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回頭，居然又看到了程宏升
叫上一起了。”宋文歆也是一臉責備，待看到其他都借故走了，自己也不好待着，“得了，先去休息了，們慢慢聊。”
一進房間，她便無力地朝着沙發撲了過去，把臉埋得看不見了。她沒有力氣了，有點累。
“別躺着了，起來們聊聊。”宋佑安走了過來，用手她腦袋上揉來揉去。
沈忱便聞到了很大一股酒氣，她輕輕地把他手打開，“別煩。”
頭上的動作稍有停滞，便聽到男不滿的聲音，“是鬧別扭嗎？好幾天沒看到了，想跟說說話也不行？”
她突然覺得不太舒服，坐立了起來，“喝多了別跟鬧，坐了6個小時火車，酒店大堂等了兩個多小時，是覺得還有精神跟聊天嗎？”
沈忱不想看他一眼，因為一不注意就會看到那刺眼的袖扣。她記憶沒有錯亂，那便是這些天宋文歆精心設計的，居然出現宋佑安那裏。這……真是好笑。
宋佑安聽她這麽一說，才平和了語氣，連忙坐到她旁邊，“對不起，是不好。就當發酒瘋，原諒啦。”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這個時候的宋佑安應該很可愛的，她總覺得不太順眼。如果是其他，她根本不屑一顧，可是是宋文歆。她突然有種自卑感。
“宋文歆怎麽也？”她猶豫着還是問了出來。
宋佑安拍了拍腦袋，滿不乎地說，“她說認識這邊一個負責，也是多虧她搭橋鋪路，們才這麽順利的。”
雖然他說得很正常，但是沈忱還是越發證實了自己心裏的想法。為什麽宋文歆會一直幫宋佑安不幫自己爸爸？這答案很明顯了，只是宋佑安又知道些什麽。
宋文歆可以幫他很多，她好像從沒做過什麽。她明白這是自己的弱點，因為她總是覺得自己就像個局外。
“袖扣很漂亮。”她說這話時，有些莫名的惆悵。
宋佑安低頭，那小玩意倒也算是精致。就剛剛，宋文歆送他的。
“不是不知道女送男袖扣是什麽意思吧？”她幽幽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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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今天發什麽神經？”宋佑安突然明白症結所，可沈忱的态度突然讓他有些冷意。
沈忱嘆了口氣，“沒發神經，就想，肯定早就知道宋文歆對有意了。所以理所當然地接受她的好意，接受她一次又一次幫助。又或者，一直利用她對的好。”
“住口！”宋佑安臉色突然變了，一股氣湧上心頭，“以為是福爾摩斯嗎？她送生日禮物，為什麽要想那麽多？一個男，哪裏知道女的那些小心眼，哪裏知道袖扣是什麽意思？有意思沒意思，老子今天生日，連句祝福的話也沒有，就這給胡思亂想，是不是覺得們不吵架就過不好了？”
她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周六的意思。他的生日，她不知道。
宋佑安看她沒說話，便知道她不會再亂說了，不知怎的，總覺得她眉宇間有些小情緒，她皺着眉，他忍不住想揉一揉她的眉頭。他也這麽做了，可是為什麽怎麽揉都還是皺着的。
“怎麽了？是不好，不該說重話。真不知道……沈忱，不要吓。”他突然有些心急。
“沒事。是不好，連生日都不知道。”她勉強笑了笑。
“也沒說過。”宋佑安見她開了口才放了心，“大不了睡醒了陪去逛逛，給挑一件禮物好了。”
她弱弱地點了點頭。那樣子可憐巴巴的，宋佑安看來，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
“沈忱。”
她微微擡起頭，便看到男迷離的雙眼。酒的氣息越靠越近，很快就到了嘴邊。也許是借着酒勁，她發覺這個吻比往日猛烈了許多，強取豪奪一般她的口裏肆虐。她知道他不會就此滿足，因為那個吻已經離開了她的唇，慢慢往下……
她卻開始掙紮起來，重重地推開了宋佑安，“有點累了，想休息。”
說完，她便一個把沙發占用了，緊緊地閉上眼，并強調了一遍，“睡了。”
她很快就沒了意識，只記得睡着前隐約聽到男低低的嘆息聲。
**
那晚就像是做夢一般，兩醒來就像是什麽事也沒有。宋佑安陪了她一天，她最後讓宋佑安自己挑了件禮物。雖然依舊很愉快，但她總覺得少了什麽？
“最近怎麽魂不守舍的，宋佑安那小子對不好了？”
沈忱心中感慨，她的魂不守舍居然只有宋文齊才能看出來。她拿回了要宋文齊簽名的文件，有些苦惱，“說是不是戀愛中的女看誰都是情敵，看到情敵總覺得家是天仙，自己就該去自卑。”
“這是一種病，得治。”宋文齊毫不客氣地說，“如果連也需要自卑的話，那全國有一大半的女的都要去跳樓了。”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不知道沈忱為什麽苦惱，但他很樂意開解她。
“原來這麽好啊？”她突然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不是覺得貌美如花，能力超群？”
“嘔……”宋文齊翻了個白眼，“給點顏色就燦爛了。不過說實話，見過很多醜的一米的女自戀到讓折服，可沒見過這樣的，還自卑的。宋佑安身邊有其他女嗎？怎麽不知道？能讓自卑成這樣。是不是應該思考一下，是不是自己真的哪裏有問題。額，不是說身體的問題，是這裏。”
沈忱看到他指了指胸口位置。她嘆了口氣，也許是她還沒有完全學會戀愛。
“這個得慢慢來，時間久了，就成老油條了。”
那家夥說話的樣子，真的很符合他那情場浪子的身份。
她走出了宋文齊的辦公室，便看到外面的職員正竊竊私語，對着不遠處的辦公室指指點點。她看了過去，便看清楚那門口的銘牌——宋文歆。
“怎麽了？”
“不知道，剛剛聽到裏面好大的打鬥聲。”那捂着嘴偷笑說，“如果不是看到進去的是宋太太，真會以為裏面上演十八禁呢。”
她正想追問，便又聽到裏面傳來杯子掉地上的聲音。“不會打起來了吧。”
她想走上前去看個究竟，宋文齊後面拉住了她，“她們吵架湊什麽熱鬧？”
這話說得，就像是裏面兩個不是他的親一樣。她正想說話，便聽到開門聲，喬芳芳怒氣沖沖地往外走，随即又是重重的關門聲。她跟宋文齊面面相觑，偏巧喬芳芳走到她這裏便不走了。
“們一個兩個，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作者有話要說：呼～累cry
第 39 章
喬芳芳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吃一般。看得沈忱心驚膽戰的，一直記得這個女是富家小姐，可說起話來連最基本的涵養也沒有。
目送着喬芳芳沖出去的背影，宋文齊吹着口哨滿不乎地走近了自己的辦公室。沈忱猶豫地看了看宋文歆的門，哪裏有一種力量，驅使着她走了進去。
一陣敲門聲過後，裏面沒有動靜，安靜得厲害。她不再猶豫，推門就走了進去。
一推門就聞到了一股香煙的味道。女正坐窗臺上，優雅地抽着煙。她心裏用到了優雅這個詞，只因為她真的從沒看到過哪個女抽起煙來也像那般的……動。
她想起宋文齊的那句話，這是種病得治。
宋文歆正側臉對着她，眼睛看着外面，不知看些什麽。她看到女的胳膊上有一塊紅印，像是被掐的。地上的椅子安靜地躺着，玻璃碎片滿地都是。
“有事嗎？還是來看笑話的？”
宋文歆并不回頭，窗玻璃已經能看到她是誰了。沈忱突然有些尴尬，屋裏的氣氛真是冰冷到極點。這是她第一次到宋文歆的辦公室，她依舊習慣性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怕出事，所以來看看。”
“為什麽會出事？”
“……”她無言，是啊，為什麽會出事？
“沈忱。”
她想走過去，便看到宋文歆皺起眉把腦袋埋膝蓋裏，“出去，可以別面前出醜，但是不想被看到。一點都不想。”
“……”她隐約明白宋文歆話裏的意思。不想被她看到。她思索着，這時候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她默默地轉身，拉開了門，臨走時突然聽到身後的低低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平日裏說話。
“為什麽比幸運？”
**
“新辦公室用得習慣嗎？”
宋佑安沈忱的辦公室裏來回踱步，不時發出啧啧聲，“簡直太有品味了，居然可以把這辦公室布置得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
沈忱一邊敲打着鍵盤一邊默默鄙視。從沒見過這麽自戀的，再也不會有是他的敵手了。
“不會生氣了吧？不做經理，好歹要撈個主管做做，不然這麽打個項目被搞定了，還是個小職員，怎麽說得過去。再說了，外面誰把當普通職員了。菲亞的大股東，一定要這麽低調地混職員堆裏嗎？……”
她頭都大了，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覺得宋佑安越來越啰嗦了。這麽發展下去，會不會不得安寧？
這辦公室……她更是無語，如果外看到菲亞一個小小主管的辦公室也這麽豪華，估計擠破腦袋也想進來了。
“這麽說話不會口渴嗎？”她終于開了口。
“哎……不說話，還以為女朋友成了啞巴了。”宋佑安半倚辦公桌上，一手擡起她的下巴。
很無情地被打掉了手。
“這裏是辦公室，要幹啥。”沈忱瞬間羞紅了臉。
宋佑安一臉委屈，低頭看了看時間，“好了，到時間了。走去接小艾。”
她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是到時間了，還沒，還沒到下班時間。不想被說三道四。”
“……”宋佑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有便宜不占，小心以後沒得占。”
說着，他便走到了門口。回頭時看到沈忱臉上莫名有些惆悵，他腦子沒轉好，不知她想些什麽。
看着宋佑安離開，她嘆了口氣，果然越來越患得患失了。
**
沈忱下班後，立馬趕到了傅醫生的辦公室，卻沒有看到宋佑安。傅醫生的房間拉着簾子，她看不到裏面的樣子。
五年前，她也是這裏，只是她裏面。她坐外面的沙發上，靜靜地等待着。宋佑安始終沒有出現，最後幾分鐘時，她終于忍不住給宋佑安打了電話。
“是不是小艾那裏結束了？”宋佑安還沒等她說話，就搶先開了口，“等十分鐘，馬上回來。剛剛文歆這裏跟撞車了，過來看看。”
他倒是老實，一點不會因為上次的事，避諱跟她坦白。她想，宋佑安最大的優點便是，什麽話都會說了，當然偶爾也會成為缺點。
“沒什麽事吧？”她回想起那天宋文歆那一臉陰郁的樣子，心裏毛毛的。
宋佑安像是跟誰應了一下，立馬回了她，“現上車，這裏沒什麽事。沒事，車被撞壞了，給了對方一點錢就解決了。”
她點點頭，他說10分鐘，應該真的會為了趕這個時間，把車開得飛快。
“不急，小艾出來了。們等一會，小心開車。”
對面挂了電話。宋佑安卻是心裏美滋滋的，小心開車。他最近總是會為了這麽小小的一句話，美上一整天。想到這裏，他腳油門上加大了力度。
真想快點見到她。
**
“小艾，出來了。”她總是讨好地樣子對着那個總是冷着臉的小女孩。
女孩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她吃了一驚，貌似小艾從沒正眼看過她。“這裏玩一下，跟醫生姐姐談一談。”
沈忱拉着小艾的手，把她往沙發上帶。這一天，好像沒有那般排斥她。小艾只是乖乖地跟着她，坐了沙發上。她遞了一個新買的娃娃放了小艾手中，看女孩平靜的樣子。她放心地跟一旁的護士交代了一下，便走近了傅醫生的辦公室。
“進展如何？”
“不太好。”傅醫生一臉無奈，“她比普通的病更加難以接近。因為很多時候，她都聽不到說話。”
沈忱愕然，回想起以前跟小艾接觸，才覺得的确是這樣。小艾很多時候不是對她沒反應，只是聽不到。“的意思是聽力問題？”
“不是，她不是對聲音毫無反應的。只是個過程問題，她基本是把自己隔絕的，潛意識便不想聽別說話。”
“可是。”她從玻璃看了看外面，女孩正聚精會神地玩着手中的布偶偶，“感覺她好了許多。對的态度……”
她看到宋佑安走了進來，跟小艾說着什麽。傅醫生也順着望了出去，“給了她什麽？”
她們一同走了出去，宋佑安正皺着眉，聽到腳步聲才站起了身，“為什麽會這樣？”
沈忱只看到，剛剛完好無損的布偶，早已千瘡百孔。身上的衣服撕得破破爛爛，裏面的絨毛都露了出來。
“所以，沈忱明白了吧。會盡力，但是不要太心急。”
回程路上，後排的小艾依舊不停地撕扯着布偶，表情平靜且冷漠。
“對不起，不該給她買這個。”沈忱歉意地說着，一旁宋佑安始終皺着眉不吭聲。
許久，終于到了她家樓下，宋佑安才開了口，“對不起，剛剛态度不好。”
他跟着沈忱走下了車，無奈地靠了車身上，“以前并不喜歡小艾。她以前抱着的腿讓給她買吃的，還覺得很煩。現，真是想讓她盡快好起來。每次看到她的臉，都覺得好像是害她的。”
“可是，跟沒有關系。”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宋佑安的負罪感從何而來。
“以前佑禾很喜歡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現總是想好好照顧這個孩子。”宋佑安笑了笑，把她的手抓住好像尋求到了一點溫暖。
她笑，恍然間，看到一直停街角的計程車從一旁開過，裏面的有些眼熟。
“怎麽了？”宋佑安朝着她的方向看過去，卻什麽也沒看到。
她眉頭微蹙，搖了搖頭。
計程車上，女笑得一臉詭異。
“呵，好一個溫馨的場面。”
司機從後視鏡上一連瞅了她幾眼，“小姐，還沒說要去哪裏？”
沒有回答。他索性把車停了路邊，回頭時，看到女已經睡着了。一臉精致的妝容，短裙，開衫，顯露出姣好的身材。筆直修長的腿，……許是睡得有些不自，雙腿微微磨蹭了幾下，換了個姿勢，卻是讓大飽眼福。
天，居然有這麽個極品美女自己的車上睡着了。那短裙下的風光若隐若現，司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女再次換了個姿勢，那胸前的風光更是讓血脈膨脹。
他終于忍不住，朝着那瑩白的大腿伸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女人是誰，不用多說了吧……
第 40 章
沈忱從沒試過跟一個男肆無忌憚地坐街角，笑，鬧，數着星星。
有那麽一刻，她希望時間就此靜止，世界只有他們兩個。身邊這個男，有很多缺點，但是是她身邊唯一的溫暖。她不想離開那個溫暖，如果一定要說怕失去什麽。就只有這個了。
小艾已經車上沉沉地睡着。像是一個天使……
宋佑安輕輕地摟了她一下，“好像該走了。可是看到，有點舍不得。”
她笑，心裏暖暖的。
身後小區的鐵閘門打開了，一輛車開了出來。她一眼便認出是沈易的車。
車開到他們身邊，窗玻璃搖了下來。
“怎麽了？這麽晚還要出去？”沈忱看着沈易那一臉陰郁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惹了不高興。她總是這般，什麽事都要覺得自己做錯了。
沈易看了看她身後的宋佑安，那小子對自己态度還算過得去。“親出了事，還會有心情談情說愛嗎？”
沈忱愕然，隐約有些不好的感覺。
“宋文歆出事了”
**
醫院裏，永遠那麽陰森可怖。
沈忱平靜地坐椅子上，看着宋佑安那一臉自責的樣子。宋家幾乎所有都到場了，除了宋菲。所有都沉着臉，等待着警方跟病房裏的宋文歆錄口供。
“都怪不好，如果那時候先送她回家，就不會出事了。”宋佑安對着宋國邦，有些歉意。
如果……世上哪有那麽多如果？她冷冷地笑了，卻因為這笑意被喬芳芳看到了。
“笑什麽？”喬芳芳紅着眼站起來指着她的鼻子大聲說，“高興什麽？”
宋佑安看了看她，擋了她的面前。她後悔不已，怎麽這麽傻，不懂得控制情緒，總是會吃虧的。
“還有，們家欠嗎？”喬芳芳把怒火轉移到了宋佑安身上。
沈忱回想起跟宋佑安趕到現場的場景。宋文歆衣衫不整，只知道哭。可不知道為什麽，她腦子裏總是回蕩着，警方抓走那個司機的時候，那個司機不停地喊着。
“是她勾引的，個臭□□，賤女，陷害……個賤女……”
“吵什麽吵？這裏是醫院。”一個值班醫生上來阻止了他們，這下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寧靜。
一直沒說話的宋國邦開了口，“今天的事誰都不能說出去。會打好關節，明天絕對不能有任何一家媒體報道這件事。”
她突然有些佩服宋國邦，女兒被強.奸了，他還可以鎮定成這樣。
“一會先跟哥哥回去，到了給報平安。”宋佑安她旁邊低聲說着。
這個時候病房門打開了，沈易從裏面走了出來。宋家的早就一窩蜂地沖了進去，她後面，沒有進去，這時候，肯定擠不進去了。
“是不是很有疑點？”她走到沈易旁邊，用無比輕的聲音問着。
沈易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警方不能透露的。”
她沒有追問，不知道為什麽，她真心希望這個的确有疑點。回想起宋佑安內疚的樣子，那可真不是件好事。
她目送着沈易離開，心裏總有些不是滋味。一回頭，便看到宋文齊正看着自己，莫名的眼神。
“這個時候，應該去關心一下自己的妹妹。”她走醫院的小花園裏。
宋文齊笑，“關心她的夠多了，現好像只關心，要怎麽回去。所以決定送回去。”
她側頭看着宋文齊，确定他是認真的。“以為，聽到剛剛的話，會怪。或者像媽媽那樣，指着說幸災樂禍。”
“只是跟想法一樣而已。不過不能怪宋佑安，開始覺得們是真愛了。那種情況下，他都不會對一句重話。”宋文齊給她拉開了車門，随即自己坐進了駕駛室。
“如果是，的堂妹被侮辱了。女朋友還那冷笑，估計一巴掌都扇過去了。”宋文齊說這話時，輕松得讓沈忱覺得宋文歆好像不是他親生妹妹。
她看了看手機，随手給宋佑安發了條短信，說自己回家了。“剛剛那話什麽意思？”
“其實她不是頭一次玩這種把戲了。”
宋文齊的表情略微有些嘲諷，“讀初中的時候，哭着說被小太保非禮。結果就換得某每天接送她，直到中學畢業。其實呢……她以為不知道，從那時候就跟一幫小太保混一起，比跟還熟。”
“某……是誰？”沈忱猶豫地問。
宋文齊笑，“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
**
“聽說宋小姐回來了。”
公司裏許多都竊竊私語，不知道宋家用了那麽多功夫讓這件事不傳出去，為什麽看着大家的反應都好像知道了一般。
她想起宋文齊的那句忠告，“她最大的優點是，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
沈易最後還是透露給了她消息，“沒有反抗，但是她堅持說自己當時不清醒。檢驗報告也說她服用過大量酒精，不過最重要的是，宋家有做事，一定會法庭上将那個司機置于死地。”
回想起那天計程車上陰郁的表情，她想象不到會多麽不清醒。她不知道沈易說的宋家有，是說的宋佑安還是誰。但是這種情況下，她的确不是時候跟宋佑安起沖突。那樣不是便宜的別？
她嘆了口氣，何莉娜最近也乖乖地工作，原本以為可以成為朋友的宋文歆，也突然變得這麽恐怖。
電話響了起來，她看到是宋佑安，便飛快地接了起來。
“今天跟大伯他們談生意，中午不跟吃飯。”宋佑安聲音很柔和，他幾乎去哪裏都會告訴她，“文歆今天回來了，要有時間陪她吃吃飯。她能走出來，實不容易。”
沈忱不知道有多麽不容易，她只知道宋文歆別眼裏永遠柔弱得像水一般。不過她還是照做，照宋文齊的話來說，就是她演戲，就跟她演，飚戲這種事有時候也很有意思。
她想着想着，便叩響了宋文歆的辦公室門。
“進來。”
宋文歆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略微有些紅腫。平日裏精致的妝容就這麽就不見了，她笑得很和氣，“來看看吃午飯沒有，一起？”
走公司的餐廳裏，她隐約覺得周圍的目光有些不一樣。宋文歆今天說話柔柔的，像極了病入膏肓的藥罐子。
“本來也想去找的。其實……沒什麽胃口。”宋文歆坐那裏，結果沈忱遞過去的飯菜，看得出這些菜很用心。
沈忱淡淡地笑着，“沒有關系，佑安也說讓多關心。要是有什麽事，盡管來找。”
這一頓，宋文歆好像胃口挺好的。可是她真的沒什麽胃口，對着宋文歆，她腦子裏有着止不住的恐懼感。“聽佑安說，他以前不怎麽關心。能這麽對他真是不容易。”
她說時看着無心，卻也讓宋文歆猛地擡起了頭。她突然覺得如芒刺背，擡起頭時，卻看到宋文歆正柔柔的看着自己，就像是剛剛那毛骨悚然的感覺是假的一般。
“佑安哥挺好的。”宋文歆淡淡地說着。
“所以，才費盡心思設計一個袖扣送給他嗎？”她忍不住開了口。
“啊？”宋文歆一臉無辜，“沈忱，是不是不高興了，真沒別的意思。對他真的只是妹妹對哥哥那樣。”
她笑了，“當然知道，很多事，都知道的。”
她笑得高深莫測。當然是裝的，她是卯足了多大勁，才演得這麽讓自己哆嗦啊。不過演技尚可，因為很容易就捕捉到宋文歆那一絲似有似無地厭惡感。
她說完便放下了碗筷，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她步子極快，也能聽到身後那急促的步伐。
終于，兩一前一後進了同一部電梯。
“幹什麽？”她冷冷地看着宋文歆，心裏卻巴巴地希望電梯的攝像頭能拍到宋文歆醜惡的表情。
她算盤大錯了，宋文歆突然哭了起來，雙手拉住她的胳膊，“沈忱，不要這麽對。知道是佑安哥的女朋友，已經極力克制了。但是，真的做不到，真的不會再做什麽。相信……”
她哪裏知道會來這一出。電梯很快就打開了，幾個職員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們。她不想多說，趕緊走了出去，不想理會。
“知道讨厭，但是不能因為這個，把的事傳給全公司的啊。”
宋文歆哭哭啼啼地跟她後面，一旁的職員紛紛指指點點。她心裏一陣惱火，果然就像宋文齊說的，她段數不夠。可是，也不能敗下陣來。
她一把拉開辦公室門，宋文歆就跟着走了進來。她鎖上了門，拉上了簾子。
“現不用再演戲了？”她冷冷地笑着看過去。
卻只看到宋文歆更加陰冷的笑意，那表情，太熟悉了，那天晚上……作者有話要說：會不會有人疑惑為毛宋文歆會中意宋佑安呢？其實吧……下一章會揭曉的。宋文歆段數不算高，沈小忱也不是那麽蠢。蠢的另有其人……“在說我嗎？”宋老板黑臉。no，你的确蠢，不過還有更蠢的。
第 41 章
宋文歆嘆了口氣，優雅地坐了椅子上，“沈忱這麽沉不住氣，實是太不好玩了。”
好玩？沈忱心裏一陣惱火，她把這些都鬧着玩嗎？“什麽都能玩嗎？連跟那個司機發生關系，也覺得好玩？”
宋文歆臉上止不住的厭惡感，對那個，對沈忱，對好多好多。“本來們可以和平共處的。”
沈忱想了想，她連跟何莉娜和平共處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宋文歆。她笑了笑，“可是憋不住話，但也沒什麽好處。實不明白為什麽有這種損還不利己的。”
“可是，今天過後，全公司都會傳。欺負，還到處說壞話。”
不知怎的，沈忱總覺得那長刻意蒼白的臉上，說這話時，閃着異樣的神采。她心裏毛毛的，那種神采真是很有危險氣息，“那又怎麽樣。以為宋佑安會相信這些？”
“不知道為什麽還會這麽嘴硬。”宋文歆笑得燦爛奪目，就像是一個獲勝者，“一次他可以忍，能保證第二次第三次，次次他都會包容？太不了解男了。”
“是啊，不了解男。也不了解女，尤其是。”沈忱冷冷地說着，絲毫不讓自己敗下陣來，“真不了解，明明一直喜歡的是別，偏偏要強迫別強迫自己相信自己喜歡的是宋佑安。都替辛苦。”
她知道這時候，她根本不可能敗下陣來，因為宋文歆的表情已經證實了她跟宋文齊的猜想。
“！”
“什麽？心裏一直有，不過不是宋佑安，而是跟他一模一樣的宋佑禾。可惜宋佑禾早就死了，所以把那感情加宋佑安身上。真是……覺得這種屬于心理有問題，有問題最好早治療。”
她說得暢快極了。看到宋文歆臉色，她突然有種愉悅感。她果真也有病，原來拆穿一個，那種感覺是那麽的美妙。
宋文歆開始軟了下來，身上也沒有起先的氣勢了，只弱弱地說，“胡說，沈忱不能因為宋佑安是男朋友，就要對胡編亂造。”
“的所有照片，跟家的，都會挨着宋佑禾站着。連辦公桌上的照片，雖然旁邊的沒有露臉，但是那塊手表可記得，不就是當日警方家花園裏找到的，當時一眼就認出來的那塊。”她絮絮叨叨地說着，從未覺得自己說話如此流利，“可別再說，挨着的是宋佑安。”
“宋佑安他是怎麽笑的簡直都印腦子裏了，他只喜歡勾一邊嘴角，笑得很醜的那種，比哭還難看。一眼也能認出來。”
“不，不是的。”宋文歆拼命的搖着頭，神情慌亂不已。
沈忱閉了嘴，因為隐約覺得宋文歆狀态有些不太對勁。
“不是的，沈忱，放過吧。”宋文歆突然沖了過來拽住她的胳膊，“放過佑安哥吧，他是的，不想被搶走，不要搶走他……他是的……是的……”
沈忱被那個情緒有些失控的女拽住了肩膀，拼命地搖晃着。她用力推開，頭被搖得好暈，她忍不住捂住了腦袋。
“佑安哥他是的，為什麽要來搶他。”宋文歆也捂住了腦袋，崩潰地蹲了下來，“從小，只有他能聽懂說的話，只有他最明白的想法。跟媽吵架，也只有他會來安慰。可是他根本不是只對好，他對所有都那麽好。只是想讓他只對好而已……為什麽……為什麽要讓他死，該死的根本不是他！”
沈忱目瞪口呆，聽到後面，才明白宋文歆說的，是宋佑禾。她輕輕地走過去，地上蹲着的有些微微發抖，她突然覺得自己過分了，不該逼家。
“宋小姐。”她輕輕地拍了拍宋文歆的肩膀。
很快，她便後悔自己心軟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重重地推到了地上，頭撞到了桌角，那一刻視線好像有些模糊。隐約看到宋文歆站了起來，桌上拿起了什麽東西。
“呵，沈忱。”宋文歆的聲音尖銳且飄忽，“沈忱，只要死了，只要死了……”
她捂着後腦，手中一陣濕潤的感覺，意識有些模糊了。不行不能這樣，她想喊，突然覺得自己沒了力氣。胳膊撐地上，努力地向後退，可是宋文歆依舊靠近。
她使出全身力氣，用力把腳邊的椅子往那的方向踢了過去。“哐當”一聲，宋文歆險些絆倒，一把裁紙刀掉了她的身邊。她伸手想去撿起來，誰知道宋文歆比她更快，飛快地便撲了跟她一同抓住了刀。
“去死吧！”
尖銳，刺耳，她努力捏緊那把刀，可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宋佑安，要死了嗎？
桌上的電話響，好像還有敲門聲。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只能拼命地提着桌子，想用聲音引起外面的注意。真好，果然，敲門聲變成了撞門聲。
她好像要得救了。
手上握的刀，力道好像小了。她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因為方向變了。她的手被帶着往外捅了出去，她隐約還能聽到刀刺破皮肉的聲音。門也那個時候被撞開了。
靠，又被擺了一道。
她看不清情況，眼前朦朦胧胧的。好像進來了很多身影。宋文歆痛苦地呻.吟，而她手上還握着那把刀，有些濕潤的液體順着她的手，好像還粘了衣服上。
真讨厭，衣服好難洗的。她覺得很累，好想睡覺。失去意識的那一霎那，她心裏依舊還想。
宋文歆，還真想捅死。
**
頭好疼，誰他媽砍的手，手也好疼。
沈忱差不多是被疼醒的，她睜開眼時，只看到一個小護士正給她的手上紮針，一旁好像還有罵。
“紮了多少次了，還沒找到血管？她手都要紮腫了，沒看到嗎？”
好像是宋佑安的聲音，她皺着眉看向了一旁，宋佑安正一臉怒氣地看着那個小護士。
倒是那個護士抓起了她的另一只手，“血管太細了，而且她的手好冷，冷得都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