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姚遙之死
風見我吐血,頓時驚呆了,抱緊了我說道:“珠兒,怎麽會這樣?你、你怎麽啦?”
我一張嘴,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出來,我朝他笑了笑,掏出手帕來擦幹淨了血,趕緊服下一顆藥丸,然後拉着他的手說道:“我沒事的,我只是中了毒,剛才發作了一下而已。”
“中毒?是誰?誰敢對你下毒?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風顯得怒氣沖沖的樣子。
我伸手輕輕掩了他的嘴,“上次在金陵,是田謹将我劫走的,哦,先別說我了,風,你怎麽知道我在京城?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我問道。
“外面都在風傳,說是聖上親自頒了旨,讓你嫁給‘衛國公世子’,這是真的嗎?”風說道。
我點頭,“是真的。”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心甘情願要嫁給他的,我來,就是想要帶你走的。”風說道。
我的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若是以前,我們大可以就此離開金府,然後在外面做一對平凡夫妻,可是如今,這是聖旨啊,如果我抗旨不遵,連累到金府我可以不在意,可是,我不能連累到師傅和他,“風,我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麽?”風問道。
我沒接他的下句,而是說道:“我想問你一件事,田謹告訴我說,你為了你師妹林洛兒而殺了你三師弟姚遙,這是真的嗎?”
風說道:“當日我從天山采了雪蓮下來,是碰到了三師弟姚遙,他發動了殺手榜的人打探到我的行蹤,在天山附近的一個小鎮上攔住了我,那日他見了我,二話不說便要殺我,我與他苦戰一場,兩人都負了傷,但我最終還是制住了他,我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他告訴我說他與師妹吵了架,結果師妹便離家出走,他知道師妹對我有情,懷疑是我從中作梗,把師妹藏了起來,所以便想殺了我一了百了,我當時便告訴他說此事與我無關,既然洛兒跟他訂了親,以後終歸是要嫁給他的,以前的往事自然都會成為過眼雲煙,不值一提。”說着說着,風不自禁地捏緊了我的手,似乎是生怕我不相信他的話。
我點了點頭,“風,我信你,你若是對你師妹有意,大可以早就迎娶她,犯不着等她訂了親之後再去搶,可是為什麽姚遙會死?”
風搖頭,“我也不知道哇,我離開的時候,三師弟還是好好的,我着急着送雪蓮回‘妙醫谷’,跟他解釋清楚後便走了,可是我萬沒想到,你和你師傅都去了玉門關,我正想着要去玉門關找你,可是木錦月又派人傳訊給我說你在金陵,于是我連夜往金陵而去,總算是在金陵救下了你~~”
後來的情況我都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中間居然有這麽多曲折的故事,于是我問道:“風,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什麽大不了,傷口都已經痊愈了。”風說道。
我摸了摸他的脈門,脈象有些滞澀,顯見得是受了傷的了,我不禁有些心痛起來,只緊緊地抱住他。
風輕輕撫摸着我的秀發,“對不起珠兒,在金陵,讓田謹把你給劫走了,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
我搖了搖頭,“我沒受苦,倒是你,一定受苦了,殺手榜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吧,我在金陵那時候,你是不是也是被他們給纏住了的?”
風點了點頭。
我掏出幾顆藥丸來送到他的嘴邊,他問也不問地就吞了下去。
我靠在他溫暖的懷中,“風,姚遙死了,外面謠傳說是你殺的,那麽你師父和師妹會不會也來找你報仇?”
他想了想,“嗯,珠兒,你別擔心,師妹已經找過我了,就是在金陵你被田謹劫走以後,我跟她解釋過了,她什麽也沒說便走了,至于我師父,師父他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應該都不會有什麽事的。”
我點頭,“那就好。”我聽風這樣說我才放下心來,只要他不處于危險的境地,那麽我就安心了,“風,躺在你懷裏真舒服,我想就這樣躺一輩子都不醒來。”我說道,心底深處卻有着一股尖銳的疼痛感襲擊着我的,這一場婚事,我沒有辦法逃避,可是田謹那個人,我絕不願嫁,如果我嫁給他,他必定會拿我去要挾風、喬悠然或者是夏未至為他所用,如果不嫁給他,我身上的毒無解,大約也是死路一條吧,那麽,我能與風相處的時日也就無多了,就讓我自私地能多貪戀一刻便是一刻吧。
風自然不知道我心中思潮起伏,他只緊緊抱着我,“珠兒,你都還沒有跟我成親呢,還沒有給我生兒育女,怎麽就想着一輩子不醒來,你是不是想偷懶?對了,你中的什麽毒?是誰給你下的毒?”
我笑了笑,“是田謹下的毒呢,不過不要緊的,我解了就好了。”我不想讓風擔心,我更不想告訴他這種叫做“共醉”的毒連我也解不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風,有件事,我想托付你去做,那就是田謹原來跟那木家莊有勾結呢,我想你幫我去找他通敵賣國的罪證,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不嫁給他。”
風親了親我的額頭,“好主意,珠兒你真聰明,我明天就去找。”
“明天?”我一愣。
“當然是明天,再急也急不過今天去,今天可是珠兒你十九歲的芳辰,去年我錯過了,可是今年怎麽能還把你晾一邊呢,自然是陪你共度良宵。”風戲谑道。
我圈着他的脖子,“好,今晚你別走,要一直陪着我。”
“謹遵夫人之命。”風說道,眼中滿是笑意,我也笑了,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懷中,人生在世,能讓我找到這個傾心相愛的男人,我,何其有幸!
我和風沒完沒了地訴說着分別之後的彼此相思之情,一直到我困得在他的懷裏睡着了過去,第二天一早醒來,孤單單只剩我一個人,我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身上的“共醉”不知道師傅能不能解呢?
作者有話要說: