舊像一個高貴的公主。
她不想理會，只坐了一旁。等了許久，她只覺得好像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夢裏她又看到宋佑安拿着槍對着自己。
“嘭”的一聲，她醒了過來。四周的都奔跑着，額，不是夢？作者有話要說：宋大爺：作者，能別再黑我了嗎？
第 50 章
沈忱茫然地望着四周，早已沒有影了。剛剛是什麽聲音？好像還有尖叫聲。
“不……不要殺。”
她聽到宋文歆的聲音，有些顫抖，極度緊張。玻璃櫥窗外，不少張望着，剛剛跑出去的店員像是報了警，她已經看到幾個身穿制服的朝這邊跑過來了。
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朝裏走還是向外逃。很明顯，裏面很危險。
事情當然不由她所想的發展，正沈忱猶豫的片刻，就聽到了幾聲急促的高跟鞋聲音。宋文歆出現了她面前，她從沒見過宋文歆這般狼狽。那女的身後，正有一把槍指着。
宋菲。雪白的婚紗上染上了大片血跡，刺眼得很。她有些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便看到那槍指向了自己。
“不要動。”
那聲音冷得有些滲。沈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沒敢動，天知道宋菲這時候是不是瘋了。為什麽會有槍？為什麽會這時候……宋文歆的身上沒有傷口，那這血跡，她突然有些不敢想下去。
“放下槍。”
幾個警員已經舉槍站門外，宋菲躲宋文歆的身後，半點不動。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位置有些尴尬。
“宋菲，放下槍，很多事都可以解決的。”她試圖安撫這個她從沒摸清楚的女孩。宋佑安的妹妹，呵，這尴尬的局面。
宋菲再次把槍指向了她，“不也希望她死嗎？”
沈忱腦海中突然閃過夢裏的場景，真是如夢似幻，要是宋菲一槍把自己滅了，那真是美妙了。
“沈忱別再激怒她了，她已經瘋了，連程宏升都被她殺了。”宋文歆顫抖着，嘴角不住地抽搐，那紗裙地下的腿順着留下一些不明液體。
她皺眉看着，宋文歆也有吓得尿褲子的時候？“不要廢話才是真的。”她冷笑了一聲，“原本事情因而起，如果不是跟程宏升合計着什麽，能有這些事？咎由自取。”
宋文歆瞬間不再說話。只看着宋菲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連也知道。宋文歆，看……說是不是該死？”
沈忱隐約又聽到了警車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警方又派出了手。她沒有辦法估計宋菲目前的狀況，只覺得這姑娘心理偏差太嚴重，引致有些瘋狂的行為。
“去哪裏？”
沈忱突然的動作，引得宋菲朝着地上開了一槍。門外又是幾聲尖叫。沈忱原本只是想去進去看看程宏升是不是真的死了，這一槍之後她開始相信，宋菲随時可能殺了她。
“宋小姐。”
熟悉的聲音響起，沈忱才覺得遇到了救星，沈易出現了門口，“大哥。”
她沒敢動，宋菲的槍就沈易進門的那一霎，就指向了自己，“終于來了個可以說話的。沈警官，要一輛車，等安全了，再考慮要不要放了這位。”
宋文歆站宋菲前面早就吓得腿軟了。沈易看了一眼情況，再看了看沈忱，屋裏的程宏升還不知道狀況，如今應該盡快讓這個危險的女離開這裏。
“好的。”
宋菲沒有料到這麽順利，順手就拽住了宋文歆，把槍指向了其脖子，冷笑說：“還要這位沈小姐幫開車。”
沈易皺起了眉頭，迅速地思索着對策。
“好。”沈忱連忙應下，并朝沈易點了點頭，朝着屋裏那倒血泊中的看了看。
與此同時，宋佑安正跟幾個下屬開着會，一個影沖進來，就打開了電視。宋佑安一看是傅銘，正想發作，一聽到電視上的報道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特別新聞，今天下午2點，警方接到南區某婚紗店報案，稱其店裏發生了重大槍擊案……警方迅速趕到現場，持槍者正挾持兩名質與警方對峙……”
電視上仍然直播着現場情況，圍觀的群衆，那醒目的婚紗店……宋佑安腦子裏突然停滞了片刻，他看不清畫面裏的情況，手卻哆哆嗦嗦地撥通了沈忱的電話。
幾聲鈴聲之後，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他稍微松了口氣。
“……沈忱，最好不要耍花樣，興許看大哥的面子上會饒一命。”
他站了起來，差點有些站立不穩，他怎麽這麽蠢，為什麽沒有陪着一起去？傅銘一把就拽着他，“走，們趕緊去。”
一路狂奔，他仔細聽着電話對面的聲音，等到了婚紗店時，只剩下警方拉的警戒線。沒有看到沈忱，沒有宋菲，一個擔架被擡了出來。那個胸口一個大窟窿，看上去醜陋至極，程宏升……
他扔下手機一把拽住一個警員，“其他呢？質呢？”
“警方有部署……”那個警員送上了一個官方的回答。他洩了氣，一旁采集證物的警員把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拿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裏面的證物——那些照片。
傅銘一旁繼續聽着電話，見狀便拉了拉他，“走，們去找，興許能找到。看宋菲應該會聽的。”
“小姐，到底要開去哪裏？們又繞到雲壽路了。”沈忱幾條街裏繞了好多圈，卻始終不知道宋菲想些什麽。
宋菲冷眼看了看後視鏡，不遠處那輛車一直跟後面。沈忱自然也注意到了，估摸着是警方的車。
“想個辦法，把後面那輛黑色的車甩掉。”
沈忱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技術自己都不太相信。可是一想到身後那黑乎乎的槍，就覺得膽戰心驚，腳下便加了速。
宋文歆卻這時候發了瘋，一把拉住宋菲的胳膊，拼命地搖，“宋菲，殺了吧，倒是殺啊？留着想折磨嗎？……”
沈忱從後視鏡看到宋文歆幾欲崩潰的表情，心裏突然有種毛毛的感覺，她小心地繼續看路，只聽到“嘭”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突然破了膽，猛地踩了剎車。
她回頭時就看到宋文歆滿頭是血，頭撞一旁的窗戶上，再也沒有動彈之力了。她驚恐地看着宋菲，就像是看着一個魔鬼。魔鬼舉槍指向了她。
“停下來幹什麽？還不繼續？”
她緊張地繼續發動了車，還是忍不住看了宋文歆幾眼。那滿頭的血，哪怕她讨厭宋文歆，此時也沒法正常看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比宋文歆安全，雖然她掌控着車，但是難保宋菲真的不會瘋狂。
“宋菲，有考慮過将來嗎？這麽逃了，是要去哪裏？”她嘗試着不激怒宋菲。
“的将來？沈忱，知道嗎？什麽都沒有，一直覺得的将來就是程宏升。”宋菲眼裏的冷意看得心寒。
她想了想，才繼續說着，“所以要為了他的混賬來自己買單嗎？的槍哪裏來的？照片……”
“最好閉嘴。”宋菲看了看車後，冷冷地說：“剛剛甩了一輛，又來一輛，警察真是陰魂不散。”
她看了一眼口袋裏的手機，“不如往清和路去，那邊車多，應該容易甩掉他們。”
她見宋菲不吭聲，便拐彎直到清和路。清和路并沒有她說的那般多車，但是路很長。她不停地觀望這宋文歆的傷勢，直到看到宋文歆有些不對勁時，突然有些慌亂了。
“宋菲，聽說，她現看上去狀況很糟，們把她送去醫院，依舊做質好不好？怕晚了，就有問題了。”
“死了更好。”宋菲看了一眼一旁已經沒了知覺的宋文歆，一陣急促的剎車後，突然身子就往前猛沖，“……啊！沈忱，個瘋子。”
傅銘沿着清和路一路狂奔，兩不停地搜索着四周的車輛，猛然看到前面一輛急速行駛的車突然停了下來。兩對視一下，便停了車，朝着那輛車奔去。
又一聲槍響……作者有話要說：筒子們，開學愉快嗎？渣哥好懷念那些年可以開學的日子。最
第 51 章
“嘭……嘭嘭”，幾聲急促的槍響之後，周圍的紛紛駐足，而後張皇逃竄。
宋佑安快要跑到車邊時，停了下來。街邊行道上，一個男倒了下來，血從腹部不斷湧出。他猶豫着往那輛車的方向走過去，車裏安靜得厲害。
宋文歆滿頭是血早已不省事，宋菲正端坐後排，笑容燦爛。駕駛座上，沈忱正舉着槍對着他，确切地說，是對着外面，瞪大着眼睛，仿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宋佑安見狀連忙眼神示意傅銘去檢查那個路的傷勢，他輕輕地拉開副駕駛的門。
“沈忱。”
沈忱看着他，又好像沒看他，片刻之後，便發出一聲尖叫聲。宋佑安試圖走近她，卻看到她始終沒有放下那把槍。
“把槍放下，聽話。”他聲音柔柔的，生怕驚擾了她。
聽到他這話，沈忱才好像回過神來，一臉驚恐地看着那個倒地上的行，還有那臉色越發蒼白的宋文歆。
“那個……死了？”她腦袋微微往後一縮，手始終是忘記放下那危險的東西。
宋佑安皺着眉，有些不妙，他側頭看了看正給那個急救的傅銘，警車的聲音也由遠及近。他輕輕地坐了進去，用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沒有，救護車馬上就到了，都會沒事的。乖，的手累了，把這個東西放下。”
沈忱點了點頭，溫順地把槍放了下來。
随後趕到的警察們紛紛圍了上來。宋佑安扶着沈忱下了車，才回過頭去，宋菲被警車架着，絲毫沒有抵抗，只笑着看着沈忱。
“以為有多好，不也害死了？”宋菲冷冷地看了看被擡上擔架的宋文歆，還有那個路，回過頭笑得驚心動魄，“希望那個醒不過來。”
沈忱垂着頭，始終沒有緩過來。只是一念之間，她只是一心想把槍奪過來，不受宋菲的控制，誰知道竟然争奪的過程中，打中了別。連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扣的扳機，或者可以說，如果不是她執意想盡快解決宋菲，就不會牽連到別。宋佑安看着宋菲，他活了二十多年，看着宋菲長大，到現，卻從沒了解過這個妹妹。
一個女警走了過來，猶豫着朝着沈忱說：“沈小姐，麻煩也跟們上車，有些情況需要了解清楚。”
宋佑安擰起了眉，由着警察帶走了她。一旁多了一個身影，他側頭，便看到了沈易。
“跟那位傅先生也去警局一趟吧，也許有所幫助。”
他開始佩服沈忱這位大哥，什麽時候都可以這麽冷靜，“她會不會有事？”
沈易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情緒。
“不會讓她有事。”
警局裏，所有都嚴肅得厲害。宋佑安到那裏時，看不到宋菲，也看不到沈忱，只猜想現他最親近的兩個，現正受着折磨。他跟着一個警察坐了一個小桌子旁，沒一會就有朝他走了過來。
“跟傅銘到現場的時候，聽到了幾聲槍響，之後就看到路倒地，走到車邊……并沒有看到誰開槍。”
警察放下筆看了看他，“這一點們大概已經從宋菲，沈忱，還有當時的路們了解過，大致知道了情況。們更想了解的是，關于程宏升被殺這個案子。宋先生，想應該已經知道了，程宏升是當場死亡。”
他點了點頭，“看到新聞的時候去過現場，這個知道。”
“那知道宋菲手中的槍是哪裏來的嗎？”
“……”他沒有吭聲。
沈易從一旁走了過來，宋佑安的神情，真是讓懷疑，“們已經查過了，這把槍，來自黑市，應該是屬于所有吧。”
“……”宋佑安再次保持沉默。
“知道非法買賣槍.支是犯法的吧？”沈易看着他，有些不怒自威，“宋佑安最好老實交代，為什麽槍會跑到宋菲手裏去？”
他嘆了口氣，“這把槍買了好多年了，怎麽知道為什麽會被宋菲拿走？”
“那現場的照片呢？知道嗎？”
“不知道。”他終于還是撒了謊，“要是知道程宏升做出這種事，還會由着他們結婚？”
沈易冷冷一笑，“沒說照片內容，又怎麽知道是程宏升，他做了什麽事？”
宋佑安心裏暗罵，這也能被诓，真是弱爆了。可沈易也拿他沒辦法，他只是死不承認，那又能奈何他？
一陣開門聲響了起來，宋佑安看到沈忱從裏面走了出來。小小的，可憐巴巴的。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走過去，沈易沒有攔他。這時候，可能真的什麽也做不了。
跟着沈忱的警察走了出來，朝着沈易搖了搖頭。
“沈小姐，可以走了，如果有其他情況，希望能再次配合。”
沈忱點了點頭，眼神搜索着四周，便看到飛快朝她走過來的宋佑安，她沒說話，只是無力地朝那身上靠了靠。
傅銘早已外面等候，老老實實地把這兩安置後排，便開車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們可不知道，剛剛聽說，宋菲已經認罪了，包括爺爺。”
沈忱皺了皺眉，輕咳了兩聲，傅銘才住了口。宋佑安閉着眼，并沒有動靜。她知道他不好受，甚至，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宋老爺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親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因為殺被抓進警察局，換做是誰，也不可能心平氣和。
宋佑安緩緩地睜開眼，望着窗外，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麽。
“沒事，們請最好的律師，一定能幫到她的。”她伸出手攬住宋佑安的胳膊。
宋佑安突然側頭看了看她，眼裏閃過一絲冷漠，“明明知道宋菲情緒可能有問題，為什麽要拿照片去刺激她？”
照片？刺激？她茫然地望着宋佑安，卻看到他臉色不好，心裏突然有些情緒，這些情緒讓她緩緩地松開了手。她皺起了眉，回想着婚紗店的片段。裏間的謀殺現場，血淋淋的，地上散落着照片。
宋菲看到了照片，跟程宏升大吵起來，激動之下用槍殺死了程宏升……照片……槍……
這是宋菲不可能再今天帶去兩件的東西。
“呵，以為是把照片給她看的。”她冷哼了一聲，“他們說，槍其實是的。”
傅銘心裏暗叫不好，這火藥味真是十足啊。他連忙打着圓場，“那個……們去哪裏填個肚子……”
“什麽意思？”宋佑安壓根不聽傅銘的話，只是微怒地望着沈忱，“是想說，處心積慮等待一個時機，把照片給宋菲，還把容易走火的槍給了她，讓她自己收拾程宏升嗎？”
“對啊，還故意把騙去現場，自己給自己制造不場證據。多麽好的借刀殺……”
“沈忱！”宋佑安徹底被激怒了，眼底的怒火連傅銘也能從背部感受到。
“可是，知道不會。”沈忱嘆了口氣，輕柔了下來，“也不會。”
宋佑安看着她，眼底的有些情緒浮了上來，是啊，她不會。
“看，被冤枉多難受。以後還要這麽懷疑的話，可是會真的生氣的。”她聲音淺淺的，手卻伸了過去，還沒來得及抓住他的手，就被那滾燙的手抓住了。
醫院裏，宋國邦跟喬芳芳焦急地等手術室外。門突然打開了，不是手術室，而是宋文齊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該死的，是不是要等到妹妹死了才會來。”喬芳芳眼睛紅紅的，護士們都說，她的女兒送進來的時候血肉模糊，想到這裏，她不禁把那正拘留室裏的小魔鬼恨到死。
宋文齊懶得跟母親計較，只看向了宋國邦。
“只有們？”
“姑姑家裏陪着小艾。以為這個時候還有其他來？宋佑安那個死賤種他會來？他還不忙着幫自己的妹妹善後？還有那個沈忱，警告，別再跟她走那麽近了。自從她出現了，宋家就沒個安寧……”
“咳咳。”宋國邦輕輕地咳了一聲。
門邊的幾個表情各異地站着。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會日更，時間都會如常。
第 52 章
昨晚去醫院探望宋文歆，結果鬧得個不愉快。第二天清早沈忱又給宋佑安打了個電話。
“為什麽一定要去？”宋佑安對這種大清早沒有睡飽的事情極其的不滿，“要是想去看熱鬧的話那樂意奉陪，看看喬芳芳那副嘴臉，真是看到就惡心，大伯性格溫吞，怎麽就攤上這麽個讨厭的女。”
他依舊敵不過沈忱，無奈之下，只好又來到了醫院裏。
“出去，全都給滾出去！”
還沒走進病房，沈忱就聽到宋文歆尖銳的吼叫聲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着便看到一個白大褂聯通一個護士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
沈忱認出那個醫生就是昨天的主治醫生，只看着那一邊搖頭一邊走了過來。
“醫生，病怎麽了？”
這時候還是早上，宋家的其他還沒有過來，醫生看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還能怎麽？病進醫院的時候，那麽多玻璃碎片臉上……”
宋佑安突然笑了一下，引得醫生護士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離開了。沈忱瞥了他一眼，“好笑？”
“不好笑嗎？”他冷笑了一聲，“沈忱相信這是報應嗎？只能說她活該。”
他說着便朝着外面走去，沈忱側頭看了看病房裏捂被子裏的宋文歆，也緊跟着追了上去。
“是不想看了，一會約了律師，談宋菲的案子。”
沈忱笑說：“好，跟一起，這之前想們應該去一趟警局。”
“幹嘛？”
“珊姨放出來了。”
嚴肅的會議室裏，珊姨坐角落裏，身上還穿着去警局時的衣服，局促不安，目光渙散。從警局出來，沈忱就注意到珊姨的表現早已不是往日裏的樣子。不知道這麽多天的囚禁，她是怎麽過來的。
“宋先生，現宋菲這個案子是鐵板釘釘的事，想打脫是不可能的，想的只能是從她當時的精神狀态上來下工夫了。”
沈忱嘆了口氣，并不認為宋菲精神有問題。可以有計劃的換掉宋老爺子的藥，絕對不會是精神狀态的問題。但是律師總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是嗎？
宋佑安臉色不太好，“無論如何，都要幫她。至少不想看到她被槍斃。”
槍斃和無期徒刑，如果讓沈忱來選，她可能會選擇去死。沒有為什麽，無窮無盡的絕望比死怕是要痛苦得多。
珊姨聽到這裏差點要哭出來，“林律師，一定要救救宋菲小姐，她這麽可憐，為什麽會這樣……”
宋菲跟珊姨……沈忱柔柔地笑着，一把拉住珊姨的手，“珊姨，不要激動，宋菲會沒事的。”
“不是……不是……都怪，全都怪。”珊姨語無倫次地說着，又突然沖過去拉住了宋佑安，“大少爺，這一切都怪。早就知道文歆小姐跟程律師的事，如果一早告訴小姐，也不會這樣。老太爺的死，小姐……小姐也不容易，少爺知道的，她一直都恨老太爺。”
珊姨剛進宋家的時候，是伺候宋佑安的母親的。已經二十多年了，她看着宋菲長大，她對這個家對宋菲的感情，好像是能理解的。
沈忱不解，宋佑安卻心裏清楚得很，原本以為宋菲早已放下了，可是有些事可能真的會恨一輩子。
“是的，恨他。”
宋佑安終于見到了宋菲，卻依舊面對着一張冰冷的臉。
“如果不是他，的腿不會這樣，不會每天忍受着大家的嘲笑，還有們刻意的關心。”宋菲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那特制的鞋依舊刻意輕易讓她輕視自己，“以前哪怕恨他，也沒想過殺他。”
“可是，為什麽一定要說二哥的壞話？”宋菲眼裏閃過一絲難過，“從小到大，只有二哥陪玩，二哥他對誰都那麽謙和有禮。只有別笑的時候，他才會動拳頭。他那樣的，爺爺居然說他是壞，說他串通外綁架小艾，坑自己家的錢。如果不是無意中聽到這件事，根本不知道二哥居然是這麽死的。如果不是爺爺報警，二哥一定不會死。”
宋佑安一直認真地聽着宋菲說話，他從不知道宋菲對宋佑禾的感情已經到了這地步，讓她這麽偏執。
“讨厭他一直說二哥，還讨厭。”
“……”宋佑安無言，但這話的确很容易便刺傷了他。
“小時候從來都對那麽不耐煩，有時候把認作二哥了，卻被厭惡，那種感覺真是失落，有一種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感覺。”
他臉上有些落寞，“對不起，是大哥從前忽略了。但是從沒厭惡。”
“知道，但是是個什麽，從來不會顧及別感受。”宋菲淡淡地看着他，“所以哪怕現對再好，也沒法像對二哥那樣對。”
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有些事永遠不能事後再彌補，殺是這樣，失去的親情也是這樣。宋菲是他的妹妹，他不會忘記，但是他宋菲眼裏永遠不會成為一個重要的。
好像已經到此結束了，他默默地起身，往外走去。
“不過還是謝謝，如果不是讓給看了那個照片，可能永遠不會知道程宏升是什麽。”
他猛地回頭，像是沒聽懂她說什麽。
“宋菲的口供的确說，是找給她送的照片，就直接送到了婚紗店。”沈易面對妹妹和這位男朋友的時候，直言不諱。
宋佑安皺眉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