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你身上都是他的信息素,通過信息素明眼人一眼都能察覺到你們做了什麽。诶話說你們剛剛是不是接吻了?“
我崩潰:“這樣你也看得出來?!”
“那倒不是,因為你嘴巴上有個咬痕。”
“……”
“不過前幾天你跟他(哔——)(哔——)的事情透過信息素我們都看出來了。”
“……”
天哪,信息素這麽神奇嗎?你們看着我們都腦補了什麽小黃片!他只是在我身上蹭了蹭,沒有發生進去的事情!相信我!我們根本沒做什麽!
我仿佛能夠看到一些八卦小天後們在我背後指指點點:對!他們睡過了!我一看那家夥就不是什麽正經的beta!知道嗎?他打過胎,不只一次!啥?你說從哪知道的?大家都這麽說啊!
沒想到江耀長着一張精致好看的臉,個子與我相比差了一截,愛好撒嬌,一撩就臉紅害羞,這樣一個小白受的形象,竟然是個alpha?!我多年的耽美老司機竟然在他身上翻了車!
我不死心的再次确認:“你确定他真是個alpha?”
舍友A說:“說來慚愧,剛剛他扶我的時候,我确實從他身上感受到了alpha的壓迫感,所以才會這麽失禮的把他推開了。”
這麽說來剛剛舍友A的确實反應過大了,虧我還傻傻的以為是江耀發情的omega信息素影響到了他,沒想到是alpha信息素……結合之前的發生的種種,原來我一直都搞錯了!
舍友A感嘆道:“确實,如果不是借着信息素的話,可能我也會認錯,畢竟alpha在小的時候外表體征并不明顯。”
我打斷他的話:“等等,你說小時候?他多大?”
“我看過他的檔案,好像只有二十歲吧,但就信息素來說已經性成熟了,所以你們倆之間要注意一下安全措施,不然一不小心什麽都就不好了吧……”
“……”
二十歲,換算成沒穿越之前的年齡,呃?有十五歲嗎?——好麽我又多了一個戀童癖的标簽。
我一直以為我撩的是個omega,沒想到撩的是alpha!原來衆人眼裏那個一看就不正經的人是我!還是個戀童癖!
我失魂落魄的,走路跟個幽魂一樣輕飄飄的,就這樣一路飄回了宿舍大樓門口。
眼看着已經到了宿舍樓的大門口,我還想要繼續把舍友A扶進去,卻聽背後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和喘息聲,一個身影朝着我就直接撲了過來。
“學長!”
平日裏我都會以一個霸道總裁的柔情接住他,但是這次我聽到聲音就條件反射的側身閃開了。
江耀一個沒抱住,再接再厲又是一撲,一直撲到為止:“學長你們走得好慢呀。”
被冷落在一邊的舍友A被我們閃到沒眼看:“竟然已經到了,後面我就自己回去好了。”然後拖着傷腳自行離開了。
江耀拖長尾音開始撒嬌:“學長,我們走吧。”
我心不在焉:“走去哪兒?”
江耀:“不是說好了嗎?今晚陪我去機甲倉挑選下周比賽的裝備……”
我內心一驚:他想機甲play?!
“挑選完後我還想和你去海邊散散步……”
我又是一驚:他還想海灘play?!
“我今天還特地做了一個冰淇淋蛋糕,你可以去我的宿舍嘗嘗……”
我內心咆哮:你回去還想搞蛋糕play?!
江耀看我發呆,喊了一聲:“學長……”
我的腦海裏自制的小黃片在翻江倒海,被江耀這麽一叫我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不行!要被弄壞了!”
江耀被我激烈的反應弄得莫名其妙:“什麽?什麽弄壞了?”
想到自己剛才的腦內,還有脫口而出羞恥的話,我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江耀擔心的問道:“你臉色不大好,是不舒服嗎?”
我立馬說:“對!我有點不大舒服,就不跟你出去了,再見!”說完我就轉身快步進了宿舍樓。
我聽到江耀在後面喊了幾聲,但我沒有回頭,一路飛奔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看到正在舍友A在給自己上藥,他奇怪于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心不在焉的敷衍過去,順便關心了一下他的腳傷。
我站在陽臺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平日裏看江耀就好像在看一只狗狗在纏着你生小狗,現在要我從今往後要把他當成正常男人看待,那種感覺就像要我接受獸人戀一樣,臣妾做不到啊!
更別說從前我以為他的腦內是他下我上♂的“哎呀學長不要了”,其實是那種他下♂我上的“哎呀學長不要了”,這種事情想起來就覺得好丢臉啊!
我還總是前360翻滾後720度旋轉空中一個劈叉托馬斯翻轉四周的撩他呢!他內心一定分分鐘想把我艹到變成破布娃娃眼角流出淚水!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江耀!我今後要怎麽面對這個關系!
宿舍樓的牆體挨着一棵參天大樹,樹幹健壯,枝葉郁郁蔥蔥十分茂密,樹叢中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看見樹上有動靜,我想着大概是不是哪裏來的野貓,眯起眼睛探頭出去看。
樹從裏冒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學長!”野生的江耀出現了!他晃了晃腦袋,把頭上的樹葉甩開。
我吓了一跳:“你怎麽在這裏?”
“我想跟進來的,但是舍管攔着不讓我進。”
要是以前我肯定是以為舍管怕你一個omega進狼窩會被嘿嘿嘿,現在我終于明白大概是怕放你把人嘿嘿嘿了!幹得好!宿管大爺!
我說:“太危險了,快回去!”
“不要,我想見你。”
江耀一邊說着,輕輕松松的順着樹枝爬了過來。
“你小心點。”看着他的動作,恐高的我簡直心髒都快跳出來,不由得伸出手,“快抓着我的手。”
他握着我的手,一只腳已經站到了欄杆上,卻停下來:“等等。”
他回頭伸長手臂抓着樹枝就是一折,把樹上的一串花給折了下來。
江耀将手中開着淡黃色的小花的枝條遞給了我:“送你。”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居高臨下,從下往上看着他微笑的眉眼,我呆了幾秒,他晃了晃手中的花,又甜聲的叫了一遍,我才反應過來伸手接過。
他像是看到一個很新奇的事物一樣:“你臉好紅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憋說得人家好像臉皮厚如城牆一樣好嗎?
他一手牽着我的手,一手着我的臉,感受到手下的溫度:“好像真的有點燒呢……”
我問:“你怎麽來了?”
“看你剛剛神色匆忙的樣子,我有點擔心,你好像有點發燒了。”
我把他的手扒開:“沒事,我一會兒就吃藥!你趕緊回去……”
“唉!那邊那個同學!不是說了不讓進了嗎?”樓下一個舍管大爺手裏拿着照明燈照過來,看到是江耀又氣不打一處來,“怎麽又是你!你趕緊給我下來!不,你就站那別動!我今天非要找你們班主任不可!”
舍管大爺來勢洶洶的,說着就進了宿舍樓要上來逮江耀。
我扒着欄杆往下看:“他要上來抓你了,你趕緊走。”
被我緊張的樣子給傳染了,江耀也緊張的點了點頭:“哦!好!”
我像個要被丈夫捉奸的妻子一樣往外推情人:“快!他要上來了!”
“走之前先親一下。”他臉紅紅的看着我,眼神迫切的說道:來呀來呀來撩我啊!
“別鬧!”我當然是不為所動的把他推出去。
江耀索吻不成,就趁我不備嘟起嘴來在我唇上啾了一下。
“明天見,學長!”
江耀利落的翻了欄杆,駕輕就熟地從樹上下來後,又從圍牆翻出去了。
這動作老練得就好像來過好多遍。
等等,他以前不會也這樣來偷窺過我吧!
舍管大爺氣沖沖的上來,發現江耀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氣得罵了好幾句,然後教育我們這群人要注意關門關窗,好像剛剛來的是只萬惡的老鼠似的。
接下來這幾天,我都在故意躲着江耀,但對付一個精力旺盛的大狗實在太耗力氣了,往往我都累個半死他還在活力十足的跟在後面。
很快我就沒有心思再想這個了,因為考試時的一時任性,挂科的我不僅要補課,還要進行補考。
負責輔導我的教授是魯卡,聽說自從他的研究被撤之後,就專心講學了,上的課也頗受學生歡迎。
輔導挂科的學生其實算是一個苦差事,本來不應該輪到他這樣級別的教授。傳言他因為反抗研究被取消,得罪了許多人,現在看來是真的,他是被排擠了。
此刻我和魯卡教授在他的辦公室裏,我正在接受他監督的模拟考。
辦公室算得上規整,之前我為了找舍友C,曾經來過這裏。架子上很多空着的地方,是放着他的實驗用的瓶瓶罐罐,撤銷研究之後就被搬空了。
說到舍友C,我真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了。
我用淫1蕩的眼神看着魯卡:莫非舍友C是發情期到了?所以整日都在啪啪啪?
“別分心,好好做題,只剩十五分鐘了。”魯卡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我把目光收回,乖乖用筆在草稿紙上亂畫做出一副正在算題的樣子。
等等。
哪裏不對勁?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睛。
腎虛,往往是在過度疲勞之後,尤其是幫omega度過發情期,就好像身體被掏空。
而魯卡教授完全沒有腎虛的症狀!
對了,他的研究項目被取消之後,他每天都在講課,一節不落。真正要幫助omega度過發情期的alpha怎麽可能會做到這一點,臉上還不見一點疲色?
難道他真的沒有對舍友C怎麽樣?
那舍友C究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